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我与爱豆解难题》风止风止

4、我做一个不醒梦

　　又过了两天，期间江婧在微信上找了几次何玉，询问了和综艺相关的问题。
　　而何玉欢喜江婧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她没有把希望全放在江婧身上，自已也在攒着劲儿努力。
　　她一边看自己有没有能当二手卖掉的包包、服饰，一边艰难百度，写策划案。由于实在专业不对口，何玉算不出来做一个节目要多少钱，但她感觉一百万肯定是不够的。
　　日子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上午写策划，下午清东西卖掉，直到何玉的策划案写到企划动机这里，提示微信有消息的铃声响起来，她瞥了眼手机锁屏，是江婧给她发过来的一个文档，标题叫《全能明星直播策划书》。
　　何玉：！！！
　　小姐姐也太棒了吧！
　　何玉不掩欣喜，飞快解锁手机，下载了江婧发过来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策划书一共有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写的是综艺能够进行的现实环境，简要概括了现在主要有哪些综艺节目，全能明星直播这个综艺和其他综艺的相同与不同，甚至是跳出其他综艺的局限；
　　第二部分是节目设定，讲明了这个综艺的主旨、目标、定位、内容、特色和特点；
　　第三部分是节目拍摄策略，详细列举了从节目主持到节目制作各个环节的内容；
　　第四部分是节目宣传，大概是写到她拿手的部分，洋洋洒洒几百字，对节目优势、节目市场、广告市场等进行了分析，还写了宣传推广的规划。

　　通篇读下来，何玉昂首挺胸，尤其是读到节目优势的时候，恨不得拿个喇叭喊：“对，没错，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了建设更美好的社会主义国家，我愿意付出一切！”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太开心了！
　　瞥见自己电脑上她自己写的不知所云的策划案，飞快点了“X”毁尸灭迹。
　　何玉手机退出WPS，点到微信，非常狗腿的对江婧吹彩虹屁。
　　【玉】：啊啊啊小姐姐您是什么绝世美少女，快去给您的智慧上保险呀！
　　【寒江雪】：……有没有需要改的？
　　【玉】：没有没有！爱您！

　　何玉和江婧商量了下，她给何昧发送了这篇策划书，问何昧要不要一起合作。
　　何昧收到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次惋惜没能把江婧留在他的公司，而是推给堂妹瞎折腾。
　　真是太遗憾了！
　　他敲敲桌子，沉思：这是不赚钱的生意啊，要不是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朋友，他真的不想插手。
　　拒绝的话，肯定惹堂妹不高兴，况且江婧还是他推给堂妹的，江婧该怎么看他？堂妹该怎么看江婧？
　　哎，都怪当时脑子抽了，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给堂妹推荐人手啊！

　　思索再三，何昧很委婉地回复何玉。
　　【昧光】：反正你是试水，要不我把练习生给你？
　　练习生和明星之间多大差距啊！何昧怕堂妹炸了，赶紧弥补。
　　【昧光】：你手头上钱不够对不对，导演团队要钱吧？设备要钱吧？请明星要钱吧？租场地要钱吧？我这边的宣传运营免费给你用，实习生训练的场地也给你分一层楼，训练了快三年的练习生随你挑……妹儿，行不？

　　何玉最初是很生气，本来想和何昧吵架的，他明明之前说了给明星，现在呢？只给练习生，没出道的练习生算“明星”吗？和“全能明星”哪个字眼贴合了？
　　白写的策划！
　　白卖的二手货！
　　白浪费的时间！
　　何玉都不敢和江婧说。

　　灌了一大口水，何玉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个时候没立场攀关系，她要是真走后门把这个节目做出来，还挺讽刺的。
　　感觉被瞧不起、被拒绝的脆弱小心脏又顽强跳起来，何玉脑子一清，这么想之后反倒感激何昧，练习生就练习生吧，还白捡了免费的场地呢！
　　就是面对江婧的时候很难为情，她之前话里话外围绕的都是明星，现在跟江婧说参加的人选变成练习生，这落差大得很，江婧的策划算是白做了。

　　而且练习生没话题、没热度、没粉丝，做出来能有人看吗？

　　何玉很是期期艾艾，思索再三，还是把和何昧的聊天截图发给江婧。
　　太丢脸了！太好高骛远了！
　　感觉自己画了个大饼，冷水一泼，纸打湿了，饼褪色——没了。

　　江婧见怪不怪，她心里清楚这种一看就不为了赚钱的综艺是没有人会投资的，但她既然跟着何玉做事，就不会半途放弃，她回了句“知道了”，开始做第二份策划案。
　　她预料到何昧不会真的不管何玉，赚钱的明星舍不得给何玉折腾，现在还不算挣钱的练习生给何玉也不心疼。
　　江婧做第一份策划的时候就在考虑如果何昧拒绝了应该怎么办，现在情况不算差，毕竟何昧没有拒绝，他看在亲戚关系上，肯定会给何玉一点补偿，场地、宣传、练习生——这不就是。

　　现在虽然整个策划队伍里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非专业、只能发挥想象力甚至想象都不基于现实的队员兼队长，江婧也没气馁，她这两天问了何玉不少事，将她的关系网摸清楚，知道前路困难重重，但她干劲十足。

　　江婧比何玉理智。
　　接触多了，她知道何玉是个怕失败的人，一腔热血都撒在这个综艺上面，估计何昧的话狠狠打击了何玉，想着何玉是老板，也是最近熟悉起来的朋友，江婧故而多说了几句话安慰她。
　　【寒江雪】：我开始做第二份策划。我以前做策划的时候，一个投资方案要做上十份策划，领导抠字眼，预算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一个概念翻来覆去讲……相比这个综艺的策划，已经算很轻松了！
　　【寒江雪】：上一份没写预算，是因为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明星出场费一百万都不知道够不够，现在邀请的是练习生，可以省一大笔钱，这些钱可以用在其他地方。

　　何玉压根没注意到江婧是在安慰她，目光着重看着“钱”，她后知后觉，自己手上确实钱不多，准确来说是非常非常少，可她是要给人发工资的啊！
　　还好何昧没让明星来，不然一个台子都没搭好的综艺，要明星来参加什么节目？

　　全能明星直播——全能、明星、直播，全能是要考试测出来的，明星够不着，只能将目光放在直播上了！
　　何玉灵光一闪，她给江婧发了一个语音通话，对方接了之后，她兴奋地说：“小姐姐，我们干脆先做直播吧！综艺以后再说，反正这个综艺也是直播形式的。”
　　江婧思索，点子可行：“那我的这个方案就围绕直播？”
　　何玉对着手机点头：“是的，先打基础，看直播效果怎么样。如果可行，可以天天直播，每星期或每个月做一次综艺，直播的视频可以做宣传片……额，我又想多了。”
　　江婧将第一份策划案和现在的这个设想对比了一下，对何玉给予肯定：“没事，一步步来！”

　　*
　　时间最是无情，但做任何事情，时光都是检验成功或失败的一把好刀。

　　和江婧商量了做直播后，何玉将直播策划都丢给了江婧，而她忙着招人、规划直播房间、准备直播用具。

　　江婧第二次策划方案写好后，何玉拿着策划书找何建明，他之前做家电的，在数码电子方面有熟人，所以友情价买了一批直播设备。
　　靠江婧的策划案，何玉与何昧还讨价还价，商量好了何玉选的练习生不仅要继续跟着老师学唱歌跳舞，空余时间还要直播。
　　等这些非常琐碎的东西都准备好，何玉和江婧准备一起去选练习生。

　　何昧旗下练习生住在郊区，他把工厂倒闭的厂房改建成练习楼和住宿楼，场地比较大，给何玉不止留了一层楼造作。
　　他提前跟练习生经理说过要挑选练习生参加直播，经理上网搜索，“全能明星直播”在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就知道这是个小节目，没什么前途。
　　经理安排他看好的练习生继续练习，将不看好或者与别人撞了人设的练习生单独叫出来，给把们安排在会客厅。

　　江婧先到的，她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盘起来，脚踩6厘米高跟鞋，脊背挺直，包里笔记本、录音笔样样齐全。

　　何玉是和何昧一起来的，她平时都穿得很随便，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正装，背了她舍不得卖的包，仔仔细细给自己画了个妆，眼影口红一个不落。
　　何昧第一眼瞧着还以为是自己姐姐何晴。
　　司机在前面开车，何昧就坐在后排打趣了何玉一路。

　　何玉懒得理堂哥，她在网上搜面试技巧，到了地方一马当先往前冲。
　　何昧就知道堂妹是真的认真了。
　　经理站在大门口等着，看到老板也来了，心不由得提起，难道他理解错了老板的意思？
　　让助理给何玉带路，经理落后几步，仔细观察老板的神色，低声说：“我把那几个放在会客厅了。”
　　何昧脸上八风不动：“嗯。”
　　经理心想老板你陪着来的团队，到底是重视它还是丢垃圾啊？

　　不管经理怎么琢磨，心里如何担心，会客厅还是到了。
　　会客厅装修得很富贵，进门就是两个一米五的珐琅彩花瓶，桌子看不出来用的什么木头，但看起来就很重很贵，椅子是配套的黑色皮椅，茶几上放了两盆花，一个助理专门等在隔间泡茶，见人来了，用托盘把茶端出来放到何玉、何昧和经理面前。
　　何玉没看到江婧，问：“江婧呢？”
　　经理赶紧使眼色让助理把在隔壁休息的江婧带过来。

　　江婧坐了半个多小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助理请她去隔壁大会客厅的时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习惯性挺直背，带好用物去会客厅。

　　这是何玉和江婧的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她们最多是微信打字，打字不方便的时候语音通话，没见过照片、没发过视频，在何玉脑海里，江婧是一个成熟御姐，身高一米七，红唇大波浪，然而见面了，才发现她的想法完全错误。
　　江婧的长相是那种端庄秀丽类型的，口红贴近唇色，一点都不喧宾夺主，但眼睛很亮，眼型是杏眼，秀气得很。她穿上高跟鞋差不多一米七，身高比何玉穿高跟鞋还矮一点。
　　两人眼神交错，互相点了个头，何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何昧和江婧关系不错，打了声招呼，江婧不热络地应了一声。
　　他小声跟何玉说：“江婧就是这样，看起来冷淡，其实人很好。”
　　何玉点头：“我知道。”

　　说了几句场面话，何昧让经理把练习生带过来。
　　何玉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江婧，用右手指腹摸了摸左手的指甲盖，开始紧张：“何婧，待会你选吧！”
　　“我帮你参考。”何婧一怔，想明白何玉的意思，眼神柔和下来。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女生，长相甜美，个子不到一米六，小小只一个，但看起来胆子很大，眼神飞快地看了一圈坐在沙发上的人。
　　经理介绍：“段甜，唱歌比较好。”
　　接下来还是女生，高瘦高瘦的，看样子有一米七五以上，骨骼匀称。
　　经理旁白音：“罗棠，天生吃模特这碗饭的。”
　　后面跟着的就是男生了，长相都不错，各有特色，经理像背景板，一个个介绍姓名和特长。

　　何玉麻爪了，她又看了一眼江婧。
　　何昧看不过去，已经冷场了，练习生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仓皇要掉眼泪，他不得不接口：“每个人表演一下自己拿手的，就从你，最先进来的这个，叫罗甜的开始。”
　　何玉嘴快过大脑，习惯性和堂哥杠：“人家叫段甜。”
　　段甜低垂着眼，听见何玉的话不由得眼睛一弯，往前一步落落大方的鞠躬，清唱了一首甜歌。

　　待所有人表演完毕，经理很有眼色的带练习生们走了，整个会客厅只剩何玉、江婧，还有何昧。
　　江婧把速记本打开，给何玉看她对这些练习生的总结。
　　何玉现在没心情想江婧字多么好看，她举棋不定，心里有了几个人选，但在江婧笔下的评价不高。
　　等她全部看完，江婧本子上没一个评价高的。
　　何玉：……
　　她转头看着何昧：“你坑我？”
　　何昧赶紧往对面坐，确保何玉打不到他，摸了摸鼻子：“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何玉心里那个气哦，因为她没做出一丁点成绩，所以堂哥看不上她的事业，把一些还需要练习的人丢给她，当她这里是什么？
　　何玉越生气反而越冷静，都怪以前心灵鸡汤看多了，她告诉自己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练习生都处理不好，她哪有脸瞧不起捞钱的明星？

　　江婧是不会做何玉的决定的，她只会给建议。
　　何玉没理堂哥，把自己一肚子气咽下去，不断强调这都是取经路上的妖魔鬼怪，是成功路上的拦路石，是boss也是经验值——没事，我能行！
　　她圈出自己想要的几个人选，江婧在一旁跟她分析讨论，最后选出的人分别是唱歌还行的段甜、自己写歌的夏冬至、会跳舞的孟乐月。

　　何昧在旁边小声说：“你都要我也没意见。”
　　何玉一个眼刀杀过去：“我要罗清清。”
　　罗清清是她哥手上最火的明星，最近隐隐约约挤进一线了。
　　何昧立刻闭嘴。

　　何玉：呵！男人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何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粉丝：依旧是没能带爱豆飞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