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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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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他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声音沙哑，“喂？”
“还没起呢？”
季羽嗯了一声，吃完宵夜回来都快三点了，哪里睡的够。
“去车上睡，再晚该赶不上车了。”
经季橙这么已提醒季羽才猛地想起来买的今天票，他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抹了把剃的精光的脑袋瓜，“靠！睡过头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笑，季橙提醒他，“打个车过去，错车就不好了。”
季羽应了一声，跳下床洗漱换衣服，把充满电的充电宝塞进包里，给季橙发了条信息出门。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隔壁的租客回来吃午饭正好碰见他，看季羽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好，还是昨晚被季羽吵的。
看着季羽锁好门后把钥匙从门缝里塞进去，问他，“搬走？”
季羽笑了一下，抬手压了压帽檐走了。
打车到火车站，取票等车，上了车季羽给季橙打了个电话报备，之后就一直靠着背倚睡觉。
季羽买的坐票，到渝城十五个小时的车程他睡了六七个小时，醒了之后把手机掏出来玩了几把游戏。还别说，高配置的手机就是不一样，游戏特顺，一点也不卡。季羽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又玩了几把，感觉自己是真赚到了。
季羽一直玩到手机快没电才停手，翻出包里的充电宝这才发现充电线型号不匹配，季羽无声骂了一句，又懒得找人借充电线干脆继续靠着睡觉了，好在这手机不错，电量顽强的趁到了他下车。
因为人多季羽特地多待了一会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拎上包出来。
“小羽！”
季羽撑起脑袋看了一圈，在人群里找到了冲他挥手的季橙，他拉紧包快步过去，“叔！”
“欸！”季橙笑着应了一声，拿过他肩上的包，“在车上吃饭没有？”
“没，睡了一路。”季橙说，车上的东西太难吃了，他就喝了点水没吃什么东西。
“让你带点你没带吧。”季橙领着他往外走，“先在外面吃点的东西，你想想吃什么。”
“都行，我不挑。”季羽不止一次去看季橙，他这个叔比他大六岁，今年二十五，一米七八不算矮，长的特别嫩，穿上校服那就是高中生。
“吃川菜？我记得你小时候挺能吃辣的。”
“现在也能吃。”季羽让季橙身边靠了靠，胳膊一伸搂着他的肩膀，将紧挨着的过路人都挡开了。
“那就吃川菜，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季橙笑着，对于季羽的动作并不反感，反而欣慰，他看的出季羽是在帮他。
“听叔的。”
出了车站季橙让他在路边等，自己去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季羽上车就给帽子掀了露出光亮的脑袋，季橙忍不住多看了几年，有点想笑，“怎么剃成这样了？”
“我之前染了一头黄毛，太丑就给剃了。”季羽说，染的时候觉得挺帅，死过一次后就觉得丑爆了。
“丑？你这脸染个绿的也不会丑吧？”季橙半开玩笑的说，季羽五官都长的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比小姑娘的还招人喜欢。
“我的多心塞才会染个绿色儿的？”季羽摸着脑袋笑，哪个正常男人会头顶一片绿？
季橙也跟着笑，并没有提起季羽那个分手的男朋友，他开着车让季羽自己找音乐放，季羽没动，就跟季橙闲聊，问季橙现在的情况，有没有谈男朋友。
季橙笑着说没有，他高中的时候就出柜了，高二被赶出家门来到渝城，已经快九年了。他离家的时候季羽才十岁，什么都不懂，他走的时候季羽就抱着他哭，让他不要走。
这九年里季橙只会过家两次，第一次是季羽奶奶去世，第二次是季羽的父亲出车祸，他想收养季羽但被季羽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
“叔。”
“怎么了？”季橙问。
“对不起！”季羽郑重的道歉，为他的年幼无知。
“好好的道什么歉？”
“上次是我不对。”季羽说，老爸车祸死了，丧事是季橙一手操办的，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对季橙冷嘲热讽，差点动手打了季橙。
“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季橙笑了笑，对季羽他始终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关心季羽，季羽的父亲突然离世季羽无法接受，抵触他是正常的。
“叔！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瞎混了！”
季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我早想问了，你在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转变这么大我都不习惯了。”
季羽看着季橙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便说清楚了季橙也不一定会相信，重生什么的太他妈扯淡了。
季橙没追究，只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往前看就好。”
“嗯！谢谢叔！”
“别老谢了，太见外。”
“那我就不谢了。”
“这就对了！”季橙空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在外面吃过饭季橙带他回了家，在一个小区里，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在电梯里季橙跟他说了一下周边的设施，医院商场都有，小区门口就有一个生鲜超市，可以在那儿买菜，小区对面有个小规模的花卉市场，周边还有两个大学，离的都不远。
季羽听的认真，打算没事的时候出去逛一逛。
进屋换上拖鞋，季橙给他拿了一瓶水，问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睡一会儿？”
“我现在精神的很。”季羽拧开水瓶喝了一大口，“不过我想先洗个澡。”
“也好，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还是先凑合着穿我的，晚上再去买。”
“带了一套。”季羽拉开包把衣服拿出。
季橙点头，从电视柜拿出一个便利袋递给他，里面的装着新买的牙刷漱口杯和毛巾，“衣服放洗衣机里就行。”
季羽应了一声去了浴室，简单的洗漱后走出来季橙已经不在客厅了，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一了，他起身到主卧站在门口问，“叔！你有苹果的充电线吗？”
正在换床单的季橙直起身来，“一会儿出去买，带你转转。”
“嗯。”季羽走进来了帮手，他很少换这东西，觉得麻烦，都是隔一段时间让简柏明给他换的。
“这房子之前我租出去了，东西不多，你看看缺什么我再买。”
“不用，这儿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还宽敞。”季羽往飘窗上一坐，拉开窗帘看外边风景。
这栋楼也是临街，不过楼层高风景很好，还能看到小区对面的花卉市场和后面的学校，因为没开学看见不人。
季橙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指着楼下的十字路口说，“学校就沿着这条街往前，开车几分钟就到了，也不用住校。”
季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季橙说的那所学校，被临街的建筑物挡住了，“学区房啊？挺贵吧？”
“早两年买的，那时候这片刚开发，不贵，你现在看到的是一所职业学校，高中就在这学校的后面。”
“上学啊。”季羽头靠在窗户上忍不住说，“我都忘光了，学校能收我不？”
“离开学还些时间，你可以先看点书，上上网课熟悉一下，要实在跟不上可以报补习班。”
“行！我先熟悉熟悉，从初中的开始。”
季橙笑着说好，在家里休息了两个小时候两人又出门，随便吃了点晚饭后季橙带他去买了衣服充电线，又在书店淘了几本初中的书籍。回到家季羽就迫不及待的翻开看了，不过季羽的底子是真的很差，初中的知识本来就没学多少又隔了好几年早忘光了，他看着书上的文字和公式，完全是一窍不通。
季橙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季羽皱着眉一脸愁然，他走过去了看了看，拿出纸笔抄下公式和例题一点一点的教他。
季橙的声音很轻，解说的也详细，两遍之后季羽懂了。他看着纸上的解题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也会有解对题后的成就感。
“叔！你竟然连初中的题都记得！”季羽觉得不可思议，他才四年没碰都忘了，季橙初中毕业都十年了竟然还没忘。
“以前给学生补习，教的多了就还记得一些。”
“是哦！叔成绩一向都好。”季羽扬起笑，以前他很少想起季橙来，现在想想小时候季橙对他特别好，经常给他买零食教他功课，他怎么就能忘了！
季橙笑了笑，“你要不困我再教你一点。”
“教这道，我都看不懂。”
“好。”
季羽今天的学习兴趣很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他回房躺在床上把手机充上电，没多久就睡着了。
相比季羽的安稳远在一方的顾伦就显得十分暴躁了，他买了新手机去找季羽，在楼下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晚归的跟着进去。踩着楼梯爬上五楼，顾伦在走廊的尽头敲响了临街的那扇绿漆铁门。
沉重的敲击声在寂静的走道里响起，三声之后没有一点动静，顾伦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回应，他忍不住皱眉，这是睡死了还是没在家？
顾伦大力的又敲了几下，这次终于有动静了，不过不是季羽而是隔壁。
邻居打开门看向顾伦，“你找谁？”
顾伦看了一眼季羽的房门，“他不在家？”
“他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
“中午，你是他朋友？”邻居问，季羽在这儿住了一年多没见过有这么一个朋友。
“他搬哪儿去了？”顾伦沉着脸问。
“不知道，他这人拽的很，也不跟我们说话，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邻居说完就给门关上了，徒留一脸怒气的顾伦站在走道里，撩完就跑谁给他的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给的胆儿！有意见？
顾伦提刀！
作者：我错了，马上给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