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种田生活Ⅱ》风上辞

13、第 13 章

　　高厂长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了，于是问道：“你们之前见过，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
　　“第1次认识就比较巧，我就不说了，第2次认识就是不久前知道咱们县城里那个拐骗儿童的大案子，当时有一个逃犯逃到了深山里面，正好他休息日的时候在深山里面摘野菜呀，做一些农活正好就碰见了，所以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够追踪到那个犯人，也不能够把小孩子救回来，现在是他已经招了，他的上线和下线也全都抓回来了，那个孩子也脱离了危险，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已经回家了，主要都是感谢他，所以我们两个主要是那次认识的。”
　　高厂长好像第1次认识周笑笑一样，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周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事情，看来我真是平时小看你了，原来除了写这些文书想法比较奇妙之外，还是个能打架的，武功应该是不错是吧？”
　　还没等周笑笑回答，梁瑞就说道：“岂止是不错呀，我觉得简直是和我有得一拼，我上次还和他说让他什么时间有空去，部队操练一下那帮臭小子，一个个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人家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都比他们强，我上次和他们说他们还不信，所以啊，我正想着有机会如果能够碰上再认识一下的话，就邀请他过去。”
　　“小梁啊，我和你说你可不能和我抢人啊，我这么久才发现了一个这么不错的人才，你竟然还想把他挖到部队去，你让叔叔这厂里面可怎么办？而且接下来还有很多大项目要做，到时候小周还要被借调到书记那边，我知道小周优秀，但是你们也不能一个个都这么跟我抢人吧，这人也是我发现的呀，你们这么想让我的工厂里面的工作很难维持下去啊。”
　　听见这一个两个的都要和自己抢人，高厂长顿时就不乐意了，工作上的事情绝对是不能让步的，之前把周笑笑准备借调到修路的那个项目里，那是没有办法，毕竟书记发话了，而且这个项目毕竟是周笑笑写的，他对这个具体内容更加的熟悉，虽然在一些具体的一个小细节方面有一定的调整，但是对整体结构并不会有影响，这只能说明在具体的问题上稍微做了一个细化。
　　梁瑞依旧笑着，面不改色的说道：“高叔叔实不相瞒，其实我觉得呀，笑笑更适合去当兵，在部队里面它绝对是最英姿飒爽的，而且部队才真的适合他，虽然像您说的，您手里面的项目啊，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很适合他，但我觉得那并不是根本，当兵保家卫国其实很重要的。”
　　高厂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道：“什么当兵保家卫国重要，难道名声就不重要吗？保卫国家是很重要，但是民生让百姓都有钱都富起来，这才是重要的呀，要不然光保卫咱们国内依旧那么穷，有什么用呢？”
　　“高叔叔您说的对，我只是觉得我对于我来讲，保家卫国是当兵是这些都是最重要的，可能站在您的角度来讲，解决这场里面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让这些人都能够有保障才是最重要的，其实说白了我们都是在其位谋其政，算了，现在说这些其实都为时过早，不如等项目结束了，让笑笑去军营体验一下，他可能会爱上那里的生活，而且我觉得他的身体素质也都不错，虽然年纪可能和当兵的年纪有点不符，但是我觉得也没关系，只要人才优秀，这些部队上都是可以开绿灯的。”
　　“算了，你这小子我是说不过你，不过呀，我是不会放笑笑走的，我就天天看着他，没事给他洗洗脑，给他说说这些说说那些了，而且这丫头鬼点子特别多，而且专门能够解决到问题上。”
　　梁瑞笑了笑，已经决定不和高厂长在去争论这个问题了，不过，刚才在提到部队的时候，周笑笑的眼睛亮了亮，周笑笑的眼神让梁瑞有了信心，觉得周笑笑肯定是更想去部队一点的，毕竟现在当工人虽然也是骄傲，但是还是当兵更加的荣耀。
　　“行了，虽然我们有不同的意见，但是我们终究的一个目的是什么呢？就说明小周实在是太优秀了，如果要小周能够给我培养一个更优秀的秘书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放小周走，所以呢，这个前提是要有更优秀的秘书。”
　　其实高厂长也明白像周笑笑这样优秀的人，其实并不会在厂里很久，可能他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天地，也许不在这一片县城也会在更大的地方，只不过去部队其实也算是一条好的出路，不过就是，女孩子去部队危险性也会更加多一点，训练也会更加刻苦一点，但是刚才梁瑞也说了，他的身手很好，并不比特种部队的那些人身手差，就说明真的是一个可塑性很强的苗子。
　　吃完饭之后，高厂长和梁瑞进书房，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显然这个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方便其他人听的，周笑笑这些也都比较理解，也没有太在意，倒是高夫人不好意思的对周笑笑说道：“小周啊，你千万别介意，这老高承认就和他谈工作，确实也是，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你算是你们正式见面，给你们两个介绍认识的时候，小周你给婶子说说，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周笑笑想了半天说道：“还行。”
　　虽然周笑笑只说了还行，但是高夫人这么多年也给别人介绍了不少，也明白既然还行，那就是说明应该还不错，印象还不错，还有更大的一个交往空间，所以这会儿工夫高，夫人也开心，高夫人觉得这两个孩子倒还真是挺相配的。
　　“还行就行，其实梁瑞这孩子平时话挺少的，看见他跟你话挺多的，我和老高还都挺意外，说明他对你印象很好，既然你们两个双方印象都还不错，就平时多自己聊一聊，多约着出去玩一玩，要是能成了，也算是一桩美事。”
　　“梁瑞今天天色也晚了，你送小周回去吧，你们俩路上注意点安全。”高厂长想着让梁瑞送周笑笑回去，也算是给两个人创造一些机会，两个年轻人多聊一些，多了解一下也算是好事情。高厂长也是不想让两个人结怨，或者是因为他的因素就随便在一起了，还是互相看重对方为好。
　　“高叔叔，你放心吧。人我肯定会安全送到的，就这丫头的身手，我们还是担心担心别人吧。”
　　虽然才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但是因为两个人之前有交流过，而且也有见面过，这次见面除了刚开始的尴尬，并没有太多不愉快的气氛。面对这样的调笑，周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因为这样的开玩笑，让两个人拉近了陌生的距离。
　　“高叔叔你放心吧，肯定没什么事情了，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情我觉得，梁瑞说的也对，还真要担心担心别人了，到时候我下手没个轻重的，缺胳膊少腿可就不能保证了。”周笑笑是一直坚持叫高厂长的，但是高厂长觉得说在外面或者其他明面上叫高厂长可以，但是私下里面还是叫高叔叔比较好，而且还觉得比较亲切。
　　高厂长自己都这么说，周笑笑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而且这样也确实让距离拉近了不少。
　　“行了，你们几个可别开玩笑了，天都这么晚了，还是先赶紧回去，下次再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开玩笑。”
　　“那我们先走了高叔叔高婶，你们就别送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们了。”
　　周笑笑和梁瑞感谢了高厂长和高夫人之后，就离开了。突然间只剩梁瑞和周笑笑两个人，而且周围又这么安静，两个人突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
　　“你。”
　　安静一阵过后，两个人又同时说话，互相的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又笑了起来。
　　“梁瑞，你要说什么你先说吧。”
　　“女士优先，要不然你先说。”
　　“我让你先说的，所以你先说好了。”
　　梁瑞摸了摸脑袋，又清了清嗓子，要是天还亮着，绝对能看到梁瑞那黑色的皮肤上，泛着一点点红光，说道：“我们两个今天也算是正式见面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梁瑞的话让周笑笑一懵，哪怕是见过后世很多直接的人，周笑笑觉得没有比眼前的男人更加直接了。
　　周笑笑的沉默让梁瑞觉得甚是不安，这种感觉梁瑞从未有过比自己上学、训练或参加任务都紧张，好像是在等待着审判一样。
　　“你是不是很紧张啊？”周笑笑是习武之人，自然比其他人敏感很多，当梁瑞问出那话之后，周笑就觉得旁边的呼吸声要比平常重了些许，明显是很紧张的表现。
　　“周笑笑同志，你还是不要转移话题，请严肃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看梁瑞不好意思了，周笑笑也不好太调戏梁瑞，但是心里面也一直在窃喜，梁瑞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比平时有意思多了。
　　“其实我对你印象还可以啊，像我们之前两次见面我都觉得你应该是挺厉害的人物。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所以还是比较陌生，两个人彼此也没有很了解，突然间就在一起又会觉得挺奇怪的，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去了解对方，如果两个人确认都比较合适，然后再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周同志，我觉得你的想法可以让我先给你做个自我介绍吧，你也可以和我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其他想法，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去解决。”其实我对你印象真的很不错。这是梁瑞在心里面没有说出来的话，一方面是不好意思说，另一方面是觉得说两个人今天算是第1次正式见面，说这样沉重的话反而会给对方心理压力过大，梁瑞不希望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强迫势力而低头，只是希望周笑笑能够心甘情愿。
　　还没有等周笑笑说话，梁瑞就接着说道：“虽然我的基本信息，高叔叔和高婶那边可能跟你说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自己和你说一下比较好。我叫梁瑞，今年24岁，目前在部队任职特种大队队长工作。之前是在京都工作，但现在的局势和相应的环境应该也会清楚，越大的地方越不安全，所以家里面就把我送到这边来了，后面的话可能也会调回京都那边。家里面父母健在，我还有一个哥哥，哥哥也在部队任职。父亲也是在部队任职的。我母亲是一名老师。小的时候父母工作比较忙，我是哥哥带大的，对了，我哥哥已婚，目前有一个4岁的儿子。我之前没有感情史没有婚史。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还有什么希望我补充的，你可以来问我。这些是我短暂能想起来的。”
　　“我叫周笑笑，今年18岁了，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还小刚上小学，我父母都是农村人，都是种地的。父亲会给木匠手艺。我们一家刚分家不久，目前还处于比较艰难的一个状态，有很多计划和打算，所以我也在一点点攒钱，而且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所以说他那边我肯定要多帮忙了，当然你放心了，我弟弟也是个好的，如果要是不好的话，我也不能这么尽心尽力，不是那种刁蛮又蛮不讲理的孩子。其实我之前并没有打算，暂时就谈个对象或者结婚，刚才我也和你说了我家里面的情况，会有一点困难，而且分家出来之后，我们并没有分到什么财产，也借了不少钱，连房子还没有盖，所以说我只想努力工作就没有想那么多，这次也是因为厂长介绍，所以我才过来的，没想到却是意外之喜。但是不管怎么样，就我们两个说的家庭背景而言，其实我们两个是不相配的，人家都说门当户对，我们两个这个门户其实并不能够完全对准，你家的门确实是豪门，但是我们家的门可能就比较破烂不堪了。”
　　听着周笑笑说着自己的经历，又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梁瑞并没有觉得有看不起反而心里弥漫着一种心疼的情绪。
　　“你别胡说，你这样的家庭怎么了？根正苗红啊，我们都一样啊，再说，谁祖祖辈辈往上数还不都是个农民，农民才是这个国家的根本啊。什么门当户对的，我们家门和你们家的门都是普通的门，我父母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我觉得你的这个担心有点多余，我父母早就催婚了，他们对儿媳妇的要求并不高，女的就可以了。你不知道，因为我在部队接触的都是男的，军医和文工团倒是有女的，但是她现在我又不喜欢，所以我父母曾经一度以为我是不是喜欢男人，可能也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又找我谈话，和我说就算是男人也得领回家看看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你看我父母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并没有你所谓的门第之见的存在。”
　　周笑笑听梁瑞的话，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年代还会有这么开明的父母，一想到刚才梁瑞说他父母就算是喜欢男的也能接受，可见是对梁瑞能找一个知心的人就可以了，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我觉得你父母还挺有意思的。”
　　“我们家最不着调的就是我妈，我和我哥都比较像我爸，而且也是被我爸从小练到大的，所以性格啊什么的，加上现在的职业都和他一样，相似度就比较高，但是我妈不要，我妈之前，家里面也是农民，所以后来也是自己一点点努力到现在这样子，我妈经常和我说，人不能只看眼前，还要看远方，这个远方指的就是以后，我想我可能明白一点我妈所说的那些话和道理了。”
　　“通过你的表达，我觉得你母亲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当然不是说你爸爸不好，我是觉得母亲应该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我爸啊，是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也就我妈能治得了。所以我就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这个呀，你就不懂了，这个叫做夫妻相处之道，总有一个人呢，要让着一个人，要不然两个人都是针尖对麦芒的，还怎么生活呀，所以说虽然你父亲在外面，可能在部队里面工作，不管是态度，还是工作上都是很严谨的，但是回家里面对待他的妻子是不一样的，总不能拿出对待下属的样子的语态，甚至说动作去对待老婆吧，那早晚要吵架的呀，而且每天吵翻天。”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之前我还没有想过，我和我哥之前都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是垃圾桶里面捡来的，毕竟我爸对我妈好的程度和对我们俩好的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哥俩能占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这就算是很多了。”
　　周笑笑听着梁瑞酸溜溜的话，觉得甚是好笑。于是说道：“你这话呀，听起来酸溜溜的，不过想一想这也算是正常啊，毕竟那是你们的母亲先有她才有你，而且以后你们都会慢慢的娶妻生子，能留下陪伴的，只有一些各自的伴侣，所以说对自己的伴侣好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梁瑞听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希望你还能记得自己说的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不过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现在不是还在了解阶段吗？怎么就说到了以后，再说了，你平时是不是要经常在部队，也没有假期出来啊？”
　　“我在部队的时间要比较多，平时也都在部队休息，只有每个月休息日或者是有其他假期的时候才能出来，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有假了我就去找你，虽然我假期比较少，但是因为我职业的特殊性也只能是这样，希望你能理解和接受，如果也没有个职业造成你不能理解和接受的话，那这个我确实是无话可说。”
　　“梁同志，我很想问你个问题。”
　　“周同志请讲。”
　　“你觉得部队和家庭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一些？”周笑笑觉得自己问了一道送命题，而且这道题无论答案怎样，其实都不能太过完美，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后世的，我和你妈掉进了水里面，你先救谁一样。
　　“我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太难了，家庭和部队都是我的责任，虽然我在部队的时间可能会多很多，但是，我知道军嫂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因为我会担心，会害怕，军嫂其实也是一个职业。我之前曾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有很多职业，都要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我想军嫂大概也不过是这样吧。”
　　“解析的过程，虽然你说了我也听了，但这并不是我最终想要的答案。其实我知道在你心里面，家庭和部队还是部队更重要一些，我也明白你之前想过的那些决定，我也清楚的知道，你的每个不容易，每个想法。我之前想，一个人的日子有一个人的过法，两个人的日子也有两个人的甜蜜，其实军人没有什么不好，我反而觉得非常的骄傲，可能在有些人眼里看来是一个经常不在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工作，但是我看来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所以你又有什么负担呢？而且你这人怎么这么实诚，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说完这话之后，我不答应了又该怎么办啊？”
　　梁瑞很无奈的说道：“我当然想过，但是有些话又不能不说，做一个军人首先是要诚实、要守信，就算是你不答应，但是有些话我该说还是要说了，不说的话我自己心里面不舒服，而且我也会觉得很愧疚，万一让你做出了一些错误的选择，以后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很感谢你，现在就和我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尝试看一看性格上可不可以比较更大一点，或者是说，两个人在一起究竟合适不合适？如果说不合适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周笑笑的话很直白也很简单，但是却不妨碍梁瑞这一瞬间的惊喜，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