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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今春不减前春恨 ...

  •   【一】《生活》北岛.诗
      生活≈网
      生活,就像一张网,而我们都在网中央。
      也许,我们就是那张网,每一个人都是网上的一个结,也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愿意不愿意,你都和其他人有着千丝万缕的、无法割舍的关系。就像王冕,他本就过着近乎于隐居的生活,却也无法摆脱或者超然这种生活的状态。
      甄友乾踏进了王冕的小院,见书童正在低头熬药,就问道:“你这是给谁煎药呀?”
      小书童抬头见是甄友乾,便说了句,“甄大官人,您来啦。”
      “哦~”甄友乾应了一声,心想,我也是多此一问,他们只有主仆二人,书童煎药,还能为谁?便讪讪地一笑,“王举人在家吗?”
      “在,你自己进去吧!”书童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友乾推门进了茅草屋,见王冕躺在床上,就问:“王举人?怎么,你病了?”
      王冕微微睁开眼,只回复了一个“哼”字,就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王冕面无表情的模样,友乾心里琢磨:看来,在这里为清婉熬药之事,根本无法与王冕商谈了。他轻声拉开了房门,慢步踱了出去,重又来到小书童的身边,蹲下身来,悄声问道:“王举人,是怎么病的?”
      书童告诉他说:“‘人日’那天,我家公子说要去那山上登高望远,也不知他走了些什么样的犄角旮旯,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怏怏的,手里还痴痴地拿着一枝梅花,径直去进屋里……我喊他,他也不理,我连忙跟了进去,只见少爷把梅花藏在枕头底下,垂头丧气地躺下来就睡……您可知,那时的日头还老高着呢,我又喊他,他也不理我,不说话也不吃饭……”
      友乾教导书童说:“你说你这孩子,王举人一个人出去,你怎么也不跟着他?”
      “我是要去唻,可是公子不让啊!”
      “找过郎中了吗?”
      “找了。”书童道,“这不,开了好多的药,吃了也不管用,少爷仍是恍恍惚惚的。”
      “郎中说是什么病,你没问问?”
      “问了,郎中也说不出来,只告诉我说‘吃药发散’,也不知是发什么散。”
      “哎呀,走这荒郊野岭的……他会不会,碰上什么妖孽呀!”
      书童睁大了双眼,看着甄友乾。
      友乾接着吓唬,“你想啊,这憋了一冬天的鬼呀,妖啊,怎能不出来作孽?你得找个巫师给他瞧瞧才是,我看你家主人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我找过觉山寺的老方丈,他来看过后说,‘放下欲望,放下所有的贪念……”书童学着方丈双手合十地说。
      “老和尚懂什么,他们只管超度,那得等人没了以后……你应该请一神婆来,她们会画符念咒,驱神赶鬼……”
      “到哪里去找这神医?”
      “不是神医,是神婆,”友乾神秘道,“噢,反正,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我去给你请一个来……”
      “得花多少钱?”
      “治好病,你还管它花多少钱。”
      “我们,没钱!”
      “没,没钱,好呀!你看这样,我给你出钱请神婆,你给我熬药怎么样?”
      “你跟我家公子得了一样的病?”
      “我,我,我哪有病!”
      “没病,你熬药吃干嘛?”
      “我,我,这你就别管了。”
      “别不管呀,甄大官人,万一你吃不好,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这孩子~”友乾笑道,“不让你担待,就算我吃了你熬的药,死了,也与你无关。”
      “万一衙门抓我呢?”
      “没事儿,我去衙门为你作证。”
      “你都死了,如何为我作证?”
      “这,这,不是我吃,是我的一个相好,她吃。”
      “她自己不会熬吗?”
      “这不是,她自己若是在家里熬药,怕他丈夫发现么!”
      “噢,我明白了。”书童点着头说。
      “是吧,”友乾松了一口气说,“一看,你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简单这么一说,你就听明白了。”
      只听书童却道:“原来,你不是甄大官人!”
      “怎不是?”
      “你是西门大官人呀,你的相好是不叫潘金莲?”
      “她不叫潘金莲…不是…这跟潘金莲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要伙同她毒死她的丈夫武大郎吗?”
      “哪有武大郎呀!怎么跟你还掰扯不清楚……”友乾生气地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用你熬了……”说罢,一脚踹开了栅栏门,走出了院子。
      谁知,小书童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还说自己不是西门大官人,我看,你就是用那只‘鸳鸯腿’…踹死的武大……”
      友乾转身就想去打那小书童,王大个子赶紧跑过去,拉走了他。
      【二】《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儒学
      子曰: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回到车上,清婉问他:“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友乾余气未消地道:“孔老二说的真对!”
      “说什么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与那孩子置气,拉上我干嘛?”
      “谁拉上你了?”
      “我不是女人?”
      “好好好!是是是!”
      “什么态度!”清婉不想与他纠扯,便问,“那王公子,不在家?”
      “在呀,”友乾说,“你可不知,那王冕病得很重,有些人事不知了,这我才跟他的书童商议这事……”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人事不知了,他得了什么病?”
      “大夫也不知啥病,只是让他吃药发散体内的邪火,那王冕喝了药更是恍恍惚惚,像是被什么逮住了。”
      “什么叫‘逮住了’?”
      “那不,‘人日’那天,王冕去踏青。他手持一枝梅花回来了,一头栽在床上便人事不清了,他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你说怪不怪。”
      “是有些怪。”
      友乾又说:“刚才,在你二姑那里,还听她提及过王冕,说他性格孤僻,一向不爱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才在这偏僻的山脚居住躲避清闲。我想,他去踏青,一定走那些人少的地方;他又酷爱梅花,一定去过那‘盘丝洞’去寻那些奇花异草。我估计,他是让那‘蜘蛛精’给附体了……我本想过几天去请一神婆来,为他施法以消灾祛邪,可这书童,死活不替我办事[指熬药],这不就打起来了……”
      “你说你,都什么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再说了,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走,你带我去给他瞧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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