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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同伴与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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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暗部之中也有派系划分。每一代火影都有自己的直属暗部，这些暗部都是亲信，所以就算有了新的火影，新任的火影也只会选择重新培养自己的直属暗部。上一代火影的直属暗部是不跟随权力交接而转移服务对象的。
当然了，这样的暗部在新的火影出现之后也不会再在暗部担任重要职位了。例如三代火影的大儿子和儿媳就是暗部上一任实际上的领导人。若是他们没有牺牲，到了水门这时候一般会自己请辞。
卡卡西是水门的弟子，又是水门亲自推荐加入暗部的，水门对他寄予的厚望几乎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卡卡西就是水门准备培养的直属暗部之一。
按理来说，清和是不会去管水门手底下的几个暗部的行动的，水门也不会让这几个暗部干涉过多清和的工作。但是这次的暗部选拔，水门却把卡卡西调到了清和身边，他想卡卡西跟着清和多学习一点暗部的处世之道。
前一段时间，师母玖辛奈怀孕期间是琳和卡卡西一明一暗在照顾的。九尾事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清和身体情况的起伏，暗部内也有点山雨欲来的感觉。水门在焦头烂额之余就更不会派什么困难的任务给卡卡西，所以在调到清和身边之前，卡卡西每天执行的基本都是日常的站街任务。
不过，卡卡西冷漠的性子并没有因为任务的改变而有明显变化，带土的离开让这个少年不再偏执，也不再能轻易展开心扉了。
布置第二场考试这一天，卡卡西和同僚们一起早早地在魔幻沼泽前集合了。没等一会，清和踩着点到了。分队或是要做什么都已经在前一天的会议上交代的很清楚，清和只说了要自己注意安全，突发情况及时上报，就让暗部们四散去打扫考场了。
清和站在像模像样造了个巨大警示牌的沼泽地边缘地带，感知力很快地漫延出去。被落下的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昨天只是接到了调令，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参加会议。水门嘱咐他跟着清和就行，别的什么都没说。于是，这时候他就只好站在原地和长高了不少的止水大眼瞪小眼。
止水被清和带来的理由就和水门让卡卡西过来的理由是一样的——长见识。
止水这段时间实力几乎是上了好几个台阶，他本来想直接参加这次的暗部选拔的。不过遭到了清和的反对。
是的，清和病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分摊到止水和鼬身上。目前来看，是真的没有必要压迫他们过分地成长了，这些“家国大事”中是非曲折太多，阅历太少的人会走的很难很难。
虽然止水不太理解清和的做法，但是他也不想随随便便地忤逆清和的决定了。有些教训一次就够了。
“卡卡西，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却在暗部的任务中重聚了。”止水还是先打了招呼。
卡卡西对于前一段时间清和身上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对于宇智波族内的事那就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因此，他对止水打招呼的话有点惊讶。原来的止水应该是笑嘻嘻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一幅沉稳的样子了？
虽然心里奇怪，但是卡卡西很有分寸，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还是照旧地点了点头。
止水看了眼卡卡西露出的两只黑色眼睛，却是没再说什么，静默的气氛又弥漫开来。
还好站在最前面的清和这时候也已经重新转回身，卡卡西和止水把目光都放到他身上。清和拿出两张图纸交给少年们。
“先熟悉一下大致地形，等会紧跟在我身边。我们进去转一圈。”
两个人看图纸的速度都很快，没让清和等太久，少年们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
考场的布置现下还是保密的，清和收回图纸，没等两个少年看清他手上的动作，火焰就从手指接触纸张的地方冒了出来。那不是一点火苗，而是能瞬间吞噬整张纸的火焰。等清和放下手，就只剩下带着星星点点橘红色的灰烬缓缓坠落。
对于绝大部分忍者而言，遁术的施展部位就是固定的。因为除了日向一家白眼的拥有者，其他忍者能外放查克拉的部位也就是口、手、脚。瞳术使用者还包括眼睛。但是也没听说哪个忍者能从手上释放火遁的。
止水盯着清和的手，只恨自己刚刚为什么没开写轮眼。“无印忍术已经够厉害了，你这从手上冒火的本事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清和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尽量不带感情地回道：“这个就算你们想学也不一定学的会。别好高骛远，今天有今天的事情要做。走吧。”
清和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明白他只是就事论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止水率先耸了耸肩，然后跟上了清和的背影。
在外围的时候还好，毕竟就算知道看起来铺满落叶的地面是沼泽，但是还有树木可以作为落脚点。可是越是深入，高大的树木越是稀少，最后除了低矮的灌木就是三四米高的芦苇丛。想要继续前进，自然就只能在沼泽上行走。
三个人都披着暗部特制的披风，这披风浸泡过驱虫的药汁，算是暗部们在这片沼泽中保持安全行走的利器。可即便是这样，在蚊虫较多的地方，还是避免不了被叮上几口的命运。
止水拍打着在披风上停留的虫子，“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水汽密布的地方给人的体感很糟糕，总有种黏腻不自在的感觉。他对这地方的恶劣环境算是有了深刻的了解，“这么细致地探索整片场地，是为了保障考生的安全？不是有签免责书吗？”
考生们要在这片沼泽地生存五天，就算成功“击杀”了叛忍，也需要确保从叛忍身上获得的信息不会被其他的考生窃取。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很有可能会发生考官不能及时到场的危险情况，所以考生进行这项考试之前都是要签免责书的。
只要身处这片考场，每个人能够交付全部信任的就是自己的实力了。忍者世界的考试从来不会有考官给上百分百安全的承诺。但是对于总考官清和来说，再多的设置和难度都是为了淘汰不适合做暗部的人。即便不适合做暗部，这些人也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没必要白白牺牲在一场考试之中。所以，清和想要尽可能地保护这帮考生的性命。
这其实和忍者们传统的价值观相当不符。就像中忍考试总有一定的死亡率一样，大概长久以来死亡就是伴随着忍者成长的东西，就好像是该不必在意的事情。
从来如此的事情，未必是对的。一场考试而已，还远远不到要把命都搭上的地步。这世上需要用生命去达成的事情，除了长远的少数几个，其他的几乎都不值得。
这个道理，这个忍界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明白了。
清和没有给卡卡西或是止水解释过这些东西，毕竟这种事自己没有体悟是很难改变固有观念的。
不过，止水这次却问出了这个问题。
“忍者这个职业死亡率很高。”清和拨开高大的芦苇在前面开路，他们进入沼泽地之后就开始步行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忍者本身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所有人都在歌颂‘牺牲’与‘传承’的意义。”
这句话几乎是准确地击中了卡卡西父亲旗木朔茂为了救同伴而逼死自己的悲剧起源。听到这句话的卡卡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直到在他前面的止水疑惑地回头看他，卡卡西才掩饰般地低下头跟上前面的两人。
清和不是心理医生，他也没那个精力去为这些心中有创伤的少年们单独地想治疗方案。所以他只是就事论事，他只是把自认为矛盾的地方说出来，到底怎样是对的，随着年岁的增长，少年们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而已。有几个忍者是真的明白要用生命去完成的任务比生命本身重要在哪里的？”
原生态的地方总是有很多小动物，而沼泽地就是许多鸟儿喜爱的栖息地。原住民们被三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安宁，它们盘旋在空中不断地叫着。
清和抬头看着这群自由自在的鸟儿，“任何一个物种都应该把生存作为第一要义。这本是不需要太多质疑的事情。”
在两个少年也把目光放到飞鸟身上的时候，清和又说道：“不过，人类总是喜欢自寻烦恼的。在生存之上，我们还有道义的要求。但是你们也知道，连年的战争消耗了太多生命。即便是离战国时代已经过去几十年，忍者的生活水平还是低的可怕。这时候还推崇什么道义，有点矫情。”
清和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递给止水，“这是今年大名送来的礼物。他们真的是会享受。”
止水展开手感细腻轻薄的丝织物，然后牢牢地被上面雅致的绣物吸引了目光。卡卡西也走近了和他一起看这漂亮的艺术品。他们似乎是有些模糊地抓到了清和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和平之所以是可贵的可不仅仅在于少些人去死。”清和摆了摆手拒绝了止水归还手绢的动作，“拿去玩。和平时期的人才能拥有更多东西。”
“而作为领导者，就是要帮自己人尽可能地攫取更多的利益。在我看来，他们的性命也是可以抓住的利益。”走过大片的芦苇丛，开阔的沼泽地展现出风貌，大小不一的水洼倒映着澄澈的天空。
清和停住了脚步欣赏美景。
他身后的两个少年就没这个闲情逸致了。卡卡西越过止水走到清和身边，“‘火之意志’难道不是牺牲和传承的体现？”
止水听到卡卡西的问题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觉得卡卡西就是在给清和出难题。他们进入忍者学校的时候，三代演讲的主题就是这个。可以说，三代时期的木叶忍者几乎都把火之意志记在了心中。大多数人也承认，就是这样的牺牲主义才让木叶经历了两次战争还能有现在的忍界地位。
清和看了眼戴着面具的冷硬少年，“今年的忍者学校开学仪式上水门的讲话主题你们知道吗？”
这个问题让卡卡西没了声音，他知道了清和的意思。
这时候，一直在远处徘徊的两只水鸟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这边迈步。看到这一幕的清和露出笑意，他示意两个少年走远点，“忍者又不是只要在战斗的时候动脑子。怪不得水门要你过来跟着我，在他身边你不会以为他就是在处理无聊的文书工作吧？”
虽然清和的通灵兽是战斗力不俗的猛禽，但是其实他本人特别招普通鸟儿的喜欢。那两只鹤在卡卡西和止水远离清和之后也不再试探，慢悠悠地晃到了清和身边。在清和伸手的时候，也探出脖子任由他抚摸。
止水眼睛看着白枕鹤优雅的身姿轻声对卡卡西说道：“你现在能找到让自己开心起来的办法吗？”
卡卡西正在反省，听到止水的话，身形单薄的少年摘下了一直带着的面具，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卡卡西现在可以确定止水一定也经历了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我想笑都笑不起来，谈什么开心？”
说完这个回答，卡卡西回忆了一下清和刚刚的笑容，又想到一直以温暖笑容示人的老师。他在悲哀之余又有些感动，真正强大的人总是璀璨夺目的。“你说我们有一天也能这样云淡风轻地不露苦涩痕迹吗？”
“如果被选中的我们不能，那谁可以？”
卡卡西心中尘封已久的傲气似乎有冒头的迹象，他转过头和止水相视着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西的写轮眼让清和和水门制服了，后面有机会详细写一下咋搞的。没机会的话大家就脑补吧。
其实我很长时间都比较不喜欢火影中自来也说的，忍者怎样活无所谓，怎样死去才是最重要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吧。真正的死亡有个屁意义？活着的时候做到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太多故事都是围绕死亡展开的了，忍者的性命就是草芥。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的，作为掌握力量的人群，混成这样，真是可怕。（当然除此之外，自来也的人设几乎是满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