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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事 ...

  •   相比于白日里热闹,此时的知青大院变得安静,说话声也渐渐减弱,只传来一两道细微的声音。

      “夏阳哥,小文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有事吧?”一道怯怯的声音询问。

      夏阳闻言在黑暗中微微皱了下眉,还不等他应声,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大小伙能出什么事,睡觉睡觉!”说话的李卫东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想着新来的净出一些幺蛾子,但不一会儿还是出声安慰: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那小子准是耐不住饿,出去偷嘴了。”说完又严厉道:“赶紧睡觉!”

      夏阳想着白日里脸色不太好的赵小文,刚来的小知青哪有胆子去偷东西吃,一时又觉的不放心,责任感促使他起身:“我出去找找。”

      李卫东也跟着起身,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为队伍里有点资历的前辈,对新来的同志还是颇为照顾的。

      他转身又对准备跟出来的那位说话的小知青呵道:“你跟着干嘛?还不够添乱的呢!快回去睡觉!”

      等两人走出院门,正准备分头寻找时,看见了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停在他们几步处喘着粗气:

      “有个小同志。。。在红薯地里晕倒了!”一道女声响起,接着又焦急的补充说:“额头很烫,烧的很严重。”

      夏阳听言快速的反应,冷静的安排着:“卫东,你去把张老头请来,我去地里看看。”

      李卫东忙应了声好,就向村东头跑去。

      夏阳又对那位愣着在一旁的女生说:“同志,能麻烦你带下路吗?”

      这位突然愣着的女生就是我们的幸韵了。她心中翻腾,听刚刚的声音不就是男主吗?
      趁着月光幸韵抬头看了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见对方正在望着自己,不由的心中一紧。

      “啊。。。好。”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救人要紧。

      幸韵一路脑子都乱糟糟的: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是因为开始走和男主的剧情了吗?可书里没说还有这么个事儿啊。

      好在夏阳没再主动多问,幸韵也不多说,只打着灯在前边带路,两人一路无言紧赶到地里把赵小文背了回去。

      ……

      赵小文身上起了很多红疹,张老头做了这么多年的赤脚医生也有些经验,很容易就诊断出这是水土不服。

      可水土不服没什么好药可以治,张老头只留下从家里带来退烧的草药就无计可施了。

      李卫东只得又照顾着把张老头送回去。

      幸韵在门口站了会儿,犹豫着这么晚了还要不要再回去守夜,却看到正要去煎药的夏阳转身向自己走来。

      “同志,今天的事谢谢你,”夏阳来道谢。“时候不晚了,这里有我们,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阳看着陪他们忙到大半夜的这位女同志,有心让人早点回去休息 。

      幸韵点头,很容易就理解了男主的意思: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折腾了半宿,她也是累的不行,放弃了去守夜的想法,直接回房去睡觉了。

      院中大多数人还在梦乡中,男生宿舍里一些人被吵醒,照看赵小文的同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家乡中治疗水土不服的土方子,又有些人回忆起当初自己刚到这里时水土不服的样子,感叹不已。

      ……

      第二天一早夏阳和李卫东就带着赵小文去镇上看病。

      不过也该幸韵倒霉,当天夜里地里的红薯真的被山上下来的动物糟蹋了大半,只能早早的把尚未完全成熟的那些红薯收拾了。

      王队长心中很是不满,私下里找夏阳问了责。毕竟他给了夏阳管理知青队的责任的。

      但看着仪表不凡的男生诚恳的认错,面对自己不善的语气时也一脸的和气。他的怒火和不满就泄了大半,架势也再拿不起来,只叮嘱以后办事要认真,夜里更要加派人手去守,以免再发生这种情况。

      幸韵却不知道夏阳被问责的事,一连几天心中都忐忑的等着队里的处罚,因为自己偷懒导致队里的损失,所以感到自责不已。

      但幸韵也不过分揽责,这件事有她的错,她也不逃避,做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左等右等,一连几天都没什么事,幸韵也就放下心来。庆幸的同时又下决心不再敷衍队里安排的工作。

      ……

      可天不遂人愿,她不找事事找她,没了林雨若的打扰,又来了个沈红梅。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被这个叫沈红梅的女同志针对了。

      文中说那沈红梅与女主走的最近,但她对男主情有独钟,男女主暧昧之际她与女主关系就决裂了。
      她联合爱慕女主的男配,也就是王队长之子王尤勇,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虐了男女主不少章。

      但这都是男女主在一起后,故事后期的事啊,前期她还不算是什么恶毒角色。

      只要有沈红梅出现的地方,幸韵就总是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还有无缘无故破掉的杯子;放在床底依旧被踩的满是土的鞋子;时不时的耳边听到的嘲讽,,,都证明着幸韵的感觉没有错。

      幸韵不解。初来时她对自己不说多热情,却也是多有照顾的。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幸韵有点懵,她自问没做错什么得罪沈红梅。

      幸韵脾气虽好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不是怕得罪人的人,面对对方一而再的挑衅,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当沈红梅又不小心把幸韵的暖水瓶踢倒时,幸韵没有接受她假惺惺的道歉。高声回绝道: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水全洒了,请你再去给我烧一壶。”

      宿舍的女生被幸韵的高声吸引,安静下来向两人望去。

      沈红梅没想到幸韵会当众为难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脸上被那些目光盯的火辣辣的。

      一旁吐槽过幸韵小气的张小红见此为沈红梅帮腔:

      “你自己专门把暖水瓶往人家走路的地方放,谁知道是不是存心想烫沈红梅同志呢?” 说着打气似的往沈红梅身边站去。

      幸韵有些傻眼,这又是哪路角色出来乱蹦哒?
      不过看着对方一副苦大仇深与自己势不两立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怼了回去:

      “暖瓶在我床底下好好的放着,谁知道沈红梅同志怎么走路的能把脚伸人床底下?

      坏没坏咱先不说,我只是想让她赔我洒掉的水而已,这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说着检查了一下倒在一旁的暖瓶,只听里边哗啦啦的一片声响。

      “这下好了,暖壶坏了,水也不用烧了,直接赔钱吧!”

      一听到赔钱,张小红脸色一变,不再吱声。悄悄往后退去,生怕幸韵注意到自己拉自己当冤大头。

      沈红梅虽还觉得尴尬不已,但已冷静了不少,察觉张小红的动作,心里瞧不起,也不指望她真能帮自己什么忙。

      “高幸韵同志,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看到你把暖水瓶放在了那里。”

      明里暗里还是在说是幸韵乱放暖瓶。

      幸韵也懒得再看她演戏:“暖瓶一块钱。”

      听到这个,准备当哑巴的张小红又跳了脚:“你这什么暖水瓶这么贵?去镇上买个新的也才五毛!”

      沈红梅听了也惊讶,看了看地上的印着梅花的暖壶,心里后悔,却又不甘心真的赔钱:
      “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要不然我把我的暖壶赔给你?”

      幸韵听了这话不高兴,高家也不是多有钱,高爸高妈就是普通的工人领着死工资,可他们给自己的却总是最好的,这些东西她爱惜还来不及,却被人存心破坏,看对方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所以更加气恼:“我要你那破暖壶干什么,你也别说这么多,赶紧赔钱就是了。”

      听着对方语气里赤裸裸的嫌弃,张红梅脸上挂不住,差点没哭出来。

      一直看好戏的林雨若看两人僵持不下,心中早已暗喜不已。
      她早就看那个高幸韵不顺眼了。对沈红梅更是嗤之以鼻,鄙夷沈红梅看到夏阳时眼睛恨不得沾到人家身上,一个劲的往上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想起夏阳,她眼中一亮,那样好的男子一看出身就不普通,他跟她才是最配的。

      但眼看着沈红梅落了下风,她还是及时上去当起了和事佬。

      “幸韵,红梅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红梅姐,改天到了镇上,您再帮幸韵买个新的暖瓶,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林雨若眨着漂亮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柔声劝道。

      看幸韵脸上冰冷一片,毫无动摇之色,她上去亲昵的挽上幸韵的胳膊:
      “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都是好朋友,看在红梅姐平日里对我们这么照顾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幸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不喜林雨若的这般亲近,只今日发了一通火,让大家知道她平日里话虽不多,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不会吃那哑巴亏。已然达到了目的,没真想对沈红梅怎样。

      可听林雨若那些话,今日若自己不松这个口,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一时有种被逼上梁山之感。
      幸韵无语,实在是懒得再多看她们一眼,敷衍着点了点头。暖水瓶风波算是告一段落。

      可沈红梅面上虽服了软,心里却是憋了一口气。

      想着前两天晚上她起夜时看到高幸韵和夏阳聊的很是投缘,一时又妒火重生,一夜没睡好觉。

      肯定是那高幸韵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勾引夏阳同志!像夏阳同志那般高洁的人物,怎么会,,怎么会看上高幸韵那种思想作风不端正的人!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夏阳同志看清那贱人的真面目!沈红梅咬牙起誓。

      ……

      女生那边风起云涌,男生宿舍却一片和谐。

      李卫东勾着夏阳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 “行啊你夏阳,魅力越来越大了!”

      夏阳知道老友在打趣什么,苦笑不语。

      他最近也对那事颇感烦恼,那位沈同志最近频频找他搭话,他虽知对方什么想法,但顾忌她女同志的身份,有些事也不想挑明了说。

      他一向和女同志保持很好的距离,但这种事遇到的依旧不少,所以积累了经验。

      能避就避,避不开就冷着来,希望对方也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这个方法一向好用,那些女同志确实没再来打扰过他,对于那炽热的眼光依旧不时的落到自己身上行为,他也管不着,只当没看到。

      他不可能在这待一辈子,家里要动关系把他调回去,他拒绝了,他想再等等,最近局势不如前几年平稳,他在乡下也不是待不下去,所以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而且没有出现过让他心动的人,他也从没有想过在回城之前找对象。

      面对沈同志的热情,她与之前的女同志没什么两样,却又有些不同。

      她总是在自己面前提一个叫高幸韵的人:“高幸韵同志今日做工又迟到了,实在是给咱们知青丢人”

      “高幸韵同志今日不到点就退工了。”

      “高幸韵同志找同队女知青麻烦,破坏知青内部团结。”

      ……

      诸如此类。

      他在想,这个高幸韵同志是哪位,名字听着耳熟,他却有点对不上号。如果事实真如沈同志所说那般,他是不是需要给这位高同志做做思想上的教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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