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他不信因果》Rocha

9、《起章》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几遍果然还是觉得不太好……
看这章的小天使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这章日后我可以认作黑历史的部分了……
我也不想再继续改了，再改说不定又不满意要崩盘……【大写的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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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提前放出的份。
之前也写的太乱了，什么实验室啊阴谋啊之类的，不适合我，所以改掉了。
于是铭也过去的版本也改动了，没有什么邪恶组织抓走的剧情了。
铭也是缘间家唯一有异能的人，“异能者对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甚至有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或是不相信异能者的存在”，铭也小时候就因为这个原因被欺负的挺惨的。
这章真的卡死我了，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只因为这章就废掉了整整5万字OTZ
想让铭也的过去变得合情合理，没想到这么困难……以后我还是别写倒叙比较好……
【灰色的小剧场】
铭也不喜欢小孩子。
但铭也总喜欢照顾梦野久作。
经常给久作带玩具，经常给久作布置房间，偶尔也会请示了森鸥外后，带着久作出去玩。
因为异能的特殊性，他也不怕久作的异能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所以久作犯错如果说不好的话，是真的会像普通监护人那样教育熊孩子的。
在森先生有意无意的试探，带着怀疑心理质问的时候，铭也的回答一直都是一句话，也只有那句话。
“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过去的影子——所以希望他能开心点，不为自己的异能所伤，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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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的线：恶龙×过去

　　『记忆真的是种难以琢磨的事物，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的事情，会因为某个不经意的词汇，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全部回想起来。』
　　“看呀，那是有着不详眼睛的，被诅咒的孩子！”看上去活泼开朗的男孩高举手中的玩具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不停的挥舞手中的玩具，笑着喊：“哪怕只是直视他的眼睛都会变得不幸，王国正因为他而动荡不安！年轻的勇士决心举起正义的捡击败这样的邪恶！”
　　若是有哪个普通人路过这边，应该会露出会心的笑容，然后事不关己的离开这里吧。
　　［又开始了，这种不询问意见就展开的——恶意游戏。］铭也的视线落在地上，对不远处男孩的欢呼声不为所动：［没多久又会被他们的家长拉走吧，不用管也可、］
　　石头砸在头上，砸的铭也一个趔趄，也打断了铭也的思考。
　　“吆西！”刚扔出石头的男孩做出一个欢呼打气的动作：“投石机的攻击命中了！趁着现在我们围上去打败邪恶吧！冲啊——！”
　　『引动这份记忆的，是来源于外界的恶意。』
　　温热的血，从被石头打伤的位置，沿着额头、脸颊缓缓流下。
　　铭也抬起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抬起的眼睛，和向他冲过来的男孩对上了视线。
　　本来还笑哈哈的男孩在和铭也对视的瞬间一僵，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
　　如果那双眼睛中的色彩，只有暖金色的话，那么就不会让对方露出这么害怕的神情了吧。
　　真正吓到男孩的，是铭也异于常人的玫红色瞳孔——在铭也心中带着不满甚至是杀意的情况下，玫红色的瞳孔也许会被浸染成猩红色吧。
　　但即使不满，铭也在看到那个男孩的因果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出声提醒这个男孩——

　　“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你！？你这扫把星怎么还不快点去死！”声嘶力竭的女性被哥哥拦住了，但她依旧用哭过后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听上去非常悲伤的话语：“眼睛里寄宿着魔鬼的怪物！为什么你不快去死！”
　　姐姐拉着他的手，把他护在身后，情绪激动的反问面容狰狞的女人：“这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死的不是别人家的孩子而是你的？难道不是因为只有你的孩子伤害了铭也吗！？”
　　女性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和姐姐带着哭腔的反驳声，非常刺耳。
　　［其实事态分析起来很简单。］铭也盯着地面的视线颤了颤，似乎想要抬起眼却又因为想起什么没有抬起来：［只是，他没有听信我的提醒，运气又差的要死，刚好选中了会死去的，唯一一条结果线而已。］
　　但是这样的解释——“就因为那个怪物！你们的父母才下地狱的！”情绪过激的女性明显听不进去。
　　姐姐明显彻底被激怒了。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耳边环绕。
　　铭也的视线又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往声源看过去。
　　“适可而止吧你这个泼妇！”银发被粘腻的汗水与泪水粘在脸颊上，少女的声音因为争吵的音量越来越大，已经出现破音的情况：“不准用这种恶意的话去揣测我的弟弟！不准侮辱我父母的死！”
　　被姐姐松开的手因为不知道还能握住什么，收回并按在了心口。
　　姐姐的声音，呼吸声，都很急促。
　　愤怒、难过、委屈、恼火。
　　是他让姐姐这么辛苦的。
　　“啪！”又是一巴掌，让本来有些回神的女人，又被扇懵了。
　　他不喜欢这样。铭也低着头，抿紧嘴角：他不想这样啊，给别人带去不幸什么的，看到不想看的，知道不想知道的——这些他都不想的啊。
　　耳边的心跳声快的让铭也心生烦躁，越是烦躁心跳声反而越快，死循环一样的恶性循环，他按在心口的手转而捂住了耳朵。
　　还是——听得见。
　　那是当然的，只要还活着，这种烦人的心跳声就不会停下来。
　　因为他说的话让父母死掉了什么的，他也不想的啊。
　　“听说了吗？那小子的诅咒灵验了，他的父母真的因为黑手党死掉了。”
　　铭也闭上眼，层层叠叠在眼前交错的一根根线消失了，徒留一片望不到景色的黑暗。
　　因为他说的话让邻居的男人腿断了，他也不想的啊。
　　“都是这个怪物的错！就是他，上午诅咒我的腿会断掉，下午我不过久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有一辆车碾过去了——那条路一般是不会有车开出来的啊！”
　　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挪到了眼睑前。
　　姐姐与女性争吵着，哥哥手忙脚乱的护着姐姐不被打伤的劝阻声，和想拉开争吵中的两人的喊声。
　　周围人的话对一个不过幼稚园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影响呢？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会有危险，避开那些危险的啊！为什么就是不理解呢？］
　　贴在眼睑上的手心是冰冷的。
　　［我没有想给任何人带来不幸！］
　　潜移默化的，这个孩子就会认同他人的说法，即便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说法就不是正确的。
　　［啊啊，如果可以把这双不正常的眼睛除掉该有多好。］
　　手掌捂着眼睛，铭也睁开了眼，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因果线，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脸。
　　［如果瞎掉是只能看见一片黑暗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铭也！？”姐姐惊恐的惊呼声传进了耳朵。
　　哥哥的手按住铭也的手腕：“乖，铭也，听话，先别动——莎娜，我去打医院电话，你在这里看着那个泼f、那位女士。”声音很冷静，但哥哥他的声线也在发抖。
　　他……又给家人添麻烦了吗？
　　但是……这样大家就不会因为他的诅咒伤害哥哥和姐姐了吧？
　　『可这样他们真的会满意吗？』
　　“哈、哈哈哈！”痛失爱子的母亲是没有理智的，她癫狂的发出笑声，嘲笑？还是疯笑？这点铭也听不出来，他只觉得脊背发冷：“你现在把眼睛挖出来又怎么样？我的孩子回不来了！你应该还我孩子的命——你应该去死、啊！！”
　　“啪！”在她说出更疯狂的话来前，姐姐已经又一个巴掌呼上去了：“泼妇——不恶心吗？不作呕吗？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地步？”
　　［妈妈也曾用这样冷静但冰冷的声音说过话。］铭也感觉自己的手被哥哥小心翼翼的挪开——其实没有必要，哥哥阻止的太快了，他没来得及真的动手，只是眼睛因为接触到了手指，变得稍微有点酸涩的而已：［姐姐，性格越来越像妈妈了。］
　　“将自己的失责怪到我弟弟身上能让你觉得好受点是吗？”尖锐的话语，剥开了隐藏在真实上的表皮，姐姐是真的生气了：“将自己的过错怪在我重要的弟弟身上？分明是你不看好自己的孩子，让他跑出你的视线，才会让他被落下的花盆砸死的不是吗？”
　　少女是真的生气了。
　　什么难过，什么委屈，什么恼火，都已经被她内心高涨的怒火压下去了。
　　“铭也他什么错也没有！”在莎娜看来，自己的弟弟一直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身边人的不幸：“要不是那个邻居请求爸爸和妈妈的帮助，也不会需要出门！铭也早在那之前就不停的说让他们别出门的！他没有诅咒爸爸和妈妈，他在靠自己的努力救他们！”
　　像是提到了什么不想提到的人，莎娜的表情变得更冷了：“至于那个邻居的腿——是他自己不信铭也的提醒，不但不信，还因为担心被怪罪自己害死我们父母，传出那些不实际又有着恶意的流言……”
　　铭也闭着眼被哥哥揽在怀里，抱上了赶过来的救护车上。
　　“将一切错误与不幸，归结到一个不能做出选择的孩子身上不说，还不去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姐姐的话在父母离开的时候，就一直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所以他一直在想啊，不能再给姐姐和哥哥添麻烦了：“这难道不令人作呕吗！？”
　　可是这次，他好像还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呐，你之后还是不要和妈妈吵架比较好哦。”——如果不对那个男孩说出那样的话就好了。

　　『把所有的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心中会觉得好受点；把所有的不幸怪在不能反抗的事情上，心中也会觉得好受些。』
　　『所以，难道我不是一样的吗？』
　　“要是荒霸吐不诞生的话，教师先生和大家也不会消失了！”
　　『把一切的过错，怪在不能做出选择的人身上？』
　　“那你就试着来杀掉我好了。”
　　『我们又能比过去的那些怪物们好到哪里去呢？』
　　密密麻麻的空间块化作巨大的手掌，强行的拽住飘荡在不知名空间的力量集合体，把他/她/它/祂扯到了这边的世界。
　　『呐？你说是不是啊？』最后站在黑暗中的少年回过了头，玫红色的瞳孔在暖金色的虹膜间亮起了光，恶意的笑容从在嘴边绽放了开来：『铭［guai］也［wu］？』

　　耳边响起尖锐的杂音，铭也猛地惊醒过来，带着余惊未定的情绪，从陌生的床铺上弹起身。
　　贴在额头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透了，随着铭也起身的动作摔落到了铭也怀里，冷汗也因为吸水的干毛巾不在了，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心跳声很吵，比刚才感觉到的还吵。
　　铭也有些犹豫的将视线转到了一边的玻璃窗上。
　　有些模糊又有些裂缝的玻璃窗映照出少年青涩的面容，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泛白，窗上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但铭也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
　　瞪大的暖金色虹膜，随着少年情绪的变化缩紧又放松了那么下——瞳孔的颜色还是黑色的。
　　“所以刚才的那个，是梦吗。”铭也有些失魂落魄的捂住脸：“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梦了啊……”
　　所以你又能比过去的怪物们好到哪里去呢？
　　“……是啊，我能好到哪里去呢。”
　　就在铭也喃喃自语时：“嗯？”他听到了外面混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