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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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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
陈旭看了下这次出差的事宜，借着去茶水间的名义，他准备找季平凡把赌注拿来。
\"这一天还没过完呢，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来？\"季平凡打开了陈旭伸到他面前的手。陈旭又把手放在他眼睛前面挥了挥，\"粘上了？\"
季平凡还是没把眼睛从电脑上移开。\"陈老板什么时候这么不敬业了？前几天还看你死命工作呢。”
季平凡的视线终于从电脑上移开了，微眯着眼睛，盯着陈旭。\"陈旭。\"
\"嗯\"陈旭等待着下文，季平凡很少有那么认真的时候，但也可能是某个抽风的开始，谁知道呢。
“没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弃。”
“切！”陈旭摆摆手，“算了。”
季平凡的手机响了，是干戈。季平凡想都没想就说： “干嘛？让我给你请假吗？没门儿，还考不考虑我这个单身狗的心情了。\"
陈旭在一旁看着，季平凡突然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带过来？不是吧，干戈你可以啊，我们等着呢。\"
推门进来的时候，陆繁星又挽着他的手，干戈觉得这只手有点发麻，带着脖子都快僵了。
\"学姐好啊。\"季平凡向陆繁星招了招手。
\"学弟好，你也好啊。\"陆繁星先是看了一眼季平凡，然后又跟陈旭打了个招呼。
视线撞上，让陈旭有点惊讶，陆繁星皮肤很白，白得透光。还没到四月就穿得这么\"清凉\"，眼睛大大的，比她脖子上的铂金项链还要亮。他没想到干戈居然喜欢这一款的，刚听陆繁星的名字，他还以为跟白壹壹一个类型呢。
\"你还记得我闺蜜江茜对你表过白吗？\"
季平凡没想到她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头一次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担心，我就替她跟你道个歉，她说她不应该随便说你是gay。\"陆繁星及时的解释还是让陈旭有点适应不了，毕竟他和干戈季平凡不是一个大学的，对他们之前的事情并不了解。
\"没事，说起来不对的是我，没考虑到她的感受，她现在怎么样？\"季平凡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淡定从容。
\"结婚了，和一个同事，宝宝都有了。\"
\"哦，挺好的。\"季平凡说完就去倒了三杯水。
\"平时我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干戈接过他递来的水，又递给了陆繁星。
\"你有系花学姐那么好看，那么白吗？\"陆繁星在这儿，干戈决定不跟他撕逼。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陈旭扒拉着手机，找上次朋友推荐的那家餐厅。
\"不用了，我就送干戈来上班，等下就走了。\"陆繁星说是要走，但还是抓着干戈的手臂不放。
\"那你要不要让干戈带你去他办公室看看？我和陈旭平时都挺忙的，就他闲。\"季平凡指了指干戈\"带你学姐去啊。\"
陆繁星很受用地点点头。
干戈觉得季平凡简直欠揍，还学姐，学他个头。
干戈和陆繁星进去后，陈旭转过头来，盯着他清秀的面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不会真是那什么吧？\"
季平凡又是眯了眯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你猜\"
陈旭：“谁知道呢。”
“你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啊？”
“什么？”
“赌注。”季平凡学着之前陈旭的样子，伸出了手。
“你连这个时候都不忘……，哎，算了，给你。”陈旭变魔术似的从口袋了掏出一包泰国烟。
季平凡既震惊又无语，“拿这玩意儿恶心我，好歹换个好看点的包装啊。”
看季平凡没接，陈旭才解释道：“上次去泰国的时候，我们一块儿买的，你忘了？”
“我是在做梦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能把烟留到现在？”季平凡从陈旭手里拿过烟，“行吧，留着祸害我。”
“这可是你自己定的赌注啊。”陈旭很认真的提醒。
“对，我定的祸害我的赌注。”
\"平时你们中午都在哪儿吃啊。\"陆繁星进来之后，就脱下了防晒衣。她的腰很细，腿也很细，全身的肉都集中在胸和臀上。
\"有时候会集体定外卖，要不就是在楼下的咖啡厅解决，我基本都是叫外卖。\"干戈看她把衣服脱下来了，怕她着凉，开了空调。
他坐了下来，看了看陆繁星，但过了两秒就熬不住了。房间里光线很足，干戈视力也很好，能清晰的看见陆繁星星外泄的春光。
陆繁星的衣服并不暴露，但什么衣服穿在她这种身材的人身上，都会显得很暴露。
他低下了头，看见她长直的腿。
白得晃眼，就像两条能随时把他缠住，让他再也无法脱身的藤蔓。
目光再下移，看她的脚。
她的脚倒是不瘦，白白的水葱尽头是红色的指甲，干戈燥热地心情还是无法缓解。
他站了起来，对上了她甜甜的笑。干戈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他经常会梦到她，在梦里，她就是这么对他笑的。
他转过了身，背对着陆繁星。
过了一会儿，干戈的背上忽然一软，接着就看见白白的手环绕住了他的腰。陆繁星最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软软的感觉从背部传到心里，干戈有些飘飘然，连兄弟都软了。
\"我明天给你送饭好不好？\"
\"你会做饭？\"干戈说话声音都变了，也漂了起来。
\"看着不像吗？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做饭有多好吃了。\"陆繁星把头往前伸了伸，说完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干戈还是重复着他在陆繁星面前一贯的回答，只要她提出的要求，干戈除了好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字。
\"喂，我都给你做饭了，也投怀送抱了，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啊。\"陆繁星鼓气勇气，声音都高了几分贝，刚刚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又往前探了探，凑在干戈的耳边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清新甜美的气息吹在干戈耳朵上，耳边的皮肤还没来得及红，轰地一声，他感觉脑子要炸了。
“要不要做她的男朋友？”
“要啊。”
“他妈的做梦都想要。”
“从大二开始就想要。”
要说理科生的思维就是严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这个饭不是还没做吗，她没有投怀啊，不是从后面抱的吗？而且之前她也没问过自己啊，怎么成到底了。
干戈背后传来一阵轻颤，陆繁星在他身后咯咯地笑，不一会儿，也传染了他，他也笑了。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干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
一下午也没做出点成果，已经构思好并且昨天还画了一大半的图纸还和昨天一个样子。
他就动了三笔。
第一笔的时候，他在想为什么那两个人都没来问他最新进展。季平凡一直没女朋友，壹壹也辞职了，他们之前还嘲笑自己来着。
于是干戈一锤定音，下定了他们肯定是嫉妒自己的结论。
一走神，尺一滑，线没画直。
索性就没画那块儿。
第二笔，他在想陆繁星会给他送什么饭吃，还没想出个自己想吃的，她那张带着笑容骄傲张扬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干戈摸了下胸口，抓住要跳出来的心脏，手再向上移动，擦了擦口水。
虽然只是心理作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做了。
想那么多干嘛？肯定很好吃，不管吃什么，好吃就行，应该就像壹壹做的那样。
干戈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接着画第三笔。
他突然一闪而逝一个念头，这是他之前避免去想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冒了出来。
这会不会是做梦？
不会的。
有可能。
不会的。
最后干戈还是试了一下，他用笔戳了一下手臂。
“啊。”他在笔戳下去的那一下哀嚎了一声，其实下去的那一下倒不是很痛，接着这种痛像是放大了几倍，但他硬是没叫出声。
他从椅子上嗖地一下弹出去，接着伸出了尔康手，并以光速移到了门边，直到碰到门把手并如愿听到咔嚓一声，他才舒了口气，慢慢走回桌边。
他刚刚一激动，下手就没轻重，好像怕轻了就感受不到疼了，感受不到疼了就证明这是在做梦一样。
还好他皮糙，就扎破了点皮，没出血。
看着手臂上红色的小点，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长得黑的好处。
干戈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季平凡，陈旭也不在。
不会真嫉妒他了吧。
干戈在想以后陆繁星给自己送饭，那他们不得酸死啊。
他想了半天，啧啧啧，算了，任由他们羡慕嫉妒恨吧。
季平凡看到那个号码时，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甩了出去。
他平静了片刻，手的抖还是没止住，他换了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平凡，你还好吗？”徐舒的声音响起，还是如记忆里的那般温和低沉。
“好啊，好着呢。你今天不忙？”季平凡觉得自己简直没话找话，挫爆了。
“还行。”徐舒知道他不会问他为什么打电话，就主动说了。“有时间回家一趟吧。”
季平凡没说话，他们就这么沉默着。
季平凡在压抑情绪，徐舒等待着平静以后的暴风雨。
“我他妈跟你说你多少次别多管闲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这么有同情心干嘛不多在…….”季平凡压低声音，但这几声是直接咆哮出来的，就像阴天沉闷的雷声，吼完之后，就没力气了。
徐舒也没等他说完，每次就这几句，他吼着不累，他听得都累了。
“伯母想见你最后一面，癌细胞扩散的比预想的要快，估计就这几天了，回来一趟吧。”徐舒叹了口气。
季平凡的心还是揪了一下，他以为不管听到关于母亲的什么消息他都能很坦然，就像之前徐舒告诉他她乳腺癌中期时一样，他甚至觉得她活该得那种病。
季平凡挂了电话，还没怎么思考就冲出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