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父母结婚前》小鹿犬

21、90年的骗局

　　看着林珍的摊子支好，王雅向姑姑姑父道别，跟着同学一起走进了校门。

　　年轻的女孩们叽叽喳喳的，有的在聊昨晚的电影，有的在说新买的磁带。家里有了电视，王雅不再像初中时只能羡慕地在一旁听着同学闲聊，她现在是自信又开朗，什么话题都敢说上几句。有钱不一定能培养出人才，但有钱一定能让人不再自卑。

　　走进教室，王雅看到捧着课文晨读的杨梅，便拉着她去上厕所。女孩子的交情到了一定程度，从来都是同进同出，杨梅拗不过王雅要求，便放下书跟着去了。

　　王雅拉着杨梅走到厕所的最里面，看到只有她们两人，便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然后递给了杨梅。

　　杨梅有些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她的脸顿时又是绯红一片。顾不得害羞，杨梅感激地摇摇头，把袋子又递了回去。

　　王雅没有接，她放低声音：“这是我用我妈妈的改的，你应该能用。我洗干净了的，你就收下吧。”

　　杨梅不肯收下并不是因为那东西是个旧的，而是觉得自己不能收这么贵的礼物。但听了王雅的说话，她有些迟疑了。因为东西都被王雅改造过了，退回去有些不好。

　　看到杨梅动摇，王雅故意做出难过的表情：“梅梅你不收就是嫌弃了，我会不开心的哟。”

　　朋友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梅只能是收下了。她红着脸推了王雅一把，小声嘀咕：“谁嫌弃你了，谢谢。”

　　王雅露齿一笑：“你赶紧试试，我给你望风。”说完她就跑到厕所门口去了，只留下杨梅一个人在里面。

　　又过了几分钟，杨梅也走出了厕所。但和昨天不同，今天她挺直了身子，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十五六岁是长身体的时候，杨梅的小蓓蕾也在绽放。但害怕男孩们会对她指指点点，所以杨梅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杨梅很想买一个罩罩，但她没钱，杨家哥哥再是关心妹妹也不会知道女孩子的秘密需求，所以杨梅只能弯腰驼背，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那凸出的弧线。但杨梅没想到，她的窘境被新认识的好友解决了。

　　杨梅从没想过外人能对自己这样好，她此刻心暖洋洋的，恨不得马上就报答王雅。只是她家里穷，厨艺也不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看到杨梅穿起来正合适，王雅也很高兴。其实她本来想送杨梅一个新的，但考虑到自家同桌敏感的自尊心，她才送了个旧的。帮助和施舍是两回事，王雅懂得分寸。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教室，然后拿起课本大声地读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周五了。看到学生们都在盼望即将到来的周末假期，各科老师都坏心眼的布置了很多作业。

　　杨梅现在已经找到了报答王雅的办法，虽然杨梅是在2班，但那是因为她被英语拖了后腿，而王雅最薄弱的数学这门功课正是杨梅的强项。这几天杨梅经常在课间教王雅一些她领悟的数学心得，王雅也学得很认真。不过到底才高一，一到周末，王雅就想着玩了。

　　“听说广场上要开菊展，梅梅，明天一起去吗？”

　　杨梅有点心动，但她还是摇摇头：“这周我要回家帮我爸收谷子。”

　　王雅有点遗憾，好在现在林珍周末也跟着学生休息，所以王雅决定拉哥哥去赏花。

　　林珍本来想睡个懒觉的，虽然她没有贪黑，但起早可是持续了一两个月。不过既然老妈邀约，林珍也只能是哀悼下睡觉大计泡汤，答应和王雅一起出门逛街。

　　第二天一早王雅就起来了，林珍也跟着起床。两人一通洗漱收拾，决定去外面吃早饭。

　　巷子里的烤蛋卷正香，鸡蛋和面粉混合成诱人的黄色，然后在黑色的两块铁板里变成了一张圆圆的蛋皮。摊主的手指灵巧地将柔软的蛋皮卷了起来，放上一会，蛋卷就变冷变脆。

　　看到王雅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蛋卷，林珍就买了一袋，不过这东西当早饭不行，她又买了四个三角粑，两人边走边吃。三角粑的芯是白色的，软软的，甜甜的，不过林珍喜欢吃外面那层烤得金黄的皮。要不是王雅在旁边，林珍真想只吃皮不吃芯。

　　王雅没注意到林珍在挑食，她正蹲下来摸毛茸茸的小鸡仔。桃县经常会有乡下的摊贩挑着两箩筐小鸡仔或者小鸭崽来城里贩卖，买的人都是拿来哄孩子玩的。想着哥哥杀掉了家里的咕咕炖汤，王雅只能遗憾地打消了买鸡仔的念头。

　　林珍也不打算给王雅买，虽然小鸡的确很可爱，但家里没有养鸡的院子，养大了杀了吃又会很难过，所以干脆就不买。看到前面某个地方围了一群人，林珍心中一动，带着王雅就走了过去。

　　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林珍和王雅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发现里面只是摆了几张桌子，有小孩和大人正在认真写字。

　　这是怎么回事？学习学到大街上了？

　　一头雾水的不止林珍和王雅，后来的人也觉得奇怪，好在先前看热闹的给他们解释了。

　　这其实是个比赛摊，只要交上五毛钱就可以参加比赛。如果参赛者能把数字1到1000正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么他就能赢得十块钱。如果写错了，不好意思，五毛钱就归摊主了，不过铅笔可以拿走。

　　1到1000谁不会写，一看能赢十块钱，王雅顿时心动，她摇起了林珍的手臂：“大团结耶，哥，我们也报名吧。”

　　林珍没有答应，她拉着王雅从人群中出去，走到了安静点的角落，才轻声说出了其中的奥秘。

　　没错，1到1000是很简单，但要没有涂改没有错误的一口气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这样，那摊主早就亏得只剩下裤衩了。不过报名费也就五毛，还能拿回只铅笔，所以输了的人也不会在意。

　　王雅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兴致勃勃地拉着林珍去看传单上的美人蛇。不管是人头蛇身奇观，还是美女长在花瓶里，说白了都是利用镜子来制造错觉。但小县城的人没见过世面，很多人都跑去买票了。

　　林珍也是第一次发现老妈居然是如此好骗，她开始盘算着给妈妈做个防骗指南。

　　不知道为什么，林杰突然感到了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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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蠢得上当的就是我，还不止一次两次，捂脸。
以前买个WSJ都觉得不好意思，非要用黑袋子藏起来。杨梅的事情也是真实的，90年上生理卫生课都是男女分开的，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