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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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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喧闹的教学楼变得清净,高三(一)班只剩下林寒和边河两个人。林寒似乎都能听见落叶的声音,感受到风吹的紊动,有点压抑。
“小河,他是我朋友,叫南秋望。”林寒不知道边河为什么对秋望这么在意。
“朋友?”一个摸你头的男生是朋友?边河整个脸绷紧,眼睛稍稍闭起来,嘴唇抿的紧紧的。
“嗯,他和我住的比较近,就认识了。而且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好朋友,经常照顾我,所以他妈妈才给我做饭的。”林寒感觉到边河生气,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寒哥,我不喜欢你那个朋友,你以后可以不跟他相处了吗?”边河突然撒娇的说。林寒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边河对他撒娇,他不忍心拒绝边河,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边河。边河都知道。
但是……
“小河,我不能答应你。他家人对我很好,我不能这么对他。”
南秋望帮助过我很多,我不可能这样忘恩负义的。
“寒哥,你现在为什么都拒绝我?早上你看着我生气也不理我,我问你有什么事你也不跟我说,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说过的,我说的话你都会听,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现在想你不见他,你为什么做不到!”
没听到想听的回答,边河显得气愤、委屈和不安。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边河的声音变得特别明显,特别扎林寒的心。
林寒看着他,想起那时他跟他说的那些话的时候。
那天是边河的生日,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钱给边河买配的上他的礼物,就想着去蛋糕店亲手做了一个吉他蛋糕,庆祝他17岁生日,希望他以后能成为他喜欢的吉他手。
像往常一样,每天放学之后,林寒和边河一起回家。他是边河的英语家教,同时这也是他生活费的其中来源之一。
那天晚上,林寒在边河房间给他辅导时拿出那个小蛋糕给边河,小蛋糕盒上挂着一张小贺卡,上面写着:“小河,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能考进你梦想中的成华大学,我会陪着你的。”
边河看见林寒给的礼物,很惊喜的问:“寒哥,你记得我的生日啊!我很开心!”
“当然记得。不过礼物就简陋一点,你不要介意啊。”林寒头微微低下,手指不自然的互相纠缠着,眼睛时不时的瞟一下边河的表情。
“怎么会!寒哥记住我的生日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这肯定是我最开心的一次生日!”边河捧着蛋糕,就一直看着,就像看着喜欢的人一样。
他眼睛瞟了一下,发现了那张小贺卡,一字一句读了出来:“……我会陪着你的。寒哥,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边河瞪大着眼睛,期待的问林寒。
“嗯。”林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说。
他没有什么能给边河的,只有这个小小的承诺。
边河突然绷住了,变得没那么嬉皮笑脸,反而是用很认真的表情,定定的看着那张小贺卡,眼睛里闪烁着晨星般的光彩。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看向林寒,用最虔诚、最认真的语气对林寒说:“寒哥,你说会你陪着我,那以后你会宠着我,听我的话,给我我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林寒笑着点点头,声音温柔地回答:“嗯。”
边河看着林寒点着头,温柔的对着他笑,他知道,这一刻会被刻在心头无法抹去。林寒想,只要边河需要他一天,他就一天不离开边河。
林寒看着边河脸上的笑容,自己也感觉到十分的幸福。林寒他叫边河赶紧尝尝蛋糕好不好吃,边河捧着蛋糕,一口一个大笑容,像是吃的不是蛋糕,而是蜂蜜!
那天晚上,边河没有一刻不是喜笑颜开。
当时的场景林寒记忆犹新,是自己亲口许诺他的,可是现在,小河,我没有办法不打破我对你的承诺,我看见你,就想起你被我血亲一刀捅死的画面,这样的场景太难受,我承受不住,我见不得你受一点伤害!
离开你,是我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小河,我许与你的承诺,并不是让你来束缚我的理由。”边河看着林寒淡淡的说出这些话。眼泪立即涌满了整个眼眶,说好的陪着我,难道都是开玩笑的?!
“寒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因为那个男人,就要丢下我了吗?”边河双手握紧拳头,不停的颤抖着,手臂青筋肉眼可见。
林寒看着边河,双手抚上他的手,安慰的说:“小河,我只是不想变成一个不知感恩的人。他帮助我很多,我不可能说不见他就不见他的。我没有丢下你,成你考进成华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边河浑身一震,满脸错愕,心脏像被刀刺了一般疼,他愣愣得看着面前的人,似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凡事都依着他的寒哥了。
“什么叫考进成华大学前就不离开我?什么叫我束缚你?寒哥,是我错了?还是你变了。”边河声音发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他希望的发展方向。
林寒放开了边河的手,转过身不再看他。他知道他不能像之前那么宠他了,他知道现在自己看见边河就回想起他爸一刀刺进边河心脏的画面而忐忑不安,他知道,是他变了。
变得不敢靠近了。
边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寒不回答他。他只知道,本来紧紧拽在手中的人,要被其他东西拽走!愤怒蒙蔽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抬起手,指着教室门外,生气的大声对林寒喊:“你走!你走啊!是我傻才一直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林寒很想安慰他,但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无论是对边河,还是对他自己。他默默的把南秋望给他的便当推到边河面前,说了一句:“好好吃饭,别饿着了。”然后淡淡的起身,向教室门外走去。
边河看见林寒起身的一瞬间便后悔说出了那句话,他的神情有些慌乱,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全身颤抖不止,两眼红肿。他想伸手去抓住林寒,让他不要走,想告诉他他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但无论他怎么使劲,手就是抬不起来,喉咙像被掐住一样,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寒哥,别走,是我错了,你别走……
林寒没有回过头看一眼,因为他自己明白,回头,就走不掉了。
还有29天,小河,我不值得你这样在乎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走过这高中的时光,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不差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边河:亲妈,为什么要让寒哥走?(手持棒槌)
卑微的人:小别胜新婚,感情有提升!(护住狗头)
林寒:小河,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