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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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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呢。”
“橙汁吧，谢谢。”
清冷中带丝甜意的嗓音从飞机的角落传来，好听到不行。也不乏有网上冲浪的人敏感，觉得这声音耳熟，引的她们回头看，顺带动着不明真相的乘客，也频频探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也在吗？”许荔枝朝另一个角落看去，指给经纪人看。
“我这不也是刚知道你两同航班吗。”林杰叹气，解锁手机，看到里边新传来的信息担忧看了眼她。
“说出来别生气啊，冷静。”
“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生气。”许荔枝拿过饮料，朝空姐笑了笑，给了个wink，“谢谢。”
“不，不用，许荔枝，我喜欢你很久了，能合张影吗？”空姐红着脸颊举着手机。
许荔枝栗色直发被黑色鸭舌帽压下，白色口罩遮住姣好容颜。
被偶像盯着，少女脸更红了。
“不好意思，许荔枝不方便。”林杰肃厉出声打断，看了下周围，“公司不给私下签名。”
许荔枝掏出手机，右手举着手机和空姐拍照，并微笑示意允许空姐发朋友圈。
林杰扯了扯唇，就知道她不会听，空姐走后埋怨：“这都第几个问你要合照的了，你还都给，大小姐，你是生怕网友不知道你回国了。”
许荔枝不置可否，撩了把头发，“说吧，顾暖怎么也在。”
“她也去面试那部漫画改编的影视剧，包括iroy家的广告。”林杰不忿道“真看不出来，林暖可以啊。一个新人，出道手拿不少好资源，没签公司，个人单干剧本就没断过，要把心思放拍戏上早两年前就火了。”
林杰没说的是，这顾暖似乎和许荔枝较上了，明知许荔枝有着广告女王的称号还买营销号捧自己的广告。
造成这是许荔枝发的通稿，来对比两人，拉低顾暖。
“你说的事就这？这也值得我生气？你看我不也没签公司，混得不比谁差。”许荔枝嗤了声，耸了耸肩，看的很淡：“她要能拿走，是她的本事。”
许荔枝内心和系统对话：“你看看，你们这小说女主借网友的刀杀人，倒也不太像原文中的，不谙世事纯洁无害嘛。论长相，我也不比女主差，娶时栖，他也不亏啊。”
系统沉默，清了清嗓子：“我又不是作者，我只是个系统，我怎么知道……”
许荔枝伸手揪了一缕头发，在手中缠绕，淡声说：“把她换了，我来当女主，怎么样？”
“！！！不可以，黄牌一次！宿主，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任务完成后，我们就会抵达下个世界，系统没有心，但我不傻。”
“若我偏要呢？”许荔枝想上天，许荔枝想翻身做地主。
“为了良好完成此任务，本系统自作主张把你的生命进度条提前了半年，宿主，你现在只有半年时间完成任务，如若失败，则进行抹杀。”
不，许荔枝不想。
艹，一种植物。
飞机着陆，不少从微博上看到路人发的，和许荔枝的合照的粉丝，都自发跑来接机。
林杰提前拉着许荔枝走了VIP通道，倒没撞见粉丝。
空荡机场通道，两人转弯后的一瞬，两道身影出现。
空气刘海加上瓜子脸，脸上笑容没断过的顾暖，注意到前方，眼神闪烁。
甜甜的拉着身边人的胳膊：“阿溪，你说我们这次回国，会不会遇见许荔枝呀，听说这次iroy合作商拟定的人不止一个呢，你说巧不巧，我要去面试的电影《白月光》也和她一起呢，而且我们要面试的都是一个角色。”
林溪面对这个青梅时，眉眼一向温柔：“嗯，她的性格很好，你们两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说起许荔枝，这个住在自己家旁边的邻居，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
“她就住我们家隔壁，在m国，你住我家的时候应该有见过。”
顾暖看着这个从小就宠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有点闷闷的，扯出微笑否认。
“没有，没见过。她平时都不知道在干嘛，早上出门从来没有撞见过她。”
林溪想起，晚上那抹穿着睡衣出门丢垃圾，不修边幅的女人。
也是，白天怎么会见得到猫头鹰呢。
顾暖内心不喜林溪说太多许荔枝，笑的可爱把话题扯回来。
“在m国大学，我就和她一个班呢，可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过，可能我们没有当朋友的缘分吧。”她叹了口气，乌黑的发旋柔软，“你说，五年同班同学这么久，她都不跟我说话，这次工作我们也撞上了，在m国的时候，她就抢了我的广告，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工作是各凭本事，但我是真心有意想和她当朋友的，她会不会误会我什么了。”
“但这次的电影《白月光》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林溪蹙眉了瞬，觉得她多想了：“不会的，她性子直率，有事直说，并不记仇。如果你真有什么让她生气的，她当场就会发作的。”
“可是……”
“工作这事不就是能者居上，我相信你。好了，不要多想了，嗯？”林溪觉得今天的顾暖有些不对劲，没多想，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回家顾伯母不知道吧，要不要提前跟她说声？”
顾暖哪怕还想再说，也知道该停了，说起她妈妈，确实好久没见了，她的脸上重新恢复甜美笑颜。
“知道的哪能叫惊喜？阿溪，待会我们去商场给爸妈，还有林阿姨挑礼物吧！”
有仇当场就报，确实是许荔枝的作风。
但林溪不知道的是，这只针对一般厌恶的人。
她真正厌恶的是，是让她避而不及的，连碰都不想碰上的，麻烦的存在。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是江城的中心路段，四周都是镜面冰冷森林。
保姆车上，许荔枝瘫坐在座椅边，手不停的滑动屏幕。
林杰当时是看到后边的林溪，顾暖，两人了。
林杰疑惑：“你见着林溪顾暖两人，好歹也是邻居，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躲着人家干嘛，刚拉我走这么快，不像你作风啊，这世上还能有让大小姐怕的东西呢。”
许荔枝手指顿住，挑眉看他：“谁跟你说的我怕林溪了?”
林杰哼哼：“我自己看出来的，你没发现你总避着他吗，你这人没心没肺惯了，这世上就没有你喜欢的人，排除喜欢，剩下的不就是怕了？”
许荔枝看傻子般看他：“你的字典是只有喜欢和怕，讨厌被你吃了？”
“你讨厌他？！为啥。快快，跟我说。据我所知你两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转眼还给讨厌上了？诶，真是好奇死我了。”
许荔枝在他眼里就是个谁都不在乎的人，不分给别人半分感情，连厌恶也是。
林杰随意打嘴炮，竟炸出真瓜，这会激动的要死。
“你没看到他的旁边还有谁？”许荔枝低头玩手机，耳边经纪人唐僧般不断询问为什么讨厌顾暖。
车子忽停，外边塞车，她掀了掀眸子，“没什么可说的，她想抢我男人。”
系统默默出现：“宿主，男主和女主是官配，要说男人，好像说是她的比较合适……”
许荔枝气笑了，呵了声，“你这土豆系统，不给我搞点金手指，我是不会再让你说话的。”
大学期间，系统就不断冒出，她烦了时便拉黑了系统。
系统也是个闷骚系统，从一开始冷冰冰，到现在软趴趴。
系统撒泼：“不要不要，不嘛。”
“那就来个金手指，我看小说别家系统似乎都有各种金手指，给宿主傍身，还帮宿主攻略男主反派的，你不搞点出来玩玩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儿厚此薄彼。”
“……”系统和许荔枝待久了，也变得脏话满嘴，哼了声：“我他妈哪厚别人了，我就你一个宿主！你也说你是看小说了，我才不和那些低级系统一样，我高贵着呢。”
“哦，垃圾系统。”
系统气的要死，却拿她没办法，被她激的脱口而出：“行，下个世界，给你安排一个金手指，两个都行！”
许荔枝掀眸，无声勾唇笑了笑，“好啊。”
真是个，小傻瓜。
林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干嘛呢，当我面回忆前任甜蜜旧事啊。”
许荔枝优美的翻了个白眼，“滚哦，不然揍你。”
成功套路完系统，她心情正好着呢，三言两语便把当年事情简略说出，闭口不谈自己因为一个包，而甩了别人的事情。
“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个暧昧对象，我把他甩了后，出国读书。他要是知道我回国了，现在我们可没有这个机会，坐在车上聊天。”
他呼吸一顿，刚才听到的事情让他找不到北。
“你男人……你现在是上升期，别被对家抓到把柄黑料，现在不许谈恋爱你知道吗，你走的可是白月光初恋女友人设，到时候签的广告赔都赔不起…”
“算了，我这个经纪人哪有什么话语权呢，我只是一个经纪人，又不是老板。”
早知道林杰就不听了，现在还得操碎心。
林杰慢慢思考着，这会反应过来，呼吸一窒：“你前男友还会杀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当初干了些什么，拜金女劈腿给人家戴绿帽
？”
许荔枝皮笑肉不笑，踹了他脚。
“你睁大你双狗眼看清楚了，本小姐像是缺钱的人？”
“劈腿戴绿帽更不可能，我可是良好市民许女明星，一个普通的纳税人。”
她摸了摸鼻子，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快速后划过，可当年自己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包分手的人，说起来也算拜金女也没错。
高楼上led灯上正播着她的广告，隔壁正好放着江城金融圈杰出青年。
黑发竖起，一身西装整齐。眉眼深邃，身躯挺拔的出现在上边。
许荔枝看的入了神，这几年，他变了很多。
林杰看她沉默了，眼睛看着窗外，他也探头去看。
好家伙，这男的这么帅的吗，完全不输男星。
他注意到此人并不是新星，而是他惹不起的大佬。
可以，现在金融圈也内卷吗。
不帅的不能当总裁吗。
“大小姐，收收你的眼神，别看呆了。”
“看我男人怎么了，要收费？”她抬了抬下巴，“诺，帅吗，高中被我渣…甩了的那个人。”
林杰沉默几秒，车内响起他的尖锐声音。
“那你他妈还敢回来，你是想被潜规则吗，玩霸道总裁金丝雀那出！？”如果刚才他觉得自己开的玩笑，前男友杀人之类的是玩笑，现在则完全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拍完广告，电影面试完后，我们赶紧离开这，我会把你剩下的行程安排都尽可能远离江城。这些资本家背后的水很深，我们根本惹不起啊。”
她懒的理会林杰的碎碎念，她星眸看着屏幕中的男人，他成功了，不负众望，比谁都快。
她抓了抓手指，她很早就知道，时栖是一个，给他机会，转身便能华丽登场的人。
“对啊，我回来娶他。”这句话被噎着肚子里，车子被猛的一刹。
“许小姐，车子撞到人了！”司机焦急下车。
林杰从碎碎念中回神，下车看到一男子躺在车前，血流不止：“那还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打急救电话快快快！”
有路人瞥见车里许荔枝一身不菲，气质斐然，怕两人逃逸，拿出手机默默拍视频全程。
许荔枝把系统再次提醒的男主是女主的狗屁话，给忽略。
她下车，看见这情况也是有些头大。在救护车来时，两人身为肇事者陪同而去。
那个病人血流的过多，包扎后就能自行走动。有人将视频放在网上，引起不小波动，林杰安排了人来安排赔偿以及处理网上公关就被警察带走做笔录了。
医院过道，小孩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姐姐说：“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一直在看着手机啊，她看起来好像有点难过，可是妈妈，大姐姐能一直玩手机，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男孩妈妈看了眼那边的区域，拉着小孩走了。
许荔枝还能听见她带着遗憾的说：“姐姐要失去她的孩子，所以很难过。”
许荔枝摸了摸平坦的小幅，怅惘道：“……宝宝，妈妈不是故意不要你的，只是你的爸爸实在不是人，丢下我，和别的女人快活去了，妈妈也是没办法，妈妈不想让你没名没分的出身。”
男孩妈妈脚步一踉，走的更快了，隐约还能听见叹息声说了句造孽。
年芳21，男人都还没一个。
许荔枝别了下嘴，可不造孽吗。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在几分钟前，林杰被警察带去做笔录，她一个人在医院晃晃荡荡的。
忽然心脏有些不舒服，药又不在身上。
想了想，起身抬脚想去开个药吃吃。
在路上便有些撑不住，随意坐下的科室，谁知道是妇产科，无语的是这刚好是打胎的地方。
耳边响起护士叫号，下一个。
她依旧看着手机，显示着她上飞机前发的一条朋友圈界面。
没有图片，只有一张机场照片，附着江城地址。
上面已经有很多评论，但没有她想看到的。
心脏带来的不舒服又来了，没来由的觉得委屈。
尽管这很莫名其妙。
她摸了摸小腹，小声嘀咕：“你爸爸怎么还不来找我们啊。”
许荔枝抬头，一道眼熟白色身影划过。
熟悉到心悸，眼神闪过欣喜。
她立马奔去，胸膛喘急，抖着手去拍那人的背影，他带着口罩，鼻梁上有个金丝眼镜。
那双眼睛神似时栖，却比以前深邃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的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时栖的名字，她或许，不，时栖怎样她都认得出来。
男人沉默了会，等她不那么喘后，才不疾不徐开口：”许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低沉嗓音悦耳，格外磁性。
和时栖的声音一样，不过更加低沉。
许荔枝勾开嘴角发丝，用自己最好看的笑容对他，想了好多两人见面会说什么，开口却只一句：“好久不见。”和“你怎么近视了。”
许荔枝一身低调，白t加黑色拖地裤显得身材比例良好，瓷白般肤色和她的浅栗色发色相称，鸭舌帽根本挡不住她的脸，只会让人更想探究她的模样。
此时这双浅瞳直视他，无视他的伪装，直视他的心底。
时栖那双眸子没有感情，“大学读书用多眼睛了。”
“多少度，严重吗。”
“两百，不算严重。”
两人一来一回，还真就像个老友闲谈似的。
时栖不经意间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眸子深了瞬，呵。
他额头还有些微汗，那是刚跑过来医院时留下的，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冷声开口，讽刺道：“你有病？”
“嗯。嗯？”许荔枝没防备他突然说出这个，“你怎么……知道。”
呆的微张嘴唇，口罩话落，露出绝美面孔。
男人此时不像led灯牌上那样，把头发用发蜡弄上去。
他的碎发遮住眉眼，红丝密布的眼睛也被眼镜遮住，但她无端从里边察觉到阴暗深沉的情绪。
“去了趟m国连国语都听不懂了吗，脑子去国外读坏了？还是说，你又抛弃了哪个男人，像以前那样出国躲着。”
他再次开口，可许荔枝不敢听，系统滴滴滴，刺耳声在耳膜重复。
系统：“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值达到90%”
“又或者，这次你打算上岸了，玩够了我，打算和那男人结婚生子？”
哇靠，好久没出现的系统都被男主炸出来了，这他妈让她怎么顶啊。
许荔枝无力，表情崩了，想解释又织语言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系统：“宿主，你有点废啊，我们不走墨迹路线，请你快刀斩乱麻！”
在时栖眼里就是，她默认了。
“哭什么，被我说中了，愧疚？”
他笑了声，沉的有点吓人，许荔枝觉得医院有点冷，悄悄摸了胳膊，咦，鸡皮都出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发垂在胸前，盈润眸子似秋风剪水，脸上肌肤如婴儿般白嫩，稍微有些婴儿肥在上边，显得无害。
鼻头在如今的秋季还是有些红，透着淡粉。这淡粉与面庞的苍白形成强烈对比，他记忆中的粉唇也变得有些苍白。
几年不见，她过的好像不怎么好。
当年的他，没有资格拦住她出国，也拦不住。
可如今，他抬手轻抚她脸庞，手指划着许荔枝的嘴唇，用力搓着，很快便上了他记忆中的色彩。
他诡异的笑了，许荔枝悲伤的哭了。
嘤嘤嘤，男主这眼神好像要杀人。
许荔枝想哭，哭不出来，使劲揪了一把自己的后背，她眸子立马出现露珠。
眼泪一滴滴，滑落到嘴角。那手触到湿润，顿了瞬，放轻了动作，许荔枝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
可是男主这样，她心理有点不是滋味。
男主之前明明还是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的，而现在则像个没有灵魂的黑化木偶人。
她抬手搂住时栖，那人肩膀僵住，她带有点鼻音放软声音：“我是病了。”
“你帮我治，好不好。”她靠近时栖耳边，“我好像得了一种见到你，心就跳的好快的病，看到你这样”
她垫脚，用气息贴近他的耳朵：“我好心疼。”
“都说，喜欢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了，我是不是喜欢你啊。”
她娇斥：“还有，你多久没睡过觉了?眼睛这么红，嗯？你想英年早逝犯得着这样磋磨自己身体吗。时总是大忙人，不顾及自己身体，自己不心疼，还有人心疼呢。”
她的嗓音和梦里的一样，他仿佛回到那个夜晚，小巷。少女放下傲娇，架子，软着嗓音，甜甜的问他。
时栖，你疼不疼呀。
时栖清晰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
无数个午夜梦回，他看着她的背影，他红着眼追上去，死死扣住她的肩质问，那人有没有喜欢过他。
可如今，多年的噩梦，枷锁，竟就这样被她一句话不费丝毫力气给逐破。
时栖有点儿难过，眼睛酸的不行。
时家濒临倒台，紧靠他一人没日没夜拼死挽救。被父亲打骂，母亲抛弃的，校园霸凌的整个童年。梦中他和她，被所有人祝福，认可，两人一起走向大学，婚姻，坟墓。所有人都说他配不上她，只有她温柔对他说，你值得，我相信你。
许荔枝的离开，带走了他所有的光，一只帆船在大海中无目标的晃荡，脱离了组织。他咬着牙，挺着。一望无际的黑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死守着什么，只知道总算，风雨骤停。
他看到了自己的光，也回到了组织。
时栖回神，干涩的扯了扯唇：“我没有求着你喜欢我。”
许荔枝把他脸掰过来，看着他的眸子：“对，是我自愿的，你没有求着我。”
“是我在乞求你的原谅，现在还想让你治治我的病。时医生，能给开个药吗。”
她最会编织漂亮，让人无法拒绝的美梦，不是吗。
他耗尽自己最大的毅力，才没有把许荔枝拥入怀里，身子虚浮的退了步。
“看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得到又抛弃的游戏好玩吗，许荔枝，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神色落寞，垂着红眼。
明明是一副高傲清冷样，可许荔枝就是感觉到他在委屈。
他嗓音破碎般，艰难吐出几个字：“许荔枝，放过我吧，嗯？我玩不起，你别来招惹我，我会发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