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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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将上楼来的几个小厮三两脚踹下楼去，三人一起下楼。
那几个小厮已鼻青脸肿地跪在葛雄身后，葛雄叫嚷道：“你们是哪来的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是谁？”燕白轻笑。
葛雄眼都看直了：“还是这个美人识相，我就爱跟美人说话。太祖皇帝钦赐尚方宝剑、一门三相，便是我葛家！我是葛家家主！”
“这下知道了吧？”葛雄甩甩衣袖，“识相的现在跪地求我，我会考虑轻罚。当然，我不是说你啊美人，待会儿来我府邸坐坐可好？”
“呵呵。”燕白友好地比了下中指。
“此举何意？”葛雄奇道。
燕白皮笑肉不笑：“心中激动，以抒胸臆。”
燕清噗嗤一声笑出来，拥有梦中奇遇的他知道，小白这个手势是个粗鲁的挑衅意思，好像是叫……法克？
真可爱呢，小白。
燕清藏在燕沉背后，侧头看着燕白，露出腼腆笑意。
“整什么鬼神玩意儿。”燕沉看了眼燕白，见葛雄看向小神官的露骨猥\\琐的眼神，心里一阵怒意，一把扯过燕白拉到身后，让人同燕清站在一起，自己向前一步，道：“皇帝脚下，光天化日，我看你敢奈我何？”
葛雄狂笑起来，像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他身后的随从也吃吃发笑。葛雄叉腰，一脚踏在地上瘫倒的李掌柜的背上，说：“皇帝？那六岁小娃吗？我是怕他没断奶吗？就算是诸侯来了，那也是只能跟我客客气气的份！”
燕沉双眼眯起，眼角因怒意而抽搐。他右手青筋微露，欲拔起腰间的青锋宝剑。
“别！”燕白拉住燕沉。
作为《逐鹿》书粉，燕白知道葛家。葛家是个庞然大物，却在乱世中鸡贼地没有站队。只是他怎么不知道葛雄这号人物，书中葛家后来当权的人并不是葛雄啊。难道其中另有原因？不管正确与否，都不好在此时与尚代表葛家的葛雄对上，容易两败俱伤。
燕白不信浸\\淫朝堂已久的燕沉不知道其中曲折。他去看燕沉的眼神，看到对方眼中毫不遮掩的杀意，便福至心灵地意识到燕沉确实知道这些弯绕，却也打定主意不去在乎，想暴力破除。
不能为他所用，不可留，当杀。
保不齐下一刻就有人血溅当场了。
思及此，燕白拉住燕沉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凑近燕沉，附耳小声劝道：“三哥消消气。杀人容易，驯化却难。动了这个小人事小，牵扯到他身后的葛家让三哥难做却事大。如今国事初定，不宜大动干戈。且让我试试。”
燕沉耳根发痒，耳朵微动。这小神官说话便好好说话……离他这么近做什么，还不知羞耻地对他耳朵吹气！
“只有你瞻前顾后的。我不掺和了，你看着办。”
燕沉说罢，往后一退，嘴里说着“你看着办”，眼睛却盯着燕白那边，准备一有不对便把细皮嫩肉的小神官拉到身后。
燕白便收起笑意，看向葛雄：“葛雄，方才你对李掌柜做的事情，我在上面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不告而拿是偷，无允则拿是抢，葛家是厉害，却经不起一个光天化日做下偷抢之事的家主。”
葛雄对燕白倒是多了一分耐心：“美人，拿自己的东西怎么是抢？我这儿白纸黑字的合约清清楚楚写着呢！”
趴在地上的李掌柜气道：“那是你强买强卖！是你命你家的奴才捏着我的手按下手印的！不然我那价值连城的传家宝，怎能让你一百铜板买了去！”
周围围观的百姓听此也小声讨论起来：“才一百铜板……这事做得太不地道，可惜……谁让他是葛家呢。”
葛雄听此不觉害臊，反倒更趾高气扬：“谁敢动我？”
燕白笑：“你是葛家家主，寻常人是动不得的。不过世间种种，皆在神明大人眼中。葛家主，你今日做下这种勾当，不怕神明大人降下天罚吗？”
燕白说这句话时，神色空濛，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葛雄冰冷无波。
葛雄吓了一跳，背后一寒，而后挤着眼睛笑：“美人这是在吓我吗？我，我没做亏心事，神明大人岂会责罚我？倒是你，平白无故提起神明大人，才是不敬神明。”
世间这么多冤案，也不见那什么神明大人出来平冤，怎的就他葛雄会遇到？换个角度想，他葛雄从以前那个乡间莽夫到现在的家族之主，这时来运转，说不定就是他葛雄神缘深厚，是神明大人赏赐给他的！
“既如此，你说你白纸黑字是真，李掌柜却说你强买强卖是真，葛家主可愿按神明大人的方法试上一试？”燕白问。
“怎么试？”
“街头有个铁铺，铁铺前的铁柱是第一任铁铺主人铸成。万物皆有灵，那铁柱立在那里百年，这街上一切事情都尽在它眼中。葛家主若问心无愧，便去舔一口铁柱，你这舌头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自然见分晓。若口吐谎言，你这舌头便会黏在铁柱上。”
葛雄笑起来：“美人，看你长这么好看，没想到脑子却是蠢的。你傻，我却不傻，就算我听你的去舔了，也什么事都没有！”
燕白凉凉一笑：“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还是说你怕了？”
“谁怕了？舔就舔！若什么事都没有，不仅这老头子的传家宝是我的，你也要跟我回葛家！”葛雄踹了一脚李掌柜，甩袖朝铁柱走去。
燕白脸色冰寒，看着葛雄的背影冷笑。
燕清有些着急：“小白，你不会是胡说的吧？真的能行吗？”
“多大的人了，急什么，一点本事都没有。且让他折腾，还有我呢。”燕沉告诉燕清，看向燕白的眼神带着探究。
难道这小神官真的是在胡言乱语？可直觉告诉燕沉不是。
这时，葛雄已经走到铁柱前，他叉腰大声说：“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可要给我做个见证，不是我仗势欺人，而是神明大人都站在我这边！”
围观的百姓一阵唏嘘。本以为方才长得好看的神仙公子是个好的，拔刀相助，没想到这想的是什么奇葩方法，若不是傻子，就是站在葛家那边的。哎，只可怜了老李掌柜！
葛雄心里已经想着晚上要好好同傻子美人玩上一玩了。他伸出舌头往铁柱舔去。
嘶——真冷。这寒冬腊月的，又刚下过一场大雪，快把他的舌头冻掉了。
舔一下就算结束了吧？葛雄这样想着，往后一退，喉咙里猝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哀嚎。
百姓哗然。
这，这葛雄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起身？舔一下不就得了，嘴巴不怕冻掉了？难道，难道舌头真的粘上去了？！
葛雄的舌头真的粘在铁柱上了。他又慌又怕，额头瞬间满是细汗，难道真的是神明降罚？葛雄不信，他疯狂摆手让仆从上前，仆从们七手八脚去扯葛雄的胳膊和腰，往后用力。葛雄再次哀嚎起来，舌头和铁柱粘在一起的地方流下丝丝鲜血。
仆从再不敢动作。
五六个人都拖不动葛雄，看来真的是葛雄惹恼了神明大人，神明大人降罚于他了！
百姓们又激动又害怕，有胆小的或崇拜神明的，已经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仰天大叫：“神明大人显世了！神明大人显世了！”
更多的人带着惊惧、惊叹的目光看向燕白。
燕白垂眸轻轻一笑，深藏功与名。
他慢慢走向葛雄，看到葛雄因自己走近而颤抖更厉害的身体，冷冷开口：“如今，葛雄你认是不认？你可想好了再说，神明大人可是在看着你呢。”
“唔唔唔唔唔！”葛雄说不出话来，想点头却舌头剧痛，他手忙脚乱地抽出所谓“合约”，当场撕碎扔到地上，一双布满血丝和泪水的眼睛看向燕白求救。
“神官大人？是、真的是神官大人！”
人群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燕白寻声回望，看到一个有点脸熟的面孔，却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那人见到燕白正脸，更是激动：“神官大人可还记得我？我是那夜有幸被神官大人选中、去聆听神训向神明大人祷告的七人之一啊！”
燕白看到他身上穿的青色衣裳，恍然大悟，原是彩虹美人团的青衣美人啊，不和那六个人站在一起，他差点没认出来。
燕白大大方方地向青衣男子点头，也是向在场众人承认了自己的神官身份。
众人瞬间激动起来：“竟是神官大人！原来神官大人这么年轻俊美！”
“神官大人心肠真好，竟愿意为我们小老百姓出手。李掌柜是做了什么大善事？能让神官大人帮他禀明神明大人！”
“也许就是神官大人看不过葛雄无状、不敬神官，便设下惩罚呢。神官大人得天神授，那可是神明的使者，是会神术的！不然那铁柱那么寻常，平时我们摸都没事，偏把葛雄粘上去了？”
越来越多的讨论最后汇为简短有力的问候：
“神官大人！”
“神官大人！”
“神官大人！”
【叮！信仰值+2，信仰值+1，+3，+1x6，+1x13……】
【恭喜宿主哥哥圆满完成任务，耶！还获得了来自在场四十七人的共计一千点信仰值，棒棒哒！燕沉娃娃已存入系统仓库，请注意查收鸭！】
神官身份已被认出来，燕白便瞬间端起神秘缥缈的高冷风范，他抬袖示意那些狂热跪地的百姓起身，道：“大家看到了，葛雄因作恶多端、不敬神官、藐视神明而受神罚。大家当以他为戒，不可行此事。另，大家也不能因好奇，而去尝试自己是否也会被粘住。这也属于不敬神明，所以不要抱着好奇心理效仿。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哎，古人真好忽悠。舌头粘在铁柱上面，不过是因为铁这种金属热传递非常快，现在是冬天，很冷，带着体温的舌头碰到铁，舌头上的唾液便会迅速结冰，舌头便会冻在冰上。像葛雄这样硬拉硬扯，不仅让舌头受伤，更要命的是、舌头受外力刺激而继续分泌的唾液和鲜血又会结成冰……看来葛雄要在这里冻上一会儿了。
燕白看向葛雄：“要想神明大人息怒，先默声祷告，若神明大人愿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便会让你脱离这个铁柱。你脱离之后不能回府，应第一时间就地用纸笔写下你毕生所犯所有罪行，而后亲自步行至神殿，我会亲自施法将之与神明大人知晓。而后你需潜心改过，修身养性，十日后再来此，若下一次伸舌能不被黏住，便是神明大人饶过你了。”
葛雄当即唔唔应下。
事情解决，燕白俯身扶起李掌柜：“老人家，没事了。”
老人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弯下双腿欲跪拜燕白。
燕白执意不让，而后伏在李掌柜耳边，小声提点：“十日后，待葛雄来前，着人用寒冰不断擦拭铁柱。葛雄犯错太多，神明大人说了，一次难消他业障。”
“是，神官大人。”李掌柜俯身大拜：“从此，我老李、我李家，都是神官大人您虔诚的信徒！”
【叮！收获李掌柜信仰值+9x7.此后，只要他仍然像今天这么信仰宿主哥哥，他每想起一次哥哥，每感叹一次哥哥的善良和厉害，便会为我们提供9点信仰值啦！】
“我懂了。”
神官大人现身珍宝街并用神术惩罚恶徒的消息不胫而走，闻风赶来的人越来越多，燕白只能打道回府。
“小白，快来，我送你回神殿。”燕清催促奴才快把马车牵来。
燕沉嗤道：“这里挤的都是人，你那马车根本动不了。随我来，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说罢，燕沉提气上马，俯身朝燕白伸手。
燕白对上燕沉的眼神，怔怔抬起手。
手被紧握住，身上一轻，燕白便落到燕沉身后。
一声裂空鞭响，神驹已离开闹街。只留下燕清站在马车边，望着马屁股疑惑：“皇宫和神殿在相反的方向，皇兄为什么顺路啊？”
不想了，皇兄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燕沉坐骑是匹神行良驹，跑得极快。骑马又没有安全带，燕白为了不掉下去只能牢牢抱住燕沉的腰。
待离开人群，燕白才松了口气，刚才人群那朝自己奔来的架势，一点也不亚于现代的粉丝追着爱豆跑。看来神官虽然形象恶劣，但到底有不少百姓好奇呢，这难道就叫黑红？
燕白蓦然想起自己现在不就是追星成功的典范？不仅拥有偶像原版衣服，还与偶像共乘一骑！甚至还能抱住偶像的腰！
咦？燕沉的腰……挺细的啊。倒是硬硬的和自己不同，想必都是腹肌，不知道有没有八块……又不知有没有鲨鱼线呢？
燕白东想西想，没注意到燕沉的耳根慢慢地越来越红。
“喂……”燕沉咬牙切齿，细听来还有几分羞恼，“手给我放老实点！不然踹你下去！”
燕白一个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双手差点就要摸上燕沉的胸膛了。也不知道偶像的胸肌是方的还是圆的……喂，打住！你不是□□粉，你是事业粉啊！
到了神殿，燕白迅速溜下马来，道：“今日多谢三诸侯相助，明日早朝再见！”说着，燕白便要转身溜进神殿。
“站住！”燕沉喝道。
燕白猛的一僵，脖子一凉。难道燕沉要来算方才乱摸他的帐了？
“葛雄的事……你做的很好。”
男人许是很少用轻柔的语气说话，柔中带涩，听着别扭，却让燕白深吸一口气。
燕白猛然转身，只看见男人打马远去的背影和高高扬起的马鞭。
燕白回到神殿，第一件事便是从系统仓库里拿出20cm的燕小沉大头挂件。
十秒钟后……
卡哇伊！不对……嗖科右特！也不对……
“好可爱！”
不愧是出自高等位面的大神官系统之手，这个20cm挂件简直也太可爱了。黑棕色的头发还有两根呆毛，Q版的肉脸蛋，圆溜溜的幽蓝色眼睛，缝了上挑的眼尾，撅起来的倒v字小嘴巴。胖胖的小身子，短短的手手和脚脚。燕小沉穿着一身战衣，左手扶剑，右手叉腰，活脱脱一个狗脾气的燕小沉！
【宿主哥哥，大头娃娃的衣服是可以换下来的哦。从我这里，可以为燕小沉定做你想要它穿的衣服哒。】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燕白要晕过去了，他一手按住额头，另一只手丝毫不慢地三两下剥开燕小沉的衣服。
“大，大胆！”燕小沉挥着棉花填得胖乎乎的小剑去戳燕白的手。
燕白手一抖，把燕小沉大头娃娃掉在桌子上。这，这竟然是活，不对，竟然会说话？
【当然鸭，不然和宿主哥哥在现代时买的娃娃又有什么区别？毕竟是任务奖励，自然要更高档滴！而且还模仿了部分真实人物性格呦。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喔！】
这么丧心病狂，真是……干得漂亮！
他燕白不敢惹正主，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只有20cm的大头娃娃？燕白想查看燕小沉是否也有腹肌、胸肌、鲨鱼线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一夜，神殿里传出男人的狞笑和幼童的哭喊，久久未息。
第二日，熬夜的燕白醒时双眼发涩，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枕头边呼呼大睡的燕小沉，把被它踢掉的小手绢再次搭在它身上，起身梳洗。
燕白出了神殿准备坐马车去皇宫上朝，一走出神殿便看见葛雄跪坐在大门外呼呼大睡。燕白眼神一动，了然。
大门声响，葛雄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见身前的燕白，忙不迭爬过去，高高举起手上用狗爬字写的一卷纸，谄媚道：“神官大人，这是小的的罪己状，请神官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小的在神明大人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小的一定改过自新，重头做人！”
燕白下颌微抬，垂眸看着脚边的葛雄，直到葛雄高举的双手微微颤抖，才悠悠接过那一沓被葛雄脑残地写了不少世家密辛的纸，轻飘飘扫了一眼，装作不甚在意地收在袖中。
“你的忏悔，我收到了。至于神明大人会不会饶恕你，不是我能决定的。十日后，且去珍宝街铁柱那里亲自问问神明大人吧。”
说罢，燕白抬脚上了马车，留葛雄在身后跪着不住感激涕零：“谢神官大人高抬贵手！谢神官大人宽宏大量！”
早朝后，小皇帝燕小朱照常留下燕白，屏退众人，两人在系统提示下完成了未成年人视频关爱功能的连接，日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其中一方想见对方，两人便能视频联系。为了保护未成年人隐私，当双方视频时，系统会远程为燕小朱设下隔离屏障，其他人绝对不会发现燕小朱在做什么。
完成了一件心事，想到日后便能每晚和燕小朱联系，燕白心情很好地离开燕小朱的御殿，往宫门方向走。
“哎呦，这不是七殿下吗，怎的拿我们当奴才的才吃的馒头。七殿下何等尊贵，奴才们卑贱，您怎么也自甘下贱呢？”
“呦，六殿下怎的这么看着奴才？让奴才看看您背后藏着什么……哎呦喂快看啊！六殿下偷东西啦！我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啊，是太妃爱猫的铃铛！六殿下偷太妃的东西了！”
“你胡说！这是太妃娘娘不要了扔的，我才捡的！”
“是不是胡说，六殿下且把铃铛给奴才，奴才去问问太妃身边的奴才，不就真相大白了！”
“给你就拿不回来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贪这个铃铛！小星，别与他们说了，快跑！”
“俩兔崽子想跑？抓住他们！”
燕白蹙眉，正想过去看看，却巧一个瘦弱矮小的半大少年撞进自己怀里，他手里的半个馒头打到自己胸前，把圣洁的神袍沾染上碎屑，馒头也咕噜噜滚到一旁的草丛里。那张抬起来的面黄肌瘦的小脸上，双目如星。
怀里的少年一声低唔，弯腰就要去捡满是泥水的馒头。
燕白心里一酸，拽住少年的胳膊，哄道：“馒头脏了，吃了会拉肚子的，我带你们去吃别的好不好？”
紧接着，右手紧紧握着一个金铃铛的少年也跑了过来，他四肢修长，不一会儿便跑到燕白身前，看到燕白护着弟弟的神态和燕白身上不菲的打扮后，双眼一亮，灵活躲到燕白身后。
几个奴才追过来，看到燕白后大惊失色，纷纷跪倒：“拜见神官大人！”
“神官儿？”躲在燕白身后的少年双眼滴溜一转，笑得像即将偷腥儿成功的猫儿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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