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沙雕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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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适时出声，打破了颇有些凝滞的气氛。
老管家穿着燕尾服，打着领结，头发梳地一丝不苟，皮鞋锃亮，依旧是杰森熟悉的模样。
一时之间，杰森竟觉得有些安心，恍惚间，他觉得站在面前就是陪伴他的那位老人。
阿尔弗雷德的下一句话让杰森清醒过来。
“我来送毛绒绒日家庭派对的申请表格。”阿尔弗雷德从怀中的文件夹里抽出张纸，又掏出一支笔，一并递给杰森。
“哦，我忘跟小翅膀说了。”迪克拍了拍脑袋，看见表格这才想起来，表情懊恼，刚才他太兴奋了。
杰森一脸懵，他低头看被塞到手里的文件，上层是一张色彩鲜艳的传单，手绘版，做的很精美可爱，映入眼帘地是只卡通黑猫……的背影。
周围飘着绚漫的彩色字母，拼成了毛绒绒日。
掀开传单，露出了毛绒绒日派对申请表格。
杰森捏着申请表，先仔细检查了一遍，指腹摩挲，触感光滑，属于普通纸质材料，常见于打印店，激光打印的造物。
蝙蝠侠给的东西，值得杰森郑重对待，然后花心思反复琢磨研究。
没准里面就藏着什么隐藏线索。
众所周知，不要随便接蝙蝠侠给、扔、丢、抛……的东西。
有中介转手的也不行。
反复检查下来，杰森终于肯定了，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里面不含任何不属于其成分的奇怪物质。
他难以理解，为什么还用这种普通的纸，电子化办公它不香吗？
特别是蝙蝠侠，你可是个科技侧。
杰森抬眼：“纸质？”
“对啊，纸质呀。”迪克理所当然，“不然呢？”
“布鲁斯说纸质申请表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仪式感。”迪克赞同地点点头。
该死的仪式感。
杰森垂眸，鸦色睫毛投下小片阴影，掩住了眼眸。
他的眼睛是种奇异迷人的蓝绿色，介乎于蓝与绿之间，出奇的漂亮，胜过最美的宝石。
达米安喜欢盯着杰森的眼睛看，他早就发现杰森的眸色会随着光线变化，出现美妙细微的颜色转变。
达米安拽了迪克一下。
迪克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随意问：“嗯？”
达米安：“你手艺下降了。”他现在想甩尾巴玩。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最起码杰森听着像加密通话。
迪克反而精神了，惊呼：“怎么可能！”
全自动加密通话破译机振振有词。
他撸猫的手艺必不可能下降！一定是这只小猫崽子自己的问题。
没有猫！没有猫可以置疑他的手艺！
反驳成功的迪克神清气爽，他挤到杰森面前。
“这次必须填哦。”迪克催促道，“快点快点，不能再任性了。”
语气雀跃。
自从能控制变身后小翅膀都不参加毛绒绒日游戏了，他真的好伤心。突然出现一线曙光，迪克成了积极性最高的那个。
三个人跟监工一样，堵住了杰森。
杰森转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微笑：“老爷吩咐我要盯着杰森少爷填写完毕。”
杰森撂下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摊牌：“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他没想到他们会迟钝到这种态度！他暴露地明明已经很明显了。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杰森说完这句，等着对面的震惊。
然而没人震惊，所有人都很平静。哦，除了迪克。
迪克痛苦地捂住了脸，往后面缩了缩。
“杰森少爷您可真会开玩笑。”阿尔弗雷德用哄孩子的语气赞扬，然后指了指摊在桌上的表格，“现在可以写了吗？”
小猫崽子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像个好点的借口？”
语气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怎么还跟迪克学？”
迪克讪讪笑了笑，他中二病的时候，想象自己是外星来客。
好不容易忘记了黑历史，结果小翅膀又被传上了。
“其他事先放在一边，”管家一锤定音，“先把表格填好吧。”
这次决定不能让杰森少爷再躲过去。
负责地跟监考老师似的。
行叭，既然这样就随便填填。
杰森低头看着这张表格，一言难尽。
在动物物种那一栏里，他提笔唰唰写上——
“人。”
旁观的达米安立刻指出：“错了，你是一只猫啊。”
我不是猫，你才是猫。猫崽子。
想到了什么，小猫崽子大惊失色：“你又忘了你是一只猫吗？”
杰森没理他，淡淡回了一句：“人类属于动物的一种。”
他手下笔不停。
“怎么，你歧视人类？”杰森反唇相讥。
达米安困惑：“可你就是只猫咪啊！”
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指猫为人。
看他的架势想要夺笔替杰森写。
“哦，那我是什么猫？”杰森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敷衍。
就算是只猫，也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猫，杰森非常自信。
比如缅因猫？外表酷帅，体型巨大，一脚能踹翻一个人。
杰森对缅因猫印象深刻，他安全屋附近有个邻居，养了只缅因猫，别人遛狗他遛猫，别说应激反应，跟狗打架都不带怕的。
就……也不是不能接受，配得上他红头罩的冷酷深沉的形象。
小猫崽子一句话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是布偶猫哦。”
“最漂亮的仙女猫。”
传闻中脾气好性格乖，黏人爱撒娇，挑嘴玻璃胃，用智商换美貌的漂亮猫猫。
杰森觉得小猫崽子在唬他。
但阿尔弗雷德证明了小猫崽子的说法。
布偶猫刚被领回家时脏兮兮的，流浪的小野猫哥谭战损风范十足，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
布鲁斯硬逮着猫猫洗了澡。
洗澡时，小猫猫全程骂骂咧咧，喵嗷喵嗷直叫唤，洗完之后判若两猫，美貌猫猫可爱地人心头一颤一颤的。
对比十分明显，令阿尔弗雷德印象深刻。
也是第一次见到战斗力这么强悍的布偶猫。
迪克脸上露出梦幻的表情：“你那时候好新好可爱哦。”
杰森面无表情。
好在杰森得到了足够的信息。他知道了布鲁斯是只蓝眼睛黑猫，小猫崽子是只小黑猫崽子。
迪克是只羽毛斑斓，热情洋溢的鹦鹉。
知道了提姆·德雷克是只边牧。
狗是狗，边牧是边牧的那种边牧。考试坐你前面且提前交卷的那种。
那阿尔弗雷德是什么？杰森的视线转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只是报以微笑。
管家究竟是什么动物？
没人知道。连布鲁斯对此都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迪克追问过，得到的最大线索就是布鲁斯是知情的，提到这个问题时他发现布鲁斯神色微妙。
但是，没有人能撬开蝙蝠侠的嘴巴！没有人！
于是，管家的动物体成了韦恩家的未解之谜。
之一。
其实布鲁斯捡回杰森猫猫的时候大为震惊，现在美貌布偶竟然还有流浪的了。
果然，这就是哥谭，罪恶的哥谭。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布鲁斯心情沉重而肃穆。
本以为是绑架代替购买，逮住了才发现是绑架代替领养。
转头又开始忧虑，一根热狗就能拐回家的美貌猫猫，怎么能不让多虑的老父亲的忧心？
像杰森这样的小猫猫，一些穷凶极恶的超级反派一口能吞十个。
漂亮猫猫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
在这种想法下，蝙蝠侠管杰森管的稍微有那么亿点点紧，然后杰森就叛逆了。
——最起码在迪克眼中是这样的。
杰森终于从迪克嘴里套出了话。
杰森在十五岁时离家出走了一次，原因之一是痴迷游戏被爸爸拔了网线。
在撞到脑袋之前，正在预备第二次离家出走，谋划了好一段时间，万事俱备，连新装备都都准备好了。
“布鲁斯说他下一次一定救你。”迪克诚恳十足。
杰森猛然惊了一下，然后从迪克后面的话语中得知是打游戏。
简单的说，全美双人竞技赛，布鲁斯信誓旦旦，说好要陪杰森打游戏，挤掉了杰森小伙伴的位置。
布鲁斯玩辅助，结果打到决赛了，布鲁斯他掉线了！！！
硬生生看着优势碾压局翻盘，对面击杀了他。
而布鲁斯不知去哪了。
好气哦。
杰森回去就搞了个新装备红头罩，设计了新制服，并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大设计师迪克的修改意见。
至于迪克为什么心虚，因为消息是从迪克这走漏的。他炫耀弟弟新装备，经验丰富的老父亲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儿子间歇性叛逆又犯了。
然后迅速没收了他的红头罩。
迪克心虚说完，杰森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家伙，就是你把蝙蝠侠引来的。
虽然桶不是同一个桶，但是蝙蝠侠没收了桶哥心爱的桶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
杰森沉思，他得想个办法从蝙蝠侠手里拯救二号桶。
阿尔弗雷德看到了没怎么动的早餐，颇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没好好吃饭。”
迪克立刻跟上：“你上次生气了就不怎么吃东西。”
“结果你洗澡时在浴室晕倒了，磕到了脑袋。还是我把你抱出来的。”
杰森面无表情。
空腹洗澡都能晕倒还能磕到脑袋，这么蠢必定不是我。
“我确实不是杰森，来自平行世界。”
信息收集够了，杰森正式摊牌。
“我没开玩笑。”
“我确实不认识你，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达米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扭头去看迪克，手指点了点脑袋致意。
没错，就是这样，杰森想，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迪克一脸沉重，他朝达米安点了点头。
迪克终于要直面残忍的现实，小翅膀的脑子坏了。他竟然认为自己是平行世界的人！
“你就是杰森啊，小翅膀。”迪克痛心疾首。
迪克泪眼婆娑，深吸一口气，握住杰森的手：“小翅膀，你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杰森猛地抽出手，薄唇轻吐：“滚。”
言简意赅，冷酷无比。
他好冷酷哦，跟蝙蝠侠一样冷酷，旁观的小猫崽子眼睛亮晶晶的。
是传说中的大佬气质！
决定了，我要学这个。小猫崽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杰森的动作。
活力四射的迪克蔫了下来，瞬间褪色。
迪克含泪控诉：“小翅膀，你温热的嘴唇是怎么吐出这么冷酷的话的？”
作者有话说第6章 沙雕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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