《超英联盟》荆棘王座

19、错误的目的地

　　一架飞船冲破地球的大气层，被气化成一颗陨石砸在了堪萨斯州的田野上。汽车抛锚的肯特夫妇看到了这一幕，于飞船残骸中找到了一个小女孩。
　　“我们收养她吧，可以说是亲戚的女孩。”
　　“名字呢？”
　　“克拉克·肯特。”
　　突然出现的亚裔青年也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他双眸无神，似是处于混乱状态，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小女孩。
　　已经决定收养女孩的肯特，怀着忐忑的心情靠近了他：“先生？”
　　青年转向他，行为举止自有一股气韵，就像那些上流人士一般。
　　肯特：希望不是官方的人。
　　“肯特！”抱着女孩的玛莎喊到，“气象站说今天有雨，我们得快点回去。”
　　肯特正要回应，就看见青年朝玛莎走去，心下一惊的他赶紧追上。
　　“这是……”看着停在适当距离的青年，有些疑惑他身份的玛莎问到。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青年开口，却是一口中文，听不懂的玛莎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的他才反应过来用英语问到。
　　“很抱歉，我不能帮上你的忙。”
　　玛莎摇头，但青年却执拗的重复。
　　“玛莎，你没事吧？”赶上来的肯特问到。
　　“他一直说我知道他的名字。”
　　“名字？”肯特看向青年，在他的左额上看到处伤口，“难不成，你不记得你的身份了？”
　　“身份？”有些反应的青年停止重复，看着肯特反问道。
　　“就是你是谁？”
　　他看向玛莎：“她知道。”
　　玛莎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肯特想了想：“也许你说的话里，刚好有和他名字相似的词。你刚才喊我的时候，说完那句话他就过来了。”
　　“我试试，”玛莎一字一顿的重复，“……”
　　青年忽然应了一声，观察着他的肯特试探性说到：“Today？”
　　听清发音的青年迟疑点头。
　　玛莎：“看样子很接近了，天？”
　　青年眼神一亮，但随后他又失落摇头。
　　“要不这样吧，”肯特提议道，“今天你先跟我们回去，明天我们再到镇上问人，看有谁会知道你的身份，怎么样？当然，如果真的没人知道的话，你可以来我的农场做活，也许会很辛苦，但好歹也是铁饭碗，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记忆就恢复了。”
　　想了一会儿的青年点头说到：“丹尼，这么称呼我。辛苦无所谓，能遇到肯帮助的人，还能得到一份工作，就是我的幸运了。”
　　肯特点头，又对玛莎说到：“你把车上的油灯拿给我，刚才看着好像是发动机的问题，这会没光我看不清。”
　　“修车的话，可以交给我。”丹尼褪下做工精良的西装外套，熟练的拿过修车工具，不过几分钟就搞定了问题。
　　看着成功发动的汽车，玛莎高兴对后座的丹尼说道：“你要是回不去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份修理店的活，会赚得很多的。”
　　在腿上折叠外套的丹尼摇头：“还是不了，修机车气味太大，机油粘上难以清洗，感觉我自己应该是不会处理的样子。”
　　几人一路聊天，很快回到农场，此时天已黑下，只有家养的土狗吠声欢迎，看着又要离家的肯特，丹尼跟着坐上了车。
　　“你这是？”
　　“倘若是处理那些痕迹的话，我应该会比肯特先生更专业。”
　　肯特开动汽车，默认了丹尼的话：“我有些好奇你失忆以前的身份了，是特工吗？”
　　“唔…应该不是。”丹尼摇摇头，“我的生活应该是更加悠闲的，我所在的战场也不该是炮火连天的。”
　　“那就是间谍。”
　　“肯特先生的想像真是丰富，但我的人生应该是顺风顺水的，生死有命的间谍可不符合这一点。”
　　靠上椅背的丹尼笑到。
　　“你的记忆恢复了。”看着后视镜中，将旧车坐出高端包厢感觉的丹尼，肯特十分肯定的说到。
　　“只是一点点而已，丹尼也确实算是我的名字吧，也因此想到一点点……我已经死了的过去。”
　　肯特猛踩刹车，空气静谧良久后，他这才打开车门下车：“到地方了，我们需要把这些残骸带走。”
　　“装载克拉克的飞船主体要带走，里面未损坏的东西也是，至于留下来的部分……”丹尼拿出一枚黄色指环扔进去，残骸中的绿色荧光石闪烁：“我想这个就足够了。”
　　“那是什么？”
　　“一种能量石……这些绿色石头还是一起捡走吧，至于飞船残片，残余价值很低，正好可以给混淆视听。”
　　了解的肯特点头，丹尼用飞船内的布料，将那些氪石包裹收捡，两人忙到午夜才将这些东西运回农场。
　　“这些石头只要找个地方埋了就好，但这些残骸可不能这么做，”丹尼拿起片残骸轻嗅后说到，“你有好的藏匿地点吗？”
　　早有打算的肯特说到：“放在仓库的地洞里，家里还有土狗守着，应该没人发现。”
　　丹尼检查了下环境，最后提议道：“可以养几头大型牲畜做劳力，肉是不能吃的，但皮革什么的没什么问题。”
　　“玛莎有想过养些小鸡，不过它们打鸣的时候太吵了。”
　　“不能养，鸡很聪明，残骸上有辐射，它会一直叫的。”两人将残骸搬运到仓库，忙活到后半夜才算搞定。
　　客厅中，一把年纪的肯特瘫在沙发上，拿着杯清水的丹尼坐在餐桌旁，他干净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
　　“呃，你们这是忙了多久？”起床来做早饭的玛莎吓了一跳。
　　肯特抹了一把脸，起身说到：“玛莎，我们的房子需要扩建了，回头我去跑一趟，把克拉克和丹尼一起收做养子。”
　　“丹尼？”玛莎看向丹尼。
　　静静坐着的丹尼礼貌点头：“是的，肯特先生和我谈了一晚，我依旧对自己的过去没有印象，所以他就想趁此给我弄一个身份。”
　　“那真是太好了，”玛莎笑了起来，“一下子就多了两位家庭成员。”
　　抬杯喝水的丹尼和肯特对视一眼，他留在这里的事就定下了。
　　天亮后，吃完早饭的两人来到镇上。
　　“我要去办一下手续，你可以四处逛逛熟悉一下镇上的情况。”
　　四个小时后，到达约定地方的肯特，看到的就是嚼着泡泡糖，换了一身廉价新衣，在和一位少女搭讪的丹尼。
　　“我等的人来了，肯特，这里！”丹尼朝肯特招手后，将一只泡泡糖送给女孩，“再见了可爱的小姐，希望你喜欢这小小的礼物。”
　　“再见了，有趣的男士。”
　　女孩笑嘻嘻地离开了，看清那是谁的肯特意外：“那不是莱恩家的吗？你怎么认识的？”
　　提着一堆东西的丹尼走过来，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那女孩的背影：“好像她的哥哥遇到了点麻烦，而我正好也需要点东西，我们便互相帮了对方的忙。”
　　肯特打量了会儿丹尼，他的西装和配饰全部无踪，装着零零碎碎的袋子里，也只有几套不怎么合身的衣服。
　　“她哥哥好像因为衣服问题被嘲笑了，她正在劝说她的哥哥，我就过去出了个主意，得到帮助的他们也帮我弄齐了需要的东西。”
　　坐上车，笑意收敛的丹尼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待小镇景色后移，他暗自叹息：也不知道……我真正要去的那个地方，它的花期是否已经过去了？
　　十五年后，整个世界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常用的油灯被电路替代，各式方便机械进入人们生活。
　　在这日新月异的时代中，唯有丹尼还保持着十五年前的样貌。
　　放学后的克拉克，孤零零地背着她的书包走在田埂上，路遇在插秧的丹尼和肯特，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打招呼。
　　“克拉克？”
　　拿着几根秧苗的丹尼直起身，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孩，有些担心的拔出他现在淤泥里的长筒靴，一步一坑地上了田埂，来到克拉克身边问到：“克拉克，你没事吧？”
　　“啊，丹尼！”被挡住的克拉克一脸惊喜的看着丹尼，刚想开口她又猛的移开视线，脸颊充血、结结巴巴的说到，“我，我在想事情，所，所以没注意。”
　　“又被欺负了？”
　　“没，没有。”
　　“那你头上的发卡呢？虽然只是我随手制作，但克拉克也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女孩吧……是被抢走了对吗？”
　　“唔……”克拉克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应到，“只是被借去用用……没关系的。”
　　丹尼眯起眼睛，看着脑袋冒烟的克拉克，试探的提到：“克拉克是快要毕业了吧，舞会有中意的男孩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克拉克急忙摆手，当看到丹尼时又立刻低头，棕色的卷发顺势划过额头，让她不习惯的用手拨后，“毕业舞会还有三个多月，我现在想的事是大家邀请我参加的聚会。”
　　“那不错啊，交到朋友了呢，”丹尼挽起克拉克的发丝，用自己带的手帕给她绑住，“先这样凑合着吧，我回头再给你做一个。”
　　克拉克碰了下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再为我做一个发夹吗，这一次不会再被借去了。”
　　“当然，克拉克也不要害羞啊，我还等着你成为我模特的那一天呢。”现已经成为服装设计师的丹尼，拿着一把新鲜秧苗说到。
　　“会有那一天的！”克拉克扬起笑容，视野扫过丹尼的胸膛时，又飞速转开，用她的超级速度跑开了，“我先去放书包了，等会就过来地里帮忙！”
　　看到这一幕的肯特皱眉：“她是怎么了，慌慌乱乱的。”
　　丹尼捏着酸胀的肩膀说到：“不知道，应该是在学校又遇到了什么，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可她不愿意我去她学校。”
　　“那你呢，还要继续进修吗，还有你的工作，也不能在这么远程下去吧，一眨眼都到了你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是的，不过我转专业了。”丹尼捋着手上的秧苗，就像在缕清自己的思绪一般，“我还打算辞掉设计师的工作，对外宣传自己的灵感枯竭，彻底退出这个圈子。”
　　“辞掉？！”肯特惊讶，“你现在可是首席设计师，打算辞掉工作的话，是不是学费差些所以才打算转专业？”
　　丹尼摇摇头：“积蓄的话我有很多，只不过是我现在有了不错的人气，却迟迟还没有曝光自己，导致现在有很多人在找我，甚至还有私家侦探的一类人过来。”
　　肯特了然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