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魔法少女纲吉君》婵娟之鱼

50、枔

　　这是……网球撞击到墙上的声音。
　　“碰。碰。碰。”
　　一下又一下。名为犬的少年蹲坐在角落里，将手里的球投掷到对面的墙上，在接住反弹回来的球后，少年又会继续将球投到墙上。

　　骸大人有事离开了。空旷而破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千种两人。
　　“好无聊啊……”

　　他和千种都没有类似骸大人的那样可以自由附身在他人身上的能力，为了躲避那些家伙的追捕，只能呆在大本营里，尽量减少外出次数。两天以来，两人仅有娱乐就是给观看巴兹的鸟身上的摄像头传来的影像。因为骸大人想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关于彭哥列十代目的情报，这些影像主要围绕着彭哥列首领拍摄。两天的影像内容并没有过多的情报，充其量不过是少年的日常生活而已。一定要说有价值的话，大概只有第一天晚上的内容，堂堂黑手党首领居然和周围的人一本正经的讨论着什么灵异传说，甚至搞得像是除灵使者一样，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现在，连那种程度的娱乐都没有了。

　　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可恶。巴兹那个家伙，果然只有在骸大人在的时候才会出来。”
　　“这种事情是可以预见的吧。”在他身边，同样蹲坐在角落的前中千种说，“那个家伙，本来就只是听命骸大人才过来的。”

　　没错。那个家伙，归根到底和他们并非一路人。那个老头不过是托了骸大人的福，刚好得以跟他们一起越shgd狱出来而已。现在的他，不过是暂时依附于骸大人而已。如果遇到危急，那个家伙一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们独自逃命。

　　少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那个头脑简单的笨蛋完全没有听懂他话内的弦外之音。

　　——虽然他们和那几人是一起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但在柿本千种看来，他的同伴，只有眼前的这个家伙和骸大人而已。

　　“好饿啊……薯片也吃完了……虽然零食很好吃，有的时候也会羡慕热气腾腾的饭菜。”摸着肚子，犬自顾自地说道。“好想吃汉堡肉啊。下次去尝尝吧。”
　　日本这边汉堡肉做法和调味和意大利的完全不同，所以也没有办法凭经验想象出味道——事实上，虽然是意大利人，但犬连意大利本土的西式汉堡都很少吃。看到影像里那些彭哥列的黑sds手ds党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让他也不觉想尝试一下了，“那些家伙悠哉吃饭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啊。凭什么他们能享受那么多看起来就很美味的东西……”他看向身边一脸平静的同伴，
　　“你不生气吗？千种。”
　　“观看那种东西只是为了收集情报而已，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即使是这样，稍微期待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别太松懈了。”面对犬的期待，带着白色针织帽的少年只是冷淡地提醒着他。他的周身围绕着怠倦的死气，完全看不出他这个年龄的蓬勃和朝气。对娱乐、美食全部都不感兴趣，在犬说起类似话题的时候，也只会提醒他不要忘记任务和计划；如果没有骸大人命令，就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角落对着墙壁发呆；这样的他，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千种真是无聊呢。”他的同伴抱怨道。片刻后，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犬一下一下的投掷着网球，或许人类无聊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他又想起了一个新的问题。一个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缭绕在他内心的问题。
　　“呐，千种……”他难得露出了几分踯躅。
　　“骸大人他，究竟为什么救了我们呢？比起带上我们，骸大人一个人不是会比较轻松嘛？”

　　“我不知道。”

　　“诶？！连千种也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无论骸大人是怎么想的，我都会追随着他。仅此而已。”

　　金色头发的少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房间中央的沙发，那里，是那个人身体所在的地方。而他的灵魂，此刻大概附身在了其他的人的身上。骸大人不喜欢向他们清楚地说明很多计划的缘由和目的，犬只是知道，他为了他们的计划外出去解决其他事情去了。

　　“嘛……说的也是啊。”
　　“只要是骸大人的任务，即使堵上性命，我也要完成。我们是一样的啊。”

　　这是——属于他们的觉悟。那个人的身边，是他们这些来自深渊的人……仅有的归属。

　　——————————日辻真人分割线

　　一切都结束了。
　　日辻真人的人生，结束了。

　　日辻真人颤抖着拿出手机，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并非是他以为的好几个礼拜，而是仅仅只过去了两天而已。
　　在这两天里，他在六道骸所给予的幻觉中度过，在那场幻觉中，他有着绝对的武力，靠着暴力和镇压那些肆意破坏学校的家伙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成功将学校改造成了自己所希望的样子。明明最开始，只是在冲动之下，想要给那些破坏自己劳动成果的不良一些教训。虽然他也在最初不断的警告自己，这样的暴力时不对的，但使用暴力的感觉实在太过于了良好，到最后，他沉迷于自己日渐膨胀的欲shd望，不仅是那些不良，就连一直跟着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的后辈桦根，也会因为一句意见不合的劝阻而遭到毒打。在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力量后，他再也不愿意听到任何不同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在六道骸解除了这份幻觉后，意识到眼前一切的日辻真人不可置信的摇头，“是你……是你引诱我……”
　　“不要把自己的错误怪在别人身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在少年的对面，黑色阴影处中的人说。
　　“我只是打开了一扇门，在幻境中给予了你这份超越常人的力量而已。是你自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行，沉溺于暴力不可自拔。明明只要愿意，你随时都能够停下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幻觉吗？……”真人虚弱地问。

　　“并不完全是。”
　　“什么？”
　　“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即使是在幻觉中，也不要想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黑耀中学里那些人服从你的幻觉，我会完全清除，他们只会保留下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记忆。”

　　他是如何对待那些人的……想到这里，真人颤抖了起来。

　　明明在对待别人的时候，觉得怎么样都是被允许的，但是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却觉得觉得无法忍受下去。

　　“不要……”他颤抖着。

　　“到时候的他们，会如何对待你呢？真是让人期待。”

　　“拜托……拜托你……不要，求你……”

　　在日辻真人的悲鸣中，他解除了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

　　六道骸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正在一辆电车上——正确的说，他附身的这个人，正在乘坐电车。
　　“你干了什么？”察觉到他的苏醒，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低声问他。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名为兰奇亚，他是六道骸的影子武士，也是六道骸目前使用着最趁手的工具之一。

　　这个男人坐在他附身的这具孩童身体的旁边，在旁观者的看来，大概会将男孩和男人看作是父子关系——不过六道骸很清楚，他和眼前的人有有根本性的矛盾，如果说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最为憎恨的人，那大概一定是他吧。
　　这个选择陪同这具身体出门的男人此刻守护的对象并非“六道骸”，而是自己附身的这个孩子的身体。这位看似凶恶的男人却有着一颗温柔的心，他大概是担心操纵着这具身体的六道骸彻底离开后，被留下的孩子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做的事情，兰奇亚前辈应该非常清楚吧。”男孩的脸上挂着看似温柔的微笑，“就和当年你亲身经历的一切一样哦。”

　　对方在第一时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兰奇亚熟悉六道骸的行事风格，早在第一次见到六道骸与那个名叫日辻真人的少年接触时，他就料想到了对方会迎来众叛亲离的一天。但当真的走到这一步时，他仍会为此感到悲哀。……那个少年的遭遇，让他想起来曾经的自己。身为北意大利最强的兰奇亚，也是在六道骸幻术的控制下，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家族，被夺走了真正的姓名和心灵，成为了六道骸专属的“影子”。

　　“为什么？”带着悲伤的表情，他问道。

　　“前辈只会问出这种程度的问题吗？以前辈的谋略，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来原因吧。”

　　这次的事件，关于黑曜学生会会长日辻真人涉及的暴力行为，足以让他本人身败名裂。这样，六道骸就可以以代理学生会会长桦根的身份，代管学生会，将整个黑曜中学完全纳入他的掌控之中，接手黑曜中学全部的不良势力。

　　兰奇亚很清楚六道骸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动机，但他执着于询问的，确实另外一件事情。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呢？只是为了支配学校而已，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采用更简单的方法。”
　　“你就这么喜欢看着那个孩子成为暴君吗？”他质问道。

　　日辻真人，曾经是一个好人。”

　　兰奇亚一直在看着。看着那个孩子努力的将学校变好，企图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学习的地方。他看着那个孩子跑去帮助迷路的彭哥列十代目，一路将对方送回自己的小镇。如果没有遇到眼前的家伙，如果没有六道骸的幻术唤起他内心深处的黑暗，那个孩子之后大概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过完善良而平凡的一生吧。

　　就像饥荒的乱sd世可以将一个在盛世善良有礼的人变成暴sdhd匪一样。与其执着于将人类放置于极端的条件，给予对方释放自己内心欲shd望的能力，验证对方内心深处的黑暗，不如直接避开这样的条件，创造出法律、条规，让每个人都可以保持着善良的本身生活。六道骸的做法在兰奇亚看来太过极端，简直就像是践踏着他人的心灵一样。

　　那个少年，总是喜欢让人进行选择，就像逼迫落入陷阱的兽一样，看着进行选择的人一步步沉溺于黑暗。无论是曾经提供给彭哥列十代目泽田纲吉的辩解机会，还是给予日辻真人的幻境。

　　“我不理解你……一直都是。”他说。“就像当时，明明，你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被附身的男孩转过头看着他，先前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自他的脸上褪去。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事情，作为里世界秩序的维护者，或许是彭哥列九代目并没有发现这个家族中存在着残酷的人体实验；又或者是发现了但是碍于平衡并未插手，总之我看得出来，从他后续下单的命令……他对你们的遭遇有着怜惜。”
　　“一个黑kl手sf党家族仅仅被一个人所毁灭，这简直是对于里世界是足以掀起地gjk震的消息。这样的人在那些家伙看来，大概是必须消灭以绝后患的存在。很多家族的高层人人自危，害怕同样遭遇降临到自己身边。我的家族，也是其中的一员……大家都在向九代目提议，要求对犯下这样恶劣罪行的人进行严惩。”他沉默了片刻，“很讽刺对吧？明明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为了反抗痛苦的命运而已——受害者只被允许承受加害者带来的伤害，忍无可忍的反抗却被定为终生的逃犯。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彭哥列的首领，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干涉，仅仅是下达了针对你们的普通通缉令而已。你们被关在黑手党监狱里，但也仅仅是监狱的上层，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易的逃出来。重新回来的你，明明只要使用幻术改变一下外貌，你完全有机会在这种程度的追捕下安然度过一生。”

　　“这种不公的判决，”男孩冷笑了起来，“你又凭什么要求我为这种程度的罪行而潜ssd逃ds终生呢？”
　　“然后，你又犯下了另一件事。”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并未被这种质问而动摇，“你控制着我，毁灭了……我的家族。”他的语气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你想得到我的力量，明明可以采取其他的方法。采用这样血腥残shdsjds暴的方法，就算现在没有人察觉，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做到永远的完美无缺吗？如果被别人知道这种事情的话，你以为你面对的会是什么？如果说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毁灭源于他们自己的错误，但是我的家族从未得罪过你们。你认为，彭哥列九代目还会像之前一样对对无辜人出手的你们心存仁慈吗？”

　　“再后来……你的目标……这次甚至是彭哥列的下任继承者……你真的觉得，彭哥列九代目，乃至整个里世界会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吗？那个家族有着超乎你想象得力量，最强婴儿阿尔克巴雷诺，担任门外顾问的泽田家光。一旦真的动手，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你憎恨黑sds手dfd党，要毁灭一切sdhs黑手dshs党……但我在被你附身的时候……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感知道了你的内心。你的内心是空洞的……就连那份对黑手党的憎恨和执念，也是空洞的。”
　　“你根本就是在……自我毁灭。连同这个世界一起。”他在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明明有着更好的选择，但在每一次命运的路口处，你却一定要选择走向更深的黑暗……”

　　“为什么？”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兰奇亚深深地看着男孩，透过他稚嫩的外表，看着这颗，自己曾经真心当作弟弟疼爱的灵魂，那里面已经被黑暗所填满，再也无法容纳其他的东西了，“就算，你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那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呢？他们的实力，甚至比我更弱小。他们全身全意的信任着你。即使被被卷入到里世界最大家族的纷争中，他们也依旧毫无怨言地跟随着你，你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安危吗？”

　　他不相信对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以他的聪慧，应该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所以，才更加——
　　“我真的，不能理解。”最后，在男孩的沉默中，他下了总结。

　　“你确实，没有办法理解。”男孩平静的说道。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所说的更好的选择，在我看来，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没错。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光芒，只有更深的黑暗而已。无论选那条路，最后都只会是一样的结果而已。
　　铭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六世轮回的记忆带来的领悟，没有人可以理解。

　　空气陷入了沉默。
　　也在就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其他的声音，那是来自电车里的其他人的对话。

　　“不能让她找借口啊，”其中一名男子说道，“攒下的钱不交出来是不行的。”
　　“因为女人就是笨蛋啊，稍微有点钱马上就会花在无聊的东西上面。哎呀，真是的，女人不能当人对待啊。”
　　“得当作狗什么的管教。”另外一个男人接话道。

　　“那个家伙，想必也很喜欢这样的对待呢。”第三个男人嬉笑道。

　　“威胁她‘打你脸哦’这样的话，就会马上闭嘴了呢。”
　　“稍微给她好脸就会纠缠着要你结婚。这样的撒娇可不行啊。”
　　“反正这种陪酒女十年之后也是挣和现在一样的钱。”
　　“要甩掉的时候也很麻烦呢。这方面翔你可是很擅长啊，真羡慕你啊。得学学你啊……”

　　在那些男人哄笑声中，男孩也笑了起来。兰奇亚并不了解他，也不了解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无论看向哪里，都充斥着霸sdh凌和痛苦，杀sdjhs戮和悲鸣。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

　　“那个彭哥列的黑手党，可真是没用呢。”黑曜娱乐中心的废弃房间内，犬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这两天每当无聊的时候，他总是在说着这类事情。
　　“居然都抢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一次，他说的是一天前影像里的场景，在一次早饭中，名为蓝波的五岁小孩将属于少年那份的米饭连同秋刀鱼一起偷吃一空，导致对方只能饿着肚子。或者是他太过无聊，只是想用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来shao扰一下自己的同伴，又或者是……那些对于他来说从未体验过的普通日常多少给少年的内心带来一部分冲击。总之，犬一直在吐槽着影像里的少年。

　　“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看起来是这样的人呢……”自言自语的最后，金发少年嘟囔着。影像里的少年和他想象中的那些满脸横肉的黑sdhs手dsd党高层相差太多，以至于让人有种迷茫的不真实感。

　　——“关于这件事情，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呢。”
　　孩童一样稚嫩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谁！？”金发的少年在声音响起的第一时刻摆出了战斗姿势，于此同时，拿出了悠悠球的少年也在他身后站定。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观察着房间内的一切。那道突然响起的声音不属于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在两人的认知里，最大的可能是那些追捕他们的人找上了门来。

　　“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于你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那道声音继续说道，于此同时，在房间的墙上，就像幽灵一样，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从墙的那一端穿了进来。

　　那是一只全身雪白的、不可思议的猫样生物。

　　“我的名字就做丘比。迫不得已占用了你们的空间，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躲避黑sZ手fd党追踪的好地方。”

　　柿本千种敏锐地注意到了它的弦外之音。

　　“你在被黑sds手dshd党追杀？”
　　遇到和自己同样的遭遇的人，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欣喜和亲切，相反，眼前这个拥有人类思维，可以自由和自己沟通的未知生物在他看来是天大的麻烦，如果真如他所说，它正在面临追sdh杀的话，躲在同样的地方很有可能会让它将那些追sdhh杀它的人引到这里。

　　“是的哦。我曾经是泽田纲吉的朋友。”
　　小动物大大方方的介绍着。
　　“至于追杀我的人，你们大概也并不陌生。”

　　“那个家族的名字，叫彭哥列。”

　　“等等。”犬粗暴地打断了他，他完全被眼前的家伙的话搞糊涂了。
　　“你是泽田纲吉的朋友，而追sdshs杀你的人，是他的家族？”

　　“是曾经的朋友。”名为丘比的动物纠正道，“对于他的老师而言，现在我大概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麻烦。”

　　“会下达对自己朋友的追shds杀dshs令，看来那位彭哥列的十代目，并不像影像中所展示的那样简单呢。”相比于犬流露出的震惊，带着眼镜的少年却表现的非常平静，或者说，他早已对黑sdhs手dss党的人没有任何期待，所以无论对方暴露出怎样黑暗的真容，他都不会对于感到震动。
　　“所以你的话就是这些吗？”他平静地说，“听上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为了保险起见——”他冷淡地下了决定，“还是sha掉好了。”

　　“可以先不要这么冲动吗？”白色的小动物不为所动。它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那双鲜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眼前的两人，“这两天在这里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谈论一些有趣的话题。你们的目标是彭哥列的十代目，泽田纲吉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给你们带来了非常宝贵的情报哦。”

　　“——是关于，泽田纲吉真正的力量的。”

　　“哦？”另一道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骸大人！”犬激动的叫出了声，就连身边冷静的千种，也难得流露了内心的喜悦。

　　原本双臂向后靠在沙发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饶有兴味的打量着眼前的生物。

　　“据说，彭哥列代代都可以使用不可思议的力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但的确是那份力量在支撑着彭哥列。你想说的事情，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白色的生物歪了歪头，它并没有肯定，抑或是否定对方的话，“那个孩子的力量，可以回溯时间哦。”
　　“无论发了什么，胜利抑或者是失败，只要那个孩子愿意，他就可以通过这份力量回到过去的时间，然后再一次重来曾经的战斗。”

　　千种推了推眼镜，“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是非常棘手的存在。就算是我们打败了他，他也可以通过这份力量回到过去，避免当初的失误。——简直就像游戏存档一样。如果这份力量真的存在，那么彭哥列会长久的流传下去也不足为奇了。毕竟他们的领导者，是拥有着这样超常能力的怪物。”

　　“不过，“察觉到两人内心对于这份情报的震动，白色的小动物补充道，”这份力量也不是完全没有限制，在使用了之后，必须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积蓄，才能再次使用。根据我的计算——他的积蓄快完成了。”

　　“所以我建议，你们如果真的想要对彭哥列的十代目下手，最好还是先用过某种方式，让他消耗掉这份积蓄，然后再进行原本的计划。”小动物说道。

　　“Kufufufu。”沙发上的人轻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不管你相信与否，这只是一个善意建议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打败泽田纲吉的话。”小动物轻松的说，“我只能说，那个孩子的力量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甚至就算是失去这种可以回溯过去的力量，他的战力也在你之上。“就像是没有察觉对对方在听到这句结论时冰冷下来的眼神，它摇晃着自己如狐狸般蓬松的尾巴。继续说着，

　　“不过，有一个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可以成为你的力量——“

　　“撒，“它歪了歪脑袋，在黑暗的房间内，那双红色的眼睛闪发着微光。

　　“六道骸，你相信幽灵吗？“

　　同样的话，六道骸在第一天晚上通过巴兹的鸟传来的影像看到过，关于少年与那个名为持田剑介的人的对话，那个彭哥列的首领，居然一本正经的承诺着除灵的事情，“你也想说那些无聊的故事吗？“

　　六道骸并不相信幽灵的存在，他见证了太多的死sds亡和怨恨，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幽灵存在的话，那些进行实验的人大概早就被那些死去实验体的亡灵拉下地狱了吧？

　　“我能理解你对于这种事情的怀疑。虽然我觉得以你的能力，那个家伙搞不好会成为你很大的助力，但是这件事情详细解释的话有点复杂。”白色的小动物停顿了一下。

　　“对了，你听说过‘贺田枔’这个名字吗？”——省略掉关于魔法少女和契约兽之类的复杂的说明，它决定从更为简单的方面开始话题。

　　——关于这次灵异事件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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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国庆的更新，为之前的咕咕向各位道歉。
文中部分对话来自家教广播剧、家教官方小说和小圆动画台词。
qb准备坑69了。枔就是这次这个魔女生前的名字哦，四舍五入其实69比27还要更早知道这个情报。
最后，祝大家国庆快乐。感谢在2022-01-13 02:21:20~2022-10-03 15:5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云平 122瓶；冰山女王 91瓶；泱泱 64瓶；Uta 63瓶；是猫猫哦～ 60瓶；爱莉希雅 50瓶；糖中玻璃渣 48瓶；卿酌南烛 40瓶；可可巧克力 36瓶；HelloWorld、我爱吃酥油饼 30瓶；篱栏 28瓶；风里的雨 25瓶；不想长大 23瓶；兮风起、都是假的 20瓶；求更新呀orz 18瓶；一曲远 12瓶；〃芯殇の挽月、鬼畜天然黑、语笑嫣然、水横枝、阿菊、红团子、君玉意、玖椋 10瓶；はね 8瓶；空蝉鸣响、55843398、魔法☆梅莉、紫雾弥漫、Aki、何须羡、天星唯、满天星、堇夏、十月落雨 5瓶；山涧雾气、藤阁、墨麟优、kurome 3瓶；逻辑喵、叶阳月、我是一只小可耐、长草团、栗子、Namnam 2瓶；UIN、一米八、咸鱼仔???、沫沫蓝子、云豆超可爱、镜、琴无、41453118、蜀曦、罹~喵喵、三酒、林红桃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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