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鬼灭之刃》悲鸟号北林

65、六十二、女人好可怕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么，再重复一遍。”
　　我立刻开始背：“……惟承诺：此后不再有欺瞒误会，使人分离。若有下次……”
　　“还敢有下次吗？”惠姐和颜悦色地问我。
　　“不敢了不敢了……”
　　我欲哭无泪。远处，三个男孩子挤在一起，锖兔颤颤巍巍地挡在剩下两人前面，匡近死死地捂住有一郎的眼睛。
　　惠姐微笑：“好，那么最后一次。”
　　“惠姐！！！”我嚎道，“你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是吗？”她笑道，“我忘了。”
　　那笑容无异于恶魔的犄角。我惊恐地拼命挣扎，可惜被绑的太严实。她面带微笑，撸起袖子，开始大概第十五次挠我的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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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结束的。我是一条死鱼，瘫在绑我的床上，呼哧呼哧喘气。脸上的肌肉僵得不行，心脏咚咚跳，肺里的空气不够用，腹部肌肉和胃都好痛。如果我不是鬼的话，可能已经笑死了。我是认真的，蝶屋在用这个惩罚措施的时候会准备急救措施，并且会有专人注意受罚者的生理状态，以防真的有人笑出病来。等到炭治郎他们的时候，小忍觉得这个惩罚措施不够残忍，而且容易笑裂缝线，已经把它取消了。可恶，要是我的话，肯定会留着，怎么会有人不想看义勇、实弥和小芭内笑到面目狰狞丢尽脸面的样子啊！
　　混沌中我听见惠姐温柔而有点哀伤地问我：“……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是必要的。”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而且，我不会解释哦。”
　　“富冈先生和鳞泷先生的判断，我还是相信的。”香奈惠说，轻轻地拨弄我的头发，“可是，那孩子……”
　　“我也没办法呀。”我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呀。弥豆子……”
　　她总会变成鬼。除非炭治郎变成鬼，或者她死掉。我还记得那个绝望的时刻，少女的血在我的手中干涸。而奇迹没有发生。小小的齿轮在尚未来得及驱动庞大机器的开始就已经崩坏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重新拼凑。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相信概率。概率是我的伙伴。概率是我的敌人。在无限多的次数中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必须牢记这一点。我已经没在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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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元气满满地大叫，“接下来两年我们就无所事事咸鱼着度过吧！”
　　“看来完全从昨晚的酷刑中恢复了呢。”匡近眨眨眼，揶揄道。
　　“好可怕。”有一郎嘟囔道。
　　“你刚才是说了‘女人好可怕’是吧？”我点点他的额头，严肃道，“不可以！不可以那么没礼貌！不可以学不死川说话！”
　　“不可能是实弥——难道小有一郎见过玄弥吗？”匡近震惊看我，“我要求福利，银小姐！锖兔也见过义勇——还不止一次，我要去看实弥！”
　　“一定带你去看。”我说，“嗯，也带惠姐去看小忍和香奈乎，还有有一郎，一定带你去看你弟弟。”
　　“谁要去看他。”有一郎呸道。
　　“不行哦，傲娇是会后悔的。”我认真地对他说，“你以后看看那拧巴的不死川兄弟俩就知道了，千万不能步他俩的后路。”
　　“身为罪魁祸首的银小姐似乎没有反思的意思呢。”
　　“呃啊，不要再把我拖进愧疚的深渊里了啦！”
　　“那就不要再犯。”惠姐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我要有心理阴影了！
　　“但是你对我说过，‘还有最后一样工作’？”锖兔问。
　　“那是挺靠后的事情啦。”我说，“嘛——那我们来抽签决定做些什么吧！”
　　“好随便。”
　　“再啰嗦我就黑箱了！真的会黑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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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柊小姐……”
　　“再还不上债的话就有你好看！”
　　“柊小姐……”
　　留着黑色短发的男孩子被打得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呜呜咽咽。
　　“她抛弃你了哦。”一个黑影说，从屋顶落下，像一只降落的飞鸟， “别哭啦。不要为抛弃你的人哭泣。”
　　“才没有，柊小姐才没有抛弃我……是我没能保护她……等等，你是谁？”我妻善逸抬起头来，又抽搭了一下，“我没有有钱了，家里的家具都被拿走了……”
　　“我不是讨债的。”对方无奈道，随手放在地上了什么东西，“喏，送你的灯，至少今晚不会被打碎。”
　　她把灯点亮了。现在可以看清楚，她大概十几岁年纪，穿了件黑色的斗篷，戴着狐面。
　　“那你是谁？”男孩似乎一下燃起了希望，眼睛蹭地亮了起来，“你可以带我走吗？你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天使小姐吗？”
　　“虽然可以，但是我拒绝。”狐面女孩回答，“就是，这么做也可以啦……把你买下来也确实不错，但是偏离太远各种发展我不是很好把控，就很伤脑筋。”
　　“你又不是讨债的，又不带我走……”他再次开始吸鼻子，“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我不是会救你的人。”她说，“但是，我们都说不好将来的事。”
　　“那就不会有人来救我！……等等，难道，难道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
　　“无可奉告呢。”
　　“你认识可能会救我的人吗？”
　　对方突然咳嗽了两声，像是被呛住了。
　　“不，没事。”她含糊地咽了一句，“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我只是来看看你。”
　　我妻善逸犹豫地看着她：“你认识我？是哪位我认识的女孩子吗？”
　　“我是你师姐哦。”
　　“难难难道是那种话本子展开？”我妻善逸睁大了眼睛，从墙角跳起来，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挪过来，“师父呢？那种会给我一把绝世武/士/刀的老爷爷在哪里？”
　　“我一直还蛮惊奇的，关于你到底是个脑回路多清奇的家伙这种事……”她嘟囔道，一边不着痕迹地离他更远了点，“算啦！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等等！别走啊——不知名的小姐！”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最后说，“我祝你幸福，请相信，不，请坚信这一点。然后，为了再也不必因为无法守护他人哭泣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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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奈乎抬起头。蝴蝶忍注意到了，问：“怎么啦？”
　　她摇了摇头，准确地指了一个方向。虫柱了解自己的继子，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片刻后她回来，发现香奈乎全身紧绷地盯着另一个地方。她的刀已经出鞘。
　　“什么也没有。”蝴蝶忍说，“难道，是对方转移得很快吗？”她点头。
　　“那么，是鬼吗？”
　　香奈乎迟疑了一会儿，点头又摇头。
　　“那就是像……但不一定是。”蝴蝶忍皱起眉头，特制的日轮刀被她握在手中，“不要放松警惕。”
　　她想起面具下的少女。介于鬼和人之间的模糊感，惨白的嘴唇边艳丽的血，一切都被纷飞的蝴蝶所带走，像是扇动翅膀时落下的色彩斑斓的鳞片，留下一片无法愈合的突兀空白。
　　忍不动声色地让那股烧灼感在心中隐去，和香奈乎背对背而立，提高她柔美的声音：“无论您所来为何事，请不要装神弄鬼了。”
　　她听见一声极微弱的叹息。香奈乎比她速度更快，一刀斩开茂密的树丛。和那个晚上相同的狐面在她面前一闪而过，面具下的人却似乎有微妙的不同。
　　“一味追求谜底，就会迎来终结。”在她们身侧，有人说。
　　“别追，香奈乎！”忍反手拉住年幼的女孩，却被拽得一个趔趄。继子没有继续，只是睁大了眼望她，一双眸子噙满泪水。
　　蝴蝶忍单手举起刀，转身对准伫立不动的黑色斗篷。那个人的声音就像冰冻的金属，宣告死讯的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
　　“我曾告诫过多少次呢？”斗篷下的人仿佛在歌唱咏叹调，“又有多少人站在命运的岔路口，最终还是走向了无可挽回的那一条？我愿做小小的推手……这不止是警告，除非你们就此退却。”
　　“回答我，”蝴蝶忍厉声道，“我一直在追查……那里有致死量的血，但我不见到……尸体，是不会罢休的。回答我！我姐姐在哪里？”
　　“花柱小姐不在这里。”我说，“花柱已经哪里都不在了。花柱已经消失了，曾是她的东西我已经交还给你们了。何苦听我说那惨烈的结局呢？”
　　香奈乎激烈地嗯唔两声。
　　“不要相信错觉，鬼杀队的剑士们。”我怜悯地摇头，“太过相信自己就会走上绝路。”
　　“是你做的吗？”忍咬牙问道，“你承认吗？”
　　“不是我亲手做的。”我说，“很遗憾，我不喜欢吃人。但那家伙最喜欢吃细皮嫩肉的女人了——”
　　花之呼吸·五之型 无果芍药！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风之呼吸·二之型 爪爪·科户风！
　　刀相击的金戈之声。我早有防备，格开了两刀，但还是在两位蝴蝶小姐的盛怒夹击被蝴蝶忍伺机刺中了。对鬼的毒液沿着血/槽汹涌地注进我的手臂中，像是火焰一样猛烈地在血管里燃烧起来。我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完全不留情——不过这也难怪。
　　“你是剑士？”忍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成为鬼？你这——你这——”
　　“败类。”我好心地为她补上，这个时期的小忍还不是能够对着童磨愤怒祖安的成熟女性，“但我要提醒一句。”
　　我对她们说，也是对目前在暗处、快要按捺不住的惠姐说：“我能夺走一个人，也就能夺走两个人。如果你——如果你们执意在这里与我战斗的话，我只好保证，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够回到鬼杀队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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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姐默不作声地给我处理伤口。
　　“想问什么就问啦。”我闭着眼睛说。
　　“没什么。”惠姐说。但我知道她是的确生气了。
　　“我会的哦。”我说，“我真的会哦。我已经有被砍掉脑袋的觉悟了。”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如果我们四个人联手的话，”她意有所指地说，“至少能跑掉一个人呢。比如小有一郎。”
　　“是啊。”我说，“虽然我号称对标上弦六的战斗力，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很能打呢。”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那你会怎么做？”
　　“这种事情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回答，嘛，各种意义上的。
　　她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
　　“我当然会做出很残忍的事啦。”我说，“你看，我已经坏事做尽了，也不差这一件。”
　　“不，”隔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小银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们就更加无法理解……”
　　呜哇，这不是犯规嘛。我要哭了。我真的会哭的。
　　但我还是没有哭，我好厉害。我把没受伤的胳膊压在眼睛上，糊弄道：“……嘛。大概就是那样啦。”
　　“哪样？”
　　“那样。那样。”
　　“好敷衍哦，小银。”
　　惠姐没有再问。正如锖兔、匡近、有一郎一样。我们艰难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好在即使痛苦万分，它也不会倒塌。
　　哈哈，我真是利用好人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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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冬天到了鸽子飞回了南方过冬……并且，重新修改了上一章的正文和作话，把涉嫌剧透的部分放在了这里：
以后可能会有【无在之乡】的番外给善逸视角的雷呼大三角。是真·雷呼大三角，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超级无敌屑狯岳和虽然不屑但是一枪干掉狯岳毫不犹豫的冷酷银酱，和何其无辜在这不幸师门成长起来的可怜善逸。
这个设定下善逸简直惨死了，师兄师姐名声都不好，成天和说他俩坏话的队员干架来维护兄姐名声。最后师姐一枪干掉师兄，自己潇洒离队单干；回来的时候没说两句话就领了便当。善逸到她死都没弄明白当初到底为什么。
所以我思考了一下保住了爷爷。不然善逸惨的能当起/点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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