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之鸾凤缘》君夜染

18、陵端

　　——次日
　　“夜染，夜染，快起来——”芙蕖便敲着夜染的房门边叫道。
　　“怎么了芙蕖这一大早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夜染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芙蕖。
　　“快快快，跟我走——”就这样夜染刚睡醒就被芙蕖拖去了天墉城大殿。
　　一路上，芙蕖告诉夜染昨晚新弟子考核发生的姑获鸟事件，所以掌教真人召集他们过去。
　　当芙蕖和夜染到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站在这里了，她们是最后来的。
　　夜染自进入大殿以来就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她转头望去，正好与欧阳少恭四目相对，不知怎的她心里好像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心下不解，却也收回了目光。
　　“在这些新弟子当中，你们勇气实在可嘉。临危不惧，于危难之间去除妖邪，实属难得啊！”掌教真人欣慰地夸赞道。
　　“掌教真人过奖了，是屠苏师兄舍命相救，我们方能脱险。”欧阳少恭谦逊道。
　　“是啊，若不是因为屠苏师兄，我想很多新弟子都会命丧鸟爪之下，他的伤还好吗”晴雪的言语中透露出了对屠苏的关心。
　　“皮肉小伤，已经无事。还好师弟们都没事，不然他也难辞其咎！”陵端不满地说道。
　　“爹，屠苏监护新弟子考核，本不该出现恶妖，这姑获鸟是从哪跑出来的”芙蕖对掌教真人说道。
　　陵端道：“弟子去后山看过，收姑获鸟的葫芦开了，兴许是大师兄走时没有封印好。”
　　“不可能！大师兄做事一向谨慎。”芙蕖反驳道。
　　接着陵端和芙蕖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
　　“够了！都不准再吵了，既然妖孽已除，这件事从此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陵端，安置新弟子之事就交由你跟芙蕖，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不准再犯任何差错。”掌教真人面色不善地对陵端说道。
　　“是。”
　　“是。”
　　——一炷香后
　　夜染陪着芙蕖交代安置新弟子的事项。但不知道为什么，夜染总能感觉到那个叫欧阳少恭的人总在若有若无地注视着她。
　　“他们是新入门的弟子，还需三个月的修炼才派分到各位长老门下，希望师兄弟们能多关照些，不要欺负他们。师弟，你带他们去了解了解天墉城。”芙蕖对几个师兄弟们说道。
　　“是，师姐。”
　　就在欧阳少恭和风晴雪准备离开之时，一位弟子喊住了他们。“欧阳先生，怎么是你呀？不认识我了，我是青龙镇的陵川啊！四年前，是您救了我爹和我娘的命。”
　　“啊，我想起来了，令尊和令堂都还好吧。”欧阳少恭笑了笑。
　　“陵川师兄，你们认识啊？”夜染疑惑道。
　　“是啊，当年青龙镇瘟疫蔓延，多亏欧阳先生相救，我们青龙镇全镇上千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欧阳先生简直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啊！”
　　听完陵川的叙述，在场的几人都略微震惊。
　　“没想到，欧阳师弟竟有如此本事。”夜染惊讶地看向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笑了笑：“神医不敢当，只是略懂岐黄之术的大夫罢了。”
　　芙蕖不解地问道：“大夫大夫为什么要上天墉城啊，这里是修仙练法术的地方，对你治病救人有什么帮助吗？”
　　“这人世间的苦难诸多，而普通的医术和药方疗效有限，所以我才要寻找仙方，看以仙家之力能否帮助更多的人。”
　　听着欧阳少恭的话夜染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次日
　　夜染听说屠苏受了伤，想来看看他怎么样了。但是刚走到屠苏门前便听到了里面传来陵端的声音，“你信不信老子让你滚出天墉城！”
　　肯定是陵端那个家伙又来找屠苏麻烦了，夜染面色不好地走进房门。“你想让谁滚出天墉城啊？”
　　闻声屋中四人的目光都看向夜染身上，夜染没想到屠苏房里除了屠苏，陵端，肈临还有欧阳少恭。而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冲着欧阳少恭说的。
　　“夜染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陵端看向夜染皱了皱眉。
　　“怎么我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还刁难新弟子。”
　　“他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教训他怎么了？”陵端振振有词地说道。
　　夜染走到陵端面前，将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都挡在身后。
　　“夜染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不惯你欺负人罢了，我不介意回去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芙蕖。”
　　陵端狠狠地瞪了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一眼，“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欧阳少恭看着陵端，“二师兄现在就可以去禀明掌教真人，但是在我滚出天墉城之前，想必掌教真人一定会问我个明白。”
　　陵端轻蔑地笑了一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诋毁同门，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墉城上上下下有几个人会信你。”
　　“我信。”夜染看着陵端出声道。
　　夜染没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欧阳少恭看向她眼神晃动了一下。
　　“陵端，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处处针对我”屠苏看着陵端出声道。
　　陵端走向百里屠苏，“哼，怪就怪在，谁让你自己就是个怪物，害了自己师父不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害我们。”说完陵端不屑地笑了一下离开。
　　欧阳少恭听到陵端说的话陷入了思考。
　　而夜染听到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陵端！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屠苏”夜染看着陵端离去背影喊道。
　　“别喊了，他已经走了。”屠苏拍了拍夜染的肩。
　　“话说，你怎么知道的？”屠苏看向欧阳少恭。
　　“你想，翡翠谷根本就没什么妖怪，为什么会不放心那晚让你去监护新弟子，被困八年的姑获鸟就逃了出来。我想，放出妖怪的目的就是公报私仇。但是又怕伤及旁人，所以才派人去盯着。”欧阳少恭慢慢分析道。
　　听完欧阳少恭的话，百里屠苏陷入了沉默。
　　夜染看了看欧阳少恭，虽然她没有参与姑获鸟之事，但是听完少恭的分析也能了解来龙去脉。不得不说，这个欧阳少恭可以说是十分聪明了，能推出前因后果。
　　——片刻后
　　夜染和欧阳少恭一起离开了屠苏的房间。
　　“夜染师姐，我刚来天墉城，你可以带我到处转转吗？”
　　“欧阳师弟，私下你叫我夜染就好了，不用叫我师姐的，毕竟我也刚来没几年。”
　　“好啊，既然如此，那夜染你叫我少恭就好。”
　　“恩，少恭，你的名字很好听。”夜染缓缓念出，不知怎的，心中好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夜染，刚才听闻你刚来天墉城几年，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啊？”少恭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吗……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知道。”
　　“哦这是为何？”
　　“因为我失忆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
　　欧阳少恭一顿，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失忆此刻，他非常肯定，眼前之人定是他所念之人。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蓬莱……小染……失忆……
　　“少恭你怎么了？”夜染摆了摆手。
　　欧阳少恭笑了笑，“啊，无事。那夜染可曾想过找回记忆”
　　夜染沉思了片刻，“想是想过……但是，我对过去没有丝毫记忆，又该从何找起呢？”
　　“不知夜染可信我？在下是大夫，或许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好，那就劳烦少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