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继室》历久弥坚

44、回京

　　张婉回到听风阁，想着母亲说的事情，一时间便有些难以自拔。按照原著贾敏嫁给了林如海，直到三十多岁生了小儿子，三年后小儿子夭折，受不了打击才死了。现在贾敏不过二十一就去了。林妹妹更是早早地就出生了，现下都三岁多了，林如海居然要续娶。实在是太魔幻了，莫不是自己穿了个假红楼？还是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不经意间把剧情扇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呢？张婉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便沉沉得睡去。
　　张老太太从此后的人处，知晓了一连几天女儿都心不在焉，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女儿的小心思罢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见林海的事宜了，虽然大儿子不在，但是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在呢，讨教学问，观察人品也是很靠谱的。正好也转移一下二儿子的注意力，也让人安心些。
　　不过半旬（五日），林如海便抵达了京城，连林家在京城的府邸都没回，直接就进宫面见了两位圣人。
　　走姿长长的宫道上，林如海心中也有些感慨，记得自己会试之时走在甬道上，心中却是忐忑不已，今日再次走上这条路，却也不知道林家的路在何方？心里明白此次进宫，自己定是要拿出十足的诚意，足以让现如今的那位动心和信任自己。
　　在林如海思考之际，已经来到了宁寿宫，拜见了正上方的太上皇后，林如海发觉上皇已经略见老态了，心中不管如何想，行动上毕恭毕敬地行了叩拜大礼。
　　太上皇看着下方的林如海，也有些神色不明，林如海是前科探花，身后乱七八糟的家族牵扯，当年赐婚是看在荣国公的面子，婚后这林如海算是纯臣，这三年的巡盐御史做的不错，当时自己准备退位之时，仓促的将他塞到江南，是为了护着些老十二，也是为了掣肘皇帝。现下林如海对那贾氏一副恩断义绝之意，自己虽有愧确实有些恼怒的，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所以一时之间，上皇也没喊林如海起身，看得林如海跪了近半盏茶的功夫，才叫了起，赐座。
　　“不愧是前科探花，这些年你做的很不错。”上皇面带喜意的样子，没让林如海放松下来，心里很清楚，言下之意便是点拨自己别忘了上皇的恩德。
　　“微臣惶恐，能为朝廷略献绵薄之力，是臣之本分。微臣在任上，谨记上皇之教导，愿为朝廷、为民能有所益。”林如海谦卑的答道，又突然跪下神情略显落寞地说道：“海，有负圣恩，上皇赐婚本是荣耀之事，本也一切安好，谁知那贾氏也在淮扬被当地有心之人挑拨，竟然不顾人伦亲情，犯下大错，反倒是辜负上皇的美意，是臣失察之过。”
　　上皇见林如海，俊朗儒雅的脸上深深的苦意，倒是心中升起来一丝丝的怜惜，倒是平息了怒火，两人聊了一些江南之事，林如海便退了出来。要是张婉看见，怕是会感叹一声，长得好果然是有好处的，连上皇都会怜惜。
　　到了皇帝那，林如海则是率先奉上了账本，这是三年来自己发现的盐商同官员勾连的证据，只是时间过短，上述记载的官员最高的不过四品，大鱼还在后头，自己这般行事也是为了让皇上看到自己的诚意。两人谈了许久，连茶都换了两盏，皇帝才放人离去，林如海的许多政见与皇帝不谋而合，但是林如海的手段过分温和了些。
　　从宫里出来后，林如海派人为京城故交和靖远侯府送上了表礼，随后便闭门谢客，和其他各处钻研，谋求官位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直到三日后宫里传来旨意，林如海仍旧任巡盐御史，并赐下大量赏赐。
　　林如海才开始走动京中故交，却独独没去荣国公府，贾府的人在林家碰了好机会钉子，才罢休。倒是靖远侯府，在一众地京城故交之中，有些不显眼，靖远候府的三老爷师从老翰林谢老爷子，他曾是林如海座师，倒也不让人惊奇。
　　林如海这日应了张汜的帖子，邀请其上门论诗，心中有些复杂，虽然托了堂姨，但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有眉头，还是皇上心腹的靖远侯之妹，论起来这般贵女与当日的贾敏相比较，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