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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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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四月的姑苏正是个万物争春的好季节。魏婴早早的带着拜贴出门去了,倒不是多想早早的去那三千家规的云深去求学。而是被自家哥哥吓走的。
“啪啪啪”“还敢不敢了?!”
“师父~洋洋痛~师父~师伯虐待儿童啦!!”
大早上就听见自家好徒儿房间里传出男子单打,和徒儿狼嚎似的鬼叫声。魏婴为了不参与这场单方面压制的战斗,只好选择不知道!
“哎呀,洋洋,师父先去云深不知处探探路啊!过几年你去也能多点经验!你好好在家陪你师伯啊!可不许调皮。”魏婴一本正经的敲敲薛洋的门,没听到里面声音似的叮嘱。
“师~父~”薛洋此时被一张附录压趴在高凳上,身上只穿了里衣,里裤都被扒了。身后的何为手持一根柳树条,恶狠狠的揍熊孩子。
“呵!叫祖宗都没用!说,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我认罪!师伯最最最好了!”薛洋半点不走心,笑眯眯的张口就来。
“笑得这么欢可见是不知错的!!”何为咬牙切齿,脸上的王八图更生动了!
“师伯真是吹毛求疵,谁说道歉一定要哭着说的?而且要不是师伯昨晚写信给温情那母老虎告状,我也不会犯错啊!”薛洋理直气壮道。
何为听他这歪理都气笑了,也不打了,摘了附录,“起来吧。”
薛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何为,“师伯你打好了?如果你对我的屁股还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继续给您打的!趴着其实挺舒服的。”
何为阴恻恻的冷笑:“你的屁股还是先留着拉便便吧!”
薛洋见何为没有其他动作,快速的穿裤子穿衣,穿完就向外跑,还找了个借口道。
“师伯,我去找师父,他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可惜来没到楼梯呢,右手上一根丝线就将他拉住了,薛洋脸色一变,回头看倚在门边的师伯。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薛洋当即一脸乖巧,疑惑道:“师伯我没跑,就是去找师父,他一个人去云深你不担心啊!据说云深可都是老古板呢!”
“呵!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从现在开始一个月。”何为拉拉手上的线。
薛洋眼珠子一转,准备施法解开。
“别白费力气了,你师父前些天改良过,还没来得及教你呢~”何为笑眯眯的看着实验过后蔫蔫的薛洋,转身扯着薛洋去向自己的房间。
云深不知处以寂静清幽闻名,山静水静人静。清晨,绵延的山林和座落其中的院落被云雾遮掩着,当真是邈邈仙境,欲寻之而不见。
魏婴来的早,前来听学的弟子大多都还没到,就是到了估计也在彩衣镇一带游玩,想着能多浪一会是一会。
魏婴一路溜溜哒哒,见了有趣的好奇的都要停下多看几眼,跟游山玩水是没差的。快到山门前时,远远就看见一块大石头,暗道:这么大块石头不知写完三千条家规还有空地没有,有的话那岂不是还有得加?!
魏婴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连连摇头,加就加呗,估计这群蓝家人早就习惯了,三千条和四千条估计也没差。
山门前规规矩矩站着的门生看着眼前清俊风雅,神色清正,笑容和熙的公子,看他的拜贴才和外面盛传的各种版本的魏婴魏无羡联系起来。暗道:果然传言不可信。
“魏公子稍等。”门生礼数周到。
魏婴还礼:“劳烦。”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古板们就爱自己现在这个调调。
门生来去很快,带来一名系着抹额的弟子,将魏婴请进云深不知处,带去松风水月见蓝老先生。
蓝启仁前些日子就接到魏婴让人送来的重礼和一封信,这几年外面真真假假胡编乱造的各种言论他也听了不少,也从不做评论。不过这封言词恳切的求学信倒是难住了他。倒不是魏婴本人有何让他看不过的,而是因为他是藏色的孩子,他真的有些担心这孩子是不是跟他娘一样顽皮。可信中也说是想见见他爹娘来过的地方,学过的学问。
最后蓝启仁还是没挺住,怜惜这孩子的一片赤子之心占了上风,回信应允了。不过信送出去后他又有些后悔。想了半天,将已经出师的得意门生二侄子蓝忘机叫来,让他也加入此次听学。用以震慑那些“歪风邪气”。
到了听学的日子,蓝启仁是没有想到第一个上门的会是自己最为担忧的魏婴。听门人描述,此子倒是当得起民间盛传的“无羡公子”的名头。难道此子更像他爹魏长泽?!
待见到魏婴后,蓝启仁眉头都舒展开来,与魏婴聊了几句后,蓝启仁眼神十分温和的打量他,忍不住感叹:果然是更像他爹。
“嗯。你和你父亲更像一些,既然来听学也当如你父亲当年一般勤勉。云深不知处还保留着你父母当年留下的夜猎笔记和抄写的家规。过两日我让人整理出来,夜猎笔记你自行抄录一份归还藏书阁,原迹和家规你就带走吧。”
魏婴连忙起身,对蓝启仁深深的行礼:“婴多谢蓝老先生!”
“嗯。既然这么早来了,你先去住处看看,有些要添置的私人物品也可下山去带上来。”蓝启仁见魏婴身上没有包袱,多嘱咐一句。
“谢先生关心,婴先退下了。”
魏婴被人带到住处,却并非学子们所住的精舍,而是另一处客院,魏婴先是不解,问那名弟子,弟子也说不知,只知是蓝老先生亲自吩咐的。
魏婴到了住去,送走带路的弟子,看着客院上的暖风二字,突然笑了。
进了屋子,房间里一应俱全,这不大的院落很适合一人独居。魏婴捏了捏腰间的荷包,觉得没什么自己要改或添加的,直接踢了靴子倒在清香崭新的床铺里,滚了一圈被子睡了。
随着日光居中到西落,云深不知处迎来又一届朝气蓬勃的学子。一个个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被分得同寝同室的本就认识的一会就勾肩搭背起来。
半夜,云深不知处都安静了,一只手攀上了云深不知处的高墙,接着是一条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