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呦呦食苹

188、番外

　　清河，聂怀桑一路哭唧唧的带着百家去了聂明玦的墓地。

　　结果可想而知聂明玦的尸体不翼而飞，坟头都被扒干净了。

　　“大哥啊！大哥，你去哪了！是谁这么狠心，死了也不放过你！！”聂怀桑扑到空坟上嚎啕，真情实意的哭喊。

　　蓝曦臣走到聂怀桑身边，蹲下拍拍他，“怀桑，别哭了，大哥的去向我会让人寻找的。”

　　金光瑶脸色有些隐秘的晦暗，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是还是被一一排除。上前走到聂怀桑身边，“怀桑，大哥他……最近清河可有奇怪的事或者人出入？”

　　聂怀桑转身抱住金光瑶，“我不知道，三哥，我太没用了，我、我不会……”

　　“好了，怀桑，这事三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恶毒，大哥！”金光瑶也有些哽咽还强忍伤心安慰聂怀桑。

　　众人议论纷纷，多是猜测魏无羡，可是这么多坟只扒聂明玦的是不是有点奇怪？

　　忽然有一日惊呼：“这聂宗主上过乱葬岗，那……”

　　“上过怎么了？魏狗杀了我们三五千人，咱们去捣他老窝天经地义！”

　　“我觉得不是，当初不是金老宗主和……带的头吗？要扒也先……对吧！”

　　江晚吟讥讽的扫了眼被扒开的坟，听到众人所言嘲讽更甚。

　　“怎么不会？魏狗欺软怕硬，金江有仙督和江宗主坐镇，他不敢。聂家如今败落，他自然就敢用赤峰尊制成凶尸，好对付我们！”

　　“易宗主，这话有道理。”

　　“有道理。”

　　江晚吟一听制成凶尸不知想到什么，手握拳，眼神凶狠。

　　“三哥，你可要帮我将大哥找回来啊！要是我大哥还活着，我……大哥啊！”

　　金光瑶叹息的扶着聂怀桑，与蓝曦臣对视一眼，“二哥，不知有什么办法？这扒坟……”

　　蓝曦臣道：“我先问问忘机吧。”

　　金光瑶点头“也好。说不定与夷陵老祖无关呢。”

　　聂怀桑擦擦眼泪，“那二哥三哥就拜托你们了，中元节快到了，我大哥要是找不回来，我怎么给大哥烧纸钱，怎么有脸见聂家先祖啊！”

　　“我们一定会尽快找的。怀桑，你也多让门生去查查。”蓝曦臣道。

　　聂怀桑连连点头，“二哥我早就让他们去沿街问了，看有没有人见到大哥。”

　　金光瑶嘴角有点抽，“怀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和二哥帮你看看刀堂。”

　　聂怀桑一拍脑袋，“对对对，还有刀堂呢。那可是我们家历代先祖贡刀的地方，和我们家祖坟差不多了。不知道谁家这么不知礼数，炸我家祖坟还扒我大哥的坟。走走走，二哥、三哥你们快帮我去看看。”

　　聂怀桑又拱手对其他人道：“各位宗主，你们先去休息，我家刀堂一向不许外人进，你们先等等啊！”

　　其他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非要参观人家“祖坟”的道理，也就随聂氏门生离开了。

　　聂怀桑拉着蓝曦臣和金光瑶一路去向食人堡，一路上叨叨絮絮说着这些年自己为了不让人接近想了多少办法，可是越派人守着越有人来，就想着干脆不管它，再放点走尸，又将他吃人的事告诉其他人，这才安静点。

　　“没想到还是有人去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墙上炸了个洞。派人去看有没见到人。二哥、三哥，你们说会不会是我大哥的鬼魂去找霸下啊！”

　　金光瑶面容不变，道：“大哥一生刚正不阿，就算离世也应该投胎到了好人家，哪里会有鬼魂回来呢？”

　　聂怀桑一想点头称是：“三哥说得有道理。”转头问蓝曦臣，“二哥，你懂得多，我大哥坟被扒了有没有可能生气回来了？！”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期待。

　　蓝曦臣摇头，“怀桑，人死如灯灭，你也该长大了。”

　　聂欢桑吸吸鼻子，“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好。我真的好想大哥，哪怕再说说话也好。”

　　蓝曦臣伸手拍拍聂怀桑的肩。

　　“汪。汪汪汪。”微弱的狗叫声时远时近。

　　聂怀桑咦了一声，奇怪道：“你们听是不是有狗叫？真奇怪，我家刀堂哪来的狗啊！”

　　金光瑶微微蹙眉，“怀桑，这狗……什么时候在的？”

　　聂怀桑摇头：“我不知道啊。可能要问问定时来查看的长老了。怎么了，三哥？这狗是……妖怪吗？”聂怀桑害怕的躲到蓝曦臣身后。

　　蓝曦臣侧头问：“阿瑶，可是有异？这狗叫声似乎有点耳熟。”

　　金光瑶道：“有点像金凌的狗。”

　　聂怀桑惊讶，“不会吧？！那只狗怎么会跑到清河来？”

　　金光瑶叹息道：“阿凌听说夷陵老祖回来了，又被江宗主训斥，非要猎个大邪祟证明自己不比夷陵老祖差，想亲自……报仇。”

　　蓝曦臣想到当年之事，道：“金小公子确实不易。”

　　聂怀桑从蓝曦臣身后伸出脑袋，苦笑道：“和夷陵老祖比来我家祖坟做什么？我家祖坟可没有大妖怪给他斩啊！三哥，我、我这、这怎么办啊？江宗主要是知道了，我还能说得清吗？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金光瑶沉吟道：“我们先去看看。”

　　三人越过迷阵和走尸，寻着狗叫声走去，看见金凌的狗，头上全是血，栽倒在食人堡墙角下，开始涣散的狗眼见到来人，耸耸鼻子，想奋力爬起来，却无力的摔倒，只能呜咽的叫两声：“汪！汪汪！”

　　蓝曦臣看看堡上撞击的血迹，又看看洞。

　　聂怀桑看见狗之后，急忙走出来，道：“好像真是金小公子的狗。二哥，你快看看它怎么样了？我家刀堂硬得很，刀灵又不让这些东西进门，它这是……难不成金小公子真在里面？这洞也是他炸的？哎呀那可坏了！”

　　“怎么了？怀桑。”

　　蓝聂两家交好，聂家刀灵之事聂家先祖曾经去蓝氏求过解决之法，所以蓝家家主对此都不陌生。不过具体如何倒是不知。

　　聂怀桑深深叹口气将墙里的秘密说了。

　　金光瑶佯装惊讶，“那阿凌岂不是……”

　　蓝曦臣连忙抬腿进去洞内的堡里，四处查探，可是无果。

　　聂怀桑小声道：“二哥，问灵试试？”

　　金光瑶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无可辩驳。

　　蓝曦臣点头，温和的看向金光瑶，“阿瑶，前几日你我琴箫合奏，那把琴你如今可带着？”

　　金光瑶迟疑一瞬，然后点头，“二哥赠送之物，自然带着。”说着从身上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把焦尾琴。

　　蓝曦臣问灵可怎么也问不出答案。聂怀桑委屈又不忍道：“要不……我让其他家主来帮忙吧，先让他们制住我家的刀，然后我让人将墙壁敲碎？这毕竟是三哥的侄子，又是个活人，要是出了事我也于心不安啊！”

　　蓝曦臣刚要点头，金光瑶劝解道：“还是先等等，聂家私密被大家乱传不好。我听二哥问灵，刚刚的灵会不会就是阿凌？”

　　蓝曦臣再次问灵，问及年岁等，最终确定确实是金凌，等找到位置后蓝曦臣拔剑斩破墙壁。金光瑶眼神一缩，扑上去接住他，道：“阿凌！”

　　“这？这是怎么回事？？”聂怀桑见金凌面容扭曲僵硬，吓得不轻。

　　蓝曦臣上去检查，发现金凌腿上的有恶诅痕并且蔓延至胸腹，而金凌也魂魄不稳，闭了气。蓝曦臣连忙施术压制金凌身上的恶诅痕，可是效用不是太好。

　　“怀桑，这里如何有如此凶恶的邪祟？！”

　　聂怀桑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金光瑶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对蓝曦臣道：“二哥我们先带阿凌离开，其他过后再说。”

　　“好。”

　　咔咔咔、咂！

　　诡异的声音从墙壁里传出来，聂怀桑惊恐的大叫：“有鬼啊！”

　　蓝曦臣侧头看墙壁里跑出一双腿，上半截尸骨张着嘴耷拉在不合身的大长腿边。腿上的怨气浓郁逼人，直直的扑向金光瑶。

　　“怎么会有腿？！”聂怀桑吓坏一般跑出去，脚不小心绊倒，连忙爬到放置刀的棺材后面，怂兮兮的抱着头，实则双目通红。

　　金光瑶放开金凌就地一滚，躲开长腿。腿踢踢踏踏，碰到地上的金凌的腿之后就要附身其上，金凌腰间的清心铃瞬间崩毁。

　　蓝曦臣从怔愣中回神，见腿还要作恶，连忙用朔月反击，金光瑶也拔出恨生助阵。那腿一遇上金光瑶就格外凶狠，不管不顾的就冲金光瑶踹。蓝曦臣的朔月斩它都反应慢半拍。

　　聂氏刀堂里的刀与墙壁里的邪祟都因打斗和腿散发的怨气颤动起来。

　　金光瑶被踹的倒飞出去，落在聂怀桑旁边聂怀桑关心的大喊：“三哥！你怎么样？”

　　金光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眼睛盯着那双腿，“没事。怀桑，你家刀墓里的刀不是斩杀邪祟吗？可有办法让它们助阵二哥？好让二哥收服它。”

　　聂怀桑无辜的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啊！大哥去得急，没告诉我。”

　　金光瑶：“……”

　　聂怀桑话刚落，聂氏的刀与邪祟全部搅作一团，那些刀不光与邪祟斗，还与人斗。

　　金光瑶不得不再次出手，聂怀桑大叫：“我、我去找人来！”

　　金光瑶看着聂怀桑凌乱惶恐的脚步，也很想跟着跑，不过那只腿却是不放过他。

　　蓝曦臣与刀斗，与邪祟斗，与腿斗，那只腿看准了金光瑶，所以任何一方他都不能放弃。

　　“阿瑶，你可有封恶乾坤袋？！”

　　金光瑶摇头，恨生为软剑，已快狠为主，可是这双腿力大无穷，蛮横不讲理，路数凌乱，实在难以对付，一个不查就能被踹。

　　聂氏门生来得快，协助蓝曦臣制住聂家刀灵，至于那双腿只能暂时拖住，让蓝曦臣用裂冰压制。封入乾坤袋。

　　聂怀桑等事情平息，进来让人立刻整理好刀墓，和蓝曦臣金光瑶哭诉腿的事。

　　“二哥、三哥，那是谁的腿？怎么会在我家墓里？”

　　蓝曦臣眉头不解，摇头，“上次忘机在莫家庄找到一只手也很凶恶，不知是不是一人所有。”

　　聂怀桑问：“这么惨？分尸？可是分尸藏在我家刀墓作甚？！”

　　金光瑶吃了两颗灵药，道：“这怕是要乱了。短短十来年的太平又要打破了。”

　　蓝曦臣目光有些犹豫，聂怀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交代自家门生尽快修复刀墓。而金凌被金光瑶带走了。

　　兰陵西北的山洞里，忘羡并肩站在一方宽大的石台边，眼睛看着石头上映射出的惨状。

　　石台被魏无羡贴了数张符箓，周围还燃着不少明火符，无数惨死的镜像在石台上显现，惨烈的嚎叫，一条条飞溅的舌头。

　　这面山石溅了无数人的血，即使那些人将他们的灵魂打散，或者被强制塞进复制的阴虎符而毁灭，但是那冲天的怨气与恐惧，痛苦与哀嚎都记录在这座是台上，让这座石台因怨而生灵，有些像玄武腹中的铁剑却又有所不同，它只是记录着不断重复那些镜像。

　　魏无羡沉默不已，蓝忘机道：“与你无关。”

　　魏无羡声音有些低，“我知，只是想起画轴里崭新的世界。蓝湛，一枚阴虎符而已，值得吗？他们真的觉得一枚法宝就能凌驾所有之上？”

　　蓝忘机道：“不值。人心贪婪，一己之私。”

　　魏无羡靠着蓝忘机，“蓝湛，幸而有你。”

　　“幸而有你。”蓝忘机回道。

　　魏无羡眉目松弛下来，又叹气。

　　“怎么？”

　　魏无羡道：“在想温宁。”腰上一紧，魏无羡笑了，“蓝湛，我是说温宁力大无穷，可以帮忙将这石台带走。二哥哥，你怎么这么容易醋啊！”

　　蓝忘机不说话，扫了眼石台，“我可以。”

　　魏无羡有点愣：“啊？”

　　蓝忘机拔出避尘，剑光一闪，切割石台，让它与山洞分离，然后再魏无羡面前扛起，认真道：“走吧。”一手牵着魏无羡，向外走。

　　魏无羡傻愣愣的看看沉重的石台，又看看抗石头的蓝忘机，最后噗嗤笑了，侧头啄一口蓝忘机的嘴，“二哥哥，真棒！”

　　蓝忘机抿抿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