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如果没有今夏》石头stone

3、第 3 章

　　两日后的黄昏，我在坐抄手游廊下撸猫，陆绎迎面翩翩负手而来，一身锦绣便服，好一个单身贵公子模样。
　　这颜值我磕了我磕了，抱着猫的我正要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然而流哈喇子的样子只换来他一记嘲讽。
　　翩然而去，衣角生风。
　　“他这是要去哪？”我问的是另一个陪嫁丫鬟木菊。
　　“听管家说，姑爷今日从朝堂回来心情便不大好，说是皇上命他三日后必须找到布防图，不然压不住弹劾陆家的折子。”木菊道。
　　我想起来了，“所以，他这是要夜探曹府？不对呀，夜探曹府还穿得这么扎眼？”
　　“管家说，姑爷从账房支了一千金，估摸着是要去打探什么线索吧。”
　　一千金！
　　黑市的消息这么贵？通货膨胀啦？
　　“好像是要去拍卖行。”木菊又道。
　　“不对。”经她一提醒，我才想到，陆绎应当是要去拍箜篌。
　　啧啧啧，都这个急骨眼上了，居然还要去卖那架原单箜篌，虽说这箜篌非常人能随便拥有，但现在保自己的荣华富贵要紧哪！大人这波操作恕我不懂。
　　“对了。”我想起这五百金不是什么小数目，奈何又不懂换算法则，便朝丫鬟问道，“五百金到外面可以买什么？”
　　“小姐在闺中有所不知，这五百金可以筑一座高楼了。”丫鬟指着陆府的正殿方向道，“先前我们严府在西山一块风水宝地上起了几重楼阁，也就费了几千金而已。”
　　啧啧啧，陆绎这个冤大头啊……我替我们今夏小爷感到心疼。
　　“过来，你马上去一趟严府。”我拉拢丫鬟，如此这般给她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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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晚间陆绎回来的时候，脸黑得像块铁。
　　他径直闯入喜房，声音冷得让人脊背发寒：“我倒不知严二小姐有私相传递消息的本事！”
　　“嘿嘿，”知道他的箜篌被哥哥买走，心情甚是不愉快，我舔脸笑道，“大人不必生气，我请哥哥买下箜篌，也是为了送您呀。”
　　他冷笑：“你倒坦诚，这么快就承认了。”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今夏小爷……不，为了大人省些银子。这五百金不是小数目，陆家不贪不抢，这钱一出去，没了就没了。不比严家，银子多，嘿嘿。”
　　换来一记讥笑。
　　“大人，您今夜有没有去夜探曹府？”我话题一转，问起正事。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陪笑：“您探曹府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六扇门的人？”
　　他没好气：“遇到了怎样，没遇到又怎样？”
　　我心中一喜：“那您是遇到了！”
　　又是一记嗤笑。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六扇门的人特别可爱特别清秀呀？”
　　“我压根就没去。”
　　“……”
　　没去？
　　他转身提脚欲走，我赶紧追上去：“不对啊，您如果没去，那曹昆的案子您打算怎么办呢？不去找六扇门吗？”
　　“我心里有数。”
　　哎哟喂我的大人，你心里有什么数哪，还不是要靠今夏小爷。可我的今夏小爷去哪了呢，是拿错了剧本吗？还是走错片场了吗？这主角不急剧粉急啊！
　　“大人，我觉得您明日应当去一趟潇湘阁。”
　　“潇湘阁？”他收住脚步，转过身来。
　　我理了理思路：“听说锦衣卫的情报了得，如果曹昆出了京城，你们锦衣卫应当会收到风声吧，既然没有消息，那曹昆定然没有跑出京城。那如果他在京城活动，官家耳目众多，想来也不方便。”
　　“嗯。”
　　他总算用一个字来肯定了我。
　　我接着道：“我听闻有一种人皮面具，可以伪装成其他人的，如果官家没有任何消息，那么曹昆有可能是用了这种伪装来避人耳目。”
　　“可这跟潇湘阁有什么关系？”他道。
　　“有啊。”我道，“潇湘阁消息众多，只要去打听到□□的匠人，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曹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来严世蕃平日没少教你这些下作的手段。”
　　“哈哈，哈哈，”我苦笑，“大人明日只要去潇湘阁定能打听出些消息。”
　　他转身：“不用你教，我心里有数。”
　　呵，男人。
　　“大人，”我追上去道，“记得明日要和潇湘阁的红豆姑娘好好切磋切磋，深入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