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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宸嫔扬着脖颈,一脸胜券在握的冷笑。

      似乎是想要酚实自己的说辞,宸嫔继续高声说道:“任谁都知道,陛下已经下旨赐婚,在这种时候,我们家杨罗一着实在犯不上行这样的大险,迷1奸皇室公主,这是多么大的罪过,他难道不想活了吗?”

      宸嫔的话,让众人的心里都起了一层疑惑,她们不得不承认,杨氏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

      “杨罗一性情阴狠,跋扈。长宁用匕首伤了他,他事后自然恼羞成怒……”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开口说话了,只听其言语道:“为了抗拒这门婚事,长宁又是跳水闹自杀,又是用匕首伤人,可见心意之坚决。杨罗一,唯恐婚事有变,羞恼之下便产生了让生米煮成熟饭之心,只要毁了长宁的清白,到时候,她就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宸嫔听了这些话,脸色立刻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至于你想要的证据,自然是不缺的……”皇后让人呈了几样东西过来:‘这些都是本宫让人在事发之地寻找到的,宸嫔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啊!”青色的带着穗子的荷包,一条男士的腰带,还有几瓣儿已经碎掉的玉佩碎片。

      这些东西都是杨罗一在现场没有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宸嫔你现在就来告诉本宫,为什么在公主晕倒后,杨罗一不大声呼叫,或是立刻帮助公主,反而在现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还情绪激动碎掉了随身玉佩,哦,还有那荷包,若是细闻,里面还有一些轻微的腻人甜味儿,若本宫没有猜错,这荷包就是用来装那□□的吧!”

      宸嫔咬着牙齿,这一刻,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了。

      半晌之后,她不得不说道——

      “娘娘,罗一或者只是一时糊涂……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由长宁公主引起的,若不是她欲杀害罗一,那孩子也不会想要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卑鄙无耻的东西,你休要再狡辩!”淑贵妃再也受不住了,只见她猛地跳起,对着宸嫔就扑过来,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体统,猛抓宸嫔的脸蛋。

      瞬间,双方就滚在了一起。

      ———————————————

      皇后冷着脸看着底下这完全不成体统的一幕,不过她倒也没让人去阻止,毕竟这段时间,柏氏憋的实在是够呛,若不再让她发泄出来人说不定就要疯掉了。宸嫔被抓破了下巴和脖子,柏氏的头发也被撕下了一下缕儿,双方的眼睛也都变得赤红了起来。

      “打够了?”皇后娘娘淡淡地说道:“若是打够了,就都坐回去,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们放肆。”

      两人垂下头,倒是颇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臣妾不敢。

      皇后没理她们,只扬声道:“传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众人很快就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了。

      杨罗一被人压着走了进来。

      长宁则是被身边的婢女扶着,虚弱的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杨罗一看见长宁后,脸上立刻就摆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就听其说道:“您的身体还好吗?一切都是草民的错,都是因为我太倾慕殿下的原因,都是因为我……”

      杨罗一每说一个字对长宁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刺激和伤害,就见她本就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脸蛋这时变得更加透明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公主,可是却在孝期与婢女通奸产子……”皇后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瞬间插破了杨罗一虚伪的面目。

      “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雪漫的眼睛里简直充满了流光溢彩。

      “杨罗一有一爱宠,唤名金雪娘,在杨家老太太治丧期间,杨罗一与其苟且,而再这之后,那金雪娘竟然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之下,如今已是生下了个大胖小子,为了不让官家知道此事,杨家人把那金雪娘和孩子送到了乡下居住。杨罗一,本宫说的这些可有愿望冤枉你啊!”

      杨罗一万万没有想到这样隐秘的事情,居然都被皇后给查出来了,当下不由面色狂变。

      “孝期苟且生子。呵……好一个忠孝礼义的杨家!”一旁的恭妃拓跋紫英闻言顿时冷笑了起来。

      宸嫔大概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变成这样,她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产生了极为不妙的预感。

      “杨罗一,你胆大包天伤害公主,证据确凿,罪不可赦。”皇后娘娘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内骤然响起:“来人啊,将此子拖下去,砍了他的脑袋。”

      众人闻言顿时全身巨震。

      “我是杨家之人,你们谁敢动我!”杨罗一双目巨睁,狰狞斥道。

      然而,他忘记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不是别的,而是堂堂地福宁宫,在这里,皇后的命令才是第一顺位的,哪怕是皇帝也断然不会比皇后更好使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杨罗一被身强体壮的两个宫人塞住嘴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拖死狗一般的拖了下去。

      他发出了激烈的惨叫声。

      “住手!住手!快住手!”宸嫔大概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变成这样,她浑身上下哪哪都开始发毛了。

      皇后真的要杀杨罗一吗?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众人也在看着皇后,心里也都非常不可思议的想着:皇后难道真的敢杀杨家的人。

      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被惹恼了的皇后娘娘,那真的是非常“丧心病狂的。”

      仅仅几分钟之后,杨罗一的脑袋就被人装进盒子里送了过来。

      所有人都傻了。

      所有人都被震慑了。

      皇后竟然真的砍了杨罗一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宸妃披头散发的跌倒在地上,因为情绪上受到了剧烈的刺激,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鸣声。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

      福宁宫中静悄悄的,简直落针可闻。

      死了,那个卑鄙下作的,毁了成安哥哥一生的小人就这么死了?

      长宁站在那里,脸上怔怔地,显然也被这样不可思议的结局,弄蒙了。

      *****************************************************

      赵徽接到消息的时候,人正在上早朝。

      当底下的户部尚书陈述着关于赈灾银两的问题时,皇帝身边的盛大公公悄么么地走了上来在陛下的身侧耳语了些什么,然后众人就都看见了,再那一瞬间,陛下骤然改变的脸色。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了!

      众人心里如此想到。

      所以等到皇帝陛下匆匆宣布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后,大家也没有太过于吃惊。

      眼前发黑,耳朵发鸣。

      赵徽抵达福宁宫的时候,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愤怒而显得越发狂躁。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皇后竟然真的杀掉了杨罗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赵徽看着皇后,他的眼睛里简直都能喷出火来:‘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随意去杀一个伯爵家的嫡子。’

      皇后有调查权,却没有处置权。

      赵徽显然觉得她在越位。

      “杨罗一,意图玷污公主,简直十恶不赦,不杀他,难平长宁心中怨愤。”对于皇帝的暴躁,皇后则显得既冷静又不以为然:“臣妾真的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愤怒,长宁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如今她被人侮辱,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说站出来保护她,反而为欺辱她的人撑腰,简直就是是非不分,好坏不辩。”

      “你说什么!”赵徽青着一张脸庞,看着皇后的双眼,喷射着想要吃人的火焰。

      “我说杀他一个已经够便宜的了!”皇后眉眼俱冷:“若是全依着本宫心意,他们杨家就该被夷三族!”

      仔细算起来,也是这三族之一的皇帝陛下整个人再也受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刘氏你好大的胆子!”

      *******************************

      毫无疑问,因为杨罗一的死亡。

      帝后二人之间,爆发出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争吵。

      而这次争吵的结局,以赵徽摔门而去,并下令,皇宫宜静养,暂剥夺其掌宫之权,作为结局。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淑贵妃再一次带着长宁登门了。

      “皇后娘娘,千言万语,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皇后摇头:“那就闭上嘴巴,听本宫说吧!……这次的事情,极大的损害了长宁的声誉,本宫想要送她离宫休养,一来可以避开它人的闲言碎语,二来山水田园之间对长宁的身心恢复也有极大的好处。”

      “母后,儿臣愿意去。”都不等淑贵妃回答,那边的长宁便抢先一步的如此答道。

      皇后颔首轻点。

      觉得,长宁还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没了,她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

      “还有一件事情。”皇后对着她说道:“本宫已经让人探望过柳成安了,他的手恢复的尚算不错,最关键的是,柳成安十分坚强振奋,他现在已经改练左手写字了,也没有放弃对科考的志向。”

      果然,听完这些话后的长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我就知道,成安哥哥一定可以的!”小姑娘红着眼睛,连拳头都紧了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还是挺般配的,可惜了!

      皇后娘娘如此想到。

      从福宁宫出来后,淑贵妃母女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改道又去了齐婉仪那里,这一次事件最大的功臣就是静和公主了。

      若不是她出手阻拦,此时的长宁必定已经被杨罗一给祸害了去。

      所以她们必须且理应过去,亲自道谢。

      皇后娘娘被禁足的三日之后,淑贵妃母女离宫去了皇家别院修养。

      没错!不放心女儿的淑贵妃也跟着一块去了,至于伺候赵徽的事情,呵呵……柏氏现在心里已然对其怨念十足,别说伺候了,就是再见他一面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跟着女儿一起离宫简直就成了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淑贵妃母女离宫,宸嫔那边也传来消息,她病了,不是装的,是很严重的那种。

      那日,看见杨罗一的项上人头后,她当场就晕死了过去,大概是精神创伤太过严重,回去以后的宸嫔就大病一场,如今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病势反而越加沉珂。

      当然,她死不死的,皇后对此是没什么反应的,她在意的反倒是贤妃那边。

      徐雪漫这个白月光不愧是见缝插针的小能手,皇后这边一失宠,她那边立刻就扮上了温柔体贴的解语花,赵徽准许她自由进出勤政殿徐贤妃的风光显然又有了死灰复燃的征兆。

      这还不算,为了更加讨好皇帝,徐氏竟公然站到了“新党”一派,话里话外的全都是支持皇帝变法的语言。

      毫无疑问,徐雪漫的行为讨好了皇帝和新党,但也极大的得罪了旧党,现在被旧党视作了“奸妃”一流,御史台攻歼她的折子开始如同雪花般飞落在皇帝的龙案上。

      与这件事情相比,皇后砍了杨罗一脑袋的事情,反而没有让朝上诸公多么的在意。

      毕竟像这家那种纯靠裙带关系爬起来的人家,大多数人嘴巴上不说,但心里显然还是不屑一顾的。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被关了禁闭的皇后娘娘,“安安静静”地呆在福宁宫中。

      竹心端着热茶进来的时候,皇后正在临桌绘画。

      她往前走几步,低头一看,发现自家主子画的竟是九九消寒图。

      “娘娘歇一歇,喝口清茶吧。”

      皇后点点头,最后勾勒出了一笔。

      “宫里的东西都置换好了?”

      “是!内务府把该送来的东西都送来了。”

      这天气眼瞅着就要入冬了,福宁宫中的各种东西,显然也要及时更换。

      “奴婢刚刚过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了纯嫔娘娘,她正领着美玉公主在小厨房忙叨呐,说是要作什么梅花糕给娘娘品尝。

      皇后摇头:“她素来爱折腾。”

      这一冬过去,不知道又要养出多少肥膘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皇后娘娘复又执起笔来继续作画,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种消磨中,悄然度过。

      脱了宫务,皇后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悠闲起来。

      每日不是画画,弹琴,看书,就是做一些瑜伽,调香、女红之类的……

      对了,未免她无聊,方尽忠这狗腿奴才,还特地寻了个莲花缸,里面养了几条锦鲤的送了过来。

      养鱼什么的,既有观赏性,又有趣味性,简直是一举双的。

      至于为什么不养条小猫小狗之类的,呵呵……那是因为皇后娘娘虽然不讨厌“小动物”但是却很讨厌“掉毛”如果她寝殿的地毯上哪怕出现一根动物的毛发,恐怕都会让她抓狂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耐心的比拼。

      比的就是,帝后二人到底谁先服软低头,而很显然,皇后在这方面实在是个打冷战的高手,而于此相对的,自觉深深受到伤害的皇帝陛下,就是个空有其表的家伙了。

      “娘娘昨日叫了乐坊的人进宫表演了琵琶……”盛有得站在皇帝身边,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办法啊,最近皇帝陛下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晚间的时候,吃了一条烤鱼,娘娘亲口赞那鱼做的麻辣鲜香,还特地赏了小厨房师傅二两碎银。”

      赵徽越听这话,脸色越是难看。

      好呀,这又是听琵琶,又吃吃烤鱼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潇洒。

      “叫人去福宁宫给皇后送一本《大藏经》叫她抄,三、不,抄十遍!”

      对于皇帝陛下突然而来的恼羞成怒,盛有得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低着头,极乖巧地应了声:是。

      赵徽冷着脸继续批起折子来。

      “大藏经十遍?这是要我抄到死吗?”看着那砖头一样厚实的经书,皇后娘娘无不讽刺的挑了下眉头。

      心里显然是打定主意,谁抄谁是傻瓜。

      “娘娘何必去与陛下怄气。”盛有得劝说道:“陛下整日里为国事操劳,最近人眼看着,又瘦了许多,昨日夜里奴才还听到陛下咳了好多声,娘娘,您就服个软吧!”

      皇后不语。

      盛有得见状,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想着:他这位女主子那真是什么都好,唯有这脾气一点上,实在是倔强的厉害。自己这次怕是又要意料之中的无功而返了。

      今年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燕北送过来的贺礼也抵达了京城。

      与往年一样,皇后收到了家书,与往年不一样的是,她只受到了母亲的,至于燕北侯,这一次没有写来任何的只言片语。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表达不满的态度。

      拆开家书,迎着琉璃宫灯的光芒,皇后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起来。

      母亲信中的内容,依旧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与关心。

      在信中她提了一些自己生活中的事情,表达了自己一切都好的信息。除此之外,她还提及了景儿,说她早就与那侍卫情郎成婚,如今也已有了一儿一女,生活的非常幸福。

      知道那傻丫头过得不错,皇后娘娘的嘴角不由又勾了一下。

      而在信的最末尾,母亲还提及了一句:说是父亲已经准备请旨,要立刘麒麟为世子。

      皇后看到这里,本来翘起的嘴角,一瞬间就又都收了回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竹心见状立刻担忧地问道:“可是夫人的身体……?”

      皇后摇头,而后把父亲欲立世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燕北侯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立他立谁呢?

      “母亲说那孩子聪明伶俐,让父亲爱若珍宝。”皇后冷淡地笑了一下,嘲讽道:“麒麟儿。呵……”

      “如若真是如此,夫人在府中处境怕是要堪忧了。”

      镇北侯夫人唯有皇后娘娘一个女儿,而于此相对的,刘麒麟的生母,那为有名的如夫人,手里可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以母亲的手腕是断然不会让一个妾室爬在自己头上的,本宫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皇后发出了一声充满忧虑的叹息,似乎是在为一个巨大的麻烦而感到十分的烦忧。

      “你说……”突然地,皇后娘娘对着竹心为了一个足以让她吓的魂飞魄散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爹造反了,我该怎么办?”

      竹心站在那里傻乎乎地啊了一声,直到过了好半晌,她才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急急忙忙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侯爷一心为国,怎么会做出那样不道的事情,娘娘您可不能乱说啊!”

      连指责主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竹心此时已经慌成什么样了。

      当年年羹尧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时候,心里也是充满忠君报国之念呢,可后来还不是膨胀到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地步。

      权利容易滋生骄横。

      这是世间的真理。

      老实说,赵徽心里一直忌惮她父亲的行为,在皇后看来其实是一种正确的对待方式。

      朝廷的圣旨在燕北还不如镇北侯随口的一句话,这可不是假的。

      “瞧你吓的那样,本宫随口说说罢了。”

      竹心身体骤然放松,拍着胸口嗔道:“奴婢胆子小,娘娘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皇后闻言笑了笑,低低的嗯了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十二月里的一天,京城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

      为了取暖,内务府那边早就送来了足够多的银丝炭,这种炭烧起来没有一丝烟味,是非常洁净的一种取暖方式,把炭火放在等人高的雕花铜炉中,整个寝殿立时就温暖如春了。

      “娘娘尝尝看,这是下面新进贡上来的一种食材做出的东西,非常好吃哦!”皇后看着纯嫔眼巴巴递过来的汤碗,眼神往里面一瞥,然后整个人极少见的居然楞在了那里

      这是……?

      皇后惊愕出声:“豆腐?”

      “对!就是这个名字!它叫豆腐。”纯嫔的脸上都是佩服的表情,她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臣妾原以为娘娘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现在拿出来的这种东西,就是豆腐脑啊。

      任谁都不知道,此时皇后的脑海中已是卷起了万丈风暴,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它是没有大豆这种植物的。

      所以也就根本不肯能出现任何的大豆制品。

      可是偏偏,今天,它居然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据说是在一个叫做安怀的地方,发现的一种新植物。”纯嫔把自己为数不多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皇后:“好像他们那边人人都做豆腐,后来当地的县令,把这件事情呈报了上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皇后闻言沉默了一下,而后叹声:“这是个非常好的东西。”

      人生在世,吃的就是五谷杂粮,况且大豆这种作物,产量高,用途广,有了它,梁朝的国力都凭空翻上一倍。

      只是——

      皇后有些怀疑地想着:这东西,怎么就突然凭空出现了呢?

      几日后——

      “陛下一会儿定要好好尝尝,这道御膳房新研究出来的翡翠白玉羹。”盛有得笑呵呵的一边往桌面上布菜,一边对着皇帝介绍道。

      此时,咱们的皇帝陛下也不是一个人吃的,贤妃徐雪漫留下来与陛下一道午膳。

      赵徽这几日疲惫的很,人也没什么胃口。

      是以只是随意扫了那新菜几眼,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在这后宫里面,唯有皇后娘娘在吃饭的时候,可以与陛下同桌,剩下的都要规规矩矩的站在伺候。

      徐雪漫自然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她伺候的非常流畅和小心。

      十几分钟之后,赵徽放下碗筷,徐雪漫惊愕:“陛下就吃这些吗?”

      赵徽摇头表示足够了。

      怎么能足够呢,您已经连续小半个月都胃口不佳了,瞧瞧,这体重都掉了多少啊。

      徐雪漫是不是真心着急别人不知道,但是盛大公公可是真急啊。

      顾不上体统,盛有得表示:“陛下,这翡翠白玉羹可是皇后娘娘吩咐御膳房做的……”

      此话一落,赵徽果然愣了一下。

      盛有得见状立刻再接再厉地表示:“娘娘说了,陛下平日食素,而这翡翠白玉羹的主料豆腐就是一种绝佳的素食材料,皇后娘娘还说,让陛下不仅这顿吃,以后的每一顿,都要有豆腐做的菜。”

      赵徽闻言深深地沉默了一会,他瞪着眼睛看了好半晌那翡翠白玉羹,最后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没一会儿,饭桌上,就传来他进食的声音。

      盛有得见状,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开花状态,而一旁的徐雪漫却在无人见到之处,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的就进入到三九的天气。

      每年这个时候,宫里总要死不少人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老弱病残之类的,是很难活过这种冷冬的。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宸嫔竟也没能挺得过来。

      自从那日她亲眼见到杨罗一被砍下来的头颅后,宸嫔整个人的精神受到了及其严重的刺激,随后便一病不倒起,将养了两个多月,人也没什么好转,前阵子更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最后,就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

      她死之前,赵徽去见了其最后一面,没有人知道,那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赵徽出来的时候,面色十分黯然,眼角处也隐隐有些泪痕。

      如此,至次日,宫里传来消息:宸嫔杨氏殁了。

      皇帝下旨,以妃位,为其下葬。并亲自拟定谥号为:仪柔二字。

      那杨家半年以来,接连失去,杨微珠与杨罗一两员大将。

      可谓伤筋动骨。

      自然,其心里也是恨毒了那位当朝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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