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悠闲人生》炎凉潮汐

14、第 14 章

　　远处的海面上偶尔有海鸟飞过，但是丝毫不遮挡视野，静静地欣赏着海上日出犹如希望诞生的惊心动魄地景象。

　　不一会远处的天空就变成了诱人的红润，这红不是那种单一的红，而是由浅及深的宝石红，好像樱桃红里加了水红。这红在飞速地组合、分解、变化、在组合......此时蔚蓝天空下大海的脸上也有了不同的光晕在闪烁，像梦幻一样，给一贯大大咧咧的大海平添了几分羞涩和浪漫的神秘感......，没过多久，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就完全露出了海面。太阳缓缓地在露出红灿灿的隐藏在海平面下的半张脸，光散落在海面上，浪花拍打着海边的岩石，乐此不疲。

　　看着日出的美景，我站在港口目视着远方，可惜身边再也没了相陪的黛西。想到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黛西牺牲了，牺牲在补给的一个岛屿上，有些不敢置信。那么厉害的黛西会败在不知名的海贼手里，可是在卡普的副将那里看到完整的报告，我知道这不是个玩笑，而是真的。

　　在军舰巡航的途中经过一座小岛，事先勘察过并没有海贼，黛西负责上岛补给。在岛屿中碰见一位被恶霸追赶的姑娘，见义勇为，谁知道姑娘却是个反派，背后给了黛西一刀。很老套的故事，本想英雄救美，可惜美人却带着利齿反咬了一口。我看见报告时不知道该佩服黛西的正义感还是不相信这个事件的报告，黛西是名军人，有着很强的警惕性，不该以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死去。所以才有了我此行的目的——等待鹤中将的军舰返航。

　　“嘟~嘟~”军舰靠看的鸣笛声响起。，我看到鹤中将的军舰正在减速向着岸边缓缓靠近。靠岸后等士兵放下旋梯，我看见了站在甲板中央以鹤中将为首的将领。我迎面而上，对着上官立正稍息敬礼。

　　鹤中将看着我随意地摆了摆手，“汐岩，看来你这段时间训练的不错”

　　眼前的女孩依旧是一身黑显得身体瘦弱，但是脊背笔直，举手投足间带着骁勇气息，像极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此刻笔直的站在面前，虽然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脸色有点苍白，目视着汐岩稍许脆弱的眼眸鹤中将有些歉意。

　　“抱歉，汐岩。”，即使不忍，但还是说出了汐岩最不想听到的话。

　　“嗡嗡”被打击的身体猛地后退，身体像被雷电批住一样僵硬，但我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因为我还没和黛西做最后的告别。在船舱里我看见了黛西的遗体，她平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就想陷入熟睡的公主一样。如果不是黛西的脸色苍白毫无血丝，我都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恶作剧。虽然从加入海军成为军人的那天起我做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明明走之前我们还一起喝酒玩闹，甚至相约了下一次航行。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黛西的模样，那年我五岁刚上军舰，而那时的黛西十岁，一头红色的卷发，瓜子脸，明亮的如同宝石般的蓝色双眸，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微微高挑的发育良好的身材，即使是样式平平的海军制服也遮挡不住那一身的风情。即使年龄尚幼，但眉眼间依然有看出长大后样貌顶尖，再加上那一身厉害的身手，在同辈间赫赫有名，在海军本部的低级将领之间也有关于黛西容貌的传闻，甚至有很多的爱慕者。虽然鹤中将多有照顾，但她毕竟工作繁忙，军舰上的人都对我多加照顾，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陪伴我最多的是黛西。黛西和我一样也是孤儿，同样的遭遇使我们很快熟悉起来，黛西年长我五岁，事事照顾我，遇见海贼战斗时，黛西总是一边战斗一边护着我。我们的感情很好，一直无话不说。虽然后来黛西告诉我她喜欢同性时，我也很快就接受了。并且我们总是开玩笑说等四十岁时如果她未娶我未嫁，就一起搭伙过日子。只是一趟和往常一样的巡航，即使遇见海贼，依黛西的身手不可能丧命的。

　　最终黛西的尸体被依照传统安葬在靠近海岸的海军烈士陵园里，这里埋葬了说不清的海军英雄们，密密麻麻的墓碑，为这个时节增添了一丝悲凉。我曾想过生死离别，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站在黛西的墓前，我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曾经艳丽的容颜只会变成一具白骨，彼此的诺言变成时间里的流沙，我再也找不见那个一起喝酒玩闹的好友加同僚。

　　站在墓碑前，我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感受到身边的人来了又去，那是同僚的无声的告别。我感受到肩膀上的来来往往的触碰，那是同僚传递过来的无声安慰，我想对她们笑，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

　　看着墓碑前的孩子像失了灵魂般麻木，就算见惯了生死的鹤和桃兔也有点不忍。小小年纪就见惯了生死离别，少年老成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汐岩和黛西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她们一直看在眼里，在海上总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海军们的接受度都很高。刚开始发现时她们都很吃惊，不过在黛西的恳求下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即使黛西没说出口她们也明了那只是黛西的一腔情愿，汐岩的眼神里不是对恋人的爱慕，有的只是对亲人的依赖。说出来也许会损坏她们之间的亲情和友情，还不如就像黛西恳求的那样保持沉默。既然是黛西的选择，大家也就默默支持。作为围观者，这么多年来见证着孩子们的成长和变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谁能想到，黛西会是先行离开的那个。她们私底下甚至打过赌赌她们会在一起吗，可惜再也看不到结局，最终的结果却是生死离别。如果在重来一次，谁都不希望黛西上那个小岛。

　　黛西的后事很快就处理好了，因为没有亲人的缘故，桃兔中将把黛西的遗物都较有我处理。她的遗物很少，一本航海日记、一个怀表，一张工资卡还有生前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