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占有欲》秋倦

5、第 5 章

　　夜幕降临，平日里许大夫都会让秦之趁着天色还亮走回家，今天许大夫出诊了，秦之一个人磨药粉，磨完天色都快暗下来了。
　　“到点就回去吧，明天再磨。”许大夫背上药箱，看着一堆的药材笑了笑说道。
　　“好的许大夫。”秦之点点头，拿起石臼捣这里面的药材，边捣心里边默念这是什么药，有什么药性。
　　太入神了，等回过神来药材全部都被磨完了，天色也黑了。秦之揪着自己过长的衣袖，咬了咬嘴唇有些害怕。
　　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秦之好像看到乔楚生，退后两步躲在墙后面伸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偷看。
　　乔楚生正在和几个青龙帮的兄弟在跟踪一个人，是谁他不清楚，帮里吩咐下来别动手吓唬吓唬就行。
　　对方发现后质问他们是谁，乔楚生理了理衣服手背后站在第一个。
　　“闭上你的嘴别多事，不然黄浦江哪天就多了具尸体。”
　　“我…”对方一个成年人被乔楚生吓得掉倒在地，伸出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乔楚生皱起眉头，拿过一旁的竹竿，轻轻移开对方的手，他很讨厌别人用手指他。
　　“记住了。”随手把竹竿一扔，对兄弟们招了招手示意可以撤了。
　　秦之看着站在人群中发光的乔楚生，这些天她有明确感觉到乔楚生哪里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现在她知道了。
　　看着乔楚生一行人走出来，秦之撒丫子跑到下一个弄堂里躲起来。
　　“散了。”
　　“散什么，走一块去吃点。”周临勾着乔楚生的肩膀，热情的说道。
　　“不了。”乔楚生想说家里还有个妹妹在等她，但他又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家里有个妹妹。说完乔楚生拿掉周临的手，转身离开。
　　周临勾着其他人的肩膀，转头看着乔楚生的背影说道：“那我们去吃啦！”
　　乔楚生没有回头，抬起手挥了挥手。
　　“哥哥。”秦之靠在墙壁上，看到乔楚生路过这个弄堂小声开口。
　　乔楚生惊愕的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是秦之，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这么怎么晚还没回家？”乔楚生回头看了眼青龙帮的人正在嬉笑打闹没发现这边，赶紧拉住秦之的手躲到弄堂深处。
　　“哥哥，你刚刚是在做什么。”秦之反握住乔楚生的手，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读出点什么。
　　乔楚生撇过头甩开她的手，往弄堂另一个出口方向走。
　　“不该管的别管。”
　　“哥哥，我只是关心你。”秦之小跑跟上乔楚生，牵住他的手甜甜的说道。
　　“秦之，要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当我妹妹，要么滚。”乔楚生烦躁的压着秦之的手腕在墙上。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吗，不是。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想做这样子的乔楚生。
　　在进青龙帮时他告诉自己别让秦之发现，秦之胆子小会害怕，他也害怕，害怕唯一一个肯亲近他的人，因为他入了□□而远离他。
　　秦之是他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块求生木板，一开始没有可以，有了他就不想松开。
　　乔楚生刚到上海是处处碰壁，亲眼看着瑶琴选择进了长三堂。
　　瑶琴那时候和他说，她不想奔波劳碌了，在长三堂能吃饱穿暖能还能学点东西。
　　后来他去了码头扛大包，很多人看他年纪小总是欺负他，那时候他被一群人挤着连菜都抢不到。
　　结工钱时所有人都是十个铜元，而他只有七个铜元。
　　他反抗了，挨了揍，工头轻飘飘一句不想干有的是人干，泼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对不起哥哥。”秦之被吓了一跳，另一只没有被束缚住得手，环住了乔楚生的腰，埋进他的怀里。
　　“哥哥别生气，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秦之感受到另一只手的钳制松了，两只手抱住乔楚生，学了母亲哄她的样子拍了拍乔楚生的背。
　　乔楚生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低头看着秦之的头顶，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脑袋，转而捏住了她的衣领。
　　“离我远点，别指望撒撒娇我就能原谅你这么晚回家。”
　　秦之脑袋突然想起来一开始乔楚生问她的话，嘴角上扬笑着：“哥哥，我们回去吃什么呀。”
　　“别扯开话题。”乔楚生拎着秦之的衣领把她拽回来，慢慢的往家走。
　　“许大夫出诊了，我忘记时间了。”秦之拍掉乔楚生的手，被拎着衣领有些勒脖子，理着衣服说道。
　　“这脑子装的下那么多药材名字吗？”乔楚生拍了拍秦之的脑袋，舔了下牙尖笑着。
　　“记不住，只记得哥哥的好。”秦之转过头看着乔楚生笑着，她在哄他，她只要有人哄哄就不会生气了，想着乔楚生也是这样的吧。
　　“哥哥，这个给你。”秦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罐子，里面装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是她亲手配的做的，许大夫只是在一旁看着，成功后还夸了她两句。
　　乔楚生接过打开扑面而来一股药味，嫌弃的伸长手离自己远点。
　　“这是什么？”
　　“活血化瘀的药膏啊，下次哥哥受伤就能直接用了。”秦之说着有些小骄傲，微微扬起下巴，她才不过进药铺几日就能自己配药了。
　　“啧，你怎么不盼点好，我就不能不受伤？”乔楚生边说边把药膏揣进兜里，心头一甜他也有人疼了。
　　“那，希望哥哥永远用不上。”秦之想了一下认真说道。
　　青龙帮白启礼对外面喊道，手下人走进来。
　　“昨晚那小子事情做得怎么样。”
　　“被对方发现后乔楚生吓唬对方多事就会尸沉黄浦江，今早那人就举家离开了上海。”
　　“有你的风采。”谭义雄笑着拿起茶杯，用盖子刮了刮飘在面上的茶叶。
　　“差我远了。”
　　许大夫看到被磨好的药材夸了秦之，秦之趴在台面上笑着问道：“许大夫你能再教我怎么配止血药吗？”
　　“你哥哥又受伤了？”许大夫停下手里称药材分量的动作，上回秦之要学活血化瘀的药他就猜对了是给乔楚生用的，许大夫一点也不惊讶，乔楚生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安分的主。
　　“没有，想先备着。”
　　“那我说你记。”许大夫看着秦之认真的拿起笔来记下所有药材和数量，点了点头。
　　秦之记性很好，但她能用笔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写下来。根据记忆找到所有药材后，拿起小秤，称出要用的重量。
　　忙活了一天终于做了一小瓶的药粉，秦之想了下在瓶子身上绑了根红绳，这样乔楚生会方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