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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争权 ...

  •   在场的各位都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氛围。

      悦帝微妙地沉默几秒拂袖而去。
      边行舟松下卡住的一口气,转过身对鹿听心悦诚服道:“鹿哥,你这一招太强了,那皇帝脸都青了。”

      鹿听笑了声道:“这次的背景是在宫中,规矩很多,死亡条件也很难猜,我们不能随时随地在一起,你们得注意礼仪,不要被其他妃子抓住把柄。
      还有你们应该发现了,这次没规定时间,我觉得有些蹊跷,不能掉以轻心。”

      景瑞霖思索道:“期中考试没时间限制也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出现bug,那就是陷阱。我猜它是想骗我们放松警惕,慢慢找线索,然后隐藏时间一到,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没那么简单,能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种陷阱,用‘陷阱’制定‘陷阱’,这是洞悉思维的一种方法,让你觉得你好像猜对了,其实是正中下怀,掉入了另一个圈套。关键点不是时间,我认为它不是疏漏或者降低难度,而是系统觉得‘限制时间’没必要。”

      景瑞霖:“限制时间没必要?为什么?如果没有时间限定,我们就能永远在这里找线索,直到找到油桶通关为止。系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现在还不知道,你就当它是我的直觉。”鹿听懒散挑眉,口吻是毋庸置疑的语调:“总之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现在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五皇子是通关关键,关于这点你们有什么想法?”

      边行舟松了松勒紧腰肢的束带,让自己喘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回答:“古代嘛,当然皇权最重要,而且我刚刚看那个悦帝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八成快不行了,再加上背景也说了最近他要立太子,所以它这个意思就很明显,我们只要把五皇子送上太子之位,就能通关了。”

      “我也这么想,那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不是就是撮合皇上立五皇子为太子?”景瑞霖说完肚子忽然不应景地“咕”了一声,他摸了摸肚皮窘迫地说:“饿了,这个时候现实世界里我该吃宵夜了。”

      “先这么办。”鹿听点了点头:“先回各自殿里,明天再在这里集合。”

      边行舟和景瑞霖应了一声,然后脚底抹油走了:“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
      意识到盛濂一直没吭声,鹿听转头看他:“濂濂?”

      只见盛濂表情空白,过了半秒转为震惊、恼怒、羞愤交加,睫毛快速地扇动着。

      鹿听以为他是害羞刚刚和皇上说的话,笑了笑正欲哄,盛濂忽然磕磕巴巴地说:“你刚刚、刚刚抱我?你怎么能……操。”
      鹿听:“……”

      盛濂本就发烧,神志略微不清,反射弧也长出一大截儿,咂摸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脑袋轰地烧冒了烟。

      鹿听忍不住捏了捏他滚烫柔软的脸颊,一边低笑一边用盛濂的思考方式说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之间抱一抱很正常。”

      这话果然戳中了盛濂,盛濂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表示同意,鹿听蒙混过关,趁机又狡猾道:“那我晚上去找你一起睡也是可以的吧?”

      盛濂迟缓几秒乖乖点了点头,那样子比平时柔软了不少,眸子里水光雾气交织,那截儿白皙的脖颈比例恰到好处且无可挑剔,暮光辉映下连脸颊上细软的金色绒毛也清晰可辨。

      鹿听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趁人之危真混蛋:“你……”

      鹿听喉结难以抑制地滑动了一下,气血裹挟着无法遏止的隐秘思绪冲上心脏,在心室壁上都画上了炫目的花纹。

      鹿听仓促地移开目光,深呼吸一下竭力平静道:“我送你回去,你还记得路吗?”

      “记得。”

      盛濂被鹿听一句“你发烧了我牵着你走,都是朋友牵牵小手很正常”忽悠住了,牵着鹿听纤长的手,无视一众太监宫女惊讶震惊的目光,带着他往自己殿里走。

      鹿听把盛濂送至门口,低声道:“我先回去了,婢女发现我不在会出事,晚上再来找你。”

      ·

      正是宵禁时分,石子路蜿蜒曲折直至夜色,晚风徐徐吹拂过巧夺天工的宫殿,吹过飞檐翘角的缝隙,掠过巧妙叠石叮咚流泉,奏成别有风味的婉转笙歌。

      鹿听借着夜色掩映,回忆脑中皇宫分布路线图,悄无声息来至一宫殿外墙。

      而后他精准捕捉到游走在不远处的细弱动静,那声音像是刻意压低的、很难惊扰到旁人。
      但鹿听对不寻常之处的嗅觉出奇敏锐,当下大脑就提前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轻挪脚步,转身隐没在古树的背后,从这里的视角可以平移至另一个宫殿的墙角。

      在那里伫立着两个行踪可疑的人,黑纱蒙面、腰佩长剑,贲张紧实的肌肉缀在胸膛,从那挺拔身姿可以猜测出这两人武功高深,是勤于练武之人。

      鹿听的轻微举动引起其中一人的高度警惕,那人对同伴打了个噤声手势,凝神侧耳聆听,锐利目光搜索一圈才转回来。

      他吁了口气:“最近神经过于敏感,都怪这事弄得神经兮兮的,害我出门要藏好几件暗器,还得时刻提防刺客。”

      另一人朗声大笑,无所谓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他在同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镇定洒脱,但撑起这份无畏的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和优越的成本:

      “虽然皇上那边没透露风声,局势也不太明朗,不过我亲自打听过了,支持二皇子的大臣居多,到时候各个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嘴,这太子之位就非二皇子莫属了。而且,咱们二皇子掌兵权,边境那一带都是咱们的兵,谁敢和重权在握的人争啊,那不是活腻了!”

      另一人明显秉持相反意见,脸浮忧虑担心之色:“你想得过于乐观,现在这个局面其实二皇子相当危险,优势大的自然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第一轮的较量肯定集中于二皇子身上,昨天饭菜验出毒就说明了这点,这还是浅显低级的手段,对手不足为惧。

      但其他皇子手段多、思虑广,每个人都持有底牌,如果他们选择合作、和二皇子鱼死网破,我们二皇子怎么能以一敌百?再者说来,就算二皇子一路顺风顺水登上太子之位,你能确保他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平安无事直到登基?其他皇子不会袖手旁观的。”

      另一人听了,敛起轻松神色,面容凝重起来:“你说得对,其他皇子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听说三皇子那病秧子昨天突然遇刺,现在还生死未卜。”

      “这事我也有听说,据说三皇子和六皇子在宫外碰面,而后一群蒙面人闯过来击杀三皇子,数量不低于五十个,得亏后援来得及时,不然三皇子必要命丧于此。后来皇贵妃声称刺客是六皇子派来的,不然怎么六皇子一点伤都没得,淑妃和她对峙抵死不认,认为是皇贵妃空口诬赖清白。”

      另一人嗤笑一声:“这事确实蹊跷,明摆着有人想一石二鸟,害死三皇子再拖六皇子下水,只可惜手段玩得不高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先甭管其他人,二皇子方才吩咐我留心武艺高强的人,说明二皇子也要行动了,我们要提前准备。”

      二人交谈完毕,相互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相继离开此地。

      鹿听从树后现身,在脑海里将二人所言逐字逐句剖析,然后才抬起头,伸手撑在砖瓦上的手腕稍一使力,将整个身体翻转过了高墙。

      营养剂药效已经发挥完全,盛濂当即恢复痊愈,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他正忙怎么解身上繁冗复杂的衣服,就听见门口响起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盛濂起身去开门,就见鹿听站在门口冲他笑道:“濂濂。”

      他将一身浮夸华衣换成素色鹤氅,面如冠玉、长身鹤立,美人立于绵延无边的磅礴夜色中,斯情斯景令人不禁喟叹且心向往之。

      逆光给鹿听的眉眼线条打柔和了些许,筋骨明显的脖颈、上挑的眼尾、利落的身姿,每一处曲线都是慵懒的、慢条斯理的,每一细微神态都让人神魂颠倒。

      盛濂想起傍晚那些对话,脸色臭了几分,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你来干嘛?”

      “好过分,明明说好一起睡的,转眼就忘了。”鹿听用委屈可怜的嗓音抱怨,顶着懒散的脸凑近盛濂,瘦长手指微挑,替他松开了最外层的衣服:“而且我不来,你都不会脱衣服。”

      “你哪看出我不会了?”盛濂眼疾手快抵住鹿听蠢蠢欲动的身体,强硬霸道地表示:“回你自己那里。”

      鹿听握住他的手,笑着逼近盛濂的脸,那角度、距离就像要亲上了一样,盛濂大惊退后,鹿听逮到可趁之机,挤进来关住了门。

      盛濂气道:“无耻!”

      “只对你无耻。”鹿听坐在床榻上,轻飘飘转移了话题:“刚刚我在外面看见了两个人……”

      鹿听把那些详情细致重复,果不其然让盛濂注意力偏移,盛濂皱眉道:“如果这些倒霉皇子开始互相残杀的话,我们的目标五皇子岂不是很危险?”

      “嗯,如果他死了,我们也就失败了,所以我们要保护他。”鹿听打了个哈欠,自觉躺在了床上,倚着半边身子冲盛濂勾了勾手指:“濂濂,过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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