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遇见你》陌上月光如水

180、第180章 认识言凊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告诉我？”楼云汐喃喃自语般说着，觉得难以接受，心里很难过。
　　“你以前受了太多的苦了，因为身体的问题，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离开了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家乡，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不要再因为身体问题放弃自己的生活、一辈子的幸福。要你接受苏长渊没有生育能力，总好过你接受自己不能有小孩，不是吗？所以我才一直说，苏长渊比凌介霆要更适合你。因为他本身的问题，他不会去考虑传宗接代的问题，你也就不会发现自己这个缺陷了。可凌介霆不同，他是个孤儿，会比其他人都希望家庭美满、那一定也希望有个孩子。这个愿望，是你永远也满足不了的。”楼风清云淡风轻地胡说八道，目的当然依然不想她和凌介霆在一起。

　　楼若涟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聊天、没有过来打扰，只是耐心地等着他们结束谈话。

　　楼风清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楼若涟，抱起她：“若若，不早了，我们去洗澡、睡觉了。”

　　楼若涟看到了楼云汐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她，安静地点点头。

　　楼风清有一丝丝心疼，女儿这么依恋楼云汐，远远比楼云汐疼她要多得多。可是，这不也是必然的吗？她从小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她的都是些上年纪的保姆。不过，楼云汐一直好似也不是太喜欢小孩子的，她对楼若涟的喜爱，已经是特殊了。

　　楼云汐继续呆坐着，对电视上的内容视若无睹。原来，自己和苏长渊一样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她终于可以明白当初苏长渊面对自己欲言又止的心情了。换做自己，似乎真的无法如苏长渊那么勇敢、对凌介霆说出这个事实。

　　说了之后，凌介霆会不会介意呢？好不容易忘却了前女友，却又遇到了这样残缺的自己。就算凌介霆不介意和自己在一起会面临苏家的威胁，那对于自己不能延续后代，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如果早点知道这个事实，楼云汐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喜欢凌介霆了。可现在，自己已经情根深种，上次提起要和他分手就已经那般心疼，现在自己要怎么对凌介霆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又要如何面对他的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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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楼云汐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楼云汐那些回国外的同事都会在这一天回来，明天他们的课程也会恢复正常了。所以，这也是楼云汐留下来陪楼若涟的最后一天了。

　　不过，今天上午楼若涟却不在家里，因为楼风清带着她去幼儿园参观了。他和女儿说好，过了元旦就去上幼儿园了，反正因为上班的缘故，他也没有办法每天时时刻刻陪着女儿，若若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而且，楼若涟在幼儿园认识了更多的朋友，希望也会减少对楼云汐的依赖。

　　楼云汐呆呆地站在楼若涟的房间窗前，手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窗外院子里一片冬天萧瑟的景象，想着昨晚做的梦。

　　昨天晚上，楼云汐又梦见了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言凊了。她哭着对凌介霆说，她无法生育，要凌介霆对她放手。可是凌介霆却十分坚定地告诉言凊，无论她是否能生育，是否爱自己，他都只要她，都不会对她放手的。即使她不爱凌介霆，凌介霆也会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又梦见那个言凊了？为什么梦里她和凌介霆的对话，会和昨晚哥告诉自己的事情——无法生育有关？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也许，是自己太奢望凌介霆不会介意自己不能生育，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吧，而且梦里凌介霆居然还真的说不介意。楼云汐苦笑，她又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凌介霆了。

　　“你怎么在这？若若在你房间没有找到你，又跑去楼下四处找你呢。”突然，楼风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女儿参观完幼儿园回来了。

　　楼云汐转身，勉强自己笑了笑。得知自己不能生小孩，她更珍惜和楼若涟在一起的时间了，所以，才会过来她的房间想等她的。

　　见楼风清要转身去找楼若涟，告诉她自己在这里，楼云汐突发奇想。哥认识凌介霆，如果言凊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那哥会不会也刚好认识她呢？楼云汐实在是奇怪，为何自己会老梦见同一个女子。

　　“哥，你认识一个叫言凊的女人吗？”楼云汐试探着问道。

　　不料，楼风清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非常明显震了一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回头震惊地看着楼云汐。

　　“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楼风清的脸上，下一秒却恢复了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跳比平常、甚至比刚刚听到“言凊”这两个字还要跳得快。
　　“你，认识她？”楼云汐看到他的反应，也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有个叫言凊的女人，而且哥还真的认识她。“最近，我时不时地会梦见她。在梦里，她和凌介霆似乎有感情，却又纠缠不休、分分合合的，似乎一直都很不开心。”

　　楼云汐似乎就没有梦见言凊开心过。连带的，梦见她的楼云汐，每次起床后也会和梦里的言凊一样不开心，虽然，每次梦见她、入睡前的楼云汐也是不开心的。

　　“梦里？”楼风清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次。

　　事出突然，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楼云汐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所以，你认识这个人对不对？她和凌介霆是什么关系？她是谁？”
　　楼风清冷静了下来，却依然在脑子里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只能敷衍地说：“见过她和凌介霆在一起过，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楼云汐直觉上觉得楼风清并没有说实话，所以继续问：“她是做什么的？也是在G市吗？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是凌介霆的女朋友？”
　　楼风清恢复了平静，说：“这个我不知道了，你不是应该去问凌介霆吗？还有，你怎么会梦见她？”

　　楼风清这么抢先一问，楼云汐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梦见那个女子和凌介霆在一起的事。

　　一个女孩的童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状况：“小姑姑，原来你在我房间啊，我还去了你房间找你。找不到，还以为你偷偷回去宿舍了呢。”
　　楼风清看到楼若涟寻了过来，趁机说：“好了，那你和小姑姑玩吧，爸爸要回去上班了。说好了，明天爸爸再送你上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罗。”
　　“嗯，爸爸去上班吧，爸爸再见。”楼若涟举起右手，和楼风清挥手告别。

　　楼风清亲了楼若涟的脸蛋一口，趁机退出楼若涟的房间，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怎么回事，楼云汐为何会突然梦见关于言凊的事情？那部分回忆，不是她自己想忘记而遗忘了吗，怎么又突然梦见了这些？

　　楼风清根本不敢问楼云汐梦到了言凊的什么事。他退出去，出了大门，开着车子，却没有去上班，而是去了自己一处秘密驻地。待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所有门窗后，楼风清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打完电话后，楼风清的眉毛却依然紧缩。

　　刚才，他联系了当年对楼云汐进行催眠的那个心理医生，对方听说完楼风清的阐述后，也无法解释为何楼云汐会梦见自己从前的事。失忆和催眠，是人的大脑机能处理的。而人类的大脑，目前仍处于研究阶段，还没有人完全了解这个神秘的区域。如果说，当年言凊是因为痛苦和失望而失忆，那现在她又是因为什么事做了那些梦的？又是否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恢复之前丢失的记忆呢？

　　上次在楼云汐宿舍见到凌介霆时，凌介霆说起过楼云汐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楼风清却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楼云汐现在居然连“言凊”这个名字都知道了。她到底都梦见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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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苏长渊出去执行任务一直没有回来，楼云汐安心地过了一段平静日子。公司的培训课程已经进入了尾声，预计可以在月底春节前完成，所以一群同事都开始收心，连周末都不再出去玩，而是在宿舍整理笔记、照片等，因为回国后，大家都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因为楼若涟，楼云汐还是在周末抽了一天回去陪她。还好，现在楼若涟上了幼儿园，精力也被分出去一大半了，对楼云汐也没有之前那么缠人了。楼云汐还听到楼风清抱怨，意思就是说楼若涟现在交了很多小朋友，回家老是讲幼儿园的事情，对他也没有那么依赖了。

　　楼云汐听了不由捂嘴偷笑。

　　凌介霆则一直呆在G市没有回来。白天他和楼云汐两个人都忙于工作，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凌介霆会和楼云汐聊天，有时还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