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呦呦食苹

17、17

　　面对蓝启仁的问题这次没有立刻答出，面露思索。而其他人纷纷开始翻书的翻书，找答案的找答案。

　　“不许翻书！忘记你答。”

　　“是，度化为第一……”

　　“很好，读书做事都应该如这般扎扎实实，万不可因为学了一遍便觉得万事大吉。”蓝启仁看着这群蔫哒哒的学生，语重心长的说教。

　　魏婴鞠身道：“先生，学生有疑。”

　　“讲。”

　　“先生，虽说度化为主可是度化往往是不可得的……”

　　“所以度化为第一，不行则灭绝。”蓝忘机微微侧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魏婴，从小他便是这么做的从未想过旁的。

　　“浪费。”

　　蓝启仁微微蹙眉，“那你说说你的见解。”

　　“见解倒是不敢当，只是心中疑惑，想求先生解惑。”

　　蓝启仁见他态度恳切，脸色好了些，“嗯，有疑便问。”

　　“先生，大禹亦知堵为下策，疏为……岂非下策？那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利用那百余人的怨气，以怨治怨，命其相斗。”

　　蓝启仁眉头紧锁：“这歪门邪道怎可修习？自古以灵气为长，求仙问道。这怨气损人身心，亦容易伤己无辜，倒时如何控制？”

　　“学生尚未想到，只是有此疑惑，千万年以前大家也不知灵气如何修炼，也走过歪路，就是如今也不发修炼灵气的人作祟行凶，那有如何判定何为邪魔何为外道呢？如今这怨气日益壮大，如果能以此创立新道岂不造福苍生？学生觉得这世间定不止学生一人有此疑惑，故此借了便利，求问一二。”

　　其实魏婴早在几年前去夷陵寻找父母故地途径乱葬岗就有此疑问，不过被哥哥反问开解后，他有了许多想法，这几年他各处游历，见过不少偏远地处和关外的自保或除祟的法子，更是让他如海绵一般不停的吸纳。这次来云深除了父母的原因也是为了云深不知处的书籍。

　　不过，他并不会完完整整的告诉蓝家人，毕竟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之间是对立的。

　　魏婴的话让整个兰室的目光投向他，有崇拜，有疑惑，有明悟，也有不屑和嘲弄，小小一间兰室就以如此，这番话要是散播，可见会翻起多大的风雨。

　　蓝忘机回头，怔怔的看着这云淡风轻的少年。少年回了他一个灿若天阳的笑容，蓝忘机如被烫了一般，回身做好。只是那嫣红的双耳怎么也褪不了色。

　　魏无羡见蓝忘机看他还挺高兴，以为蓝忘机听了他一番言语要和他做朋友呢！可是……难道蓝湛觉得我的想法大逆不道？哼！真是个小古板。

　　蓝启仁眼神复杂的看着魏婴，内心虽震撼可是他依然是蓝家的蓝启仁：“多思多想是好事，可是有些路并不适合人去走，一旦行差踏错毁的可是你自己。千万年来不是没有异道，可如今唯有灵气和剑道保存最为完好，流传也最广泛自然有其道理的。”

　　魏婴深知此话是说给自己听同时也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也知蓝启仁虽有些偏见确实是为他好。

　　“婴受教。”

　　魏婴并不觉得一次就能唤醒众人的眼界。今天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感受着被蓝启仁压制也依旧探寻的目光。魏婴的嘴角微微勾起。

　　“嗯，既受教那有错也自当要罚的，公然在课堂上睡觉，罚抄雅正集三遍。”

　　魏婴的嘴角瞬间凝固，魂飞天外，直到下学也没缓过劲来。

　　“魏兄！你可真厉害！蓝老头都被你说懵了！”聂怀桑下课了扑倒魏婴后面的课桌上，小声又兴奋的说。眼睛还不停的瞟魏婴前座的蓝忘机。

　　“唉～聂兄～我觉得我可能要飞升了！”魏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手前伸，眼神发直。看着一条白布在指尖飘来荡去，下意识的去拉。

　　“蓝湛～你怎么不理我！”

　　“你！”蓝忘机感觉有东西在背后作乱，回身。没想到抹额因为抓在魏婴手里，他一转身就拉掉了……

　　整个兰室瞬间安静了。蓝忘机浑身有些发颤，冷冰冰地带着狠意盯着魏无羡。

　　魏无羡看着手里的布条，见蓝湛神色不对，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蓝湛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这不知怎怎么就……”面对蓝湛越来越冷的神色，魏婴的嘴笨起来了，还有些磕绊。

　　蓝湛狠狠的瞪了一眼魏无羡，拿过抹额起身大步离去。

　　“诶！蓝，蓝湛！！”魏婴想去追，可是蓝湛转眼就不见了。魏婴有些失落的垂着肩。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我也没干什么呀！哼！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他了！”

　　“诶呀！魏兄，你你你，你真的不知道蓝家抹额的特殊含义么？！”聂怀桑被魏婴大胆的举动吓得语无伦次。

　　“特殊含义？不就是闲得更美的么？这能有什么含义？”被何为影响带大的魏婴，浑身都写着糙汉子三个字，平时全身上下的东西，没有不东丢西落的，所以让他去猜测抹额意义可能不如直接亲他一口有说服力。

　　“魏兄，你真真是～这姑苏蓝氏的家规就有一条：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可碰触！又道，遇到命定之人倾心之人方可不必受此约束。”聂怀桑摇头晃脑的解释，倒不是他对蓝氏家规有多熟，而是自家大哥和蓝家大公子自小认识又是好友，所以知道一些，而且他最爱看话本子，蓝家这家规他都可以写十万字的话本子了。所以他记得最牢。

　　“啊？”魏婴心剧烈的一跳，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那，那我还是去跟蓝湛谁清楚好了，别气哭了。”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一阵歪风似的飘走了。

　　聂怀桑眼睛轱辘一转，有些兴奋的直用折扇敲打自己的大腿。

　　“聂兄，真有这样的家规啊！”

　　不少和聂怀桑说得上话的都好奇的围在一起。说不上话的也支着耳朵听。

　　“嗤！不知所谓。”兰室传出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都好奇又无语的看过去。

　　“看什么。”江澄硬邦邦的冷刺。

　　“切！”见他那样这些年纪不大的世家子弟都懒得搭理他，从进了云深不知处就一直阴阳怪气，也不爱交流，好像等着人求交流一样，说话呢，一开口就冷场，两句就能让人削他。所以大家有志一同的不搭理他。

　　“走吧。”一直坐在一边看着其他人闹的金子轩直接起身带着自家陪同的几个下属家族子弟走了，经过江澄时直接目不斜视。

　　江澄紧紧的握拳，看着丝毫不成理会他的金子轩，眼睛里的怨愤都要冲出来了。

　　“少宗主，我们先回房吧，昨天大小姐不是给您一封信转交给大师……魏公子吗？”怕江澄和人打起来的弟子只好转移话题，不过感受着身上锋利的视线，显然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管了？！”江澄冷笑一声，又道：“你当他是大师兄，他有认你吗？拿着热脸贴冷屁股，真是贱。”

　　弟子垂头听着，这两年江澄的性子越加孤拐，半点世家继承人的风度都没有，他们这些资质不算太好的又不能学大师兄那样孤注一掷，只能强忍着。

　　江澄说完大步离去，也不管自己的话伤不伤人，让人难不难堪。

　　世家子弟们看他那样都纷纷撇嘴，有那胆子大，嘴也大的道：“江家有这样的少宗主难怪留不住魏兄那样的人，依我看还不如江家大小姐当未来江家家主，至少那些有能力的散修客卿们还能留下不少。”

　　“陈兄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江家旁支几近衰落，主支又只有江宗主，要是江大小姐继任家主位，那些散修有了更多发挥的余地，资源分配也更丰厚，倒是能留住吸引不少散修加入。不过听说江大小姐资质平平，结丹也是遥遥无期，江家又有资质中上的嫡子想必是不会考虑的。”

　　“诶诶诶，说这些做甚？管他家如何！不如我们去……”

　　“好好好！怀桑兄，一起呀！昨晚你带来的真是精彩，这次我贡献一本怎么样？！”

　　“秦兄！没想到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秦兄～”

　　“走走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