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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不知不觉中,天光已是微亮。

      吃过红姑娘亲手做的早饭,我想趁着大队人马没到达之际,把事先埋好的装备启出来。

      于是我领着一帮满头雾水的人来到埋藏东西的地方,然后躲一旁偷懒去了。

      讲真的,这天气,就算男朋友跟人跑了,我都不想追。

      当个吃瓜群众它不香吗?

      陈玉楼有个手下,叫花玛拐,他是个合格的马仔,不等老大吩咐,就自告奋勇的抡着把铲子埋头苦干了起来,有那么一瞬我恍似看到了土拨鼠。

      花玛拐挖了几分钟,我便看到一个黑色的包裹,他拍掉上面的泥土,随后扔到我脚下。

      听着那巨物落地的声音,我感觉有被冒犯到,"你轻点,要死啊。"

      我打开包裹,当看到里面的武器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贵为湘西统帅的罗老歪,眼冒绿光,翠绿翠绿的。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雷丢出去。

      因为知道剧情,我考虑的很全面,买装备都是按照杀伤力最强,最厉害的标准采办的。

      就比如我现在拿着的甜瓜手.雷,体积虽小,威力却相当大,就这样轻轻一丢,轰塌眼前的山神庙简直轻而易举。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满花玛拐那个憨批的原因。

      这小东西一旦引爆,我们几个都得跟着坐土飞机去见三清道祖他大爷。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一个二的人,我眼神不善的瞥了眼花玛拐。

      这家伙感受来自大宇宙的恶意,以风骚的走位避开我的目光。

      我收起视线,不屑的冷哼一声,切,胆小鬼。

      然后看向陈玉楼,上梁不正下梁歪???

      或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陈玉楼。

      我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神色,笑而不语。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我扯开包裹,如同一个暴发户似的,一人分了一支枪,"来来来,别客气,这可是德国最新型的毛瑟步枪,一般人很难弄到的,见者有份,大家都拿着。"

      如果不是迫击炮太重,我都想把那玩意给搬来。

      我就不信在炮火的轰击下,那些剧毒蜈蚣还敢当街炸刺。

      罗老歪看着手里还刷着油漆的枪,眼都直了,他是个识货的,抚摸着枪时没把我恶心到。

      大家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大人物,震惊了几秒后便恢复了正常。

      罗老歪抱着枪,说话的声音也飘了,"风姑娘你真了不起,德国的禁枪都搞到手。"

      "想不到小小的怒晴县出了风姑娘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在下见识了。"
      一直没开口的陈玉楼这时也说了一句。

      "陈掌柜说笑,我可担不起你赞扬。"
      我敷衍着,然后看了下他们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我稍微琢磨一下便明白过来了,应该是我那些宝贝震慑住了这帮人。

      这年头能弄来洋货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众人拿着心仪的武器,很是兴高采烈。

      我摇摇头,这帮憨货,是真无知者无畏。

      后面的大部队很快赶来了,浩浩荡荡的大概有上千的人马,看似人数众多,却泾渭分明,穿军装的全是罗老歪的手下,蒙着黑面巾的是陈玉楼的卸岭力士。

      我混在队伍里,观看着那几个沙雕表演。

      我在心头默念了一句——阿门。

      等被撵的跟狗一样还能笑得出来,我敬你们是条汉子。

      我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几根香。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其实也挺不好受的。

      军队在行动前一般会举办个誓师仪式,这次也不例外。

      陈玉楼作为卸岭魁首,当之无愧的被举上台上去鼓励士气,然后罗老歪那个憨憨跟着说了几句,不过他口才不如陈腹黑,闹出很大的笑话。

      没错,我已经看穿陈玉楼的本质了,那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腹黑,黑的心肠变色,坑人无极限,坑人不见血,人狠心更狠的死腹黑。

      我摸摸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远离陈玉楼。

      我的段数低,还不够死腹黑几回忽悠的。

      回去一定给自己的智商充点值。

      心疼的抱住弱小无助单纯的自己←_←

      我上辈子造得什么孽,掉狐狸窝来了。

      杨大侠此事你怎么看?

      远处野林里鹧鸪哨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

      从黎明时分出发,直走到接近正午,红日高悬,我们终干登上了老熊岭后的一处危崖。

      这古崖绝顶上杂草古树丛生,居高临下正可俯视瓶山地脉。

      主岭后边的深山中,皆是圆锥状的奇峰危岩,座座连绵的山峰在远处一片连着一片,峰峰相连,峰后有峰,一望无际地充塞于天地之间。

      在登顶的那一刻,我气喘吁吁的望着翻滚的云海,豪气顿生,学着泰坦尼克号小李子的样子高声大喊,"我是世界之王。"

      然后帅不过三秒,吧唧一声,倒在地上挺尸了。

      我该庆幸的,不是脸朝地。

      "风姑娘,风姑娘?"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哎呦,我好似听到陈玉楼的声音了。

      "风姑娘——"
      耳畔的声音突然加大,吓我一跳,我打了个激灵,转过头,陈玉楼蹲着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他的眼神里好像有……笑意?
      "风姑娘,你还好吧?"

      看,我就说他是绿茶婊。

      我睁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陈玉楼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

      陈玉楼表情很无奈,但我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哼,假惺惺。

      别装了。

      以为摆出这副样子我就不知道其实你想笑话我。

      我又揉搓了一遍名叫陈玉楼的小人,然而,表面上却要摆着不在意的样子。
      "陈掌柜,你不用理会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我嫉妒的看着陈玉楼,同是爬了山的人,我累得仿佛是条死狗,他还有心情调侃我。

      果然,肾好的男人就是可以任性。

      我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下陈玉楼的腰,嗯,挺细的。

      一夜三次,还是一夜七次来着???

      我赌一火车辣条,一夜两次。

      艾玛,我到底在想什么虎狼之词?

      男色惑人,男色惑人。

      我悄咪咪的摸摸下巴,还好,没丢脸到流口水。

      好样的,保持住少女。

      千万不要破功。

      不就是一个陈玉楼嘛,他不值得,不值得。

      如此这般的默念了几下,我斜视着陈玉楼,他抽抽嘴角,神情越发的无奈,然后伸出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既然没什么事,风姑娘还是起来的好。"

      我眼前一亮。

      嘛嘛,那手真好看,我莫名有点羞涩。

      我搓搓手。

      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唉。

      我奸笑。

      我想我可以的。

      我顺着陈玉楼的手站了起来,顺便偷偷的揉了一下,嫩滑嫩滑的,那皮肤居然比我这女人还要好,我彻底嫉妒了。

      老天不公呀。

      我期期艾艾的蹭到陈玉楼身侧,一脚踹开碍眼的花玛拐,郑重的问,"那个陈掌柜,你确定要下墓吗?"

      "当然。"
      陈玉楼严肃的点点头。

      我组织了一下言辞,小声的说,"刚刚我看了一下,怀疑墓里面有陷阱,要不,咱们先商量商量,从长计议?"

      我的乖乖,这下面是瓮城,进去就九死无生的那种。

      "风姑娘此话当真?"陈玉楼敲打着折扇,看了一下瓶山地形,然后面对着我,我点头如鸡啄米似得,深怕他不相信。
      "陈掌柜,你要相信专业人士的眼光,这里的风水很不对劲,看似平和却隐藏着大杀招。"

      "风姑娘不瞒你说,在下之前已经在兄弟们面前夸下海口,你却要原路返回,不是打咱脸吗?"
      陈玉楼叹口气,我都惊呆了。

      说你是憨批你还真是憨批。

      什么都不确定就敢说大话,简直刷新了我三观。

      "所以……"我咽咽口水,陈玉楼一本正经的接过话茬,"所以此墓是非下不可。"

      ←_←我还能说什么?

      我当着陈玉楼的面对他竖起一根国际通用手势。

      小伙子,你能活到本书完结,真心不容易啊。

      我给你大无畏的精神点赞。

      陈玉楼瞥着眼,然后也跟着笔划了一下,"风姑娘这是何意?"

      "夸你呢。"我面不改色的放下手指,嘲讽别人是爽,但是反被讽刺就是不痛快了。

      "风姑娘确定是在夸陈某?"
      陈玉楼冷笑两声,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流露着莫得诓我的意思。

      我语塞。

      好吧,他果然不好忽悠。

      罗老歪低头看瓶山,惊叹出声,“真是好大一瓶子啊,莫不是当年的孙猴子,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这捎带脚的,把这个药瓶子也给带下凡间了吧?”

      “千尺看势,百尺查形,都记住了吗?”
      陈玉楼打开折扇,摇了下扇子,然后看着身侧的罗老歪,"罗帅,朝着山崖开几枪试试。"

      “妥!”
      罗老歪拿出腰间的枪,对着悬崖底连开三枪。

      陈玉楼闭上眼睛,施展“闻”字诀中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当枪声平静后,才慢慢挣开眼。
      “我辨别出,底下几条地道和三座地宫的轮廓,而其中最大的地宫就在这山巅裂开的悬崖之下。”

      罗老歪大喜,"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墓寻宝。"

      我头疼了,见过找死的,没见过上赶着找死的。

      亲,六翅蜈蚣张着嘴等着你们呦。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上的鞋。

      说真的,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想用我三十五码的鞋子拍在陈玉楼那张欠揍的脸上。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说的就是他。

      偏偏这人还有恃无恐。

      搞得我像那啥似得。

      呸,他自己都不担心,我瞎操心个什么劲。

      我负气的哼了哼,懒得再理陈玉楼了。

      "风姑娘,素闻摸金校尉有寻龙分金之法,可惜,陈某缘分不到,一直未曾得见,如今,姑娘施展一下摸金术,让我开开眼?"陈玉楼忽然幽幽的开口。

      你认真的?

      我猛然对视上陈玉楼的双眼,发现他眼里一片探究。

      我明白了,他是想看看我本事。

      反正我看过原著,相当于行走的挂逼。

      怕啥。

      于是我上前一步,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嗓子,拿出罗盘,随意拨了拨,然后摇头晃脑的说,"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其实我只是懂一点分金术而已,但架不住我看过坤叔演的寻龙诀电影呀。

      装装样子还是办得到的。

      不明觉厉。

      这是大部分人的表情。

      我仰着头,负背在手,心头很是落寂。

      白天不懂夜的黑,我太难了。

      正装着呢,红姑娘蓦地大喝,"什么人?"

      我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就见红姑娘已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来,陈玉楼眉头跳了跳,"红姑,小心有诈!"

      此时再阻止已然晚了,我看着脸色变得漆黑漆黑的陈玉楼,戳了戳他,"要不,我们也追?"

      "追吧。"他长啸,我同情的拍拍陈玉楼的肩膀,有这种糟心的手下也怪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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