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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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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终于醒啦？”
西格玛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了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计划中已经死亡的果戈里，和沉沉地闭着眼睛躺在不远处血泊里的多洛莉丝。
她特地穿上的与西格玛相配的白色洋装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原本灿烂的金发也被血打湿杂乱地地贴在颊边。毕竟也是从那种高处落下来，虽然身为亚人与自己不同，但也是会受伤死亡……也是会痛的吧。他想。
但不正常的是，多洛莉丝没有醒过来。亚人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昏迷不醒的。西格玛忍着伤口的不适，将视线落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亨伯特·亨伯特。他只在资料里见过，与多洛莉丝关系密切却很少被她提及的男人，她名义上的继父，正俯身盯着昏迷中的少女，甚至蹲下身伸出手替她拨开了沾在脸上的头发，又用袖口替她擦干净沾上血污的脸。
在注意到西格玛的视线后他转过头来，面上仍然挂着微笑:“哦呀，西格玛是吗？初次见面呢。居然没有死掉，真可惜啊。”
不对，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个男人过于怪异了。无论是他对待多洛莉丝看似怜爱且温情的动作，甚至脸上的神色都是过分温柔的……但那种情绪过于虚伪了。
像是只要一碰就会碎掉的，摇摇欲坠的虚假面具。
并且他虽然看似怜爱，却仅仅止于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像与自己无关一般……不对，反倒像是愉悦。
……他在愉悦什么？西格玛警惕地与他对视，担忧着多洛莉丝的状况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嗯？很奇怪吗？”像是看出了西格玛在想什么，亨伯特摸了摸北川遥的脸，“我在欣赏洛的死亡哦。很美吧，这个孩子，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是最接近完美的。”
这么说这，亨伯特仿佛十分陶醉般地闭上眼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一无所知、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或事干扰的时候才是最美的。不，甚至说是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没有什么能打动她。
什么才能打动一个没有心的孩子呢？洛就是洛，不是那个女人养出来的多洛莉丝，也不应该是拙劣地凭借模仿拼凑出来的北川遥。
一想到洛如同小丑般拙劣地努力模仿、甚至是盲目地陷入了对羁绊与人性的渴望，亨伯特就感到深深的不悦。
她不应该渴望这些的，她应该是孤独的、可悲的，永远高高在上的小怪物啊。
洛不需要长大，也不需要成为真正的人。他曾短暂地窥见过那样完美的洛。但是她背叛了自己。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创造出亨伯特的那一刻起，她内心就是在渴望着什么。
无非就是爱或陪伴，亨伯特打心底里唾弃她的软弱。而在发现亨伯特的爱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种后，洛又背叛了他。
亨伯特，她的半身，她的造物，被自己的造物主厌弃了。
可是，可是啊，洛。亨伯特想，你的造物，难道不才是最适合你的吗？自私地将他困在这个无趣的世上，又一脚将他踢开去自顾自地上演可笑戏码。
多少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吧，或者说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小怪物创造出来的造物，怎么可能不是怪物呢？
亨伯特睁开眼睛，再与西格玛对视嘴角的弧度时隐隐下压，声音愉悦地自我介绍:“如你所见，我是亨伯特，是这孩子的造物，同样也是一名凭空降生在世上的、可怜的异邦人。”
“这次是与这位果戈里先生的短暂合作——我也同样需要你的异能力，”亨伯特尾音微微上扬，笑着说，“关于北川实的全部资料，还有，他对洛设下的禁制与解除方法是什么。”
“禁制？她不是……”西格玛隐隐窥见了什么，“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猜测与她的透露，不是其他世界的人吗？”
所以才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
“嗯？这样啊，果然她对你不太一样吗，真让人恼火，”亨伯特哼笑一声，“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孩子，并不是其他世界来的喔。没有属于她的世界，她也只是被写下了设定创造出来的，这就是的身体。不如说，这里更像是洛的世界。”
因为确实与北川实和夏洛特存在血缘关系。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可并不是她啊。
“没错喔，我刚听到的时候也稍微吃了一惊呢，”果戈里笑嘻嘻地凑上前端详着沉睡的多洛莉丝，“但是你并没有提到这个状况，多莉一直沉睡不醒，是你做了什么吧？”
“只是一点异能而已，”被两双眼睛同时注视着的亨伯特耸了耸肩，“说起来是因为洛没有详细提过我的异能吧？”
“我的异能，是精神方面的喔。”
只是洛没有想过他会来这里，更没想过他会真的做出这种明晃晃背叛的事才会这么简单中招吧。
对自己的造物也不要太信任啊，洛。
从创造出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时间久了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该说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让洛觉得亨伯特不会干扰什么吗。
真是造物主特有的傲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感觉人设剧情都有点崩掉了，回头一看还满是bug……果然不太擅长写文，我落泪。这一章拖了好久改出这版也觉得不太满意，完结是会完结的，文也应该蛮短。会尽力写的。我是菜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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