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等你》翛姼

33、第 33 章

　　许言沫并非如旁人所见那般不在意邓陈的变化。一个可以单打独斗运营多个上市公司，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灰色人，怎么可能会忽略身边之人的异常。
　　许言沫在一次例行公事，巡查旗下的私人订制体验式购物中心时，仅仅是一眼门店，看到正在为顾客贴心服务员工。许言沫当即通知人事部，立刻将她开除，理由是从竞争对手那里挖到了更好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在用惊讶的表情为这位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业绩较好，好评如潮，在同事之间口碑极佳的员工伸冤，用叹息慨叹许言沫的无理取闹。但却无一人敢上前违抗军令。
　　在许言沫的公司员工与这个带着面具巡查的老板有着很好的默契。当许言沫下命令的时候，绝不反驳。
　　每个被许言沫突然开除的员工，半年之后必定会拿着所谓的筹码回来找许言沫邀功请赏。起初大家以为是许言沫与这个员工演的碟中谍，但事实是这个被开除的员工的确是对手的眼线，只是这人与原来的东家闹翻，于是出此下策，找许言沫合作报复东家。身为棋子的当事人不知道，当他成为棋子的那一刻，就随时可能变成弃子。许言沫又怎会要一颗弃子。
　　当初有人为了所谓的正义和真理献身，为某人求情，说理，争辩，对许言沫提出的决定表示不满，提出抗议。许言沫耐心听完，微笑以对，句句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当初的决断却始终如一。
　　一年后，这个挺身而出的“侠士”便会被开除。久而久之，员工们摸清了许言沫的规律，只要违抗许言沫的命令，就只有一年活头儿，无一幸免。
　　就许言沫的这几日对一反常态的邓陈的观察，许言沫发现邓陈的行为和态度并非无规律可循，许言沫发现邓陈只是在练习与人相处的不同模式。
　　当初许言沫在面试邓陈时，就确认了邓陈一直在等待某个时机。
　　许言沫默默祝福邓陈的成功，希望邓陈可以让许言沫为自己的研究找到另外一个突破口。然而此时的邓陈并不知道自己早就是许言沫步步为营的一颗棋子，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许言沫的另外一双眼，一双手，一对耳。
　　许言沫拨通岑白的号码，却一直是盲音状态，栾芷的是手机亦是如此。出租屋和林沂的房子也许久不见人影。
　　许言沫全球搜寻这三人的身影，始终未果，实验室里岑白、栾芷、林沂、小洛、少爷的基因数据十分稳定，与地球的关联密切。
　　许言沫看着他好不容易趁着林沂生死攸关偷来的林沂基因数据和利用岑白栾芷的部分基因碎片拼成的基因组图，陷入沉思。
　　“许总，我们依照您给的第一组基因数据，结合你给的基因碎片模拟出的这两个人的数据并不能作为参考。”
　　“我知道，不管怎样，还是辛苦您了。”
　　“但是这三组数据都很普通，没有异常，虽然曾经被外部基因干预过，但都是良性的变异，极为普遍的现象。这种进化，很完美。”
　　“进化？”
　　“没错，如果我们基因数据模拟无误的话，那么这三组数据应该都有过基因变异的情况。这些干预也都是您的杰作。”
　　“我的。”许言沫略带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许言沫看了一眼这位实验室专家的名牌，问道：“宋教授，您说这些基因数据的排列组合极为普通，虽然变异也是普遍现象，而且都是我的杰作。可他们不是我的研究成果。”
　　“当然，目前来说这种仿生智能数据人不可能存在，但已经可以编写成这样的完美的可以自活的基因密码已经是惊人之举了。”
　　许言沫被“仿生智能数据人”这几个字击中了。
　　许言沫迅速恢复平静，问道“宋教授是从哪里发现这是仿生智能数据人的基因数据，而不是真的人呢。”
　　“太过普遍，太过平常。每一次组基因之间的衔接太过完美。人类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杰作，更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变异。”
　　“受教了，看来我还得让那边再加把劲呀。”
　　许言沫离开了实验室，久久不能平静，许言沫确信自己从林沂身体里偷到了基因数据，也成功的在岑白、栾芷、林沂居住的出租屋里面获取到了他们的基因碎片。
　　即使岑白和栾芷的基因数据有误差，但林沂的不会出错，除非林沂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的，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