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呦呦食苹

185、番外

　　聂怀桑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将聂明玦之死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并苦笑道。

　　“魏兄，我知此事与你并无关系，但阴符虎太过霸道，我除了你竟然不知还能找谁了。”

　　魏无羡挑眉，意味深长道：“当日百家说温宁被挫骨扬灰，今日我倒见了温宁。百家又说阴虎符暴虐，今日我又听到我毁去的法宝被复制了。”

　　魏无羡自己说着都轻笑出声，接着又道：“聂兄，你不会忘了当初桩桩件件也有你聂氏的影子吧？聂宗主之事我确实深表遗憾，但这些事我并不想管。三尊结义你们皆大欢喜，温情被挫骨扬灰你们助阵响应，乱葬岗围剿也去得殷勤。怎么今日受了自酿的苦果反而要来找我这个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来断个是非黑白了？百家不是最爱维护正义吗？”

　　蓝忘机侧头认真的看着魏无羡有些恍惚的笑意，神色有些幽深，痛苦。

　　聂怀桑面色羞愧，深深的揖身，“魏兄，当初确实是聂氏错了。我聂怀桑明知魏兄非奸恶之人，却因自扫门前雪，不愿沾染是非恩怨而龟缩不出，今日苦果确实是聂氏该受的。但请魏兄怜我一片为弟之心，我大哥一手将怀桑养大，教我、护我，如今惨死，尸首……若非实在不得已，怀桑也不敢厚颜请魏兄相助。”

　　魏无羡看着聂怀桑，见他躬身不愿直起，面容苍白痛苦，声音哽咽，至亲离别，身首异处，求助无门，卧薪尝胆，精心布局。

　　魏无羡仰头灌了一口酒，“莫家庄献舍之术是你做的，还是那位莫公子自己寻得？”

　　聂怀桑道：“怀桑确实有意接触莫玄羽，打听数位鬼修关于魏兄手稿，得知有此术法，并被金氏收入囊中，莫玄羽一心求死，便……”

　　魏无羡知道未尽之意，道：“让他安稳的度过余生。”

　　“多谢魏兄。”聂怀桑再揖身。

　　“自以为心若顽石，终归人非草木。聂兄，当日莫家庄你对阿苑留下余地，今日便当我还你一份果。”魏无羡面容释然。

　　聂怀桑有些羞愧，“本是我算计在先。怀桑多谢魏兄！”

　　聂怀桑又道：“魏兄，我查找大哥肢体时，发现了一人或许与你令堂有关。”

　　魏无羡心一跳，蓝忘机道：“晓星尘。”

　　聂怀桑点头，“正是明月清风晓星尘，抱山仙师的高徒，魏兄的师叔。”

　　魏无羡连忙问，“何事？”

　　聂怀桑便说出义城怪事，又言薛洋与晓星尘宋岚纠葛。

　　“世人传言常平是晓星尘所杀，但观当初金麟台晓星尘行事，又有换眼给宋岚之义，实在不是会如此作为之人。”

　　魏无羡听得换眼之说，心中忍不住升起些许异样，“所以聂兄怀疑我师叔早已不在人世。”

　　“是。含光君也应该知道此事。”聂怀桑点头。

　　蓝忘机点头，“曾经招魂，无果。”

　　聂怀桑又道：“我还查到宋岚去过义城，却从此也再无踪迹。而义城却慢慢消失，再无活口进出。派人试探过几次，皆不得深入，因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再探。”

　　魏无羡若有所思的点头，询问聂怀桑接下来想如何做，“我身份已经暴露，若真如聂兄所疑，金麟台只怕明日得到消息后便会有所行动。”

　　聂怀桑道：“魏兄，敛芳尊此人虽然小心谨慎却有一点，越是小心谨慎便容易多疑，一点点动静便能让他有所防备。而且敛芳尊出身微末面上装得再好有些习惯却是改不了的，一朝登顶喜欢炫耀，得意于自己的手段。这些年我私下寻找大哥肢体，有一点我很确定，我大哥最容易辨别身份的一部分必定就在金麟台。一为他谨慎小心，二位他隐秘的炫耀之心，三、他怕我大哥！”

　　聂怀桑越说面色越冷，冷中带着嘲讽，又带着叹息。

　　魏无羡道：“聂兄是说既然打草惊蛇便大张旗鼓？”

　　“是也、非也。”聂怀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魏无羡看他卖关子也不上当，自顾的饮酒，看蓝忘机。

　　蓝忘机道：“明言。”

　　蓝忘机发话聂怀桑立刻干笑，收了扇子，“此事还要含光君帮忙。”

　　蓝忘机不应答，等着下文。

　　魏无羡有所思，“素闻泽芜君与敛芳尊极为投契，聂兄刚才提过聂宗主之死颇为蹊跷，又说及清心音，聂兄是否意有所指？”

　　聂怀桑直接点头，“是。不瞒魏兄，我聂家刀灵确实难解，但我大哥那段时日发作却更为频繁，后来发现大哥尸体不翼而飞，我四处查探，渐渐想起魏兄之能。笛音可御尸召唤厉鬼邪煞上阵杀敌，退可镇压妖邪安抚凶尸。那若是别的呢？清心音变一变是否功效也有不同？当然金光瑶没有魏兄的创道之能，但他绝不缺小聪明，我大哥饱受刀灵之苦，只要稍稍的动一点手脚，就是一把杀人的刀。”

　　蓝忘机道：“没有证据。”

　　聂怀桑抬起衣袖擦擦眼角，“是。所以想请含光君骗一骗泽芜君。金光瑶对其他人有疑，对二哥却有几分真心。”说到这句聂怀桑的嘴角带上了些许不屑。

　　蓝忘机看了眼聂怀桑道：“不可诳语。一切皆是猜测。”

　　聂怀桑道：“含光君说的我知。含光君上次在莫家庄的手是大哥身体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我聂氏祖坟被人当做邪祟镇压，不知这是不是一份证据？而且我请含光君骗泽芜君并非恶事，只是想请含光君真实告知魏兄的去向，却不说何事。”

　　蓝忘机目光闪了闪，“可。”

　　“多谢含光君！”聂怀桑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魏无羡挑眉，他感觉出来了聂怀桑对泽芜君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更让他惊讶的是蓝湛居然答应了。想了想自己在画中所见所闻，若有所悟。

　　“既然聂兄已有成算，不如咱们先去看看聂氏祖坟。聂兄，我很好奇，你家祖坟是怎么镇压邪祟的。”

　　聂怀桑干笑，“到了再说，到了再说。”

　　蓝忘机道：“我先带思追回云深，取手。”说完看魏无羡。

　　魏无羡嘿嘿一笑，“自然一起去，我可想天子笑了。不过咱们先去看看温宁，看他手上的链子估计要辛苦避尘一趟了。”

　　蓝忘机：“无妨，给你用。”

　　“好呀！老祖的道侣含光君最招老祖喜欢，爱死了！”

　　蓝忘机道：“不用死。”

　　魏无羡笑道：“那就是……爱了，爱了！”

　　“嗯。”

　　聂怀桑端着狗粮：“……”我猜测这是魏兄的报复！并且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