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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八章 ...

  •   (注:接下来,男主角的名字改为殷随风)
      洪川发源于神州浩土北部,流经青云山脚下,最终汇入东海。
      可能是前段时间海贼肆虐的原因,殷随风沿着这条汇入东海的大河逆流而上已经有好几天了,愣是没有看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晚上为了防止饥饿的野兽袭击,他将用腰带将自己困在粗树枝上,并运起倪穆涵传授给他的那套心法进行驱寒。尽管他吃的很省,但由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里又没有渔猎的工具,身上携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
      由于一整天没有可充饥的东西入口,加上长时间的赶路,殷随风又累又饿。忽然,他看到一个老渔夫坐在停靠河边的渔船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殷随风走上前作了一揖,说:“老大爷,在下是个过路人,干粮都吃完了,眼下非常饥饿,求老大爷您施舍点吃的。”
      老渔夫眯着眼睛瞅了他好一会,才从竹篓里抓出一条活鱼,扔在殷随风面前,说:“老夫能施舍给你的只有这些,你愿意吃的话就拿去。”
      殷随风抓起这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鱼,想砍些柴火来烤,手一摸腰间,才想起身上没有带打火石,便再一次走到老渔夫的身边,说:“老大爷,能否将打火石借与在下,好让在下生火烤鱼?”
      老渔夫看也不看殷随风一眼,说:“能给你一条鱼就不错了,还想借打火石?哼!你小子长了两只手是用来看的?”
      听到老渔夫这么一说,殷随风心底涌起一股怒气。而那老渔夫闭上眼睛,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片刻之后,殷随风走到一边,拔出那半截腰刀将鱼头剁下,然后刮掉鱼鳞并划开鱼肚,最后强迫自己吞咽满是腥味的生鱼肉。
      硬着头皮吃下这条生鱼后,殷随风洗净嘴巴和双手,然后再一次来到那老渔夫面前,行了一礼,说:“老大爷,在下不是乞丐,所以不能白吃你一条鱼。你有什么事让在下做?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在下定全力而为。”
      老渔夫睁开了眼睛,端详了殷随风好一会,才说:“既然这样,你就帮老夫把这篓鱼搬到路上。”
      说完,老渔夫起身便走。
      竹篓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竟然如此沉重。殷随风极力抑制想打开来一瞧的冲动,几步一歇的挪到数里外的小路上,那个老渔夫早已在那等候。
      老渔夫将竹篓打开,只见上面一层全是生鱼,下面则是一锭锭的官银,让殷随风瞧得的两眼发直。
      老渔夫嘿嘿一笑,说:“小子,你喜不喜欢这些东西?如果喜欢的话,你可以拿走一些。”
      殷随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移开目光,说:“当然喜欢,但这些都是大块的官银,就是拿了也没法用出去。”
      老渔夫讥笑着说:“你拿刀子把这些银块剁成碎银,不就可以用出去了。”
      “有这种用法?”殷随风看了那些官银一眼,内心挣扎了一会,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银子我不能拿。老大爷,多谢您的赠鱼之恩,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侠义的事,我-----风某绝不推脱。哦,差点忘了,还未请教老大爷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罢了,看来今天遇到不好下手的人了。”感叹了一句,老渔夫转过头朝路边的一处树林喊道:“姓陈的丫头,你躲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是不是该现身了。”
      “多谢石大哥高抬贵手。”
      声音未落,一个身影走闪了出来,殷随风定睛一看,发现对方竟是倪穆涵。
      “你------”殷随风除了感到惊讶之外,还有尴尬,因为他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倒是对方察觉到了殷随风的尴尬,笑着说:“殷大哥,实在抱歉,以前一直对你有所隐瞒。其实小女子姓陈,名文菲,你就叫我陈姑娘罢。”
      殷随风笑了一下,接着问:“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陈文菲眨了眨眼睛,回答:“自从你出了千江城,我就一直跟着你。”
      随后,陈文菲又对石姓男子说:“石大哥,你为何还不以真面目示人?殷大哥叫了你这么多声老大爷,你还好意思让他继续叫下去?”
      “陈丫头开了口,石某自然从命。”这位姓石的男子伸手将粘在唇边的胡子一把扯下。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脸上分布着几道大小不一的伤疤,一看就是被利器留下的,让人瞧的心惊肉跳。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哥姓殷名随风。”陈文菲又抬起手指向姓石的男子,说:“他叫石血,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侠客。”
      “原来是石兄,幸会。”殷随风听黄睿光讲过一些江湖中的事情,其中包括这位名叫石血的人的事。
      石血此人喜好杀人,且手段十分残忍,在江湖中有个绰号,叫作人称鬼见愁,意思是鬼见了也会害怕。不过此人在杀人的时候有一套规矩,那就是轻财重义的人不杀,没想到今日见到了其人。
      这位叫石血的男子对着面露惊愕的殷随风促狭的笑了一下,然后对陈文菲说:“陈丫头,你的伤势如何?晚上还能不能饮酒?”
      陈文菲笑着说:“当然能。唉,秦大哥到哪去了?”
      石血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他啊,除了找女人快活还会做什么。我看这个yin兽迟早会因为女人而死。”
      由于杀人多了,自然有不少仇家,为了自保,石血经常和一个叫秦寿的采花贼一块行动。
      石血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我说谁敢在背后诅咒我,原来是老鬼啊。”
      说话间,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此人的岁数与石血差不多,面貌长的很是英俊,然而却让一双吊眉眼破坏了美感。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殷随风总感觉此人笑起来很猥琐。
      秦寿朝朝殷随风抬了抬下巴,说:“这人是谁?模样倒是长得清秀,该不会是个娘们假扮的罢?”
      陈文菲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我忘了介绍------”
      “他叫殷随风,当然,你乐意的话,可以叫他疯子。”石血抢先开头,走到殷随风身边,伸出手重重的在后者的肩头拍了一下,也不顾对方疼的龇牙咧嘴,说:“小子,江湖险恶,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回家为好,免得一不小心把命给丢了。”
      殷随风苦笑一声,家已经没了,他还能去哪?
      夜幕降临,四人围着一堆篝火。其中,殷随风和陈文菲手持串着大块肉的树杈放在火上烤,石血和秦寿则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一坛酒下肚,秦寿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前些日子被合欢派的一个女人追的紧,连觉都不能好好的睡一下。哼!要是那个女人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一定会让她后悔。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子虽说是个采花贼,但也有自己的道。老子只对那些寂寞难耐的寡妇下手,绝不祸害良家女子。像老子这样盗亦有道的yin贼真是太少了。”
      听见秦寿如此大言不惭,石血喝到嘴里的酒险些一口喷出,只听见他说:“啊呸,你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了得!你向来是什么花都采,还好意思说不对良家女子下手。我记得有好几回,你可是------”
      老底被揭,秦寿恼羞成怒之下将手里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磕,对石血说:“老鬼,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石血露出讥笑的表情,说:“我虽然喜欢杀人,但不像你这般虚伪。做便是做了,绝不给自己脸上贴一层狗皮膏药。”
      秦寿怒喝:“我看你是活腻了!来,咱俩好好打一场!”
      石血笑着说:“打就打,来啊!”
      “这块肉烤好了,谁先吃?”说话的人是陈文菲,她听到秦寿不否认自己犯下的罪孽,脸色一变,但还是瞬间恢复如常。
      只听见“嗖”的一声,陈文菲手里串着烤肉的树杈给夺了去。
      秦寿劈手夺过烤肉,放在嘴边吐了一口唾沫,然后递到石血面前,说:“老鬼,如果不嫌脏,这块肉归你了。”
      平日里两人斗惯了,石血迅速将仅剩下的那坛未开封的酒抱起,剥开封泥就作势要往嘴里灌。
      秦寿悄悄给石血递了个眼神,随后做出一副焦急的神态,说:“老鬼,你要是敢独吞这坛酒,我就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满脸开花的滋味。”
      “嘿嘿,还不知道是谁满脸开花,”石血将酒坛从嘴边挪开,说:“喂,yin兽,你小子嘴里咬着一块肉,手里拿着一块肉,眼珠子还盯着别人的肉,告诉你,这块肉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石血又转头对还在烤肉的风穆晗说:“殷小子,你先喝口酒歇一会,我可不像yin兽那般,好像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肉似得。”
      看着石血递过来的酒,殷随风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要知道他根本就不善于饮酒。
      陈文菲见状,连忙说:“我有些渴了,石大哥,可否让我喝几口?”
      听到这句话,石血稍微迟疑了一下,手里的酒坛便让陈文菲端了过去。
      喝了两口酒后,陈文菲笑着说:“好酒。石大哥,你是好酒之人,自然明白这坛好酒有多难得。若是给殷大哥这样不喜欢喝酒的人,也是白白浪费。”
      殷随风悄悄抬起头,发现秦寿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笑。他心念一动,忙起身夺酒,然后装作一不小心将那坛酒摔在地上。
      “你小子!”石血一把抓住殷随风的前襟,抡起拳头作势欲打。
      “石大哥,快住手!”陈文菲连忙起身,却感觉自己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般,全身上下软绵绵的。
      “哈哈。”只听秦寿yin笑一声,说:“美人,以前有那姓黄的小子护着你,我不好下手。如今他内功尽失,又不在你身边,我看你还能依靠谁。”
      陈文菲咬紧牙拔出了剑,指着一边走近一边yin笑的秦寿。
      “嘿嘿,陈丫头,你还是把剑放下为好。放心,我会很温柔的,等你尝到这种滋味,说不定下不了狠心来杀本公子了。”秦寿笑的十分得意且yindang,似乎认定对方难逃脱他的魔掌。
      就在秦寿快走到陈文菲身前,准备伸出魔爪时,忽然听到一阵破空的声音,赶紧一个转身躲开。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插着几枚镖。
      出手的人是石血,他见秦寿想对陈文菲无礼,便放开了殷随风,抽出镖运起内力朝秦寿掷去。
      秦寿阴笑道着说:“老鬼,原来你对陈丫头也有想法。”
      石血答道回答:“是又如何。但老子不像你,老子------我是真心喜欢她,想娶她做媳妇。”
      秦寿先是一阵狂笑,然后说:“老鬼,别做梦了。你难道不知道,正魔两道的人可是恨不得将咱俩除之而后快,你把她娶回去,睡觉还敢闭眼睛吗?”
      石血大喝:“老子不管,反正就不许你这么糟蹋她。”
      秦寿拔出剑,说:“行啊!咱们就打一场,要是你赢了,陈丫头就归你。不过要是你输了------”
      石血立刻说:“老子输了,就不拦你。”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不过------”说到这里,秦寿突然一个飞身跃了过去,几招之内便制住了殷随风,并封住了后者的几个重要气穴。
      “其实你输了也不用担心,这个小白脸长的细皮嫩肉的,滋味应该坏不到哪去,足够解你今晚的寂寞。”说完,秦寿发出一阵yin笑。
      石血看了殷随风一眼,舔了舔嘴巴,说:“好,一言为定。”
      “哈哈------”秦寿发出了狂笑。
      殷随风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愤怒,闭上眼睛全然不看这两个混蛋如何对打,试着打通那几个被封住的重要气穴。
      还未等殷随风冲开被封住的气穴,石血和秦寿之间的打斗就结束了。
      “姓秦的,我输了。答应我,对陈丫头温柔一些。”石血瘫坐在地上,神情沮丧。他放下了手里的刀。然而,下一刻,他眼睛圆瞪,因为秦寿的剑刺进了他的要害。
      “你------为什么?”石血很不甘心的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为了防止你以后找我报仇,我先弄死你。放心,最迟几个时辰之后,我会让陈丫头下来陪你。你看,我对你多好。”说完,秦寿抽出刺入石血体内的剑,随后又砍在了石血的脖子上。
      石血的头颅掉在地上,眼睛依然瞪得很大,脸上带有几分懊悔和不甘。
      秦寿来到陈文菲面前,准备做些什么,忽然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就在他准备躲开的时候,一把精巧的匕首迅速刺进了他的腹部,只留下手柄露在外面。与此同时,他的肩头被重重的砍了一下,以至于对方的刀卡在了他的骨头上,一时难以拔下来。
      秦寿忍着巨痛,迅速转身,运起内力将在背后偷袭他的殷随风拍飞。如果在以前,他这一掌足以将对方的胸骨拍碎,但由于他已经受了重伤,无法运起足够的内力,因此让对方捡回了一条命。
      殷随风倒在地上,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以至于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好在陈文菲已经得手,秦寿撑了几招之后便瘫倒在地,头颅也被满怀恨意的陈文菲给砍了下来。
      “你没有大碍罢?”做完这一切后,陈文菲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
      殷随风原本想说没有,但嘴巴张开的时候,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先跟我回浮云山罢。”说完,陈文菲先是一掌将殷随风拍晕,随后才将殷随风扛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让她一时间很难再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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