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旅程》呆头碌碌无语

15、第 15 章

　　“可九成把握并不保险，已经7局下半了，稍有差池比赛就结束了，我们不能冒险，谁敢保证运气会站在我们这里呢？”阿光笃定的回答令人不得不信服。
　　“你真是步步小心步步谨慎，”忍不住叹服的荣纯在心底对阿光竖了一个大拇指。
　　阿光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安然，“好容易才走到如今这一步，自然不可掉以轻心，小心行事应该成为常态，以我以往经验看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他见荣纯没有别的表示，忙出言提醒道：“荣纯，该是说一说捕手配球的时候了。”
　　“短打还需要说配球吗？”荣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不认识阿光似的。
　　“这是当然，我之前有说即便有九成九的把握也得多加注意，尤其是在大家没有多少体力的情况下，决不能让比赛进入延长赛，”阿光的神色并未有半点变化，显见得比荣纯更沉得住气。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荣纯在白川健太郎耳边低语。

　　“第二棒，中外野手，白川健太郎。”
　　无人出局，一垒有人，下一个打者站上了打击区。
　　冈本看了一眼捕手的暗号开始投球。
　　“啪。”
　　“坏球。”
　　第二球投出。
　　麻生信看到白川健太郎的暗号果断盗垒。
　　白川健太郎将打击姿势变为触击短打。
　　“乓。”
　　白色小球滚向一垒。
　　提前盗垒的麻生信成功跑到二垒。
　　“安全上垒。”
　　一垒手福田捡起球后将白川健太郎封杀在一垒前。
　　“出局。”

　　“第三棒，一垒手，小池昭熊。”
　　一人出局，二垒有人，下一个打者站上了打击区。
　　原田猜测打者很可能使用牺牲短打，让内野手驱前，采取抓双杀的驱前守备。
　　冈本开始投球。
　　面对第一球麻生信直接盗垒。
　　小池昭熊使用短打。
　　“乓。”
　　白色小球滚到了投手、捕手和一垒手的中间位置，这是一支绝妙的短打。
　　麻生信成功盗上三垒。
　　“安全上垒。”
　　小池昭熊被封杀在一垒前。
　　“出局。”

　　赤城国中休息区。
　　“荣纯，你之前忍得够久，几乎要憋出内伤，如今就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拿出你全部的热情挥棒吧，一扫沉淀不少时日的郁结，”阿光伸手在荣纯的肩头重重的拍了几下。
　　“好，”荣纯笑得眉眼弯弯，如秋日的阳光一般灿烂，“对方得了1分之后，心态很放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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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棒，投手，泽村荣纯。”
　　二人出局，三垒有人，下一个打者站上了打击区。
　　冈本看着原田的手套将球投出。
　　麻生信一看到荣纯给出的暗号便径直地冲向本垒。
　　这是内角高的直球，荣纯果断挥棒。
　　“乓。”
　　白光一闪，球落在左外野手无人守备的位置。
　　麻生信回到本垒。
　　“安全上垒。”
　　赤城国中拿下第一分。
　　左外野手太田拿到球时，荣纯站上了二垒。
　　“安全上垒。”

　　原田雅功看了一眼二垒上的泽村，冈本的投球没有失误，这支球队的第四棒果然厉害，是这支球队的灵魂。方才的失分，让这场比赛重新回到原点，一定要拿到最后一个出局数，论体力我们是不会输的，只要能进入延长赛，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一定要拿下最后的出局数。

　　“第五棒，捕手，进藤光。”
　　二人出局，二垒有人，下一个打者站上了打击区。
　　不能被对方掌握比赛节奏，要趁热打铁，彻底打断他们的气势，原田雅功看了一眼打者，“没想到你们也能够走到这一步，不过学弟只会些短打，若是进入延长赛，你们势必输定了。”
　　“未必，论斗志，我们不会输给任何人，”阿光自信一笑，这一刻他也不想示弱。
　　“你也只能趁现在说大话了，”原田雅功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心道事到如今赤城国中可谓是底牌尽出，要翻盘——嘿嘿，应该是绝无可能。
　　阿光并未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相形之下显得更礼貌，不过有时候礼貌并不意味着不自信，更不意味着认可对方的话，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而且，有时候这种疏而不离代表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自信与笃定。
　　冈本第一球投出，指叉球。
　　荣纯果断地盗垒。
　　原田雅功看到冈本投的球很是欣慰，冈本的球比自己预想中的犀利，他进步了，他一定能够拿下这个出局数。
　　“乓。”
　　阿光将球打了出去，他的挥棒干净利落。
　　白光一闪，球飞到了右外野无人守备的位置。
　　荣纯成功回到本垒。
　　阿光跑到一垒后就停了下来。
　　“安全上垒。”
　　赤城国中拿下了第二分。
　　“比赛结束，城南青少棒和赤城国中的总比分为1：2，由赤城国中获胜。”

　　“学长，其实我也有练长打的，”阿光看了一眼原田雅功，淡定的说。
　　这个时候阿光才选择告诉对方真相，这不是在对方伤口上撒盐么？阿光这家伙还真是大大的腹黑，不要让对方脸色太难看好不好嘛？如果人家气不过要拼命怎么办啊？荣纯满怀恶意地想道。说起腹黑荣纯的段位也是不低。
　　比起佐野老师的怡然自得，城南青少棒的教练面色就十分的难看了，赤城国中的第五棒一直都在隐藏实力，第一局的失分其实是他们故意的，不过是疑兵之计，目的是让我们疏忽大意，这样才有机会绝地反击。他们真是太恶劣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一开始先让我们一分，大家的心态情不自禁地有点飘，并未重视对手，等我们察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这样的战术当真是匪夷所思，嗨，也许不需要这样鄙视对方吧，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技不如人啊，毕竟比赛也没说不可以用心理战术啊。好吧，佐野老师是么，本大人记住你了。
　　原田雅功一面做着心里建设，一面情不自禁地狠狠瞪了一眼进藤光，这个少年真是坏透了，从里坏到外，一肚子的坏水，竟然在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搞事情，真是太过恶劣了。果然有什么样的教练，就有什么样的队长；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队员，那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就是这种一丘之貉吧。上帝呀救救我吧，我不要再看到这样一群猥琐的人啊。

　　闻言，城南青少棒的队员们叹气的叹气，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就差没有冷言冷语相激了，不过还是有几个忍不住交头接耳的。
　　“嗨，雅功学长这回可怜了。”
　　“就是，就是。”
　　“不知道原田雅功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啊？”
　　“我也想知道啊。”
　　“呸，谁不想知道啊？”
　　而被他们悄悄议论的原田雅功则是耷拉着脑袋缩在一角，再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看来那谁谁谁说的“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否则一个忍不住就被旁人当笑话看了，这应该是有类似经历的人总结出来的吧？想来，原田雅功这回的感受比旁人要深上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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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席，泷川·克里斯·优鼓起掌来，这场比赛太精彩了，赤城国中藏而不露，引而不发，积蓄力量，以待时机，气势如虹，无坚不摧。他们的战术当真可怕，直到最后一刻才亮出底牌。也是，能担任球队第五棒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藏有底牌？只要我们赢了高成青少棒，就能和这支球队比赛，想想就热血沸腾，还真是期待呢。
　　赤城国中自进入全国大赛以来，一直被媒体和观众认为的爆冷和运气，没有人料到他们能走到决赛。
　　赤城国中的小伙伴们将荣纯团团围住，疯狂地又跳又叫，最后更是激动地扑上去，紧紧抱在了一起，狂呼“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与胜利失之交臂的城南青少棒的队员看起来有些沮丧，有眼底划过一丝戾气的，有阴沉着脸的，有忍不住留下伤心泪的。
　　毕竟是久经赛事的，只一会儿功夫，双方队员的情绪已经基本调整到位，彼此也都非常绅士地向着对方低头鞠躬。
　　“谢谢你们的指教。”
　　“谢谢你们的指教。”
　　城南青少棒的队员黯然离去。
　　赤城国中棒球社的队员和佐野老师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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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球场，几位记者去采访赤城国中的人。
　　“佐野老师，恭喜你们赢得比赛，”一个挤到佐野身边的男记者不失时机地开口，手中的小型摄影机已经按下了启动键。
　　“谢谢，”佐野老师其实想表现得更低调一点的，可是他盈满笑意的双眸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大概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一位女记者抛出了一枚问题炸弹，“佐野老师，难道你不觉得你们赤城国中的战术显得有些无耻吗？”
　　“无耻，您这是何意？”佐野老师眨了眨细长的眼睛，露出一副无辜而又迷蒙的样子，“或者您指的是战略战术？可是……您能具体说说哪支球队不会采取战略战术呢？”阿光可是提前知会过自己的，若是不好回答的问题就顺着对方的思路反将一军，看来这招还管用。
　　女记者顿时卡了壳，随即又回过神，“城南青少棒的卡尔罗斯同学似乎被你们赤城国中针对得过分了些。”
　　“这是比赛，棒球比赛，您知道棒球比赛是什么样一种性质的比赛吗？”饶是佐野老师一贯好脾气也被逼问得上了火，“棒球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独自完成的比赛，也不是单靠一个人就能决定胜负的比赛，而是每一个成员通力协作，彼此配合才能完成的比赛，凸显的是团队精神，而非某一个人的能耐，换句话说个人的能耐似乎不是棒球比赛最为关键的一个因素。”
　　女记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记者迅速解围，“可是这样的比赛不怎么好看呢？”
　　“这是竞技比赛，不是高成本制作的电影或者电视，真是抱歉……”佐野老师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我们是一支成立不久的球队，只顾着展现出自己微薄的实力，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好看与否。”
　　荣纯憋笑憋得十分辛苦，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阿光待得久了，这佐野老师的脸皮不但越来越厚，而且应付人的水准也愈来愈高了，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还真是跟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呢。
　　被荣纯捎带着腹诽了一下下的阿光此时正低着头，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佐野老师不愧是领队，这可圈可点的表现让自己也十分佩服呢。也是，比赛场数多了，老师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了，真是长于摸索善于总结呢，真是让人不想钦佩都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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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饭，阿光和荣纯留下来观看丸龟青少棒和高成青少棒的比赛，收集情报，其他人和佐野老师回了长野。
　　丸龟青少棒和高成青少棒的比赛很精彩，他们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第七局结束后双方的总比分为3:3。比赛进入了延长赛，比赛第十一局，丸龟青少棒以再见安打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