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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经 ...

  •   等他在小郑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子,只觉得从胸口到四肢百骸都在攒聚一股力量,影视剧里管那叫做“洪荒之力”,一指头能戳爆反派狗头的那种!

      当然小郑这货的智商,还绝对称不上是反派,充其量就是个蠢蛋。

      仗着他神一般的理解和脑补,他给岳西楼带回了一把号称可让人爽到七窍升天的--“杏”玩具。

      七窍升没升天尚未可知,反正是先让岳西楼七窍生烟了。

      回到北坪市那天是上午到的,下了飞机先打车去的公司,原本想着到公司把丁衍秋让捎回来的纸袋子直接给宴回,然后就回家给自己放个长假的。
      可是那天宴回没在公司,左群也不在。

      岳西楼给左群打电话的时候他那边似乎在谈事情,正忙。

      但是左群是谁呀,甭看平时闷闷哧哧的,但那可是作为经纪人在圈里也是有一号的,黏上尾巴比猴都精明的,听话听音儿,在岳西楼欲言又止地那么一停一顿之中,已然窥见了端倪,反问道:“你是不是要找宴回?”

      岳西楼第一反应是矢口否认,“不啊,我找她做什么。”

      左群那边正忙,也懒得听他扭筋拔骨得找借口否认,就直接告诉他:“宴回今天没工作,就在家休息,你要找她就直接给她电话,拐弯抹角的累不累。”说完就撂电话了。

      挂了电话岳西楼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是别扭,原本就是替人捎个东西给她而已,满可以光明正大,现在这闹的,颇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再说,就算是自己要找她又能怎么呢?毕竟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绝对马虎不得的,总要问个清楚才行!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岳西楼戴着墨镜、口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宴回家楼下。

      跟着两个买菜的大妈混进了门禁,坐电梯的时候俩大妈频频侧目,岳西楼心想,自己都捂得这么严实了,况且又不红,难道还能被人认出来吗?

      直到俩大妈交头接耳地下了电梯,岳西楼抬头看着原本她们按的楼层,这才明白人家哪是认出来他是明星了,人家是把他当贼防了。

      宴回开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随即就从墨镜和口罩之间未遮挡住的鼻梁山根正中间长的那一小颗黑痣认出了岳西楼,认人的本事堪比影视剧里的特工。

      宴回:“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手中提起的饼干袋子当即明白,“衍秋让你来的吧。”

      宴回接过饼干袋子,抱臂倚在门口,“谢了。”

      岳西楼有些无语,只能厚着脸皮问:“不让我进去喝杯咖啡吗?”

      宴回:“孤男寡女,说不清楚。”

      岳西楼苦笑:“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宴回上下打量他一眼,嘲讽一笑:“就你?不过是送上门来的肉包子。我是怕我把持不住,一不小心用筷子戳了包子馅,别人还怎么下口。”

      一句荤话说得岳西楼小腹一紧,当即想起自己有隐疾的事,随即又萎了。

      “进来吧”,好在宴回一侧身,全了岳西楼这个面子,不至于让他太难堪。

      “随便坐吧。”
      宴回拿手往沙发上一指,随后把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拆开,顿了顿,然后回头对岳西楼说:“替滚蛋儿谢谢你了”,说着从饼干袋子里拿出了一只q版玩具小枪的包装盒。

      岳西楼顿时有些尴尬,“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买的?”
      宴回:“因为衍秋知道滚蛋儿从来不喜欢小枪。”

      岳西楼更加尴尬:“······”

      岳西楼:“我以为男孩子都会喜欢小枪,正好看见所以就顺手买了。”

      宴回:“无所谓。”

      岳西楼:“他要是不喜欢,你就扔了吧。”

      宴回看了看他,没吱声,当然也没扔掉。

      岳西楼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宴回把包装盒放到餐桌上,转头盯着岳西楼,问他:“你进来就是要和我尬聊的吗?”

      岳西楼坐在最靠外单独的一只沙发上,不自觉把两手攥紧,重重的在两侧沙发扶手上按了按,然后在宴回的注视下尽量让自己放轻松,眼睛看着她,片刻之后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确认一下,我······”

      他话还没说完,宴回的脸色已经从刚刚的无所谓带上了一种无形的戒备。

      宴回没说话,但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岳西楼:“那天,在鹰翅山等缆车时你说滚蛋儿四岁半,可是在山下广播室你说滚蛋儿是五岁半,他到底是四岁半还是···五岁半?”

      在那一瞬间岳西楼觉得自己绝对在宴回眼睛里看到了杀气,腾腾的杀气!

      宴回慢悠悠问:“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岳西楼咽了咽唾沫,厚着胆儿说:“知道了年纪才能知道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宴回抄起桌上的玩具包装盒一把砸在岳西楼脚下。

      她说:“我的儿子,他三岁半、五岁半、七岁半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跑过来过问我儿子的年纪?你是太平洋警察吗管得那么宽?”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岳西楼一向是个怂人,尤其是面对宴回的时候,可是此时他恶从胆边生,面对着宴回压抑着的火气,居然扯开嘴角笑了,说道:“太平洋我管不着,因为跟我没关系,但这事讲不好没准真的和我有很大关系,不然,你心虚什么?”

      宴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两簇小火苗,向着岳西楼的风向扑腾着,仿佛马上就要烧到他头顶上去。

      就在岳西楼觉得宴回马上就要怒火冲天的时候,宴回眼中火苗又扑腾一下熄灭了,她突然冷笑出声儿,然后眯起眼睛一步步向沙发这边走过来。

      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根据从前的经验,岳西楼显然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于是出于本能般的,他猛然要从沙发上弹起来,却被宴回抬腿一个金鸡独立式,架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地又给他压回到沙发里。

      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宴回只简单穿了一条家居短裤,原本也只盖到大腿下边一点点,此时这么一抬腿,几乎整条大腿都暴露在视野中,岳西楼的心脏跳得如擂鼓,瞬间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垂。

      “你!你干什么!”

      岳西楼作垂死挣扎状。

      宴回只用一个压腿的姿势,几乎就吓破了岳西楼的狗胆,她还似不满意,上身往前倾,脸凑近岳西楼,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客气地拧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眼神躲闪着四处游移、就是不敢落在她身上的怂样子。

      “你再说一遍,滚蛋儿的年纪,跟你有没有关系?”宴回语气带着赤果果的威胁,仿佛他在往下说一句,她就要当场拆了他!

      岳西楼犹自逞强,“我和你分开是在差不多六年前”,他看着宴回的眼神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仔细的想了想,这时间算下来他······”

      宴回人狠话不多,另一只手也顺着他的嘴角一拽一拉,将他拉成了个大嘴猴,“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哇烦以正经一点好伐!”岳西楼一把握在宴回手腕上往外拉,纹丝未动。

      面对宴回的武力威胁,岳西楼打定主意威武不屈,咬咬牙到底终于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件事问出了口:“我就想知道滚蛋儿的爸爸是······啊······”

      宴回好像气急了,松开拉扯着他嘴的手,改向去掐他的脖子,这种体力的悬殊让他觉得自己备受侮辱,有点气愤地瞪着宴回。

      宴回也瞪着他,说:“想死你就说下去试试。”

      岳西楼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偏要说,:“你心虚什么?这么怕我知道吗?不然你就掐死我算了。”

      宴回又不能真掐死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过是止于威胁,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某些话,自打那年她搬了家扔了sim卡,她就打定主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只要一想起那天她穿着一双破高跟鞋和一条极度不适合她的裙子别别扭扭地站在他的门口,然后眼睁睁看着旁的女人堂而皇之登堂,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当着她的面儿穿了她心爱的衣服,或者拿刀子戳了她的手指甲,又屈辱又疼!

      滚蛋儿是她扛着孕反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她一个人的,跟这世界上任何旁的人都没有关系,她不想、也决不允许有人以任何理由来空口鉴精和她和滚蛋儿牵扯不清!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僵持着。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岳西楼仿佛泄了气,压低了声音不满地嘟囔道:“我难道没有知情权吗?六年前我自认我们当时是确认了恋爱关系的,滚蛋儿年纪五岁半,这不是说明你···你是在我们那个期间,背着我跟别人又有了那个关系。难道我还没资格跟你讨个说法吗?那个绿了我的混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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