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三》月海妖后

9、第 9 章

　　《大明宫词》里薛绍掀面具。
　　《神雕侠侣》里杨过摘面具。
　　都不足以让杜玄清惊讶到如此地步，他们的脸长啥样，剧照预告早就满天飞，惊艳程度大大降低，祁烈就不一样了。
　　他出身在哪？——从魔宗到仙宗一致公推的最丑仙宗，绝对不是立场不同带来的歧视偏见。
　　稍微平头正脸的人，都无法通过最丑仙宗的入门选拔。
　　他的师父，师叔伯们、师兄弟姐妹们，偶尔有露脸的，哪个不是丑得沉鱼落雁。
　　鱼见了都游不动，大雁见了都挥不动翅膀。

　　“你……是奸细？被发现，所以被赶出来的？”杜玄清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然而，真相更加残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仙魔两界在后代的教育方面，都出现了问题。
　　魔头不能生女儿，魔女的常见路数是跟正义大侠里应外合，把老爹给大义灭亲了。

　　仙宗问题更大，不仅生儿生女都有被魔宗拐跑的先例，连收徒弟都问题严重，女师父还好，男师父简直就是危机四伏的职业，收不管是男徒弟还是女徒弟，一不小心得罪他们，他们就黑化，黑化也没什么新花样，就是逮着师父捆绑、囚禁，各种违禁词。

　　很久以前，当祁烈所在的门派别称还是“最强仙宗”的时候，连续出了五次徒弟黑化事件，折损了五位高阶师尊。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仙宗的师父们长着长着就变形了，丑到连彩虹仙宗掌门人都吹不出彩虹屁，才没有继续丑下去。
　　选徒弟，也都是从极丑的人里挑，除了报名的人本身之外，还要往上查祖宗十八代，确定出生时没有什么天放红光，地涌莲花的异状，也不是什么魔尊妖皇的沧海遗珠之后，才敢收。
　　当然，这个过程也造成了一些的麻烦，有的孩子被查出来确实不是自己亲爹的，却也不是魔尊妖皇的种，而是隔壁老王的，进而造成夫妻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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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烈手中拿着野猪面具，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看见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间！金戌，去隔壁超市买点薯片、瓜子、可乐，要可口可乐，不要百事可乐，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祁烈，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跟金戌说。”

　　金戌嘴里叼着篮子，脖子上挂着支付宝和微信付款码，如离弦之箭，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五分钟之内，杜玄清回来了，满载着零食的金戌也回来了，杜玄清还贴心的给他塞了一块黑板擦，充做醒木。

　　一人一狗眼巴巴地看着祁烈：“请！”

　　祁烈清了清嗓子：“四十一天前，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随着数道惊雷落下，我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朋友，忽然变了……”

　　正在拆清新黄瓜味薯片的杜玄清停下动作，诡异一笑：“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

　　“……咳，反正就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