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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人选 ...

  •   宸懿太后,高宗之妻,仁宗之母,忠武鲁国公楚恒之幼女。后有二兄,长为楚阳,忠勇卫国公也,次为楚晟,文正永宁伯也......

      时御史廖致远请立丞相,以安百官之心,高宗未决焉。致远又称恒志虑忠纯,可堪丞相之位,请立其。恒固辞也,称其老迈,难堪重任,三表以祈骸骨。高宗谓恒:“卿不过知天命之年,何以言老?朕未及弱冠,世事不熟,正需卿等辅佐,卿何以离朕而去?”恒随罢辞官之心。

      高宗以张氏之乱未远,不欲设相,随罢丞相之职,以丞相之权转设内阁、军机处二处,一掌政事,一关军事,文武分家,自齐高宗始。

      军机处初设,无人可堪首院之职,高宗欲委恒,恒拒之,称其多病,恐力有不逮也,反荐镇南将军陈镇。高宗与后语:“梓潼乃是朕之爱妻,汝父如同朕父,汝家当仅次于皇室之下。朕意光楚氏门楣,固希冀泰山为首院,然泰山据辞,反荐他人。梓潼应劝之。”

      后肃容,行礼言之:“蒙皇上爱幸,册立为后,已是妾之幸,楚氏之幸,岂敢复求其他?且妾家显赫之盛,世所罕见,妾祖宏一品镇国公,父恒二品尚书,妾长兄阳从三品辅国将军,次兄晟四品大理寺少卿,此乃烈火烹油之势。妾甚恐之,唯恐重蹈张氏之覆辙。还望皇上收其命,准妾父回家休养,妾不胜感激。”

      帝不听,仍以恒为军机处首位。后不悦,冷落高宗,不愿见帝,并召其父兄,谓之:“外戚之乱,古皆有之。前有吕霍,后有张氏,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今皇上悦楚家,以重任托之,尔等应以前事为镜,切勿辜负圣恩。”

      恒等允诺,牢记后语,一反外戚之跋扈,谦卑谨慎,温俭忍让,世人赞楚氏堪为外戚之冠,亦为后人之楷模。

      ---《齐书·宸懿太后本纪》

      楚昭对楚恒他们进行了劝说,她真的不想让楚恒担任军机处掌院,楚家的权利够大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

      可是姬玥就是不听,坚持自己的看法,楚昭无奈,只能反复叮嘱楚恒他们,绝对不要挑战姬玥的底线,妄想和姬玥争权夺势,不然......就算是姬玥爱慕于她,楚家也很难全身而退。

      楚恒也知道轻重,他让楚昭放心,皇帝任命他为首院,也是迫不得已。军机处是刚刚建立的结构,还没有这个先例,很多事情都不好办。内阁比军机处好的地方就在于,只要有几个具有丞相才干的人入阁,就可以很快地上手,处理朝堂大事,因为内阁本身就是将丞相的职权分为了几部分。

      军机处则不同,以往文武不分,虽然文臣武将各司其职,但是兵部却是和其他五部并立,共同受丞相管辖。如今兵部独立出来,改称军机处,一切军机要务都归军机处管辖,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创举,需要一员老将坐镇才能够度过最开始的危险期。

      楚恒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战功赫赫,在军中有很高的声望。而且他是皇后的父亲,就是将差事办砸了,也可以全身而退,不用害怕没有后路,换作其他人就不行了。其他人要是办砸了,很有可能就丢命!为了保全自己,他们很多时候就会出工不出力,因此只有楚恒,也唯有楚恒才能担任首院之职。

      楚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父亲,哥哥,我真的很担心。要不然,我再去和玄晖说说?”她一点也不想到时候在丈夫和家族当中做选择。

      楚恒阻止了她,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他已经拒绝皇帝两次了,再来一次,皇帝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的。他对楚昭说表示等时机成熟了,他就上述请辞,回家颐养天年,绝对不会和张权一样。楚阳和楚晟也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跟着皇帝走。

      楚昭最后还是无奈地同意了,她亲自将父兄送出椒房殿,要不是楚恒有理智,楚昭估计得将楚恒他们送到宫门口。

      楚昭忧心忡忡地回到了椒房殿,晚膳也没吃几口,就撤下了。椒房殿的灯一直到三更天时才熄灭。

      姬玥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担心,楚昭这样,让他如何放心得下?他自知理亏,想要去楚昭面前求饶,可是楚昭却见都不想见他,她还在生气,直接就让司琴她们拦住姬玥,说自己病了,就不见姬玥,免得传染他。

      姬玥一连半个月都在楚昭那里碰钉子,他想见楚昭想见得发疯,楚昭却一直不见。无奈之下,他只有吩咐御膳房精心伺候,楚昭想要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当然一些对楚昭身体不好的东西,楚昭再喜欢吃也不许她吃。

      为了讨好楚昭,姬玥还专门将今年进贡的稀奇珍宝全部往楚昭的椒房殿送去,东海的珍珠,南岛的珊瑚,西域的宝石,北国的美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然而无一例外被楚昭退回来了,楚昭还是不愿意见他。她宁可前往慈善堂忙碌日常杂事,也不愿意见姬玥一面。

      姬玥越见不到楚昭,心情就越糟,浑身的黑气也愈来愈重,吓得徐正志惶惶不可终日,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走路时更是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就怕皇帝气不顺,直接让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徐正志不是没有私下和他徒弟小叶子交流过,他想让小叶子旁敲侧击,好好劝劝楚昭,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非折寿十年不可。

      小叶子苦着脸,告诉徐正志这事他办不到,娘娘生气着呢,禁止椒房殿的任何人提皇帝。他也是瞅着个空闲时间,才能来见见徐正志。

      徐正志挥了挥拂尘,暗叹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二位主子可快点和好吧,别难为他们这些下人了。

      姬玥的心情已经暴躁到一定程度了,朝堂上的官员也混战到一定程度,姬玥是越看他们越不顺眼,越来越想见见血。

      这天,一个不知死活的御史上书劝谏姬玥,说他废除丞相之位不符合祖制,要他收回成命,选贤能之人担任丞相,并要求他下罪己诏反省。

      这个御史洋洋洒洒就说了数千字,还不肯罢休,他见姬玥没有反驳他,就愈发得意,还要继续往下说。他完全没有看见朝廷的其他大臣看他的眼神和看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朝廷大臣:这是哪里来的蠢货?我们都在这为了入阁、入军机处的名额打得头破血流,他却说皇帝做错了,要求皇帝重新设立丞相,不要搞内阁、军机处,这不是有病吗?还让皇帝下罪己诏,呵呵,让皇帝下罪己诏,他也不怕皇帝先将他挫骨扬灰!

      姬玥心情本来就不好,直接怼了一句:“不符合祖制?祖制可没有御史这个职务!朕要是没有记错,御史之职是太.宗设立的,太.祖时期可没有,要是遵循祖制,朕是不是应该先废了御史之职,遵循太.祖的规矩?”

      御史顿时就哑巴了。姬玥看着他就烦,给袁浩一个眼色,袁浩会意,立刻出列弹劾这个御史,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姬玥直接让人将御史拖下去了。

      姬玥未雨绸缪,让袁浩查了所有官员的底子,袁浩那里专门有一个记载官员不法之事的小册子。袁浩将里面的东西倒背如流,就是为了给姬玥当刀,在姬玥不高兴的时候收拾人。

      朝廷大臣们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他们就说,皇帝才不会放过这个御史,看,这不就被带下去了。

      姬玥还是怒气未消,打算再找个人试试刀。很快,又来了一个御史。

      御史表示:“皇上,内阁和军机处是前所未有的新型机构,是不是让大家多讨论讨论,再做决定?”

      姬玥回答:“朕这不是让你们讨论吗?你们讨论不出结果,还怪朕吗?”

      一群废物,讨论了快一个月都讨论不出成果!他都将楚昭得罪了,他们还在那里互相攻讦,他要他们有什么用!

      朝堂上的大臣表示他们也很无辜,设立新的机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权力分割,代表着利益这块大蛋糕谁都能来分一块羹,谁都想多分一点,谁也不想吃亏,一不留神就会闹出血案。这不为了和谐发展,大家都在“友好协商”如何分蛋糕,速度慢点也是正常的。

      可是姬玥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吗?

      朝廷大臣们希望他是,可是很可惜,姬玥一点也不善解人意,反而有暴君的倾向。他直接就下令,让大臣们在三天之内给他想好一切规章制度,想不好,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朝廷大臣们一边在心底里腹诽,一边默默地干活。你别说,有压力就有动力,在姬玥的高压下,朝廷大臣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

      任务完成的很完美,就是完成任务的人不太好,一个个都挂着巨大的黑眼圈,神色萎靡,面黄肌瘦,还纷纷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姬玥,企图激起姬玥的同情心。

      姬玥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就算有感情,也全部给了楚昭。只是为了让那些大臣继续给他干活,姬玥还是给了他们几天假,外带赏赐无数,好鼓励他们继续受他压迫。

      规章制度已有,接下来的就是人选。

      姬玥下令:内阁四人,楚王、襄阳侯并为首辅,御史大夫钟子安次之,原户部尚书官复原职,为最后一个入阁之人。军机处四人,秦王、兵部尚书楚恒并为首院,镇南将军陈镇次之,羽林卫大将军钱康为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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