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替身使者穿成妮翁》两只黄梨

17、第 17 章

　　仅仅是早到那通电话响起的时候么？

　　不是哦，酷拉皮卡，其实还要更早一点。

　　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飘着雨的阴冷夜晚，执行完暗杀任务的我顺手带走了溅上血迹的猎人漫画，好巧不巧，摊开的那一页上你正愤怒的睁开眼睛质问窝金，滴落的血液染红了你的双眼，让黑白漫画泛起了命运的红晕。

　　与你加深了解是在一个又一个泡在comic store的午后，我会点最便宜的红茶配硬到能给狗狗磨牙的廉价饼干，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
　　我开始了解到你的名字，你的憧憬，你富有悲剧意义的过去和未来。

　　那128具失去双眼的残缺尸体是这个世界留给你的伤疤，而你早在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学会了舔舐伤口重新上路。

　　‘世界吻你以痛，你却报之以歌’。

　　我每次看到这样的诗句都会想起你。

　　每一个在阳光下长大的少年人都曾怀揣梦想，但坠入阴影时却很少有人能回想起他们的初心。

　　就算你的小小世界被一次次撕碎过，你也没有抱怨世界的不公，而是仍旧温柔又坚定，像是流离在尘世的天使，像是不应当在冬季盛放的鲜花。

　　那些从出生起就有家人提供一切的人会以为这个世界天生应该如此，但并不是喔，这个世界从不曾亏欠他们什么，可这个世界真实的亏欠过你。

　　虽然因为年少时的崇拜而通过热情考核加入了暗杀组，但重复的工作内容时常让我感到绝望，我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那是很不妙的事情。

　　我的五感开始变得麻木，时常会重复的做类似的梦，梦里有迸溅的鲜血和求救的哭声，燃烧的火焰让我只能不断奔跑，却从来不曾找到过方向。

　　想看到你的眼睛，想听到你的声音，想……再多接近你一点。

　　在我反应过来之后，房间里就已经挂满了你的海报，架子上全都是你的手办，床上还有你的Q版抱枕……从这样的房间醒过来的时候，你会用像海一样温柔又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像是穿越了一整个时空。

　　霍尔马吉欧嘲笑我被压根就不存在的家伙牵动了情感，梅洛尼吐槽说‘唐翠丝像个狂热的追星族’。

　　可我觉得你会理解我那时的焦虑，虽然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焦虑些什么，但你是酷拉皮卡呀，你一定会明白的……

　　像我这样诞生在垃圾堆中的小孩，从小游荡在街头上，就像是误入了人类世界的野狗。就算在神学院中背会了全部来自上帝的神之法则，我仍旧无法理解普通人在社会中浸染的道德戒律。
　　他们的嬉笑怒骂都像是经过加密的暗语，我多半都读不懂。

　　布拉加提先生说过，替身中隐藏着一个人最本源的渴望。

　　而我的替身名为复刻者。

　　我模仿自己崇拜的人，我接近自己向往的人，我试图把自己变成任何人，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生活都有可取之处，除了我的。

　　因为我不过是条没有过去的野犬，就算能用两条后腿支撑起身体站成直立的人，这样拙劣的演技也无法燃烧出人类这种生物的本源之火。

　　但你就是那团火焰本身。

　　那么，面对你的疑问，该……怎么对你解释呢？

　　这样单方面积累至深的执念，这样从另一个世界继承而来的近乎于无望的情感寄托，恐怕只要稍稍掀起冰山一角，都会把你吓跑吧。

　　……就像那通令人疑惑的没头没尾的电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为另外一个人放弃生命，哪怕她本身就对生活万念俱灰。

　　所以，过于沉重的情感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因为一旦开口，就从一个人的执著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枷锁。

　　“那是因为……金发碧眼的美少年是世界的瑰宝。”

　　我听到自己在这样解释。

　　“像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像是布拉德.皮特，像是哈尔王子……可惜由于异族通婚，这种隐形基因在几十年后就越来越少了……”

　　我在胡说些什么啊，真的会有人在打破次元壁见到理想的少年之后聊这种隐形基因怎样传播之类的无聊话题么？赶紧给我换个话题啊喂！

　　“酷拉皮卡要对自己的美貌有清醒的认知啊，像你这样等级的美人放在古代是可以引发战争的喔！”

　　……这听起来不是更不妙了嘛！因为美貌而引发战争什么的，明显会让人回忆起窟卢塔一族的灭族起因啊。

　　酷拉皮卡却笑了起来，像是吹皱冻水的第一缕春风。

　　他的眼睛弯弯的，白皙的皮肤被透过纱帘的阳光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然后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认真地跟我说，“瑰宝应该是能带来快乐的事物吧？那就不要每次在这种时候，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啊我不行了。

　　明明没想哭的，但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啦。

　　霍尔马吉欧你这个笨蛋，我才没有被压根就不存在的家伙牵动了情感呢，酷拉皮卡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天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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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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