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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   怒晴鸡的出场,让鹧鸪哨意识到了它的不平凡,正是对付瓶山里蜈蚣的辟毒克蜃之天然造化之物。

      然而,他们同老药农协商换取怒晴鸡失败了。蒋倩兮待在一旁也不说话,毕竟这个怒晴鸡最后可是鹧鸪哨凭借着他的本事赢来的,自己可不想插手而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鹧鸪哨自有他的打算,便开口邀请了老药农,一同前往今日晌午来荣保咦晓的大舅设的宴席。

      此行红姑娘不在,蒋倩兮也没去怂恿老洋人偷鸡,只待那宴席结束后,看鹧鸪哨一展神技。

      苗家人的宴席虽然简陋,但是主人家的热情渲染了整个宴席的气氛,该有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也不会亏待了客人。

      蒋倩兮在意的并不是宴席上的菜肴,而是酒。她早就眼馋想着喝酒了,前世她的酒量可是相当不错,可惜,今生在父母、哥哥的监督之下,至今蒋倩兮还没碰到过一滴酒,而现在蒋建沣不在身旁,她怎么能够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打定了主意,蒋倩兮趁着鹧鸪哨和老洋人与老药农交谈,自己在一旁直接一口干了一大碗的酒,不过瘾的蒋倩兮继续给自己倒上了一碗,如此连着,很快三碗酒下了肚。然而,两世始终是不同,何况这苗家酒乍饮没什么,喝多了便会上头。这才不过一会儿,蒋倩兮便觉得头晕乎乎的难受,索性直接往椅子上一靠,合上了眼睛。

      鹧鸪哨回头看到就是蒋倩兮靠在椅子上,白皙的脸颊上染了胭脂一般,一头乌发也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住大半个脸颊,她的嘴上不知低估着什么,似睡非睡,别有一番滋味。这个情景,倒是让鹧鸪哨心里痒痒的难受,对比起蒋倩兮平日里那番霸气的做派,此刻的她反而有了小女人的娇气。

      微微叹了口气,鹧鸪哨认命地同老洋人说了声,在后者暧昧的眼光中抱起了蒋倩兮,朝着苗家人的吊脚楼走去。

      待在鹧鸪哨怀里的蒋倩兮迷离地睁开她那双桃花眼,在看清了是鹧鸪哨后,也不顾场合就挣扎了起来,就连嘴里还不饶人地控诉道:“鹧鸪哨,你个大混蛋,我讨厌你!不要让我看到你!”

      鹧鸪哨差点儿没抱住蒋倩兮,又听闻她的话语,虽心里有些失落,可双臂依然紧紧抱住蒋倩兮。眼看着蒋倩兮还要折腾,鹧鸪哨深知醉酒之人的难缠,不得不快走几步进了屋子,直接关上了门。

      可这刚一关上门,蒋倩兮直接从鹧鸪哨怀里蹦跶下来,她晃着身子,盯着鹧鸪哨,一把拎起他的领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啊……”

      一头雾水,鹧鸪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位姑奶奶,只能安抚道:“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酒量好着呢!鹧鸪哨,我告诉你,你真的太让我讨厌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啊!”被酒精麻痹了思维的蒋倩兮,此刻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开口直接爆出了她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诚然,或许一开始是因为看鬼吹灯时被书中描绘的鹧鸪哨所吸引,随后又掺杂了对网剧中那帅气形象的痴迷。可对蒋倩兮而言,这几日来的接触让她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上了这位搬山魁首。借着酒后吐真言,蒋倩兮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鹧鸪哨措手不及。他保持依旧被蒋倩兮拎着衣领的姿态,心被对方表露的少女怀春心思弄乱了。鹧鸪哨傻傻地望着醉酒的蒋倩兮,忘却了下一步动作。

      这时,蒋倩兮又开口道:“可、可是,他们不会允许的,但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讨厌,非要让我心悦你……”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再也无力拎着鹧鸪哨的衣领,手一垂,整个人直愣愣往前倒去。

      鹧鸪哨接住蒋倩兮,无奈地抱起把她放在床上,并体贴地脱去她脚上的靴子,为她盖上被子。之后,鹧鸪哨坐在床边凝视着蒋倩兮的睡颜,久久不曾离去。

      他的心,彻底乱了,就因为那几句醉话。

      两情相悦本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可世事难测,两人之间的鸿沟太深了,深到让鹧鸪哨根本没有勇气去尝试。鹧鸪哨伸手轻轻抚摸着蒋倩兮的脸颊,内心挣扎了几番,最终他还是决定把这份情谊彻底埋葬了。

      蒋倩兮做了个梦,梦中的鹧鸪哨失去了一只手臂,黯然远走他国,最后病逝在了美国。梦境到此戛然而止,她被惊醒了。猛地坐起身来,蒋倩兮迷茫地环顾着四周,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使劲地拍了拍脑袋,却发现记忆一片混乱。

      自己,这是怎么了?

      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这具身体的酒量真的太差了,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再沾酒了。

      蒋倩兮跌跌撞撞地来到吊脚楼外,看到了院落里的鹧鸪哨和老洋人,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而这边的动静引得两人一同回头,只见蒋倩兮披着头发,一头及腰的青丝,比起在脑后扎起的马尾辫,此时的蒋倩兮浑身充满了少女的气息。

      鹧鸪哨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之前屋内的那一幕。

      可另一位当事人偏偏丝毫不知情,不知道醉酒后的自己在鹧鸪哨内心引起了多大的波澜,反而来到他身旁问道:“我……睡了多久?”

      “才一个时辰你就醒酒了?可以啊。”老洋人抢先回答道。

      蒋倩兮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她揉了揉了仍旧发烫的脸颊,转移了话题:“那现在我们要去干嘛?”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走吧。”鹧鸪哨转过头,不敢去看蒋倩兮那双引人遐想的桃花眼,冷淡地说道,“我已想到办法,现在我们便去找老药农拿鸡。”

      跟在鹧鸪哨身后,蒋倩兮只觉得自己脑袋还有些混沌,第六感就告诉她在醉酒的时候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然而,面对鹧鸪哨刚刚那对自己冷漠的样子,蒋倩兮瞬间就没了去问他的兴致。也罢,反正自己也没被如何,只是以后真的不能碰酒这玩意了。

      在老药农家中,鹧鸪哨说出了这鸡的来历。

      “但凡世界鸡禽,眼皮生长和人类正好相反。人的眼皮由上而生,而鸡的眼皮生在下方。这雄鸡的眼皮却和人类一样,只因它不是家禽。湘西自古就有凤凰玄鸟的图腾,地名也多与古时凤凰传说有关,就像此地,名曰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象。而眼皮在上,自为凤凰。这雄鸡,身兼一身彩玉金爪,根本就是世间罕见的凤种,虽也有个鸡名,但不能以常理论之,是普天下只有湘西怒晴县才有的怒晴鸡。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引吭啼鸣之声,可破妖气毒蜃,更可驱除鬼魅。凤鸣龙翔,乃祥瑞之兆,此等灵物,实乃天地造化之所钟。”

      鹧鸪哨眼力过人,传了数代的搬山分甲术之根本原理,就在“生克制化”四字,要通生克之理,需识得世间珍异之物。他先前一看到这只彩羽雄鸡,就知极是不凡。此刻,侃侃而谈,让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见识渊博。

      而还未彻底醒酒的蒋倩兮,正歪着头痴痴地看着鹧鸪哨大放光彩,心中徒留下“他可真帅”四个字。

      鹧鸪哨眼角余光看到身旁盯着自己的蒋倩兮,免不得又引来心中一片涟漪,只得强迫自己专注于怒晴鸡上来。于是乎,他和老药农定下赌约——谁能把鸡引出鸡笼鸡便归谁。

      终于,蒋倩兮期待已久的场景来了。

      只见鹧鸪哨一掀衣袍,半蹲在地,以手半掩口鼻,发出了一段慷慨激昂的口哨声,宛如金雕捕食之声,形象传神,惟妙惟肖。直让蒋倩兮想到清代林嗣环的《口技》一文,两者相比较,鹧鸪哨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雄鸡果不其然,很快便被鹧鸪哨的口技吸引而出,进入竹篓之中。老药农大呼神奇,同意他们带走那怒晴鸡,但依旧不依不饶让他们留下个山名。

      当时世上结党营私之辈极多,加上那些行走江湖凭手艺吃饭的,以及各地的绿林中人,黑白两道为了互相区分,都各自以“山”为字号,每座“山”,代表着一个个独立的行业或体系。而老药农正是“北极山”——金宅雷坛中在道门的。

      鹧鸪哨并不把不入流的“北极山”放在眼中,他和老洋人只管走路,连头也不回。

      蒋倩兮并非江湖中人,也没混过绿林,按说她是不懂这些是非,却因为鬼吹灯而对此略知一二。她想起原著中红姑娘口中的“常胜山”,此刻酒也彻底醒了,便回头微笑着说:“老先生何必非要刨根问底呢?非要说的话,我与他们不同,也非你们中人,你只需记得‘昆仑山’便可。”

      老药农听到清清楚楚,虽然蒋倩兮的说话的声音也不怎么高,可一字字听在他耳里,却好似晴天里凭空打出一个个炸雷,当下脚底下发软,“咕咚”一声坐倒在地。他面如死灰,心口起伏剧烈,断断续续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我的祖宗哎,居、居然是昆仑山上下来的……”

      震惊的同样还有他人,老洋人也目瞪口呆地指着蒋倩兮:“你、你居然是……”

      蒋倩兮莞尔一笑道:“才发现啊,你师兄他早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误事,女主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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