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女友》雪地甜莓

19、【十九】 招鬼游戏4

　　“咚咚咚”

　　李榫听到厕所门被人敲响了。

　　“里面的朋友，您是掉进坑里爬不出来了吗？”山竹站在门外喊道：“需要支援就说一声，我帮你拍视频发朋友圈。”

　　李榫：“……”倒也不用如此热情。

　　也许是错觉，李榫发现墙面上的黄沙水慢慢倒退，像是电影里的倒放镜头，马桶里溢出来的黄沙水全部倒流回去，眨眼的功夫，马桶里的积水变清澈了。

　　他突感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猛地抬头，瓷砖墙面里的倒影变成了熟悉的泡肿男尸，对方双手拍打墙壁，嘴里无声的怒吼着什么。

　　[不要以为有她帮你，你就不会死！]

　　李榫别过头，自觉无视对方的“怒吼”，“啪”一下拉开插栓。他拉开隔间门，却发现外面的女生不见了。

　　山竹蹲在隔壁厕所的马桶盖上，目光阴沉地盯着墙面，一只手伸入墙壁内，抓住那只想要逃走的男鬼，她的手慢慢使力，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脖子下的骨骼。

　　男鬼瞪大浑白发灰的眼睛，紫青的嘴唇一张一合：“按照规矩，他看见了我的脸，就必须当我的替身。”

　　“哪儿的规矩？”山竹冷笑，“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阴间的规矩在阳间不奏效。你已经杀了一个，还想再杀我们公司的员工，得问问我们大老板。”

　　“我早就知道姓秦的失踪了，你别想诓我！”

　　“那你知不知道，鬼不用遵守人间的规矩。”山竹收紧五指，打算送男鬼提前消失，可隐隐觉得手下的血肉变成果冻的手感。

　　“你抓不住我的。”男鬼阴阴一笑，瞬间化成一摊黄沙水，从山竹手里流走了。

　　山竹抽回手，嫌弃的甩了甩。

　　走出隔间后，她和站在洗手池前等她的李榫对视了。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李榫问她，“厕所堵住了，是在通厕所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山竹气笑了，走近他之后，倏地将手里的黄沙水擦在他衣服上，手心手背擦得干干净净。

　　她手上的黄沙水，乍一看还真像掏过下水道。

　　李榫：“……”

　　李榫压下眼底的震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冷静地说：“我叫李榫，师傅怎么称呼。”

　　山竹：“……”

　　山竹扯出一个假笑：“叫我山师傅就好。”

　　“山师傅好！”李榫格外配合，还从兜里拿出手机，作势要留电话：“我家马桶也经常堵住，不如您留个电话，以后方便联系。”

　　山竹拿过他的手机，输入最近收到的诈骗电话号码。她把手机放回他手里，笑着说：“以后常联系，没事就打电话问候一下。”

　　“好。”

　　李榫一眼认出不是本地号码，面不改色地删了。

　　……

　　晚上。

　　山竹踩点下班，她拉着许若去了出事的桥洞下面。

　　“陈里死的蹊跷。”许若说：“我中途去查过了，他的第一死亡现场不是桥洞下面，而是他家浴室。浴室的花洒连接水管有拉扯痕迹，但被修复过，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我没记错的话，我拿的是恋爱剧本。”山竹捂脸，“我现在应该和李榫套近乎谈恋爱，而不是帮着公司查员工死因。”

　　“怎么没关系？”许若理直气壮，“老板说了，公司是我家，维护靠大家。公司要是破产倒闭了，谁给我们发年终奖，吃瓜路人吗？”

　　山竹：“……”

　　许若拍了拍山竹的肩：“嗐，你往好的方面想，那只鬼已经盯上李榫了，你查清陈里的死因，不就间接救了李榫。”

　　“他本来就要死的。”山竹嫌弃地往下掉肩，脱离许若魔抓，说：“我只是不希望他又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被我吃掉。”

　　“怎么个吃法？”许若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鸳鸯锅还是那啥诱惑？”

　　山竹：“你变色了。”

　　许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