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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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那后来呢？
望着突然停下的蝴蝶香奈惠，炭治郎心下疑惑。
鼻尖抽动，却闻到了一股怖惧悚然的气味。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花柱，他咽下了对后文的追问。
扭头看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过来听故事的善逸和伊之助。
发现善逸正捂着脑袋蹲下，整个人颤抖不止，惊吓过度，以至于连往常的肮脏高音都发不出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拼了命也只能发出一点点断断续续的气音：“好……好可怕……可怕……啊啊……啊……”
伊之助没有往日的活力，低着头，连同猪头套上的毛都耷拉下来，大写的［失落低沉］。
“俺太弱了。”
“……”
九
“蝴蝶小姐，您这有能执行任务的队员吗？”
随着问话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我妻善逸抬头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伊之助？！”
与他一起惊讶的还有炭治郎。
无怪他们惊讶，进门的人身材瘦高，穿着深色的鬼杀队队服，蓝黑渐变色的半长发扎了个低马尾，抿着嘴，细长漂亮的眉毛皱起，青绿色的眼睛望着他们，显而易见的疑惑。
善逸捂住了嘴，又看看身旁兀自低落的真-伊之助。
再次感叹，好像啊！
进来的剑士的脸，和伊之助头套下的脸，竟有八九分相似！
回过神来的的蝴蝶香奈惠温柔一笑：“啊啦！我说看这孩子这么眼熟，原来是和树里长得像啊。”
这边善逸趁机摘下了伊之助的头套，两张相似的脸就这么对上了。
[两脸震惊JPG.］
久城树里的手指在右手腕上摩娑了两下。
“这次任务，你们和我一起出吧！”
得到了香奈惠的点头，他这样下了决定。
“今晚六点，我来这里找你们回合，然后马上出发！”
临出门，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状况外的嘴平伊之助。
十
一行四人的目标是一片树林，里面有四只鬼，平日里借着树荫埋伏过路的人，夜间行人少，他们反而活动弱，就呆在树林里。
这四只鬼的血鬼术各不相同，穿着浴衣的女鬼能控制树木，但控制力比较小，但胜在速度比较快；头上有三颗歪角的鬼会挖地，容易从地下偷袭，但配合控制树木的女鬼，攻击力就会提升一大截；穿着短打的鬼可以把皮肤变得坚硬，有时连日轮刀也砍不动，是个武斗派；最后一个鬼，从来没出现过，情报完全未知。
以上，是久城树里之前两次探查获得的信息。
“他们应该原来就是在这里做山匪强盗的，变成鬼以后就是抢的东西变成人命而已。”树里在途中为他们补充情报，“我上次杀了他们领头负责指挥的鬼，这次作战应该能容易一些。”
他开始分配任务：“雷呼以速度见长，女鬼交给金发的，我妻善逸是吧。”
“……是。”善逸苦着脸，不知为啥不太敢在这个长了伊之助脸的前辈面前发出尖叫。
“水呼灵活，灶门炭治郎，地下的鬼交给你。注意尽量别让他和女鬼会合。”
“是！”背着箱子的少年一脸认真，大声回答。
“第三只鬼交给我。”
“至于你，”他看看伊之助，“我问过那田蜘蛛山的队员，你能感知树林里的生物对吗？”
“嗯！当然了，我可是森……”林之王啊！
树里打断了他的话，因为目的地到了。
“那就去找出最后一只鬼，将其斩杀。”顿了一下，“这就是你的任务。”
十一
战况进展的异常顺利。
很快，前三只鬼都被斩下，唯独去找第四只鬼的伊之助一直没有消息。
善逸说，森林里伊之助砍树的声音特别大。
砍树？
不怀疑善逸的听觉，三人立刻奔向声响地。
十二
所以说，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久城树里扶额。
他生好火，跳跃的火苗在黑夜的森林里格外明亮，火光映进他眼底，和青碧色混杂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柔和。
炭治郎这样想着。
但是，树里先生一直都在散发着一股焦急的气味。
伊之助离火堆远远的，只坐在勉强有光的地方。
善逸不知道为什么，从一靠近伊之助砍的那棵树，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后晕倒了。现在安静地躺在火堆边。
他的鼻子能闻到的气味很奇怪，一直都是同一种味道，半点不像在正常的森林里，空气每时每刻的味道都是在更新的。
十三
他们被困在了这一小片森林里。
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出发点。砍掉的树也会很快恢复。
今夜无月，不能靠月亮辨别方向。
伊之助说，那只鬼很弱。
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等过夜，明天靠太阳破局。
十四
久城树里拿出了准备的饭团，放在火边稍微温热，深夜吃太过冷硬的东西未免伤身。
“本来是打算下个任务时吃的，没想到这只鬼这么难缠。”他看炭治郎疑惑，解释道。
这边，我妻善逸悠悠转醒。
他皱着眉，捂着脑袋，“啊啊啊！好难受，从进来回音就一直没断过，一直，一直在耳边重复！”过人的听力让他被折磨得哭了出来，不住地在地上打滚。
在他开始把头往地上撞之前，炭治郎拦住了他，无措的看着翻找着什么的树里。
“啊，找到了，”树里招招手，让善逸把头躺在他的腿上，“抱歉，先冷静一下，马上就好了，这么吵，很难受吧。”
他拿着一支笔，沾着朱红色的颜料，在善逸的耳边画出奇异的纹路。
随着他收笔，善逸也平静下来。
“诶？！——好了！！”
“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树里挠挠头：“嘛……以前在神社待过，和神官大人学过一点。”
树林里一下子寂静，这一方隔绝的空间里只有木炭噼噼啪啪的细小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有弱弱的声音试探着响起。
“啊喏……是日下见神社吗？”
十五
“什么啊？!原来你们知道啊！”树里恍然。
炭治郎解释了一下香奈惠小姐给他们讲过，又提了一下阳介和彻也。
欲言又止。
树里看他们犹豫的样子心下好笑。
“怎么？想知道后续？”
炭治郎诚实地点了点头：“但是，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
树里指了指他背后的箱子，“把她放下来吧，我不会对她出手，一直背着，你和她都不舒服吧？！”
虽然没感受到敌意炭治郎还是解释：“祢豆子她没吃过人！以后也不会！”
“我能感受到。鬼也不都是坏的，人有时候可比鬼更可怕。”树里挑起了一个嘲讽的笑。
于是娇小可爱的鬼之少女和三个少年围着火堆，排排坐听故事。
十六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
“神明大人只降临了一小会，他离去后，整个小镇上的人都晕了过去。”
树里顿了顿，回忆起那天的可怕景象。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被鬼吃掉了。”
整个小镇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残肢遗骸散落在街上，还有恶鬼在大快朵颐。
人间地狱。
神明是个傲慢的存在，他挑剔了自己的信徒，凡是信仰不坚定的人，都被他收回了庇佑。
幸存下来的，在神社里有五人，四个是原本在神社生活的孩子，最后一个，是被弥和给的平安扣所保护的不死川实弥。
格外偏爱自己的神子，晕倒在弥和周围的水柱和花柱，还有被他用阵法保护的一家人，都在恶鬼的围攻下安然无恙。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安葬死者花费了他们三天，连隐和紫藤花家纹之家也派了人来帮忙。
三天来，弥和沉默的为死者祈福超度。尚存稚气的孩童一夜成长，和他熟悉的几个孩子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越来越像已故的神官大人了。
十七
失去了信徒的神社冷冷清清，五个孩子也没办法自己在这个空镇生活。
于是，蝴蝶香奈惠提出了建议：“要不要加入鬼杀队？”
四个无措的孩子面面相觑，把选择权交给了弥和：“我们跟着弥和大人，弥和大人在哪我们就在哪!”
弥和伤还未好，面色苍白，他抿了抿嘴：“好。我们要加入。”
于是收拾东西，众人准备离开这里。
“你们难道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尖利的声音传进神社。
不速之客到来了。
最后幸存的夫妻里的丈夫挂着令人不爽的笑容走了进来。
十八
“可恶!那个混蛋!”
久城树里狠狠拍了拍大腿，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面前的四个人一抖。
十九
“上村先生？”弥和疑惑。
“我说啊！”上村指指点点，“现在小镇这样，是你们……是你的责任吧？!”
原来打算指一圈的手指在看见不死川实弥狰狞不爽的脸时一哆嗦，最终指向了站在中间的弥和。
弥和一怔，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细微的颤抖。
只觉得对方指着自己的那只手像是攫住了心脏，流淌到千肢百骸的疼。
“要不是你爸爸没把那只鬼杀死，要不是你来的那么晚，我们家六花也不会死啊!”
“镇上那么多人不受控制也是你们父子俩搞的鬼吧？!”
“还有你们的那个什么神，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变成什么稀血，大家也不会都被鬼吃掉吧？!”
上村的指责不停。
一旁的阳介气不过要冲上去，被彻也和树里拦下，唯一的女孩三叶天生双腿有疾，没参与战斗，现在正在为他们熬药。
弥和在他提到神明之时立刻打断：“上村先生，请不要妄议神明!”
他向上村弯下腰行礼道歉：“非常抱歉，对于此次不幸，我深感歉意。但是这所神社的神官大人，尽忠职守，并无过错。此次事件，是我身为神子的失格。我自会向神明大人请罪。”
上村：“我们家要离开这座小镇，搬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你们神社这么多年的香火钱，给我点盘缠吧。也算是你赔罪了。”
可是，我们神社的钱都用于符咒和杀鬼上了，平日用于生活的钱根本没有多少。
弥和想要这样回答。
不死川实弥终于忍不住：“说到底，你就是来讹钱的吧!!”
他扯开狰狞的笑：“别人不知道，我可看见了！”
“我们忙着安葬死者的时候，你们夫妻在挨家挨户的搜刮财物吧！”
“怎么，那些还不够吗？”他拔出腰间的刀恐吓，碧绿色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
见被戳破目的，上村脸色难看，被刀光吓得腿发软，就打算离开。
弥和叫住了他。
“干……干嘛？”他看弥和腰间也挂着刀，猛然想起了那晚他和鬼缠斗的英姿，脸色更加不好了。
弥和递上了一枚御守：“这个给您，你们夫妻血液的神性还未完全散去，对鬼还有吸引力，请路上注意安全。”
上村愣愣地看着他，猛地抢过御守，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你和你父亲一样让人讨厌!”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现在
