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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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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野久作紧紧地盯着那个小窗口，眼中带着病态的灼热。
脚步声响起，一只粗糙的手将一盘食物递了进来，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让那人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那些讨厌的家伙终于放松警惕了！
「异能力 脑髓地狱」
怀里的娃娃像是被割裂了喉咙的人，发出了支零破碎的扭曲笑声。梦野久作抱着它，身后是成片的血迹，他的脸上溢满了因为过分兴奋而升起的红晕。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里玩呢？
一时间，Q的出逃让整个港口Mafia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可恶，太宰那个混蛋到底去哪里了！”
中原中也将一个冲上来的人敲昏，宝石蓝的眸子像是燃烧着火焰。
脑髓地狱的可以让被控制的人无差别攻击其他人，对港口Mafia这样庞大的组织真是糟透了！
他虽然可以控制住这些家伙，但如果那个讨厌的青花鱼不来，脑髓地狱就是无解的。
只能拖住了，他相信首领的决断。
而在另一边，让港口Mafia一片混乱的梦野久作心情很好。他拉着面前少年的手，打量着那双黄金瞳，“大哥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绘梨衣没有回答，只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偶。
“游戏要开始了哦，规则就是能杀掉最多人的获胜。”满意地点了点头，梦野久作就像是听到了回答一样。
“大哥哥觉得……他们可以杀掉你吗？”
梦野久作退后一步，一群已经被脑髓地狱控制的港口Mafia员工涌了上来，将少年淹没在人群中。
这是哪里？
对外界的巨变毫无感知，绘梨衣只看到自己站在雄伟的祭坛上，无数的巨龙伏下身，对白色的王表示臣服。他想要说话，但控制不了自己，可偏偏又能够感受到无比清晰的野心。
画面一转，他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
到处都是龙那震耳的嘶吼声，黑色的巨龙与白色的巨龙缠斗。绘梨衣站在原地，身体颤栗着。
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对杀戮的喜悦。
对的，本应如此。
杀戮与战争深深地刻在龙族的血脉里，而权利的感觉又是那样的美好，白色的王率领着自己的族人叛乱了。
然而他最终还是落败了，罪人钉在铜柱上，强大的□□连鬼齿龙蝰都无法吞噬。血液顺着铜柱的花纹流淌下来，染红了冰原上飘落的冰雪。
疼痛感已经麻木了，这里剩下的只有漫长的孤独。
等中原中也赶到这里时，梦野久作正惊恐地抱紧了自己的娃娃，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恶鬼一样。
红发红瞳的少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空荡荡的，但神情又似乎随时可以哭出来。
这里的墙面上满是溅开的血点，未干的血顺着残缺的肢体流淌，诡异的是死去的人面上无一例外的都是带着惊惶痴迷的神色。
“都退下！”
见有人想要靠近，中原中也立即大喊道。
绘梨衣似乎听到了，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中原中也的方向，近乎呢喃的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人听清。
带走梦野久作后，绘梨衣所在的楼层就被封锁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行为，但如果有人靠近，绘梨衣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太宰治回来后没多久便被森鸥外派到了这里，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目前的最优解。
的确，人间失格可以免疫绘梨衣的能力，没有比太宰治更适合的人了。
但他真的可以制住失去异能力的绘梨衣吗？
如果绘梨衣和Q一样是异能力无解，身体素质极弱，那给他的待遇一定会与Q相差无几。
可绘梨衣的体术其实很强，并不像刻意训练，反倒是如与生俱来的一样。
脚步声在这里格外明显，楼层死寂一片，伴随着刺鼻的血腥气。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来，绘梨衣盯着走近的太宰治。黄金瞳中的神色让太宰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
极致的淡漠，对于自己夺取其他人生命的行为没有丝毫波动。这种人从来都是没有心的，他们活在世界上的理由大概只有作为工具吧。
事实和太宰治猜的差不多，然而绘梨衣却出乎意料地与太宰的预料不符。
他不是那种没有心的人，恰恰相反，绘梨衣甚至比普通人更加热爱这个污浊的世界。清晨绽开的鲜花，夏日突如其来的雨，偶然发现的一个新地方……一切普通的东西在绘梨衣眼中都分外美好。
明白这一点的那时，太宰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
羡慕吗？
他想要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然而在绘梨衣眼里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这不真是个好笑的事情吗？
太宰治离绘梨衣很近，伸手就可以触及彼此。但这也意味着只要那孩子想，他就可以在瞬间暴起杀了太宰。
黄金瞳中没有熟悉的亲昵，只有本能般对于杀戮的喜悦。
绘梨衣扑向太宰治，两人的距离让他根本没有躲开的余地。
他要杀了自己吧？
太宰治想着，下一刻却愣住了。
那孩子紧紧地抱住了太宰治，他可以感受到怀里少年的颤抖，颈窝那温热的泪水以及低低的抽泣声。
这个从来不会说话的孩子在……哭？
绘梨衣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内容很多都记不清，他只看到太宰死了。那个人从楼顶上跳下去，漂亮的鸢色眼睛渐渐变成灰色，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要死”
这是太宰治第一次听绘梨衣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想起山间的溪流，清澈空灵。
“现在已经没事了。”
太宰安抚着绘梨衣，但并没有回答绘梨衣。
Q的异能力是侵犯他人的精神使人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据曾经感受过的人来描述，被控制的人会看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绘梨衣是害怕谁死去吗？
其实还有一个猜测，但太宰治下意识地不想要去相信。
胆小鬼就是这样，因为害怕伤害，所以避开一切的可能性。
但绘梨衣不可能猜到他的内心，更不会明白太宰的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爬出来更新了～
昨天阴阳师的服务器崩了，幸好玉藻前寮还能进，我永远喜欢玉藻前！
不过前几天的龙族PV真的吓到我了，希望绘梦可以认真做，还有……给小魔鬼换个cv和形象吧！我感觉米二老师那一版的路鸣泽挺好的啊，现在这个真的欣赏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