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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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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道明寺司自己描述，当他被吓机灵睁眼之后，发现他被转移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幽绿的火焰被黄金的灯柱所托起，有序地排在空旷的大厅两侧，两边被各种精巧的雕塑填满。
大殿正中央有一条巨大的胖头鱼，头顶一顶王冠坐在宝石镶嵌的高座上。
道明寺和初入这里的赤司一样，遭受了海压的痛苦洗礼，庞大的水压将海水挤入脆弱的呼吸系统，窒息的苦闷控制了大脑神经，和□□所遭受的挤压带来的痛苦交织在一起。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丧命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后悔于没有早一点和可爱的女朋友道歉、和嘴硬心软的姐姐和好、和严厉的母亲道歉的时候。
宝座上的胖头鱼抬起了他的右手，片片分开就和人的手掌一样灵活。
支在座位右侧的黄金鱼叉飞到了他伸展开的手掌上，鱼叉的尖端指向道明寺的瞬间，一道明黄色的光芒从尖端射出，包裹住他的身体。
不只是紧紧压在他身体每寸几乎想要把他的内脏从口腔中翻卷出来的压力消失，甚至连原本已经造成的伤口都愈合，时光流转回到几分钟前完整健康的模样。
那只胖头鱼后来问了他一些问题，但是道明寺说他当时神志不是很清楚，也记不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也算是有问必答了。
之后等到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扔进一个阴森森的地下房间里，看铁笼子应当就是海底的牢房了。
然后就是浑浑噩噩地呆了一阵，脑子还残存着被富江和十字路口美少年两方控制后留存的精神拉扯中，导致他有一种飘出身体，清醒地看着身体却控制不了□□动作的感觉。
后来就是被突然出现在监狱牢房里的一只跳蚤所震惊。
明明那么小一个身体，双手却被几百倍于它身体的手铐铐住，被狱卒一脚踹进了牢房。
也不知道它从哪掏出来的巨大的激光枪，直接把墙壁切割成几块逃了出来。
甩着还不是很听大脑指挥而显得有点不利落的手脚，可以说是四肢并用从牢房里跑了出来。
之后的道明寺一直在感慨他所做出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正确。
因为在跑出监狱以后，痞老板，那只端着激光枪的跳蚤狂妄地笑着打开了最大功率的激光，几个来回扫射就把监狱切成了断壁残垣。
墙体顺着激光的整齐切口向下滑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最后轰然倒落。
在四处响起的抓捕喧哗声中，道明寺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跟上了深绿色的身影。
因为哪怕是再犹豫一瞬间，那个小小的深色影子就会和墙壁落下而溅起的尘埃混在一起从他的视线中完全离开。
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赤司和杨又所看到的样子了。
……
怎么说呢……
随着道明寺司的讲述结束闭上了嘴巴，令人尴尬的沉默在三个人之间徘徊。
“比起被抓回到监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跟着这只跳蚤过来刷盘子至少还能有自由。”
最后还是道明寺司受不了沉默的氛围，气愤地把那件沾了水渍和肥皂泡沫的围裙团成了一个皱巴巴的团子。
杨又有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
此刻在道明寺司那里她的身份还是“优伦卡”，打圆场这种事由完全不熟悉的魔法少女来做还是太奇怪了。
她用眼睛瞪赤司，却发现他完全没有解围的意思。
杨又只能点点头，模样十分认真地附和了一下道明寺司的话。
而三人相视无语的时候，痞老板和机器人的对话也差不多到达了尾声。
似乎是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流干，至少它终于是不会被它自己的眼泪从地面上冲起来了。
“小……优伦卡君，我们怎么回去？”
像是终于厌倦了这个无聊透顶的故事一样，赤司直接问了出来。
杨又注意到了他刚刚说出口却迅速更改的称呼，下意识瞥了眼在一边睁着双炯炯有神大眼睛满眼期望死盯着这边的道明寺司。
很显然，没有比他更关心怎么回家里去这个问题的人了。
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和在肮脏后厨里刷碗的苦工，谁都知道选择哪个比较合适。
“这个名字读得太不自然了。”
杨又凑近赤司脸颊边，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一句。
或者说是笑话他更加合适。
这种有点过界的熟稔并不适合在外人面前展露，所以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在道明寺司怀疑是不是他的错觉的时候，杨又退回了安全范围。
只是赤司的面部停留在了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种在趁着小征不能反击的时候在他神经底线上反复试探的感觉真棒。
杨又露出一个神气的微笑。
仿佛那个战无不胜、魔力充沛的昔日魔法少女一般自信又灿烂的笑容。
“回去的话很容易，用这个试一次。”
镶嵌了透明海蓝宝石的项链凭空出现在少女手中。
在海水的折射下宝石各个角度反射出的光芒更加梦幻和斑驳陆离，本来只是璀璨，现在更是仿佛增添了一层不停变化光华的五彩薄膜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纯度和切工……道明寺司看过的好东西很多，以至于面对着珠宝首饰很轻易地就在头脑中计算出了大概的价格。
虽然几千万不算多，但是普通人一般也不一定能拿得起这笔钱买一件首饰吧……
把魔法少女当成以他为首的学校里其他那些跟班一样的人来看待，道明寺司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的错误。
因为眼前貌美的少女在项链破碎并且化为一滩白沙消失在空中后，就那么凭空地在空气里不停往外掏出蓝宝石项链。
每一条都是那么璀璨又梦幻的美丽。
每一条都是真货，每一条都是一模一样的。
就连镶嵌和雕工都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一向败家的大少爷看到这种毫无人性地损毁着堪称是艺术品的美丽珠宝，也久违稍微感受到了金钱流失的心痛。
还没来得及他体会一下这种比较新奇的心情，就看到少女扭脸看向他，吐露出的话语十分无情。
“一条项链三千五百万圆，计件收费，感谢惠顾。”
道明寺司想了想，只是到现在为止，在少女手里消失的首饰至少也是两位数。
之前他给他的平民小女朋友做形象改造的时候，从美容修复到造型设计和打理，还有最后全身上下的装扮，一次性的花费也差不多一亿日圆。
几亿圆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拿不起的大钱。
就在他痛快地点头应允之后，就看到少女满意地颔首微笑。
手上拿出项链的速度更快了。
（难道我又在这种地方充当了什么冤大头么？）
道明寺司的脑袋难得灵光一次，然而看着寄托着唯一回家希望的少女，他也没打算多说什么。
和他这个人本身的价值相比较，被坑的那一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更何况又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这里，余光其实一直有注意着赤司征十郎的道明寺司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心。
是个人都知道优伦卡背后推手的姓氏是赤司，即便在彻底发展起来以后终于勉强算是和背后的势力有了相较的本钱，然而谁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捆得死死的。
老太婆的手下也不是没有试过挖墙脚，但那一次不是失败告终。
回忆起在闲暇时间里浏览的本家的生意提案，几乎是堆满了巨大库房的失败案例。
对老太婆嘴里总结经验教训学会谦逊或者是了解集团大大小小的发展方向和历史没什么兴趣的道明寺司，在被亲妈关进上了好几道物理锁的库房里对着堆积成山的纸质文件挑挑拣拣。
出乎意料的，很多故事还算不坏。
其中也翻到过道明寺集团子公司模仿赤司的‘创优星’而开发的新产业，超能偶像。
怎么说呢……
虽然也有赚钱，但是相比起堪称天文数字一样的宣发投入来说，从市场上抢回的份额和挣到的钱完全不成正比。
反而是比赤司还小的迹部倒是抢到了第二块蛋糕。
完全没意识到其实他才是三个人里被抛下的那个，道明寺夫人所批准这个荒谬提案的原因无非就是出于‘其他两家的小孩都能勉强做出点成绩，我的儿子自然不能输下’这种争口气想法。
结果没想到美滋滋看故事的傻儿子根本没领会到她一点点的心情。
而现在，这个傻儿子正在盯着杨又目不转睛地看，破碎的宝石化成的堙縻在他栗色瞳孔的底色下映衬得更加涣散。
杨又疑惑地看了眼赤司：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双目呆滞自己在那吭哧吭哧笑了起来，难道是被坑傻了么？
赤司面色不变，视线却落到了道明寺司身上，和往常被他看一眼就迅速看回来的敏锐不同，都盯着他看了许久，道明寺司还是沉浸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没有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杨又从赤司的脸上看到了一点困惑，仿佛是实在搞不懂单细胞生物的肢体构造一般，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委屈。
她忍不住，嘴角微微上弯。
终于做出了决定：不坑这地主家傻儿子的钱了，早点回去比较好。
又一次幽幽荧光于少女手掌中迸发，与之前伴随着宝石破碎而发出的清脆裂声不同。
项链上硕大的宝石完好无损，静谧的光细看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光点，好动地在空中挪动着。
道明寺司看到了这个自从见面以来就摆着一幅营业表情的魔法少女嘴角稍缓，露出一个颇为真切的笑容。
她那双流转着彩色光点而不似真人的双眸聚焦在他身上，然后道明寺司听到了比起女朋友主动来道歉以外可以称之为最近几年以来他最期盼着听到的一句话。
少女的声音被大脑带着情感因素的判断而仿佛像是蒙上了一层迷蒙的薄纱。
“道明寺君，请握住我的左臂，我们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4月中旬我被派出去协助打新冠疫苗了
本来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来轮班替我
但我实在是想多了
很显然，坐在我头顶的人是不会管我的累不累的
就看着别的人都有人来换班但是我并没有
所以就一直干到了今天……只有中间因为没有疫苗而放了几天假……
而且我还要回单位干活
总之，抱歉啊，实在是很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