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遇见你》陌上月光如水

148、第148章 终于开窍

　　这是一家位于近郊的、比较新派的西餐厅，将国外的做法改良过，用各种各样的水果取代一些传统的调味料，除了视觉新奇，味道也都新颖，很受年轻人的欢迎。就好似苏长渊帮楼云汐点的这个牛排，就用了未熟透的芒果果酱代替了番茄酱，而浓汤，也是用水果熬制的，清新可口。

　　楼云汐见了觉得新奇，喝了一口青柠檬水后，先试试牛排。芒果酱甜中带一点酸，更带出了牛肉的鲜美；而牛排的火候也是恰到好处，选材也新鲜。

　　于是，一席饭间，楼云汐食指大动，胃口非常的好。

　　“嗯，好吃呢。”楼云汐吃完牛排后，赞不绝口，“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比较闷的人，没想到居然也会知道这种新奇的西餐厅。”

　　她又继续喝那个水果加牛肉熬煮的汤，里面放了菠萝、甜椒，味道也不错。

　　“哦，谁告诉你说我很闷？你哥？”苏长渊不以为然。他吃完了一份加大份的牛排，喝了一口青柠檬水，再放下杯子。“虽然我是很专注工作的人，可是我也是很喜欢吃的人，再说我和Jack感情比较好，他也经常把他觉得好吃、有趣的地方介绍我。所以，你哥以为我很闷，其实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
　　“噢，那意思是你已经遇到了喜欢的女孩，所以才没有那么闷罗？”楼云汐脱口而出，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是的，当我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好好照顾她、珍惜她，带她去各种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食物。”苏长渊看着楼云汐，嘴角含笑，意味深长。

　　楼云汐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怪怪地，却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你愿意做这个人吗，让我照顾你、珍惜你吗？”下一句，苏长渊已经直接表白了。

　　楼云汐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苏长渊居然会对自己告白！他居然喜欢自己？自己虽然是不讨厌这个人，和他一个人相处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不愉快或不便，相反，苏长渊一直都很照顾自己，让自己很舒服。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表白、原来他是对自己的照顾是有别样的目的……

　　见楼云汐一直没有回答，苏长渊居然觉得紧张了。即使以前在工作里，面对再难完成的任务、再难应付的上司，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人生中的第一次紧张，居然是面对一个女子、在对她表白后。

　　“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可以等你答复。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继续做朋友，也许有一天你终将会喜欢上我，那时再答复我也可以。”苏长渊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当然，如果你讨厌我接近你，你也可以明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楼云汐一直没有回答。讨厌苏长渊吗？好似也不会，从一开始，他就帮了自己不少忙。而且，苏长渊的身份地位虽然很高，却没有什么架子，对自己一直很温和。或许，之前他帮自己是因为哥的关系，可楼云汐真的看不出他的虚应或讨好。而且，以他的职位，他应该也不需要讨好哥吧。

　　所以，楼云汐并不讨厌苏长渊，相反的，她对苏长渊是有一些好感的。他的温和、善解人意、风趣，让人如沐春风，觉得很舒服。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告白，如果他们两个一直相处下去，说不定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至于苏长渊不能有孩子，楼云汐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意。她觉得自己对孩子的期盼，似乎也不高。而且苏长渊和自己一样，都喜欢若若，也受若若喜欢。

　　但他今天的告白，还是让楼云汐觉得太突然了。

　　“其实，我不讨厌你。”再三思量后，楼云汐终于开了口，“不过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朋友、Jack的舅舅、还有我哥的同事。所以，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你说的那方面……”

　　她这么说，也等于没有完全拒绝苏长渊。

　　闻言，苏长渊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直紧张的脸上也终于浮上了笑颜：“我知道了。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当我是朋友、Jack的舅舅、还有你哥的同事，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们还可以慢慢相处。吃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估计若若知道你会回去，也等急了。”
　　“嗯。”楼云汐点点头，虽然没有笑，但也没有让人觉得她不开心。

　　见状，苏长渊松了口气，终于启动车子。

　　重新上了高速，果然也不塞车了。所以这次，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楼风清家。

　　楼若涟见到楼云汐和苏长渊一起回来，高兴地直跳起来，丢下正和楼风清一起玩的积木，就直奔着楼云汐而来：“小姑姑，你终于来了。”
　　“若若偏心啊，苏叔叔也来了，你不欢迎吗？”苏长渊装作受伤，对着楼若涟扮可怜，惹得楼风清和楼云汐都笑了起来。
　　“欢迎啊，苏叔叔。”可说完这句，楼若涟还是只拉着楼云汐的手，往她那堆玩具走去，“小姑姑，陪我玩积木。”

　　于是，楼风清也被冷落，他只好起身让了个位置给楼云汐，然后走向苏长渊：“怎么，喝杯茶再走吗？”
　　苏长渊注意到，楼云汐听到他这句话，脸上有些困窘，便摇摇头：“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若若也差不多要休息了，免得我在这，她又有借口不睡觉。”然后，他再看向楼云汐和楼若涟两人：“若若，苏叔叔回去了，晚安罗。你可别太晚睡觉哦。”只是，他眼里其实只注意着楼云汐。
　　楼若涟听了，也向他摆手：“苏叔叔再见。”
　　苏长渊笑笑，又朝楼云汐说：“云汐，我也走了。晚安！”
　　“嗯，开车小心。”楼云汐抬头，向他点头示意。不过脸上还是带了点不自然。

　　这一切，全部落入了楼风清眼中。

　　送走了苏长渊，他走向女儿，在楼云汐身边坐下，装作不在意地问：“今天长渊怎么走得那么快，连茶都不喝一杯。”
　　楼云汐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哥，刚才他向我表白了，不过我没有接受。”
　　“哦，原来这样。没想到啊，他也终于开窍了，呵呵。”楼风清看了楼云汐一眼，“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遗憾的感觉呢？”
　　“我虽然没有接受他，可也不讨厌他。只是，有点突然吧，我觉得我对他，还不是那种意义的喜欢。”
　　“嗯，那就顺其自然吧。”楼风清也不多说。

　　感情的事，也不能强求。不过苏长渊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了，云汐心里有个底就行了。有些东西，急也急不来。虽然，已经越来越急迫了。

　　……

　　关镇勋的别墅中，书房里。

　　关镇勋将桌子上刚才温枚拿进来咖啡壶拿起，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刚到来的凌介霆：“你就在这住下吧，车库也有车子，你需要可以随便开。这里守卫比一般酒店好多了，虽然，楼风清应该不会对你动手，可先防着总是好的。”
　　“嗯。”凌介霆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过几天有个宴会，邀请的大都是政界的人，我猜楼风清和苏长渊会出席，而楼云汐有可能也会去。只是，我们弄不到请帖。平时工作日，楼云汐都和同事呆在他们公司在这边的办事处集训，也只有晚上有时会出来吃饭、回宿舍，其他时间都是和同事一起叫外卖；周末，她则会去楼风清那。不过，最近苏长渊和她走得很近，周末都是他接送楼云汐的。”关镇勋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了凌介霆握着杯子的手已经用力地收紧了。他不由暗叹：“你确定她是言凊吗？可从资料上看，不止外表，她和言凊的性格、处事风格可是差得很远呢。”

　　凌介霆看起来依然和平时一样，不动声色，可手上的青筋、眼中的寒冰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因为他深信，楼云汐就是言凊。所以那个苏长渊的举动，已经让他嫉火上升。

　　Steve那边还在调查，估计难度还是在医院那段时间。可是无论调查结果如何，凌介霆看到楼云汐的照片时的那种心悸，却让他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所以，凌介霆坚定地说：“是。”
　　“先不说调查到的身世资料那么确切，就说她的性格。如果她是言凊，现在的楼云汐性格和言凊是完全不同的，要如何解释？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关镇勋分析道，脸色开始凝重。
　　凌介霆想了想，终于将在飞机上思考的问题抛了出来：“催眠，有无可能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扭转呢？”
　　听了他的话，关镇勋也陷入了思考，良久后才说：“从来只听说过催眠让人失去记忆、植入记忆，倒没有听说可以让人性格改变的。”
　　“不然，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只是，药物让人发狂、沮丧就听说过……”凌介霆放下杯子，双手紧握，也在思考着。
　　“你手下不是有个人专门负责药物研究和开发的，有无问过他？”关镇勋突然想起，以前在G市曾见过他那个手下的，当时凌介霆对他很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