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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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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里静的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梁云念今天起得很早，现在她一个人在训练室里做训练。
“念念，”身后传来莫凡有些晨起沙哑的声音，他只是叫了一声，又沉默的坐在少女身边的椅子上。
“嗯？”梁云念像是刚回过神一样，她迷茫地转头看向即使夏天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莫凡，“啊？凡凡呀，是我们要出发了吗？”
“是，”莫凡仍然是那副不爱说话的样子，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或许这次因为莫凡在，两人很平稳地到了G市。
夏休期喻文州并没有待在蓝雨，而是回了自己家。梁云念和莫凡到时，喻文州正在盯着一份资料。
男人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梁云念在他眼底看到了隐约的蓝意，像是她曾经见过与天相接的海。
海底深藏的暗涌她看不真切，它们和它们的主人一般让人难以探清真实。
“念念，欢迎再次来G市玩，”喻文州笑起来还是那个温柔如缱绻晚风的男人，眼底仿佛从未有过刚才的阴霾，梁云念听到他柔软且含着些微笑意地对她说，“上次没能带你好好逛一逛，这次倒是能尽一些地主之谊了。”
莫凡仍然是沉默地如同影子，他并没有对眼前的场景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眼神一直落在身前的少女身上。
梁云念依稀从他们身上找出了记忆里旧时的影子，于是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虚浮清浅，她听见自己回答，“可以啊，那就先谢谢文州啦～”
今夜罕见的无星无月，只有窗外彻夜的霓虹微弱闪烁。
梁云念抱着膝坐在窗台上，她侧头靠在膝盖上望着飘窗外的街景，乳白的纱帘隔出来一个小小的安静的空间。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开的纱帘仿佛拉开了少女自己建立起来的隔阂。
梁云念顺着喻文州抱起她的动作，乖巧地窝进他怀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微地蹭了蹭他的颈侧。
索性喻文州也并不一定要等到少女的回答，怀中人逐渐异常的温度让他知道抉择的权利并不是由少女掌握的。
水与火并不像光明与黑暗，它们此消彼长，相克却不相生。
莫凡伸手遮住了少女迷蒙的眼睛，他从背后抱着她，声音低哑，“不要看。”
喻文州在一旁轻声笑了笑，声线还是一如往常地缱绻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同给莫凡判了死刑一般残忍，“你倒是挺正人君子，显得我和孙前辈似乎是趁人之危，可是你这样取出的血虽然有效果，但是念念无法融合你的异能也是没有用的。”
莫凡微微一顿，他触碰少女的指尖在细微地颤抖，他怎么可能会狠下心伤害她，即使是为了救她，他宁愿伤害自己。
“做了一辈子杀手，还会怕违背伦理道德吗？”喻文州含着蓝意的眼底现在已经不见了白日伪装的温和，或许从那个世界结束时起他就已经疯了，现在他只想把少女永远留下来，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把她交给我，我很乐意做一个良好的示范。”
早已意识模糊的少女并不知道场景如何有悖伦理，她只是顺从内心深处的渴望想要浇灭那一簇快要把她烧成灰烬的火。
两股混合着异能的血吞入腹中，意识有片刻清醒的少女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喻文州靠近少女的耳边，他的声音混合着情动后的缠绵，带着微弱却无法忽略的笑意，“念念，你现在很难过吗？”
梁云念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哭泣，却情绪割裂仿佛分成了两个人。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呀，”喻文州还在继续温柔地低声说着，他看着哭到有些呼吸困难的少女，心中旺盛的火焰熄灭后是无尽的悔意，“念念，念念，别哭了，是我不好……”
莫凡并没有试图去阻止喻文州，他知道那种理智崩断后的感觉，那种感觉即使是正常人都会疯，更何况他们早在那个虚无的地方时就已经疯了。
他们都很爱她，可是这是她欠他们的，不是吗？
莫凡歪了歪头，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是他仍然还是那个小哑巴，而他也终于把心尖上的明月，拖入了他身处的深渊里。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是谁的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