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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落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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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天地间通透异常，一丝阴霾也无。几缕单薄的白烟漂浮在空气中，缥缈干净，晕腾得这幅雪景像是拥有不在人间的仙气。金色的阳光抚动了大地上那层白色的绒毛，让大地看起来柔软又温暖。可惜视觉上虚假的温度并不能阻挡浸透皮肤的寒冷。
石堡的大厅尽头两扇彩色玻璃门大开，冰冷的风“呼啦啦”地灌进来，把温暖香甜的气流尽数推出了这片场地。清和跟着紫缇站到了祭台上，这个石堡背面延伸出去的一小块平台正好悬空在湖泊的上方，除了观景倒是确实很适合跳湖。
“湖水的阻力比普通清水大，如果不借助高空落下的冲力就不能到达湖底。”紫缇站到了祭台边缘，她指着数十米下泛着点点金光的碧绿湖水，“你看，这里明明已经是能结冰两三米的温度，可湖水仍旧能起波浪。”
“巫术的力量不能支持你们探索湖底吗？”清和站到紫缇的身边看向恍若透绿宝石的湖泊。
紫缇脸上轻浮的笑意此刻已经尽数收敛，她同样注视着只可远观的湖水，语气严肃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越靠近这个湖我们使用的力量越会失去作用，全身进到湖水中就只能向湖底前进，浮出水面就是死路一条。依靠这个祭台接近湖底，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鼬跟着清和也站到了这个祭台上，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同时也认真地听着最前面两个人的对话。
也不知道紫缇是怎么和族人说的，在她口中无比重要的献祭仪式也没有什么长老到场，除了两个侍女，就只有青藤和杏仁这两个看起来比外来者更加懵懂的兄妹。在玻璃大门被打开之前，清和见到已经算得上熟悉的兄妹还有些疑惑，不过他也只是看了眼并没有询问缘由。
青藤拉着杏仁在侍女的示意下也跟着鼬站到了祭台之上。半圆形的祭台上有很多方向可以看到湖泊的全貌，可青藤拉着妹妹下意识站在了离前方两人较远的位置。
鼬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点担忧，可清和和紫缇的交谈已经接近尾声，看样子清和已经要行动了。鼬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少管闲事。他刚准备挪动脚步小心地离清和远一点，就看到清和抬起手把正侧着身跟他讲话的紫缇从祭台上推了下去。
“宇智波清和！你居然暗算……”
这一举动一时间惊呆了所有人，在紫缇愤怒的吼叫声中鼬快速地反应了过来，趁着清和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时候，鼬已经走到了离清和较远的位置。
真是感谢清和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这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扑通”落水的声音传来，清和放下刚刚推人的手正想往下看，眼角余光中飞跃出去的身影让他立刻追着往前迈了一步，“鼬！”
可这时候身后的两个侍女也反应了过来，她们尖叫着发动了攻击，清和收回伸出去的手转而蹬了下祭台的边缘在躲避攻击的同时也跟着跳了下去。
鼬保持着背对湖面的姿势看着紧跟而来的清和，他朝着向他坠落的男人伸出了手，然后就被树枝卷着拉到了清和怀里。鼬顺势搂紧了清和的脖子，在呼啸的风声中在清和耳边喊着：“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别想丢下我。”
清和一瞬间的惊吓害怕已经被狂涌的愤怒冲击的一点不剩，可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发火，在冷风的冲击之下他脑中只剩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几十米看起来很高，可从高处坠落也不过是几秒的事。他刚刚都没来得及威胁上面的人，现在再把鼬留在那里说不定更加危险。他手上窜出更多的枝条层层叠叠地护住了鼬的身体。然后清和抱着鼬对调了两人的位置，准备用自己的身体迎接水面的冲击。
八十几米的高度，人落在水面上和落在坚硬的石面上没有任何区别。基本的防护必须得做好。之前在祭台上的时候清和就在想要怎么在忍术可能失效的情况下保障自己的安全。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用处繁多的木遁。其他的遁术产生的事物一旦失去查克拉的维持就会消散，只会留下施术时产生的影响。可木遁不同，如果是用切实的种子催生出的植物，只要不耗尽其生命力，这些草木都能一直存在。所以就算是接触到了压制查克拉的湖水，木遁仍旧能起到保护作用。
清和把鼬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提醒了一句，“闭上眼睛，别抬头。”
话音刚落，鼬就感觉到冰凉的湖水灌进了两人之间的缝隙，他紧紧地闭着眼仍旧感觉到了水流像是玻璃一样砸在自己脸上，骤然下降的温度让他打了个激灵，在冲击的水流中一切都变得冰冷麻木，好像只有脸颊紧贴的地方还保留着鲜明的触感。这时候他才发现本来还紧紧缠着自己的枝条有些松散开来。鼬有一瞬间的惊慌，可按着他脑袋的手掌力度丝毫没有变化，这让他重新安定下来。
两人下坠的速度减弱，清和已经睁开眼观察四周。本该昏暗的湖底其实有相当良好的能见度，阳光从水面上撒下来似乎没被消耗多少。除了些折射的距离感和水流的模糊感，在这湖里倒像是身处一个玻璃罐里一样，这种四面都有光感的湖不正常地显而易见。
清和扯开还缠在两人身上的枝条，确认了鼬没有受伤，然后他指了下湖底，就率先朝着更深处游去。
鼬尝试性地用了一下查克拉，刚用出的查克拉一接触到湖水就像是鱼归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鼬只好用不太熟练的游泳姿势跟上已经游出去一段距离的清和。是他自己硬要跟着来的，他可不能当个拖油瓶。
清和隐隐觉得除了一开始湖中段有些暗，在靠近湖底的时候周围却越来越亮了。直到看到了透绿的河床，清和的疑问才得到解答。这片湖泊的底部也有光芒射出。那不是单个物体在发亮，是光芒透过了湖底浅绿通透的石块照射进湖水。所以才会给人一种越接近湖底越像是接近湖面的感觉。这片几乎没有生物的湖水从高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绿宝石，也是因为这绿色的湖底。
湖底果然是有很大的秘密存在的。清和伸手触摸河床，光滑的石面异常冰冷，仅仅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清和就觉得手指都有些僵硬了。
鼬跟在清和的身后，他一直在湖中寻找着先他们一步下来的蜜山族长。清和把那家伙推下来绝对不会是想杀了她，那个女人隐瞒的东西太多了，她说不定早就找到了这个湖中的秘密。
可直到接近湖底鼬也没找到紫缇，他一下子就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沐浴湖水之后的失败者都消失了。”在幽绿的湖水中，鼬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丝未知的恐惧。他用力地向前游了几下，然后想伸手去够清和漂浮在水中的衣角。可湖水模糊了他的距离感，鼬伸手抓了两次都什么也没抓住。
看着清和似乎怎样都触摸不到的背影，鼬操纵着僵硬的肌肉颤抖着咬紧牙关。不应该是这样的，清和不是什么摸不着的人！他才不是那种只知道埋头前进的傻瓜，他会低头也会回头的。
一串大大小小的气泡搅乱了鼬的视线，他仍旧执着地盯着清和的背影。胸肺间沉重的感受和即将气竭的压迫感都在挑动少年的神经，他顾不上是不是该节省体力或是想什么聪明的办法引起清和的注意，酸软又僵硬的肌肉固执地推动他前进。然后在那个好似永远都会差一点的距离绝望地后继无力。
又是一串气泡模糊了视线，鼬真想张开嘴大声吼叫一句，思维漫无边际地膨胀，可身体却像是被刺骨的湖水禁锢在了原地。永远也抵达不了的距离也许不在长短，无论是看见还是看不见，绝望就是那样鲜明。在他无助又失落的时候，鼬感觉到手上突然传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那股力道轻而易举地把他拉到了之前待过的怀抱，揽在他腰上的手好像让麻木的肌肉重获力量。
原来是这样，一百步的距离，只要那头的人迈出一步，就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轻而易举就能让我们相拥。
在逐渐模糊的思绪中，鼬伸长了手想搭在清和的肩膀上，但是他已经弹尽粮绝了。在他看来像是伸展开的手臂，在清和眼里仅仅是随水波浮动了一下而已。
清和察觉到了鼬不正常的状态，他右手抱着几乎全身瘫软的鼬，左手捏着鼬的下巴固定位置，然后凑上去把鼬需要的氧气给予他。
鼬微阖着眼被动地接受着，渐渐地他飘忽的思绪重新清醒，本来虚虚地搭在清和肩膀上的手一下子用力地按了上去。
清和同样漆黑的眼睛正看着他，鼬本来意识到他们正保持着什么姿势之后就想推开清和的手失去了动力，他同样紧盯着清和的眼睛，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个表情。
清和漆黑的眼睛就在他的注视下变幻了花纹，近距离看到这样美丽的变幻让鼬真的忽视了唇上的触感，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了。
清和知道鼬已经很难再坚持在这个湖底呆着，还好他已经确定了这所谓的湖底远不是尽头，这冰冷翠绿的湖底之下还有空间。
拉伸成型的巨人手臂一拳砸在冷硬的石块上，“咔嚓”一声，湖底裂开了一道缝隙。巨人的拳头接二连三地落在同一处，终于刺目的光透了进来。清和抱着愣神的鼬随着水流从湖中流下去了。
明亮的天光让鼬不得不闭上眼睛，他下意识地重新把头埋进了清和怀里，失重的坠落感也没能让他惊慌地抬起头。
清和到是第一时间就开始观察这真正的“湖底世界”。他们坠落的正下方是一汪浅浅的池塘，池塘底部一片雪白，池塘周围十米也是一片雪白，看起来全是坚硬的冰块。而再远处却是一片绿油油的丛林。
须佐的肋骨环绕着清和，延伸出去的手臂越过十几米的水流牢牢地按在池塘底部，清和抱着鼬就这样安稳地落在了池塘的水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鼬内心戏这么丰富是因为他在窒息，是脑子不清醒以及下意识的想法。混乱中也保持着一丝真理。
另外，想算计清和的人大概是不存在的吧，哈哈~感谢在2020-10-07 23:56:07~2020-10-15 15:27: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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