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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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来者不善
江培言最近一直在追求首富元家千金元钟歆。
如何形容元钟歆，在江培言看来，是一个充满浪漫情怀，又懂得享受生活的女孩子，家里的富裕并没有让她只会追求世俗物质，反而成为更善良美好的人。不像其他心比天高的富家小姐一样，元钟歆基本不摆任何架子，与人为善。
前些日子在马场骑马的时候，元钟歆还在担心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的父亲，也烦恼着这些日子接管元家财团的工作不能让父亲满意。也因为这样，元钟歆还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
所幸上天怜爱，元钟歆只是受了轻伤，还让她因祸得福，受到上天传梦。这可能太过于玄学，对于江培言来说，一开始也只是笑着听而已，但是元钟歆的话确实是并非是超出她所接触的领域。
元钟歆她说，她梦到了遗失的古国——陆阳侯国，这座古国来自于汉朝陆阳侯刘祝的封地。
据史书记载，刘祝应该是在宫斗政权中赐死了，但是民间也流传着野史，说他早就被先帝提前赐封，在宫变的时候已经留在封地里面，只是因为过早离世，封地随后被取代。再加上，新帝不喜欢这位兄弟，才把他从史书上抹去。
现在历史上对于刘祝这个人的描述非常少。江培言虽然也是历史专业的，但是也对他不是特别清楚，甚至对于他有封地遗址也不知道。但是，元钟歆说得头头是道。
不仅是对刘祝的历史，还包括陆阳侯国遗址有多少座主墓，多少座祔葬墓都如数家珍。按照元钟歆的说法，无论是保存完好程度，还是面积格局大小，以及文物储备量，都将是目前为止，勘探出来的最具有历史意义的侯国遗址。
更别说，里面有还藏有和氏璧。
这一举下来，若是真的勘探出来的话，不说要囊括国家历史类别全部的大奖，申请国际文化遗产也都是板上钉钉的。二十多岁就成为历史界的风云人物，光是想象一下都是热血沸腾。
可光是这么描述又是缺乏理论支持，没有通过书面申请的话，考古所不通过认证的话，也会变成非法勘探和破坏环境，怎么想都是可笑的。
江培言不想把这份羹分给其他同事，但是自己爷爷就是考古所所长。只要江成夏同意由他开始主持调查项目的话，这个勘探计划就是他的了。
不过，想要跟自己爷爷开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江培言知道他爷爷脾气非常差，动不动就挤兑别人，而且又好赌，经常喜欢去赌玉，所以心情经常喜怒不定。记得小时候每周都会过去看爷爷，但是爷爷总是很阴阳怪气的，后来还直接说让他们不到过节的时候，就不要过来，他们过来太烦人了。
而江培言还听爷爷就只偏爱一个叫饶初然的女孩子，说是年轻时最好的战友唯一的孙女。饶初然看起来是漂亮，但是性格冷得根本没有办法接触。
所以，对江培言来说，江成夏根本就不会帮自家人。要开口请求他帮忙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如果成的话，对江家来说也是百利无一害的。
要和江成夏开口的话，江培言需要挑准时机，最好是从玉石市场有收获的时候，江成夏的心情是最好的。于是江培言一早就在玉石市场打听消息，并且听说江成夏拿下了几百万的翡翠老种。
时运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快。
江培言还特地买了烟茶，摸准江成夏回来的时候，打算跟他面聊，成功之后还可以和元钟歆在法式餐厅里共享晚餐，顺便提出交往的要求。
像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元钟歆都愿意事无巨细地告诉自己，江培言相信元钟歆一定比想象中还要爱他。要是顺利娶了元钟歆，不仅人财两得，还名利双收。
江培言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有比元钟歆更好的选择。
然而时间比想象中过得还快，江培言好久都没有等到江成夏回到家里面，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江成夏跟着一对年轻夫妇离开了。猜想可能是考古所的年轻职工，江成夏又在假装自己是好上司，跟他们讨论人生事业了，于是江培言觉得约会还是比较重要的。
坏爷爷总会熬死的。就算他说不动，爸爸也会想办法帮忙。但天真美丽，钱财万贯的娇妻只有一个。
今夜的元钟歆比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摔马前的元钟歆总是喜欢穿白色或者粉色的比较少女的衣服，也不是说不合适，但是没有元钟歆现在穿艳丽的裙装好看，一举一动都充满着难言的魅力。
江培言想起莫迫桑的一句话。
“魅力，眼神，微笑，语言是女人用来淹没男人和征服男人的洪流。”
没有比这一刻都市夜景为壁，红酒琴声作伴下的元钟歆更加美丽了。
江培言忍不住握起元钟歆的手，说道：“钟歆，自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都在关注你。我喜欢你的天真烂漫，我喜欢你偶尔找我诉苦，我希望我可以永远成为你诉说的对象。”
江培言忍不住顿了顿，殷切地看着元钟歆说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元钟歆把手从江培言手中抽了出来，害羞地捂着脸，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件事。”
“可是你都把那么珍贵的事情分享给我，我又不可能独吞这份成果，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就跟我交往吧！我会对你非常好的。”
江培言以为元钟歆要么是会害羞地矜持一下说考虑几天，要么就是立刻给个回复，没想到元钟歆微微歪着头，杏眼闪烁着光芒说道：“所以，你已经和你爷爷谈妥陆阳侯国的事情了？”
“呃。”江培言有些为难地说道，“还没有……”
“我以为这是庆功宴，才过来的？”元钟歆娇嫩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没有想到培言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松懈。”
“我……”江培言顿时被元钟歆的话给噎住了。
财阀独女会想要一个有事业心的丈夫也是很正常的。江培言自我反省起来。
“我爷爷今天心情真的很好，拿下来就没有问题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再继续吃这顿饭吧。”元钟歆站起身，面露遗憾，目光却又很认真地看着江培言，说道，“我并不是在生你的气，你知道吗？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但我做这些一定是为你好的。好不好，培言？”
元钟歆用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江培言的手背，江培言被她修剪装饰过的指甲轻刮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猫抓了一番。元钟歆的手离开时，江培言还在虚空里面抓了两把。
恋恋不舍地用目光追着元钟歆的倩影离开，江培言立刻给自己爷爷打了电话。
“爷爷，我知道陆阳侯国在哪里，在哪个准确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借助考古所的力量，把它勘探出来。”
爷爷那边的态度很是坚决。
“先把论文或者报告写给我过目，你说有就有，你怎么不说你知道和氏璧在哪里呢？”
“就在陆阳侯国。”
江培言以为江成夏被自己给惊住了，正要得意，没想到江成夏那边语气更加不爽了。
“谁告诉你的？你老爷子我查了几十年的古书，都没有找到，你说有就有？！”
“……”
江培言觉得自己学元钟歆说是仙人指路的，一定会在江成夏面前碰壁。因为江培言是历史系毕业的，能知道这些，还又是出版社的。想编出来，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江成夏语气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
“你喝酒不要开车，叫谁给你代驾，小心在路上出事。”
“…………”
听江成夏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江培言满心不爽，又不能直接摔电话，全程忍着自己的脾气。
江成夏也没有聊太久。挂完电话后，江培言没有等菜上完，就离开了。
在他的后座，坐着两个穿着小礼服的年轻女孩。仔细一看，短发的不正是于楠，长发的不正是楚容吗？
两个女孩结束了贵圈小姐们的下午茶活动，又预约了每周末的星级餐馆，于是就继续穿着她们下午的礼服。只是没有想到，她们正好撞见了江培言和元钟歆。
说来真巧，她们是对他们有一些了解。
江培言在考古界年轻一辈里面算是小有名气的，有家世背景，有才学能力，相貌端正潇洒，很多女生都对江培言暗送秋波。
元钟歆，帝都首富之独生女，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出门打扮都有专业的设计师和化妆师帮忙搭配，各个国际城市都是她的后花园一样，有闲就去旅游一番。大家都给她一个美称“公主”，钟歆是所有人的中心，C位。
这听起来元钟歆可能挺任性的，但可以去掉“可能”。元钟歆真的很任性，只是所有人都让着她宠着她，反倒把她的这种任性看做是天真烂漫。和她的追捧者待在一起久了之后，楚容和于楠也觉得自己快被洗脑了——元钟歆就是天真善良，可爱大方，随和浪漫的女孩。
今天晚上，楚容和于楠满脑子都是江培言和元钟歆的对话。
就不说元钟歆已经有个搞暧昧的商界贵公子了，她这种不拒绝江培言的作态是不是在养备胎？
八卦诚可贵，义气价更高。
单论他们在讨论教授现在的项目——陆阳侯国，两个人就坐不住了。
陆阳侯国可能会有和氏璧
这是不是有点像在玩赌石啊？
一开出来，要是玩真的，岂不是要炸翻整个考古界了！！
“不管真假，江培言和元钟歆两个人可能要抢我们教授的项目了，我们几天熬夜把教授委托的文献都看完吧！不能给我们教授拖后腿！”
楚容说完，于楠的眼神也全是认真。
以狂风卷落叶的速度快速用餐，两人准备回去查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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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泽见元毓生送江成夏老爷子出门后，跟着初然走到阳台目送着他们离开。初然单手撑着侧脸，散着半长的头发，又穿着日常的服装，乍眼看过去，也没有想到她已经少校级别的军官，只觉得她充满着温暖柔和的烟火气。
初然是属于端庄漂亮的类型，非常耐看。
元泽看她在目送元毓生和江成夏，自己则趴在阳台栏杆上看初然。其实当初选元毓生和初然的时候，元泽看到他们身上的气运之外，还觉得他们很熟悉。
初然回头才看到元泽正在巴巴地看着她，脸上勾起笑容，把他抱了起来，指着元毓生他们离开的方向，说道：“你爸爸在那里，看得到吗？还有你太爷爷也在那里。”
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不到一指大小。
元泽讷讷地在心里跟着学着“爸爸”的发音，可是莫名地感觉有点儿这个发音里面有着沉重的分量。他是靠天地生养的孩子，从来没有感觉到父母会是什么样的概念，一直都很随性，保持着自己的本性生活着。而现在元泽似乎摸到了名为“父母”的重量。
这种由心突然领悟的情感和从仙君那里塞过来的世俗常识是完全不一样的。
元泽有点懵，没做什么反应。
见元泽只是看着她，初然说道：“你困了吗？”
元泽想起温暖的被窝，点了点头。
“走吧。”
初然带元泽洗漱后，就把他放在床上，从书柜上取了一本故事书准备给他念的时候，她收到了元钟歆的电话。初然给元泽盖好被子后，元泽已经习惯性地每次都把枕头里面藏着的平安扣摸一摸，才摸了不到一个星期，玉的成色开始发生了变化了。
元泽正在开心玉开始发生变化，耳边里面也传来了初然的声音。
原来那天一开始初然和元钟歆见面的时候，初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元钟歆是和元毓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然而后来在元钟歆自荐下，初然才知道原来面前的就是元毓生的妹妹。
和元毓生一样。
元毓生希望初然在自己的原生家庭里面得到治愈，并决定好好接触初然亲戚，初然也想着元毓生能够和自己的家庭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和解。
所以，元钟歆说要结交初然的时候，初然便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元钟歆。
没想到晚上就来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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