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本想走个过场》武盐

9、第 9 章

　　我本来只想走个过场

　　第一卷

　　第九章

　　季均眼中的血色渐渐消散，等到了omega面前，已经了无踪迹。被更深沉、更晦暗的神色代替。

　　他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陆宣，语气温和无比：“难受吗。”

　　陆宣仰头看他，伸手想拽拽季均的衣摆，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躲了过去。Alpha一只手点在他后颈上，反复摩擦确认着腺体的完整性，问他：“下次还乱跑吗，嗯？”

　　说完恨恨地摁在了陆宣最敏感的一点上。

　　陆宣疼的发颤，恍惚间意识到对方可能并不是他要的救世主，手肘撑着自己往后退，打算另找出路。

　　却被alpha拽住腿弯一下子拖了回去。

　　Alpha动作里发着狠，陆宣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胸膛上，疼的他眼泪汪汪。不过这样，他反而更老实了，乖乖地趴在对方的怀里不动了。

　　季均顺着他的脊柱慢慢往下滑，一点一点安抚着受惊的omega。殊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发端。他舔了舔牙齿，露出犬齿来，就像红果里闪着白光的籽。

　　然后，他缓缓地，用牙齿压住陆宣的皮肤，钝刀子磨肉般，一下下刺进了陆宣的腺体内。血珠立时冒出个尖来。他本没必要这么悠长地折磨他怀里的宝贝，但他打定主意让他知道他是为他好，他要他尝尝苦头。

　　Omega的身子立刻绷紧了，他挺起脊背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蝴蝶展翼一样的曲线，他想逃，可是前后左右都是铜墙铁壁。身前的野兽擒住他的要害之处，用锋利的爪子压制住他的脊背，汲取着他所剩无多的生机。

　　他终于崩溃地，从喉咙里发出了第一声哭泣。

　　季均握他握得更紧，他的牙齿刺进了难以想象的深度，血液在各自的血管沸腾交汇。信息素喷薄而出，涌进了陆宣身体最深处，直直在灵魂最深处都打上了烙印。陆宣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任由季均的信息素横冲直撞，再无退路了。

　　“我早就觉得，”季均残忍地与他耳鬓厮磨，“你就值得这样对待，只有这样，你才听话——”

　　良久，这场酷刑结束，季均仍然割舍不下，嘴唇磨着omega的腺体，茶味覆上了一层又一层。

　　赵半南用他最后的意识，看到季均怜惜一般地，舔去了怀里人颈后的最后一滴血珠。

　　……

　　【统啊，没想到咱俩又见面了。】

　　系统忍不住了，猛摔算盘：【怎么你又来了！你是林黛玉转世吗？怎么一天到晚老昏迷！】

　　【我还想问你！】陆宣毫不示弱，【你给我选的什么身份怎么一天天病病歪歪的就知道躺床上！】

　　系统忽然不说话了，他沉思着，这种沉思让陆宣读到了一种心虚的味道，他狐疑道：【你不会真给我找了个病痨鬼身体做任务吧，这可是违反合同规定了啊你得赔钱啊。】

　　系统色厉内荏：【胡说八道！】

　　陆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吧，这是我的工作失误，我会如实写到任务报告中申请仲裁的。】系统垂头丧气，守财本性让他此刻痛不欲生。

　　【我到底怎么了？】

　　系统怜悯地看着他：【你马上就知道了。再见，兄弟。】

　　没等陆宣问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踢出脑海。

　　啊，又是熟悉的点滴和天花板，这个月第几次进医院了？

　　陆宣一转头，就看见季母用一如既往的慈爱目光凝视着他，目光包含意义种种陆宣无法细辨，大致是“我儿子怎么这么出息”“季家有后”“没想到小宣是个O”等等。

　　陆宣看不明白，他脑袋里一团乱麻，指指自己扎了针的手，问季母是怎么回事。

　　“小宣啊，”季母手忙脚快，一把把陆宣重新塞回被窝，“有个事情呢，干妈必须要告诉你。你别激动啊。”

　　陆宣心里咯噔一跳，心想系统不会给他安排了个癌症情节吧。

　　旁边的季母看起来遮遮掩掩，“你也知道，你这几天身体不太好，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喊冷，一会儿晕两三小时，给干妈整个够呛。”

　　陆宣的心越往下沉了。

　　“前几周不是还说二次分化结果不稳定嘛，我老早就觉得有问题，一个beta，怎么能这么弱不禁风呢……”

　　陆宣一把握住干妈的手，声泪俱下：“妈，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我实在是对不起您二老这些年……”

　　“行了。”季均在门口干咳两声，他看这俩活宝很久了。

　　奇怪，季均出现在视线的那一刻，两人的眼里只有对方。好像太阳牵引着地球，这种无可阻挡的引力让他们的眼神只容得下彼此，其他一切在此刻不过是宇宙中湮灭的星尘。看着季均一步步走近，醒来后陆宣身体里缺的那块版图好像终于补足了。

　　“宣宣。”季均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是个omega。”

　　陆宣的双眼逐渐睁大。

　　身下的被褥柔软洁白，季均摩挲着他的手心，在等待他接受这个现实。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

　　陆宣茫然地环视病房，床头的百合和玫瑰在日光下安详地开放，栗色的窗纱映出朦胧的光。Omega对色彩和触感的敏感度远超常人，陆宣这才注意到醒来后世界都变了个样，有人用手把他眼前的灰擦去了。

　　“我，可是设定上我是个……”

　　偷偷窥屏的系统发现陆宣都开始说胡话了，赶紧给陆宣下了个禁言术。

　　在季家母子二人眼里，就是陆宣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宣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不像之前那么平滑，两排深深的齿印像烙铁一样刻在了腺体上，陆宣“嘶”地一声。

　　季母见状，转身狠锤季均一下，教训道：“小宣分化刚完成，你就下嘴这么狠？要是以后结婚，岂不是任你揉捏？”

　　要锤早锤了，现在锤是为了给陆宣一个态度。

　　季均默默承受，覆上陆宣放在后颈上的手，配合认错：“对不起，不会再犯了。”

　　陆宣瞅瞅季母，又瞅瞅季均，凭着所剩无几的清醒思维推断事情真相：“我，分化成omega。让我哥，给标记了？”

　　季均点头，亲亲陆宣的手指，承诺：“我会对你负责。”

　　陆宣两眼一翻，霎时晕了过去。

　　……

　　【0！0！7！你给我死出来！】

　　迎接陆宣的是系统的死人脸，陆宣抓狂了：【这怎么回事？剧情怎么崩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想知道，我的工资为什么会没了。】

　　陆宣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是把吕洛蒙搬到季均房间里还是给季均洗个脑？】

　　【你说的这些主意都很馊，如果我要是有这功能，你早下岗了。】

　　【那你说怎么办？撤离程序启动了吗？】

　　系统翻开系统守则，【我给你安排的是意外身亡，所以你必须要走出这个门才可以。不过我认为以你的体质，说不定在病房就能撤离了。】

　　陆宣坐下来，脸埋在手里。闷闷道：【我……搞砸了。】

　　系统难得安慰他：【人都有第一次，失败也是难得的经验。】

　　【不，你不懂。】陆宣此时如此丰富的情感体验确实让系统无法计算，【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我怎么能让季均标记我呢？这是害了他啊。】

　　没有技术手段能洗去alpha对omega的标记，清洁过程对双方都很痛苦，而且无济于事。一方死去，另一方会痛苦地活着，如行尸走肉。

　　……

　　脖子后有濡湿感。

　　陆宣刚想起身，就被一双臂膀牢牢摁住，温热的呼吸洒在他头发处，alpha正在舔舐他背后的伤处，他们的唾液对omega的伤口有一定愈合作用。

　　陆宣颤抖着，分化完毕后季均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他心跳如擂鼓。在黑夜中，在逼仄的空间中，两人的心跳背靠背，一致的贴合。

　　“哥……”

　　“嗯？”alpha从鼻腔里发出性感的嗓音，他转过omega的身子，两人面对着面，窗外的灯光映照在他们眼底，季均忍不住吻上了他的眼睛。

　　“我……很抱歉。”季均的声音比夜风柔和，“我之前的做法太偏激了，我害怕你不在我眼前会有别人伤害你，害怕见不到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没有告诉你你会分化成omega，这是我的错。还有昨天我标记你，是因为你发情期来了，但我仍然很抱歉，因为——”

　　“余生，可能你都得和我绑定了，宣宣。”

　　两人融合的信息素漂浮在空气中。季均吻上了陆宣的唇，唇齿相依的感觉像是有火种吞进了他们的喉咙，但那火中取栗的做法却带着无以言喻的温柔。

　　“我爱你，陆宣。”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更新可能不太稳定，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