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黑白世界》公子叶

14、第十四盘棋

　　说起圣诞节，作为刚刚确认关系的两人，新出炉的男女朋友，结果却只能隔空打电话煲电话粥这个选项，两人都觉得过得有些惨烈。
　　“你明天就能回来了吧。”朴雅妍想着自己明天可以去接机。
　　“机场太远了，你还是不要来了，会很辛苦的。”
　　“可是我很想见到你啊。”朴雅妍说。“等的是你，我就只有期待没有辛苦啦。就是一想到你回国的话，机场上肯定到处都是记者媒体，这个有点难办。”
　　朴雅妍一想到如果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就是：
　　【国手崔六段曝光恋情！】
　　【围棋天才崔泽情系新晋科技少女】
　　……
　　然后在评论模块就要开展早恋、隐私以及各种各样的言论就开始了，想到这里她就头大。
　　“真不知道她们是从里知道这些消息的，如果我们在机场被拍到了，就是普通平平常常一个微笑，都能分析出来七八种可能性，真不知道大家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一个一个都是影帝，这头脑风暴令人汗颜。这几天我家里的电话都打爆了，但是又害怕错过重要的电话，都不能不接。”朴雅妍分享生活中的小抱怨，果然阿泽心疼了。
　　“那你是不是又睡不好觉了。”
　　“多亏了oma和李先生，现在另外设立了一个私人号码。”
　　“还没有恭喜你呢！”阿泽才反应过来：“我在中国看到了呢，你的MP3。”
　　“中国都有了吗？！”朴雅妍说：“媒体真的好厉害啊。不过现在的MP3只有登录鹰酱家的网络才能自由下载东西，而且就算是鹰酱家网络目前覆盖率也还是不高。”说道自己的研究方向相关，雅妍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现在无论是我们国家，还是鹰酱家，电脑这个东西都还是奢侈品，这个MP3的载体上面的歌曲都是鹰酱家公司根据目前全球销量的歌曲提前制作好电子版本，卖出MP3的时候就顺便卖歌，有些歌手不太同意电子化歌曲，觉得这样歌曲就没有磁带的那种味道了。磁带上的不也是半电子化，这是歧视电子化！”
　　“那善宇他们的英文……？”
　　“有录音功能啊，只要一个产出就可以大规模copy，而且鹰酱家的这个公司看到这个电子，目前也在准备大规模推广。目前我觉得MP3还不太能替代磁带，但是随着网络发展，这是早晚的事前。但是我专攻的方面并不是这个，鹰酱家不愧是第一强国，在那里我看到基础建设至少是二十年韩国勉强达到，迈入21世界就是电子化的世界。鹰酱家在电子信息化方面人才太多了，他们专门发展一批计算机人才，正在飞速改良计算机和网络覆盖。”
　　“雅妍，很棒呢。”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侃侃而谈，这样的她稍微有一些陌生，他们才16岁，但是雅妍现在想的格局已经是21世纪了吗？
　　“雅妍，你很喜欢电子这些东西，”阿泽从小就看到她鼓弄电子产品，只要带电和自动播放什么的东西，她就好奇，不紧心里好奇，还要动手拆，“你是不是很想去鹰酱家，做计算机改良开发？”
　　不得不说，阿泽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么问，她还是心头一团乱。
　　“阿泽，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在离开时，鹰酱那么的著名大学已经向她发出offer，很希望她可以就读，并且给她极大的自主权进研究所，这点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已经从鹰酱家国际邮了一台电脑，但是首尔的网络目前仅限于名校里面的专业。这种吸引力就好像对于缺水的鱼，没有水会死掉的。
　　“可是，没有雅妍你在身边，我也会死掉的。”
　　雅妍鼓着包子脸，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开心：“胡说什么呢！哪能随便这么说……”
　　“没有胡说……”
　　朴雅妍升起一团红晕：“不许说别的，乖乖回来我们再说这个好不好，你回来的时候肯定回棋院，我在那里等你。”
　　“不能第一眼见到你了。”
　　“粘人的喜东东，我们时间还很长呢。”
　　“但我一分都不想浪费。”阿泽认真反驳。
　　“那我再给你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朴雅妍还在电话中说着生活中的琐事，她遇到的难题，德善和善宇的事情，但是没有说正焕的事情。她就这么一点点说着，阿泽的呼吸逐渐平稳。
　　感觉到对面回应的声音逐渐消失，阿泽睡着了啊，真是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被子盖好，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第二天，朴雅妍早早就起床了，翻腾衣橱，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了，这一套？不行，毛衣都起球了。这一套？太正式了，太隆重了很不好意思。这一套？会不会显得太成熟？不行不行，还是这一套吧，但是运动风不会不太随意了。
　　啊啊啊，怎么就没有很满意的啊。看了看时间，她左挑右挑，勉强选择了一套上身卫衣和下身半裙的混搭，既显得随意，又不会太随意。选好衣服就开始捯饬自己，百八十年没有化过妆的人鬼使神差在鹰酱家带了一套回来，放在哪里了呢？
　　我记得是在箱子里啊，越找越乱，越乱越找，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等到自己找到在桌子下面的东西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很多：“阿西啊！”
　　等奔到棋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念他。
　　他从二楼缓缓走下，脸上沉稳又冷静，棋院的后辈一一和他握手。这一刻，骄不逸，败不馁，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她偷偷排在最后面，阿泽抬头瞬间点亮的眼睛，脸上大大的笑容：“雅妍！”
　　“崔师傅！请多多指教。”
　　朴雅妍小狗似的使劲摇他的手，阿泽眼睛眯成了月牙，掌心发烫，很想揉她的脑袋，他也这么做了。
　　“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哎？阿泽，你的包呢？”
　　阿泽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在二楼。”
　　帅不过三秒的男人：“快把它拿下来啊。”
　　后面已经完全被震惊到的后辈请着举手：“前辈，我去给前辈拿包。”
　　朴雅妍矜持的笑了一下：“啊……那个，不用了，他需要锻炼。”
　　阿泽笑着就要去拿包，雅妍急忙拉住他：“我们一起去。”

　　那个后辈半天合不拢嘴：“那个……那个是……”
　　“啊，肯定是女朋友！”
　　“真的没有想到，前辈不苟言笑，居然在女朋友面前是这个样子……”
　　“笨蛋，在女朋友面前怎么可能‘石佛’啊，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
　　“阿西啊，想死吗？！”

　　想的有多美好，看到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阿泽就仿佛听到了羊叫，手里的爆米花……依旧香着。这算不算美食抵得过男朋友？

　　一起回家的路上，阿泽紧张地说：“对不起啊雅妍，我睡着了……”
　　朴雅妍本来就没有生气，但是还是故意鼓着腮帮子：“第一次约会啦……”
　　阿泽快一步走到她面前，挡着她的路：“你怎么才能不生气啊。”
　　本来就不生气啊，但是这样小心翼翼的阿泽让她有一种想欺负的感觉。她把小手一伸：“我的守护天使是不是你，礼物呢？”
　　守护……天使？
　　阿泽一头雾水，他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朴雅妍逼近一步：“你忘了吧？！你肯定忘了！你可是我的守护天使啊，礼物都不给我准备！就连狗正八都给德善粉红手套了。”
　　守护天使！阿泽彻底想起来了，那天第一次正锋哥把所有的纸条上写的都是他的名字，第二次他着急去棋院，把纸条直接放在口袋里看都没有就走了，只记得那天最后的记忆就是雅妍冲自己笑。阿泽恍然大悟，他急忙忙找自己兜里的纸条，果然还在，打开一看，懊悔到：“对不起，雅妍，我不知道我是你的守护天使。”
　　见阿泽真的失落的时候，雅妍急忙拉着他的手说：“真的没关系啦。”
　　阿泽有点蔫蔫的，雅妍只能踮起脚尖，摘下手套，捧着阿泽的脸让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真的没关系的，你忘记给我送守护天使的礼物，但是你没有忘记每次回来都要给我带礼物啊。而且，我相信，你在回家睡觉的时候发现纸条，会不顾一切立刻跑过来告诉我你忘了。阿泽，我在乎的不是礼物。”
　　“雅妍……”
　　“但是你这次忘了，我要惩罚你！”雅妍狡猾的笑了。
　　阿泽忙不迭点头：“我都答应你。”
　　这么实在的阿泽，让雅妍都不太好意思了，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那阿泽就当我一辈子的守护天使吧。”
　　骤然亮起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那天少年的笑容就这么定个在那个晚上。
　　“nei，一辈子是雅妍的守护天使。”他反手包住雅妍的手，一起回家，灯光下的背影逐渐拉长，经过第二个路灯又变短，再拉长……

　　回家时，阿泽在雅妍门口，突然开口问：“那雅妍是谁的守护天使？”
　　“？”
　　“你是谁的守护天使？”
　　朴雅妍无语，阿泽这是反射弧多么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你啦！我们两个互相守护。”
　　阿泽认真的说：“但是雅妍也没有在圣诞节前夜送我守护天使的礼物。”
　　雅妍愣：“你在国外啊，我怎么给你！”阿泽莫不是在找茬？
　　“那就是说雅妍也没有给我准备好礼物。”阿泽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
　　骤然一个轻飘飘又带着一丝冰冰的吻落在她脸上，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阿泽距离自己这么近，白皙的皮肤上有着细小的容貌，睫毛微微颤动……这是……
　　阿泽耳朵通红，浅触及止：“礼物。”
　　雅妍猛地反应过来，捂着嘴巴，“嗖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晚安，阿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们接吻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初吻！！！

　　凤凰堂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开心的递过一个包裹：“雅妍送你的礼物，你不在，我就帮你先收起来了。咦？你耳朵都冻红了，要不要熬一些热汤和。”
　　阿泽连忙摇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我先上去了。”
　　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想着：外面这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