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陈情曦瑶续写]涣瑶新生》炼爱之旅

4、第 4 章

　　一定要救阿瑶！
　　这个心思不知何时在蓝曦臣的心底萌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阿瑶，如果救不了你，让我也随你而去吧。可是你已经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或者至少把你从那九重禁制的棺中解救出来也好，哪怕你入了轮回，我们再无关联，也比现在这样阴阳永隔的好！
　　哪怕你醒来刺我十剑、百剑，也比活在如今的愧疚和无能为力里好，不是吗？
　　蓝曦臣整理了寒室中关于金光瑶的一切，前往许久未踏足的藏书阁jinshu室。想到这里曾是阿瑶常来的地方，他心中微微一痛。
　　“二哥，你当真让我随意出入你家的藏书阁？”当时金光瑶说这句话时那喜出望外的表情仍历历在目。
　　“当然，二哥何时骗过阿瑶。我已通知守卫，他们也早已认识你了。再说书本来就是给人读的，阿瑶这么好学，我怎能不支持。”那时他对金光瑶宠溺得过分，也信任得过分。没想到他最后会在这里找到了《乱魄抄》并且害死了聂明玦。
　　阿瑶，不管你之前做了何事，之后又会做什么，二哥一定要救你，不再让你孤立无援，并与你一力承担！蓝曦臣敛了心神，进入室内。
　　姑苏蓝氏不仅收录经史子集这些正书，各类禁书也收罗了不少，只是非不得已不会查阅，更不会动用禁书所记录的术法，因这些术法多会伤及无辜或戾气太重或有违大道。
　　比如重生之术则会严重扰乱生死秩序。蓝曦臣生平只有两次动了用jinshu的心思，一次是为了忘机，想用禁术救回魏无羡，只是后来魏无羡被献舍回归，他没有付诸实践。这是第二次。
　　所以对于禁术能够让人重生之事，他并不陌生。只是如今金光瑶的情形更为复杂，与当年的魏无羡不同，蓝曦臣知道，让金光瑶回来绝非易事。关键是即便自己变得如何疯癫，心怀天下的泽芜君像他的名号一样，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为了救阿瑶而伤害别人。
　　然而，经过多日查阅，并无不伤及无辜的可用之法。蓝曦臣能想到最有可能成功的办法就是自己献舍给金光瑶，用自己换他重回于世的机会。然而，这首先也需要去除镇压之法，让金光瑶的灵魂得以释放才能实现。
　　但毕竟那棺里还有聂明玦的凶尸和霸下。引出金光瑶的灵魂难保连同这二者一起引出。
　　不是他厚此薄彼，不想救聂明玦，只是聂明玦和配刀霸下前世已凶化，即便是这么多的禁书之中，也并无救他之术。要是度化有希望，当年聂怀桑也不至于非要选择镇压之道。
　　其实蓝曦臣还想过，魏无羡也许有办法。但是当年金光瑶害了他的师姐和姐夫，又害他被世人唾弃，此仇非小，即便豁达如魏无羡也未必能放下仇恨帮他重生金光瑶或度化他。
　　再者，蓝曦臣知道，这三年来，他虽然还挂着宗主的名，族中事务却均由叔父和忘机操持，忘机更是担了仙督的担子。他确实心中有愧，本来这些都是他的责任。
　　他已让他们失望、伤心，重生金光瑶的事万不能再让他们知道。
　　此时已接近疯魔要复活金光瑶的蓝曦臣，虽然依旧思路清晰，却再也不是原本那个大义胜于一切的泽芜君了。
　　心心念念的只有复活金光瑶一事。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即使蓝启仁和蓝忘机知道了，也并不会反对他这么做。

　　云深不知处，静室。
　　魏无羡于案前认真地准备教案，这是近一年来他的新任务。蓝忘机成为仙督后，把鬼道术法中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整理成一门课，由魏婴讲解，大受各世家小辈的欢迎。魏婴的课在实践中非常有用，他讲课时又不像蓝启仁那么刻板，十分生动有趣，一度成为“热门先生”。
　　有了任务，魏婴也一改懒散的毛病，从备课到教授，甚至实践指点都非常用心，甚至整理了一本书出来，连蓝启仁也大加赞赏。此刻的魏婴收起手头的教案，看向蓝湛面无表情后忧愁深深的脸，轻轻揽住了他的肩。
　　“蓝湛，若能帮上兄长，即便动用jinshu我也不反对。就算金光瑶前世做尽了恶事，但其罪已得诛，兄长何辜？你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想个稳妥的法子才行。”
　　魏婴噘着嘴委屈地继续说：“只是蓝二哥哥，你这张愁苦的脸，简直比云深不知处的药膳都要苦了。”
　　蓝湛知魏婴是在宽慰他，可实在笑不出来：“魏婴，我知你为难。”
　　闻言魏婴突然搬正他的肩膀，正色道：“蓝湛，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实话，连叔父这么严守正统的人都同意救金光瑶，倒是出乎意料。我要去藏书阁的禁书室看看，金光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要如何救，我现在还毫无头绪。”
　　蓝湛心下感动，微微点头。魏婴在他唇上轻琢了一下：“金光瑶这厮，活着时候害人，死了还害的我家白菜愁成这个样子……”
　　二人进入禁书室之时，刚好蓝曦臣离开不久。
　　质问
　　观音庙，某夜子时。
　　封棺大典时蓝曦臣是参加了的，只是当时浑浑噩噩，之后再也无勇气来此。看着修整后的庙宇，与阿瑶诀别时的一幕一幕又铺天盖地地袭来，心头剧痛，他持着朔月的右手也不觉颤抖起来，仿佛当年刺出那一剑后，一直无法恢复一样。
　　三年了，阿瑶，我终于有勇气再来这里……
　　阿瑶在此一定很不好，即便已死，在那狭小的棺木里，怨气、煞气充盈，不知他的魂魄……蓝曦臣不敢细想，轻轻推开观音庙主殿的门。
　　殿内的装饰与当年坍塌之前不甚相同，一尊巨大的观音像立于殿中央。两边各有三层烛台，中间有几个蒲团。由于当年之事，百姓多以为此地不祥，再也无人来拜，香火自然也无。只有聂怀桑因兄长埋骨于此，偶派人来打扫。
　　此时是夜半时分，殿内无烛火，幸好今日是十五月圆之时，月光自窗外洒进来，显得殿内更是静谧。修仙之人常年与妖魔鬼怪打交道，因此蓝曦臣并不害怕，尽管他知道，那观音像后埋着他的义兄义弟的尸骨，还有一把凶刀霸下。
　　忽然，一股阴风扫过，殿内左右两侧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听着甚是瘆人。蓝曦臣面色微沉。今夜本无风，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股阴风来者不善，应是恶鬼无疑。奇怪的是，此地阵法级别很高，是什么样的厉鬼会冒险在此游荡？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阵法所伤。
　　阴风似乎越来越大，殿门呼的一声被打开，又猛烈地被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离镇压阵法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恶鬼，蓝曦臣有些想不通。而且这恶鬼的修为似乎不低，否则也不敢反复地招惹他，以蓝曦臣的修为，普通的恶鬼恐怕见他也会绕道走，为何却缠绕不散？
　　伴随着阵阵阴风和殿门的开关，蓝曦臣隐约看到殿外升起了一团团的浓雾。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突然觉得这恶鬼是来找他的，可能不敢进入殿中，所以通过风和雾邀他去殿外。
　　想到此处，他快步跳出殿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琴，开始问灵。当“尔乃何人？”的空灵琴音弹出后，浓雾似有震动，接着琴上有了回复，却让蓝曦臣更为震惊！
　　竟然是……苏涉，苏悯善！
　　当年那个被蓝氏逐出，后来自立秣陵苏氏，却始终对金光瑶忠心耿耿、护他而死的苏涉、苏悯善！
　　蓝曦臣不解，当年他明明死在霸下刀下，按理说早该入轮回，却为何还留于此处，还成了恶鬼？蓝曦臣如是想，也在问灵中如是问了出来。只见浓雾忽而集聚，忽而飘散，慢慢凝结出一个人形，正是苏涉的样子。
　　“看来泽芜君还记得我。”这个浓雾的人形居然开口说了话！蓝曦臣再次震惊，这说明这个恶鬼还修出了元神！
　　“嗯。苏宗主，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蓝曦臣问道。
　　苏涉语气中透着嘲讽回道：“自然是生前执念，死后不愿离去。不像蓝宗主，亲手杀了对你有情有义的义弟，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过活。”
　　苏涉的话像一把尖刀再次插入蓝曦臣的胸口，他无言以对，因为苏涉说的没错。
　　苏涉却继续说下去：“蓝宗主，我等了你三年，你终于来了。”的确，恶鬼是不能突破姑苏蓝氏仙门禁制，跑到云深不知处去找蓝曦臣的。而蓝曦臣在封棺大典后就再也没出过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疑惑道：“等我？”
　　“不错。我之所以没离开，是为了宗主（指金光瑶）。多年来，敛芳尊他对你掏心掏肺，却得你忘恩负义、如此对待，实在是世道不公，天理难容！蓝曦臣，我只问你，如今你是否还认为宗主他大奸大恶，你杀他是理所应当，是为天下除害？！”苏涉面露狰狞，恨恨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是我对不起阿瑶。”蓝曦臣悔恨地说，他亦知，对于阿瑶而言，一直为世人所不齿的苏涉，远比他这个泽芜君好得多，至少他从未伤害过阿瑶，甚至为了护阿瑶舍了性命。他或许虚伪、奸诈，但是对于阿瑶却至死追随、护他到底。而他蓝曦臣又做了什么呢？
　　苏涉见到蓝曦臣这个态度，语气上似有缓和：“我以为蓝宗主永远都会认为你杀了他就是大义灭亲呢？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正义之士眼里，我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宗主他才思敏捷、心怀天下、兢兢业业，只是出身不好却一直被人瞧不起，到底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有个好出身，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任意践踏吗？”
　　蓝曦臣没想到在苏涉的心里，阿瑶竟占据如此地位！
　　苏涉继续道：“也许在你眼里，宗主就是杀人如麻、□□不堪、做尽坏事的魔头，但是在我眼里不是！正相反，他心怀天下、心存善念，更能理解和顾及我们这些小人物！当年，你们谁曾记得我的名字？只有他！不仅如此，他还助我提升修为、管理家族，使秣陵苏氏立足于仙门百家之中。”确实，没有金光瑶，苏涉被赶出蓝氏后确实难以立足。
　　“他过目不忘、聪慧过人，凡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为他折服！而你，蓝曦臣，他把你捧在心尖上，你却装作不知道？甚至以大义之名杀了他！蓝曦臣，我不禁要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早就劝过宗主，让他不必为你……可惜我人微言轻，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恶鬼是没有眼泪的，但此时他那悲伤的表情，绝不是作假。
　　蓝曦臣被他声声控诉惊呆了，不只是为了苏涉对阿瑶的感情震惊，想必他对阿瑶……不只宾主之谊这么简单！更震惊的是他说“阿瑶把他捧在心尖儿上”，难道阿瑶对他……，亦如他对阿瑶一样吗？
　　三年闭关，蓝曦臣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阿瑶是他的挚爱，亦是他的劫数。但不确定阿瑶作如何想，也以为此生再无机会知晓阿瑶的心意，如若跟苏涉所言一样，那蓝曦臣啊蓝曦臣，你到底犯了怎样致命的错误！
　　“看蓝宗主的表情，似乎是不信啊？”苏涉嘲讽道：“我承认，我对宗主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也自知配不上他万一，但是我从未对不起他！他对我而言，就像是日月星辰不得不顶礼膜拜！甚至连他的衣袖我都不忍弄脏，可是你却如此作践他！我替他感到不值！”苏涉越说越激动，那团浓雾勾勒出的人影猛然冲过来，撞入蓝曦臣的身体。
　　这是……强制共情？
　　苏涉
　　蓝曦臣进入了苏涉的记忆，他记得这个场景，是金麟台的赏花宴，当时他也去了。通过苏涉的眼睛，他再次看到了金光瑶，那个身着金星雪浪，面带得体微笑的阿瑶，款款朝着苏涉走来。蓝曦臣竟看得痴了。
　　“秣陵苏氏，苏宗主，对吧？您的座位在这边，请随我来。”金光瑶礼貌周到地引苏涉入座。蓝曦臣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苏涉内心的波涛汹涌，惊讶、敬佩、感激之情似是压抑不住。
　　苏涉在姑苏蓝氏时，他确实不记得苏涉的名字。后来苏涉自立门派，对忘机也颇有敌意，想不到阿瑶一个这么小的举动却能让苏涉折服。
　　“敛芳尊客气了。”苏涉回答。
　　金光瑶却继续说道：“苏宗主是字悯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瑶早有结交之意，若是苏宗主不介意，我可否以悯善相称？”
　　苏涉受宠若惊；“自然自然。”
　　“待尚花宴结束，还请悯善多逗留几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金光瑶口才向来了得，几句话已让苏涉心悦诚服，激动不已。
　　蓝曦臣曾经偶尔也会觉得阿瑶有时过于谦卑，心想是他出身所致。此刻却才意识到，也许他忽略了，阿瑶待人虽有目的性，却是真正理解到了每个人心中最深的需求，也对每个人都给予了尽可能的尊重。
　　对，就是尊重，而且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尊重。这与蓝曦臣在姑苏蓝氏接受的“雅正端方”的教育不同之处在于，蓝家人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阿瑶却让人倍感亲切，平易近人。无怪乎苏涉对忘机愤愤不平，却对阿瑶死心塌地。
　　苏涉转头，蓝曦臣看到了自己，金光瑶换了一张与对苏涉完全不同的笑脸迎了上去，苏涉本尊的内心却涌起了极大的妒意。
　　画面转移，应该是花宴结束，金光瑶果真没有失言，在书房中与苏涉畅谈秣陵苏氏之事。金光瑶问苏涉的问题无不切中一个新建宗派最紧迫之处，急他所及、想他所想。所提建议甚至让做了多年宗主的蓝曦臣也不得不折服，苏涉自己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的金光瑶是蓝曦臣从未见过的。金光瑶在他面前总是把他放到那个更高的位置上，像是他们之间有种类似等级却不是等级的东西存在。
　　阿瑶也时时顾着他的感受，无论他多落魄，阿瑶从未让他感到不自在，他也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们之间相处就是如此。
　　但在苏涉面前，金光瑶周到却不自卑，自信却不张扬，甚至有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无怪乎当时还只是敛芳尊的他，驭服了那么多属下，后来更是位及仙督，其实当时隐有宗主的气度。
　　蓝曦臣早就知道，金光瑶擅于察言观色、揣度人心，无论对于上位者还是一个像苏涉这么普通的人。但到底是他天生如此，还是被迫为之？谁愿意活得这么累呢？
　　而蓝曦臣，无疑可能是那个被他揣度最多却回报最少的人吧？观音庙时阿瑶的话在耳边响起：“悯善只因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便能如此报我，而你呢？”蓝曦臣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
　　仙督
　　画面转移。苏涉此时看起来已成为金光瑶的心腹，正在他书房门外焦急地徘徊，见金光瑶一瘸一拐地回来，连忙上去搀扶他进门。
　　“敛芳尊，仙督他又为难您了？”苏涉满脸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无妨，只要达到目的就好。”金光瑶毫不在意似的一笑。“我早知他并不把我当亲子，接我回金麟台另有目的，金子轩才是他唯一认定的儿子。”
　　苏涉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敛芳尊心怀大志，德才修为均远胜金子轩，是金光善他瞎了眼睛……属下必誓死追随！只是属下不明白，现阶段应以怀柔为主，敛芳尊为何非要为了泽芜君顶撞于他？”
　　“悯善，我知你真心待我。只是这话出了这个门再也不要说了。至于二哥，我答应帮他，就一定不能食言。从岐山搜出来的财物中，本就有姑苏的一大半，合该物归原主。”金光瑶的目光望向远处，似在回忆什么。
　　蓝曦臣想起来，在他逃难时提及过，温氏不但逼蓝家烧了藏书阁，还搜刮了蓝氏大量的财物，因而重建云深资金缺口很大。他亦记得阿瑶临别时说要帮他，原来他所谓的“帮他”不只是去做卧底！
　　只听苏涉又道：“那薛洋虽于鬼道有些造诣，是否能造出阴虎符和高阶傀儡还难说。即使造得出来，也是祸福难料。敛芳尊难道真要冒险？”
　　金光瑶无奈道：“不答应又能如何？射日之征中，姑苏蓝氏、清河聂氏、云梦江氏都受到了重创，唯有兰陵金氏，是在临近征战结束才去掺和了一脚，却靠着我杀了温若寒之名，让他坐上了仙督的位置，又以清缴余孽为由，捡了好大的便宜。温氏搜刮各家的财物，都被冠以各种名义大幅克扣，我这个父亲当真是好计谋！”
　　金光瑶眸中显出恨意：“其他世家的我管不了，他也只答应我按原数返还姑苏蓝氏的财物。条件就是让成美在半年内练出阴虎符和高阶凶尸。他不忍让金子轩沾染这些肮脏事，可用之人只有我，一旦出了问题，还可以把我推出来替他挡着，真是算无遗策！”
　　“不过，悯善说得对，时机不到，我们还不能跟他硬碰硬。成美那边能拖一阵是一阵吧。”金光瑶脸上现出疲惫之色。
　　当时蓝曦臣收到兰陵金氏送来的钱，还当真以为是金光善这个仙督做事公道，原来竟是阿瑶……
　　“属下知道了。但此事又为何不让泽芜君知道？这好歹也算是一个大人情，若能得姑苏蓝氏支持，对我们必定大有益处。”苏涉提醒他。
　　金光瑶闻言，略有沉默，但随即道：“各种权谋算计我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却决不能用在二哥身上。他那样的皎皎君子，怎能搅和进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呢？”停顿了一会儿，金光瑶又一脸郑重地说：“悯善，你决心跟着我，有一条必须要记住，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能伤害泽芜君，明白吗？”
　　“是，属下记住了。让属下先帮您看看伤吧。仙督实在狠心，竟然对您用刑！”蓝曦臣感觉到苏涉心里妒意澎湃，却仍对金光瑶十分恭敬。
　　蓝曦臣却因这些话暗自心惊，想不到阿瑶在金麟台自身难保时，竟还是全力护他，连那引发赤峰尊不满的薛洋之事，原来也有自己推波助澜的一份功劳。甚至，甚至阿瑶从未想过要他的回报！蓝曦臣啊蓝曦臣，为何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