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上妖精》按头磕糖

16、明察秋毫

　　“既然大人开口，就让子尤就姑且一试，”张良打破了厅内僵持的气氛，“不过子尤学艺尚浅，武艺生疏。这局我们就仅当游戏之作吧。”
　　“游戏之作，这如何比试？”赵高嗓音阴柔，语气略带兴趣，反而让人感觉被毒蛇盯上一样，头皮发麻。
　　莫说众人懵逼，尤里本人也是懵懵的，阿良先生到底怎么打算的。
　　“子房，快与众人说说，这游戏之作作何解释？”扶苏既出此言，无论在座什么想法，这场比试也就订好了。
　　“《孟子·梁惠王上》中曰'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这句话讲的是人的观察细致入微。也就是此局的题目，此局就比试这明察秋毫的本事。”
　　明察秋毫？众人心中都好奇起来这场比试的内容。
　　“虽说此局名为明察秋毫，但不仅仅比试视力而已。此局分为视察，听察和感物。”
　　“这倒是有趣，谁来和子尤比试比试这明察秋毫？”
　　扶苏右列众人，六剑奴已与张良相试，胜七与颜路比试过了，而晓梦也与伏念较过高下，所以，还能参比的人是……
　　“既然公子如此感兴趣，那就我来试试这局游戏之作。”面覆蓝色纹路，与尤里比试的是，星魂。
　　星魂是阴阳家不世出的天才，小小年纪已经位居高位，深得东皇太一器重。甚至扶苏都对其礼遇有加。更何况阴阳家向来是靠实力说话。
　　“张良先生，这第一局视察如何比试？”邪恶俊美的少年目光犀利，缓缓开口。
　　居然是星魂，“视察者比试视力捕捉之能，不拘于形式。”

　　晓梦早就对尤里感兴趣，这题目中的动态之极莫过于道家的和光同尘。所以张良向她拱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晓梦婷婷袅袅地起身离席，行至大厅中央，“那我就开始出题了。”随着话音落下，晓梦的身形也消失在众人视野当中，如光如雾，如尘如露。

　　次元！
　　尤里在脑海中大喊，次元本就随机待命，立刻给他开挂。晓梦移动的画面瞬间出现在尤里眼前。画面飞速跳过，尤里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睛。
　　“好了。”下一刻晓梦就缓缓入座，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是道家和阴阳家向来不和，星魂也不得不感慨，天宗身法，果然精妙。
　　“晓梦大师，出的什么题目？”
　　对扶苏缓缓一笑，“我在这厅中某一处留了一件信物，”晓梦答后视线转向比试的两个少年，“两位找到即可。”
　　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带着些戏谑，星魂看向尤里，“在厅内西南角的横梁上。”
　　这是在小瞧谁？尤里微微抬了抬下巴，不想气势输给他，“是厅外的一朵兰花。”
　　听到两人的答案，扶苏视线移向大厅西南角的横梁，便有一个剑奴飞身而至，取下那个信物。
　　剑奴俯身半跪在厅中，将手递至扶苏眼前，手指缓缓打开，在手心的，是一朵小圣贤庄独有的兰花。
　　星魂的眼神沉了沉，探究的看向尤里。这少年，分明丝毫内力都没有。
　　尤里，尤里根本没有看他。他头好晕，感觉好像晕车了一样。

　　扶苏抚掌，“果然英雄出少年，我看这视察一局又是平局。那接下来听察应如何比试？”

　　“既然比试听力，二人的眼睛就要遮起来才行。”

　　星魂、尤里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绸带遮住。听见屋内熙熙攘攘的人拥入厅内，脚步沉重，似有重物搬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儒家授六艺，擅礼乐。今日贵客至此，就让小圣贤庄为诸位奏乐一首。”
　　张良向扶苏请示，得到扶苏示意后，厅内便冉起悠悠乐音。
　　战国时期的音乐多悲切肃穆，诉民生艰难，诉离愁兴叹。厅中乐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
　　一曲结束，两人均未取下眼上蒙巾。
　　张良的嘴角微微勾起，恍惚间好像带着一丝坏意，但是细看却是一片从容温和。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晃了眼睛。
　　“这次的题目是，刚才所奏的曲目中，”张良故意停顿一下，继而问道，“用了几种乐器？”
　　众人听到这个问题都无语了一下。看着厅内或座或站演奏的各种乐器，有的甚至叫不上名字。众人嘴角微颤，原来刚才不是错觉！

　　众多一下视线聚在星魂脸上。
　　星魂脸都气青了，平日里总带着些得意的微笑也挂不住了，抿唇不语。
　　这时张良再次开口，“不过六艺乃是儒家所倡，阴阳家的弟子不习乐理，答上三种乐器就算答对。”
　　“琴、缶、埙”话说到这份上，几乎等于送分题，星魂答完就扯下眼上的蒙巾，面色不善。
　　这下轮到尤里答了，虽然众人目光灼灼，但是尤里并未立即回答。
　　少年手指搭在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八种乐器，琴、缶、埙、陶笛、箜篌、笙、瑟，”说到最后一种，少年抿了抿唇，最后终于确定，“还有弹剑之音。”
　　众人齐齐往奏乐中人看去，在巨大的箜篌遮掩下，其后果然一儒家弟子膝盖上横一短剑！
　　张良为尤里取下眼上的布巾，尤里眨眨眼，适应了光线后第一眼见之人对他温柔一笑，“子尤也答对了。”

　　“这弹剑声如此之轻，又掩在乐声里。我等耳目在列都未发现它，子尤甚是厉害。不过既然双方都答上了，这一局也算作平局吧。”虽然被扶苏判为平局，但是这局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